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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不讓她走,他用身子擋住過路人的目光,“把袖子放下?!?/br> 岳金鑾賭氣,“不要。” 秦恕道:“讓我看看你?!?/br> 岳金鑾也穿的騎射裝,袖口不寬,僅能遮住大半張臉,她軟紅的耳尖與秀氣的眉露在外面,彎一彎眉尖,便出賣了她撲通不安的心,“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鼻厮≌T她,“我想看看你?!?/br> 岳金鑾遭受不了甜言蜜語的攻擊,袖子一點點下移,下垂羞怯的眼簾還未抬起,眼前一暗。 攏著清冽松香的衣袖突然遮在她頭頂,秦恕藏在袖子下親了她。 他身上的香氣很好聞,沿著唇齒在她舌尖輾轉(zhuǎn),岳金鑾忘了應(yīng)對,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笑眼,唇珠被輕咬了一口。 她吃痛,用手捂住嘴巴,秦恕又親了親她細(xì)白的手背。 他的呼吸極輕,可拂在她耳骨邊的氣息卻灼熱。 “還你?!?/br> 岳金鑾呆住,“還我什么?” 秦恕垂眸看她,“昨晚?!?/br> 岳金鑾逐漸石化。 秦恕似是故意,擒著一縷笑,溫溫淡淡道:“昨晚我沒睡著?!?/br> “我知道你想親我?!?/br> “所以我在等。” 狗男人—— 岳金鑾:“信不信我追殺你?” 秦恕一把將她抱起放上黑馬馬背,岳金鑾手足無措,“你又又又要干什么?” 秦恕翻身上馬,摟緊她的腰,“在哄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長,不長我提頭來見!感謝在20200523 21:17:14~20200525 20:05: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衡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五章 秦恕果然實現(xiàn)了昨日的諾言, 帶岳金鑾去捕了頭狍子。 還將一只袖珍□□送給她防身用。 那□□是軍營里閑制出來試手的,被秦恕要走了一個,重新上漆改造成適宜女子用的, 岳金鑾力氣小,用這個正好。 岳金鑾牽著狍子到處玩,這回來秋獵的人多,到了年紀(jì)的公子小姐難得見回面,好幾家都有了要定親的意思。 江犁雨和畫脂立在河邊桑樹下。 她面無表情看著溪水邊正與太子談笑的蕭文玉。 蕭文玉是戶部尚書蕭家的長女, 蕭氏人如其名, 文靜秀致,清美如玉,是未來的太子妃。 岳金鑾已被許配給秦恕, 太子娶岳家女的希望落空,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蕭文玉。 蕭家清貴,祖上世代高官,蕭文玉為人低調(diào)溫柔,頗有教養(yǎng),簡直就是太子妃的完美模板。 因而太子求娶, 皇帝也同意了。 江犁雨本以為走了一個岳金鑾,總該輪到她了, 誰料又跳出來一個蕭文玉。 太子見一個愛一個,早被蕭文玉迷得看不見別人,殷勤地為她執(zhí)傘擋小雨,傘下小手一牽, 美人軟若無骨的小手細(xì)滑似豆腐,太子魂都飛了,只想快快大婚。 什么岳金鑾, 什么江犁雨,全忘了! 江犁雨氣得渾身發(fā)抖,天上小雨淅瀝打在她眉間,眼淚混同雨水沿著桃腮淌了下來。 若是目光能化為刀尖,蕭文玉的臉早被江犁雨戳爛。 她恨不得立刻舉刀殺了蕭文玉,尤其看見太子滿目的深情款款,卻不是對著她。 江犁雨沉怒的臉色了無生氣,雨水肆意打下,她紋絲不動,宛若一具僵直行尸。 畫脂尋來一把傘撐過她頭頂,見她這樣,竟都不敢開口。 直到江犁雨硬生生折斷了食指指甲。 鮮血慢慢在指尖匯成一滴。 畫脂驚乍,“呀——” 聲音被雨聲覆蓋,并未驚擾到河邊二人。 江犁雨卻轉(zhuǎn)過頭,深深瞧著畫脂,紅唇輕勾,“剛才說到哪兒了,繼續(xù)說?!?/br> 畫脂低著頭喏喏道:“如今岳金鑾已經(jīng)許給三皇子,和江小姐你再無沖突,江妃娘娘的意思是,咱們也犯不著再在她身上花心思,還是專心對付蕭文玉吧。” 江犁雨笑笑,“是,我下了這么久的棋,卻再也不用對付岳金鑾了,多可笑?!彼脑旅贾饾u挑成一把冷刀,“原來就算沒了岳金鑾,這太子妃還是輪不著我,你說,他怎能如此薄情,我與他青梅竹馬多年的情誼,還敵不過新人笑一笑?!?/br> 畫脂家里窮,幼年被賣進江府當(dāng)雜役,后來人機靈,被提拔到了江犁雨房中當(dāng)大丫頭。 再后來被江家人抹了身份送進宮里,給江妃當(dāng)心腹,江妃將她混在眉壽殿選宮女的人里,安在岳貴妃與岳金鑾身邊當(dāng)探子。 只有江犁雨與江妃才算是她真正的主子。 她的使命便是讓江犁雨當(dāng)太子妃,當(dāng)皇后,讓江家表面的榮光足以延續(xù)。 畫脂看江犁雨滿臉是淚,遞上干凈手帕,“太子幾時對別人上心過,你看岳金鑾才剛許了人,殿下便轉(zhuǎn)頭找了蕭氏女,足見他對岳金鑾壓根不在意,不過是看上了岳家的權(quán)勢。蕭氏女亦是如此,殿下心里只有你?!?/br> 她苦口婆心地勸,江犁雨凄楚一笑,“是我算計錯了,一直以來,都是我算計錯了人,終成一場空。我只當(dāng)岳金鑾與他情投意合,一心想殺了她,甚至讓人斷了她賞紅時攀的梯子,以為她摔死了,太子的心便會回到我這里。可原來她要嫁的人根本不是太子。我提心吊膽這些年,唯恐她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事,可若早知如此,我何必要做出那等蠢事來害她。太子身旁的鶯鶯燕燕這樣多,我殺得干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