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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夸完,禮王就說話了。 他站在旁邊介紹道:“陛下,此女乃是錢真人手下的一位外徒,雖說學(xué)不來占卜相術(shù),卻習(xí)得一手妙音。” 楚月順著他的話,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不過是一外徒,竟然就有如此登峰造極的琴藝?;适迥氵@真是收到一位好美人?!?/br> 禮王客氣道:“哪里哪里,清音姑娘是本王請的,哪里說的收?!?/br> “陛下若是喜歡聽,您可以?!?/br> 說著他露出男人之間該有的笑容,可惜楚月不是男人,她才對這樣的女子沒興趣,只不過覺得對方有才華。起了敬佩的心思。 楚月便笑道:“那也得請得動姑娘才行,而且我,不喜歡強人所難?!?/br> 她知道女子的名字,也不好老是姑娘姑娘叫?!扒逡粜〗?,你說呢?” 清音只露出一雙含著多番情緒的眸子,不同于陽清漣,永遠(yuǎn)只是眸色如淡,情緒少寡。一本正經(jīng)。 清音柔柔聲:“公子若喜歡,待我彈奏完一曲,再做打算如何?” 她點點頭:“好?!?/br> 兩人興致不錯,一下子進(jìn)入了狀態(tài)。 禮王看的非常滿意,覺得自己果然沒請錯人?!澳?,本王便先出去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br> 楚月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可她懷里的貍花貓卻冷厲地盯著那佳人,神色不善,欲將對方看透。 彈古琴的女子,清音她也偶爾瞧了幾眼那靈動的貓兒,只覺得新奇。看來奇人有奇貓。 只是不知,這奇人能聽得她幾分曲意? 還請公子躺在旁邊的長椅上。清音指了旁邊的躺椅。 楚月聽了奇怪了,這女子分明已經(jīng)通過禮王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也沒有施禮,似乎不在乎什么禮節(jié)。更不怕她怪罪。 剛剛禮王也說了此女子是一位錢真人的外徒。 這錢真人非常有名嗎? 不過,她還是躺下去閉上了眼睛,開始感受琴音。 那如鼓入心的琴音又來了。 咚~夾雜低沉,又似水滴入湖。 一曲再起,卻不比之前聽到那邊寂寥,反而有一種黃昏近臨站在曠闊的地方,思念回憶這那淡淡的過往。 她,忍不住產(chǎn)生了困意。 楚月原以為自己應(yīng)該會想到現(xiàn)世吧。 入眼的卻是一處庭院,這里幽暗通明,草木青玉。高墻四立,院內(nèi)的水缸還飄著幾朵盛開的蓮花。 “嗚嗚嗚?!?/br> 有人似乎在低聲哭泣,雖說可有可無,可確實在哭。 她聞聲走了過去。本想安慰。 可想到自己懷里的貓,一摸沒有了,伸出手,自己的手也變成了小手。 她奇怪了,發(fā)現(xiàn)自己矮了不少。 不過眼前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瘦小孱弱,近看卻小巧又秀麗,小包子一般發(fā)型,給她昳麗的臉蛋增添幾分可愛。 楚月有些莫名的手足無措,她伸出手:“小meimei你哭什么?” 說完,她覺得這句話很熟悉。 好像曾經(jīng)也這般說過。 小姑娘抬起頭,有些驚訝:“你是誰?” “我是一個路過的世家jiejie,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哭?”楚月蹲在她旁邊。 小姑娘委屈巴巴,用小手揉著眼睛:“我背錯了書文,被爹爹罵了?!?/br> “你一個姑娘家為什么要讀那么多書?” 小姑娘說:“因為我是陽太傅的女兒?!?/br> “他對你的期待很高啊。” 小姑娘雖然傷心,卻無比自豪挺起小背:“嗯?!?/br> 小楚月:“難怪,對你要求那么高,陽太傅那人確實值得朝廷上下敬重?!?/br> 小姑娘極其認(rèn)真,說到:“父親。他很優(yōu)秀?!?/br> “其實你也不賴?!?/br> 似乎又一下子戳到小姑娘的傷心出。 她低頭手足無措,不確定道:“我……不行。” “相信我,別哭了,我們一起解決問題。” 小姑娘聞言有些緩和,她沒那么難過,問她:“jiejie你是哪里人幾歲?” “你幾歲?” “我十歲?!?/br> 小楚月有窘迫道:“我七……她居然比我大?!?/br> 小姑娘蹙眉,竟然有了幾分威嚴(yán):“多少歲?” “我比你大一歲?!?/br> “哦,不信?!?/br> 楚月蹭一下就站起來:“我比你高還不信?” 小姑娘自知自己從小不如常人那般的體格,她轉(zhuǎn)頭:“哼?!?/br> “哎呦真不可愛?!背缕税阉哪?。你說你讀書那么辛苦是為了什么?真是為你父親。 小姑娘露出幾分的迷惘:“父親只說了不只是為了陽家。” “那是為了誰?” 這會兒小姑娘卻異常的堅定:“天家?!?/br> 小楚月一震:“……為何?” 小姑娘不同剛剛怕失去期待的模樣,她的眼睛變得光亮籠罩,仿佛一絲陽光揉進(jìn)了她的眼里:“父親說,他對我期待很高比任何族內(nèi)的弟弟還高,日后陽家也得為我所握,就連天家也會庇佑我護著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楚月忍不住嘆氣:“那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事情,為什么你父親那么篤定天家,你們那么信任天家?” 被問到不知道的事情,小姑娘明顯有些緊張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父親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