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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太師聽后,整個人都快奔潰了:“清漣,敢情不是你在被陛下趨使來趨使去的?你給孫伯伯一個準話,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陽清漣抬眸眨眨眼睛,頗有點無辜的意味:“太師大人不是只身負監(jiān)督一職?” 孫太師聽后差點沒吐血,他那是一職,最近每天上朝他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陛下動不動將答應下來的事情,丟給他去頭疼。 他都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一睡都會夢見一句話:“交給孫太師去辦。太師怎么看?太師說的對,此事按你說的做。” 這幾句話宛如閻王半夜催命之音,每次讓他嚇得濕了枕頭。搞得他夫人還以為他在外養(yǎng)了小老婆。怕她發(fā)現(xiàn)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陽清漣見他快情緒崩潰了。 她嘆氣道:“大概一天左右?!?/br> 旁邊的棲皇爺,不由分說:“別一天二天,明日就回來吧?!?/br> 禮王在旁邊附和著,而柳公王并沒有急著說話,只是打量著陽清漣的態(tài)度,可惜陽清漣的任何情緒都藏的太深,讓他老人家越發(fā)看不透了。 最后柳公王看向了孫太師道:“當初讓清漣請病假的,可是你們大家的決定。想借機鍛煉陛下,讓陛下有自己的主意?!?/br> “清漣確實也放權了,如今你們又說讓她趕緊回來。話都讓你們說了,你們何曾問過小輩的意見?” 孫太師頓時老臉一紅,他當初也沒想到陛下那么難搞?。?/br> 孫太師立即道歉:“是孫伯伯的錯,讓清漣你受委屈了。 ” 陽清漣沒有做出表態(tài),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柳公王一眼,琢磨了下,這位老前輩忽然幫自己說話,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過會兒。 她才道:“那清漣明日便回,只是想麻煩在座的各位,做一件事?!?/br> 棲皇爺現(xiàn)在就想息事寧人,別讓封王得逞,怎么樣都好,反正陽清漣是先皇派的人,等處理現(xiàn)在的事情,日后,陽清漣身為晚輩還是會聽他們這些老前輩的話。 棲皇爺立即答應道:“老夫答應了?!?/br> 孫太師和禮王露出幾分詫異道:“她還沒說什么事情?” 柳公王也給棲皇爺投去了一個責怪的眼神,暗示他太過于沖動了。讓棲皇爺老臉一紅當做什么都沒看見就對了。 陽清漣將眾人的情緒都收納于眼中,她伸出指尖輕輕碰了下瓷青杯,里面的茶水就蕩出半個漩圈。 她才道:“明日允許陛下,不必上早朝。” 這個要求讓幾個老狐貍紛紛露出不解的目光,一天二天倒是沒什么,只是他們不清楚,陽清漣此舉到底有什么目的? 既然做出來了,就是有什么打算。否則他們可不認為,陽清漣會做出如此輕率的決定。 棲皇爺?shù)溃骸扒鍧i,你想做什么?” 陽清漣并沒有直接說,她暗示道:“陛下吃軟不吃硬?!?/br> 說罷,在場的人沉默了一下,算是贊同了她的話。 最后還是柳公王帶頭離開了棲皇府。 陽清漣一起走了出去,一老一少站在轎子前,并沒有進去。 柳公王看了陽清漣,意味深長道:“陛下雖小,但機智過人,大家不會看不到的,你何必那么著急聽任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放了那么多權力給陛下。” 陽清漣清冷的目光在老人身上打轉了會兒,她道:公王在府口,不會只同清漣說這些話? 柳公王心想她果然聰明,于是他便不再隱瞞了自己想法,他道:“吾兒是時候回京了。” 陽清漣淡淡道:“公王難道不知曉嗎?” 柳公王道:“嗯? ” 陽清漣道:“晚輩放出的第一個權力,就是三品以上官員的調任。只能由陛下做主?!?/br> 老狐貍柳公王:......... 柳公王的表情有點像蒼松樹皮,在晚上顯得猙獰可怕。 他沉默一下,轉身道:“那另一件事?!?/br> 陽清漣道:“請說?!?/br> 柳公王的語氣變得冷清幾分:“漠王的事情,你莫要插手?!?/br> 此話的信息,令陽清漣的深眸迅速閃過一絲寒芒之意,她冷冷道:“公王好好頤養(yǎng)天年便是,不要臨老臨老,失了顏面。” 柳公王皺眉道:“你不答應?此事連陛下都答應了。” 陽清漣的俏臉頓時陰沉幾分,看來她離開的這幾天,雖然能讓陛下發(fā)揮鍛煉自己的實力,但同時也讓陛下陷入了別人圈套之中了。 她開始煩躁起來,煩陛下還真是一點不自知自己的年齡。只知道棲皇爺,司馬侍衛(wèi)長,卻不知,還有多少人惦記她的身后事。 陽清漣最后道:“公王,此事已經不是清漣能插手的事情,若你們能成功,那晚輩自然祝上一份新婚賀禮?!?/br> “若是落得無法處之的下場,丟臉的可不是大漠王,還有公王您?!?/br>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該幫的?!?/br> 她暗示的人自然是封王。 柳公王聽后,心里已經漸漸對陽清漣有了新的認識。 他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還是老頭子我眼神好,第一個發(fā)現(xiàn)你最近的變化?!?/br> “罷了,罷了,我又不是那些倚老賣老的人,本公王不管便是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封王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了?!?/br> 柳公王最后走進了轎子。 心里卻很清楚,陽清漣的這幾天的病假,給她本人帶來的改變,馬上會讓先皇派的老臣們開始沒有辦法完全掌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