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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知道,只是在想該請個喂養(yǎng)的奶娘才好?!睆堄戎\紅著臉解釋。 小女娃被撥浪鼓逗弄的咯咯笑個不停,張尤謀探著身子看向顧蘭,只隱約聞到淡淡的清香又道:“你最近怎么有股奶香味”“噓!”顧蘭伸展食指抵住張尤謀唇,示意那搖籃里正瞇著眼要睡下的小女娃。 張尤謀配合的閉嘴,不過一會顧蘭便熄了燈,側(cè)身躺下細聲道:“許是跟小女娃待的久,跟著沾上了吧”床旁只留一盞小燈照明,顧蘭明眸皓齒的湊近過來,抬手攬住張尤謀親了幾下壓低聲音說:“你不喜歡聞么?” “沒,我喜歡的?!睆堄戎\面紅耳赤望著俯身靠近的顧蘭,兩人因著小女娃的緣故好些時日未曾親昵顧蘭指間輕扯衣帶,一手撩開垂落至張尤謀臉側(cè)的細發(fā)嫵媚動人的淺笑:“可莫再出聲吵醒娃了?!?/br> 張尤謀被說的自是不敢大聲出奇,只隱忍的咬住唇。 盛夏的夜里蟬鳴聲此起彼伏,湖畔小屋內(nèi)卻是另一番景象。 因著太熱溫如言一手握著扇子扇風,自從上回與趙瑤說過一回之后,她便當真再也不來留宿。 當然溫如言也沒聽說她去別的宮里,只好似生悶氣一般的窩在朝天殿。 這湖畔小屋臨水本該是蚊蟲最多的地方,不過屋內(nèi)燃著驅(qū)蚊香草倒也沒有什么蚊蟲。 燈火盡熄,隱約還有三兩的螢火蟲出現(xiàn),偶爾透過窗落進床頭。 溫如言小心翼翼的捧住,只覺得螢火蟲真是神奇的小昆蟲,不一會便松開手放了它出去。 夏夜里燥熱難耐,溫如言自是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窩在床榻好一會隱隱約約有些許睡意時。 卻突然聽到一聲枝呀的聲音,這是木制門窗的獨有聲響,緊接著便有輕盈腳步聲臨近。 溫如言本以為是什么妖魔鬼怪,嚇得整個人悶在被褥里。 可待床側(cè)時卻又沒有動靜,便佯裝翻身的轉(zhuǎn)過身,當即嚇得不輕。 大半夜不睡覺,趙瑤跑這來干什么? 因著殿內(nèi)暗的出奇,以至于窗外的月光顯得格外清晰,溫如言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她有動靜,心想難道是夢游了? 可是她怎么也不應該跑這么遠的小屋來啊。 正當溫如言沒耐心僵持下去時,趙瑤緩緩躺了下來,手臂小心翼翼的環(huán)住溫如言。 不多時耳旁呼吸平穩(wěn),溫如言卻還沒怎么回神,她就這么躺下了? 這難道真是夢游? 溫如言沒敢亂動,因著困意涌上來,便也就先睡下。 一覺睡到天亮,外間宮人按時喚了幾聲,溫如言迷糊的應了句。 待腦袋想起昨晚的事,抬手下意識探向身側(cè)。 沒人? 溫如言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身旁床側(cè),探著腦袋看了看床底,整個人都傻了。 不可能做夢有這么真實的感覺吧? 而且做夢一般醒來都會忘記夢了什么才對啊。 待洗漱過后,溫如言出湖畔小屋時,特意多疑的問了守門宮人一句。 “昨夜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回溫姑娘,奴婢并沒有聽到聲響。” 早間碰面,趙瑤還是那張冷臉,好似自己不低頭,她就絕對不肯先開口。 溫如言哈欠連天的打量趙瑤,一邊研墨心里安慰自己也許真是做夢。 當夜溫如言多留了心思,特意在關(guān)門之后夾了好幾根發(fā)絲,于是洗漱之后早早的睡下。 這回沒有多想,一覺睡到天亮,溫如言還是下意識看了看身側(cè),心想難道自己中邪了? 本來沒抱什么期望,可起身檢查時卻發(fā)現(xiàn)頭發(fā)絲不見了! 鬧鬼了? 溫如言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于是再一次委婉的問宮人。 “昨夜有小貓兒在亂叫,你聽見了么?” “回溫姑娘,奴婢們沒有聽見小貓兒在亂叫?!?/br> 早間趙瑤仍舊沒什么變化,可溫如言腦袋里卻已經(jīng)有十萬個靈異事件了。 于是這夜溫如言決定熬夜,整個人裹著被褥,將殿內(nèi)燈盞都點上,決定熬夜看話本。 這夜殿內(nèi)沒有異常,只是溫如言覺得太困所以早朝站著睡著了。 趙瑤接過蘇清遞來的奏折時,偏頭看了眼一旁閉著眼歪歪扭扭的人,只得提前退朝。 蘇清自然會意,出聲喚醒溫如言提醒道:“溫姑娘,早朝結(jié)束了?!?/br> 溫如言半睜開眼真?zhèn)€人精神萎靡不振的應:“今天的早朝可真快啊?!?/br> 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可接連幾日不睡覺真的是會死人。 于是沒挨過兩日,溫如言一碰床就睡下了。 這般過了好幾日,溫如言每每設的檢查裝置都被碰到,心里多少確定犯人就是趙瑤。 只不過是夢游,還是故意的暫時還沒法判斷。 又是一日夜里,溫如言估摸著時辰果然門被推開了。 趙瑤邁步走近床側(cè),一如往常的站了一會,好似在試探。 溫如言想出聲又怕她是夢游,便自動收斂大字型的睡姿,順帶還留了一截薄被給她。 果然沒過一會,趙瑤爬上床躺下,十分熟練的攬了過來,溫如言心想這夢游還能有這么機智? 天蒙蒙亮時,不出意料的趙瑤離開了。 溫如言伸手探了探還有些溫熱的床榻,心里情緒十分復雜。 盛夏到末尾時,夜間便逐漸轉(zhuǎn)涼,這每日夜里趕來,實在是讓溫如言看著的都累,可趙瑤嘴硬的不肯出聲示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