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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助教:“先生,那么多箭頭我得拔到什么時候,給我一個幫手啊?!?/br> 助教本人肅著臉站著:“國子監(jiān)規(guī)矩不可違背?!?/br> “啊,先生,求你了。” “不可。” “求求你。” “三皇子也在收拾自己的箭,你怎么就不行?!?/br> “人家還小?!?/br> “射箭的時候,是誰比大人還勇猛,這是小孩嗎!” “哎喲,先生你別那么冷酷無情?!?/br> ...... 站在場上被忽略的楚蒙,他咬牙切齒地射中一箭,自己又去箭靶上取了自己的一箭,最后他對著背著他的楚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活該!老六咱們等著瞧。 ” 第70章 劫星是誰? 御書房, 明黃的御桌, 明黃的奏折。 身著龍袍的人, 總是忙碌的身影, 勤勉處理公務,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事情無法找到真正公平公正的天平來端量。但仍舊不敢有半分遺漏和錯誤。 楚宏看著趙主的奏折上, 給了他一段話:“陛下無需理會外廷, 臣,依是舊識依是伴讀。更依是陛下的摯友?!?/br> 他不免感到欣慰,但同時卻存在了一絲絲的愧疚, 對于這位好友的愧疚。 楚宏放下奏折嘆息道:“趙主的大公子,年紀輕輕, 才華橫溢, 有當年其父的戰(zhàn)風之姿。可惜卻折隕在天災。” 身邊的鄭公公端上一杯茶給他。 楚宏沒有心情喝,他問鄭公公:“朕該如何補償趙主?” 鄭公公見陛下黑眼圈都出來了,肯定是又熬了二個通宵,他只是離開一會兒,陛下就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和心情。 鄭公公嘆息道:“趙將軍兩兒一女, 自此就未有過子嗣, 其人正直也是個專情的男人?!?/br> “如此男兒,定然不貪墨不貪權,唯獨對情卻深涉?!?/br> 楚宏聽后眼睛一亮:“繼續(xù)說下去?!?/br> 鄭公公就道:“陛下, 趙將軍的二女兒,再過三年便及笄之年了。聽聞早些日子,她見過太子殿下后, 便多日來在其父面前提及?!?/br> “不過趙將軍不會告訴您罷了,怕您覺得他攀交?!?/br> 楚宏聽罷,也不知道氣朋友還是他自己了。 他自嘲道:“朕之疑心,還比不上曹相?!?/br> 鄭公公頓時賠笑道:“所以才怕您多想,不如你有空探探口風。太子殿下再過三年也到了弱冠之年,是時候有一位太子妃了?!?/br> 鄭公公的話確實沒錯。 楚宏考慮進去了,只是眼下,又一道難關啊。預言之事,太子之位雖定,但帝王之尊卻如抽刀斷水那般分叉而行。 劫星仍在一天,太子便不得安寧,太子便也無法完成自己的對他的期待。 不過,趙主那邊他卻是非常確定的。 于是讓鄭公公研磨自己親自在黃綢的圣旨上,提前寫好了關于賜婚一事。他交給了最信任的內(nèi)監(jiān)鄭公公。 楚宏鄭重其事道:“倘若有一天,江山依舊安定,朕如果不在了。你便宣此旨。宣布朕親封的皇貴妃之位與趙家小姐?!?/br> 鄭公公趕緊跪在地上接了旨意,只是他很難過陛下最近總是張開他若不在之類的話,活生生就像在詛咒自己。連他都忍不住心疼了。 鄭公公便道:“陛下,趙將軍會明白您的心意,如此一來,趙家不必牽扯日后的皇家斗爭,又可方保后百年趙家的基業(yè)。” 楚宏嘆氣道:“朕只希望,趙家能更忠心。為了我兒。” 直到最后一句“我兒”。包含了無盡的心酸與復雜的情緒,鄭公公都無法猜到,陛下說的我兒,究竟為哪個皇子?又或者是全部的皇子。 無論如何。鄭公公都很清楚,他下一任需要以命護著的主子,仍舊是九五之尊。 一主一仆,相互扶持到至今,感情自然是有的。 鄭公公帶著一絲感傷退下后,楚宏便召來了暗衛(wèi)。 龍椅后的翡翠屏風,頓時立了一道黑影,他恭敬跪在地上,稟告道:“陛下,近日六皇子和五皇子安分了不少。尤其是六皇子似乎成長了不少?!?/br> 楚宏微微詫異:“六兒進步了? ” 暗衛(wèi)道:“她坐在陽小姐身邊,倒是在學習上面用了不少功夫?!?/br> 楚宏變得若有所思起來,但他沒有明說,只是道:“哦。錢真人還在祈年殿嗎?” 如此的稟告,全方面的監(jiān)控,隨時匯報。 “是,他在招待師弟?!?/br> “又一位真人嗎?” 暗衛(wèi)低頭詢問:“陛下需要去拜訪嗎?” 楚宏的眼睛閃爍一下,他道:“朕,只招待錢真人?!?/br> 暗衛(wèi)得令就悄悄再叩首一下,便離去了。 楚宏這才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出了御書房,他目視著皇宮一片瓦黃琉璃的殿頂,仿佛看著偌大的江山,和數(shù)不盡的責任。 他轉(zhuǎn)身遍朝國子監(jiān)走去。 一行人隨御駕,經(jīng)過宮道,恰巧遇到了在此處經(jīng)過的錢真人,包括一身玄黑道袍的茶銀子。兩人都是鬼谷子的弟子見了君只需行拘禮。 兩人一個金色的道袍一個玄黑道袍,紛紛拘禮:“參見陛下。” 楚宏坐在御駕上,掃了兩人一眼,道:“起來吧!” 錢真人最先抬首望向了楚宏:“陛下,是要去國子監(jiān)?!?/br> 朕去看看那些孩子們。楚宏已經(jīng)幾天沒去了,想著再去一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