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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荊想起自己的廚藝是因為誰而鍛煉出來,他便忍不住冷哼道:“誰也不敢克扣本王。” “只是,她吃母妃做的飯菜慣了,御膳房做了她便不吃, 有一次竟敢絕食一天?!?/br> 劉寰很快清楚了王爺口中的人是誰了。 原來是陛下,早些時候就知道王爺和陛下情同手足,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陛下還是王爺一手教導(dǎo)帶大的人。 可遺憾的是長大之后,兄弟之間的問題層出不窮,遠遠不止舊的矛盾,新的矛盾還在增加。 她立即默默地吃飯,不再問了。 很快紅塵雪先放下了碗筷,她抬步走了出去。 楚荊立即追過去喊道:“等一下?!?/br> 紅塵雪站在庭院后,沒有回過頭來,倒是楚荊走到她身邊,目光逼視著她。 他道:“這幾天觀察下來,本王發(fā)現(xiàn)你根本對我無惡意更無太多的注意力。那本王應(yīng)該不是你該盯上的那個人?!?/br> 紅塵雪眨眨眼,她道:“因為只有你和她是最親密的人,我們剛好在同一條路碰見,又剛好你的手下先動手。” “吾是沒辦法才擄走你的?!?/br> 楚荊當(dāng)然不信她的鬼話,他立即道:“那你懲罰本王煮了三天飯,可以當(dāng)做本王的賠禮,咱們恩怨兩消,各回各家,本王亦不會再找你麻煩,更不會讓別人找你麻煩。” 紅塵雪跟著面巾摸著下巴,她瞧了瞧屋內(nèi)捧著碗偷聽的劉寰,沒有任何掩飾就直接說了。 她道:“你們夫妻難得團聚,可以在野外看山川美景,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楚荊冷靜道:“人各有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本王要怎么走就怎么走?!?/br> “只是你未免管的太寬,我與寰兒本身就在京城過的好好的,何來的難得團聚?切勿再用莫須有的借口,攔住我。 話到最后,可能是楚荊猜出了些什么,他已經(jīng)沒自稱為王了,而是用了普通的稱呼,我。 紅塵雪的眼神微妙地起了一絲變化,稍縱即逝,快的無影無蹤,就如同她的輕功與身法一樣。 她道:“休息片刻,我馬上送你們回去?!?/br> 楚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第一次對一個綁架自己的人坦誠相待。 他道:“何必多此一舉,莫非是想阻止我下江南?” 紅塵雪轉(zhuǎn)身后,她便腳尖一點,飛快越上了屋頂,她并沒有回答楚荊的問題。 可楚荊卻覺得對方就是在阻止他下江南,只是,這個辦法在他看來有些簡單粗暴,但可效性卻十分的強。 只要自己松口了,或許就一切回歸于平常了。 先帝派仍舊是那個在外一直擴展勢力,打壓他的先帝派,而他還會只在一個小小的城北上帶著失意與不甘去對付先帝派。 還得面對自己的meimei,她下達的命令,有時昏庸有時精明有時又令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楚荊看著不再搭理自己的紅塵雪,他想這個神秘高手,來無影去無蹤,行跡詭異,令人無法辨別她的實力。 就連這三天內(nèi),都沒有人來營救他,哪怕是陛下的暗衛(wèi)都沒有到過這里的痕跡。 楚荊深信楚月一定會派人找他,不會忘記他,所以他更加篤定,這個女人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令人可怖仰望不及的地步了。 他沒有再找紅塵雪,而是用著自己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除非你們找到能置我于死地的把柄,否則我不會放棄皇位?!?/br> 光是這句話。 楚荊再抬頭時,紅塵雪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并且似乎聽見他的話。 楚荊眼睛一閃道:“你果然是來監(jiān)督我的。本王并不是被連累或者你一時興起綁架的人,而是你要處理的人。” 說吧,是不是她派來的? 紅塵雪疑惑地眨眨眼睛: ????? 楚荊見她好似真的不知道,不由懷疑道:“難道不是司馬家的人嗎?” 紅塵雪這時抬頭望天,僅露的雙眼帶出了一絲惆悵的情緒。 楚荊繼續(xù)猜測道:“你是擅做主張還是有人指使?” 這時紅塵雪終于回答道:“一時興起?!?/br> “吾不是說了,你是她親密的人,吾就是看了你妻子的撩夫大典,一時興起剛好想學(xué)學(xué),學(xué)來伺候以后的夫君?!?/br> 楚荊:........ 什么?。。。?/br> 楚荊露出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他震驚又氣急敗壞道:“只是為了這個原因?” 紅塵雪就大大方方隔著面巾,笑了出來:“呵呵呵呵呵,是你一直自說自話,吾從來沒有問過你什么?!?/br> 楚荊頓時瞪向了屋內(nèi)的女人,而屋內(nèi)的女人趕緊埋頭吃飯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只是劉寰沒想到綁架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書迷!??! 真是太令人驚訝,太變態(tài)了,沒想到她還有這種狠心粉絲。 很快,紅塵雪就跟驗證她的話一般,拿出了撩夫大典。 楚荊看見封面就搶過此書,狠狠地扔在地上,跺了好幾腳,將書踩的皺巴巴還有不少污泥在上面。 紅塵雪伸出手指道:“二兩銀子?!?/br> 楚荊沒好氣道:“本王賠你一百倍,無論你是誰,你肯定和司馬家有關(guān)。其目的到底為何本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去猜了?!?/br> 紅塵雪沒有理他,而是不知道哪里拿的紙和筆寫了一張欠條給楚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