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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開始注意到這么個長輩了。 她道:“他老人家若下次來了,你就說,朕邀他去浦蒼殿一聚?!?/br> 鄭公公連忙松口氣了,他終于可以給那些大人們一個交代了。還能讓棲皇爺跟他一樣松口氣。 畢竟最近他們被先皇派的其他老臣們催的緊,煩的不行了。 鄭公公很快就下去了。 楚月只是疑惑鄭公公的表情,不過,沒想多久,就重新投入忙碌之中了。 她批改了大概一個時辰,心里,忍不住抱怨起來,她這個皇帝做的還真像樣。等三個月后,或者一年半載,誰特么還理這些朝務(wù)。 她楚月就是個昏君。 立誓要做昏君。 這會兒中午的時候,楚月還在浦蒼殿打算午睡,小和子就在旁邊提醒棲皇爺一直在附近候著。 她連午覺都省了,總不能不見這位長輩吧。人家好歹在上次祭祖大典幫自己說過話,并且處處維護(hù)自己。 楚月只好坐在了太師椅上,道:“讓皇爺進(jìn)來吧。” 小和子立即去邀請了。 棲皇爺還是那么精神抖擻地進(jìn)來,他的小胡子最近似乎長了不少,不過比起楚夫子的山羊胡,他的胡子整潔利落多了。 棲皇爺跪在地上道:“老臣,叩見陛下。” 楚月帶著一絲溫和的語氣道:“平身?!?/br> 棲皇爺站起來后,小和子就急忙推了一張凳子過去。 楚月道:不知皇爺匆忙找朕是為何事? 她瞧著就有事,估計事情還不小。真是麻煩。 棲皇爺見楚月眼圈下有些烏黑,當(dāng)下就了然,陛下最近勤勞處理公務(wù),今天正打算睡覺。結(jié)果讓自己叨擾了。 可他要說的事情,實在太重要了。 棲皇爺便道:“老臣,能否請陛下明天抽空一天,來棲皇府一聚?!?/br> 楚月:? 她有些不解了,她不是不能隨隨便便出宮嗎!怎么這長輩還安排她出去?難不成是先皇派那邊集體的請求。 否則,棲皇爺才不會親自低頭。 楚月想了想,覺得不去的話,好像有點不妥,人家長輩都邀請了??伤チ擞植恢罆龅绞裁词虑?。 ?!ㄗh宿主去比較好,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事情發(fā)生了,宿主可以趁機(jī)抓住機(jī)遇。 楚月便道:“皇爺,如果明天沒有奏折,朕會抽空去一趟?!?/br> 說是沒有奏折,估計今天就有人把送進(jìn)來的奏折給遞下去,尤其是丟給軍機(jī)閣的人處理。那她不是有空了。 看來明天楚月是必須要去棲皇府了。 楚月答應(yīng)了。 棲皇爺喝了一杯茶就告退了。 這下子她連午覺都睡不下去了。 楚月思考了一下,她決定寫封信給陽清漣,想問問她的意見。 而棲皇爺這邊得到了楚月的點頭后,消息一下子傳進(jìn)了先皇派的老臣們的耳朵里,尤其是孫太師,他雖然是屬于先皇派的一方代表,支持著新帝,可他對于陛下的婚事并沒有太多的意見。甚至去不攙和。 只是眼下卻不適合辦理婚事。 對先帝三年的守孝期,怎么就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私心呢?都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jìn)宮去當(dāng)娘娘享福嗎?這未免太天真了。 孫太師眼下忙碌著兵部尚書之位的篩選,就沒有過多關(guān)注了。他倒是傳了一個消息給陽清漣。還比楚月的信快到了一步。 當(dāng)兩封信傳到陽清漣的手上。 陽清漣先拆開孫太師的信,她閱了一遍,便將信擱在了書案之上,她負(fù)手站在窗門間,神情變得深沉起來。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棲皇爺?shù)难垼魈毂菹碌母皶?,即將在未來改變朝中的一些勢力?/br> 楚月的每一個舉動一句話,甚至決定,都會影響到很多人。 陽清漣暗嘆道:“你是否有足夠的準(zhǔn)備去接納,身為帝王該有的命運? ” “如果有?!?/br> “那你就去反擊。” 陽清漣再次拆開楚月的信時,她一字一字仔細(xì)地去:見信如唔,陽愛卿親啟,朕明天可能遭遇一些不得不面對的事情,甚是寡欲不歡,該如何選擇。 不知愛卿可有時間,隨朕明天一起去棲皇府?——楚月留。 陽清漣沒有回信,而是將信疊好了夾在了書冊內(nèi),再也沒有下一部的動作了。 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去? 浦蒼殿內(nèi),焦急等待回信的楚月。 她并沒有收到任何回復(fù),一度讓她懷疑小和子到底有沒有把信送過去? 可小和子辦事和鄭公公一樣穩(wěn)妥,一定親自送到陽清漣的手上去了,才敢回來的。 那陽清漣為什么沒有回話?哪怕只言片語,給個態(tài)度也好??! 可惜什么都沒有。 這個時候,楚月覺得陽清漣的心深似海底針,讓人無處尋覓。 她嘆氣道:“她是要讓朕自己選擇嗎?” 說著楚月看向鄭公公,發(fā)現(xiàn)他今天特別的安靜,如果是往常,他肯定第一個跑出來替她分憂,還順便幫忙解讀一下陽清漣。 可這會兒,鄭公公別說動靜了,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楚月很快就猜到了,鄭公公是先皇派的人,他與陽清漣在某些時候可以同心協(xié)力,甚至全力幫助陽清漣??稍谟行r候,鄭公公又會是其他先皇派的人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