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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金鑾一怔,看向秦恕,秦恕也看她。 四目相對, 流光在瞳仁上錯落開來,她看見了他將心奉予的溫柔。 像白鶴吻水, 岳金鑾的心上漾出一絲漣漪。 她猶豫的問:“你養(yǎng)?” 秦恕抬手?jǐn)n住她的腰,將她帶到面前,答的理所當(dāng)然:“我的孩子,自然是我養(yǎng)?!?/br> 豚兒玩夠了, 便安然睡去,溫杏將孩子放回?fù)u籃里,牽著岳金鑾往里屋走。 想到了什么, 溫杏回頭道:“殿下,我借阿柿說幾句話,一會還你?!?/br> 秦恕道好,溫杏才安心把岳金鑾推到里屋的架子床上,然后打開多寶閣下最深的那層上了鎖的抽屜。 岳金鑾道:“表姐,你在做什么?” “給你找好東西?!睖匦拥溃骸暗任摇!?/br> 溫家人對親戚都大方,幼年岳金鑾沒進宮時,溫家成日給她塞金玉,生怕岳昭太清廉委屈了女兒和外孫。 那會溫杏一有新衣裳首飾,都會挑出最好的給岳金鑾,從來不吝嗇,也不管岳金鑾要不要。 因而一聽溫杏有東西要給她,岳金鑾已經(jīng)在心里思考要還什么給溫杏。 花了半天,溫杏終于從里面抽出一本小冊,揣在袖里。 她走到岳金鑾面前,下定決心般將小冊鄭重地拍進她懷里,“離你成親時日無多,姨母一向疼你,估計還未教你啟蒙罷,照你這樣,到時要吃大苦頭,你先看這個修習(xí)修習(xí),自有妙處?!?/br> 這次溫杏居然送她書看,真稀奇,從小到大只此一回。 岳金鑾把冊子拿起來,看見古樸文雅的灰藍色封面上書著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陰陽玄女經(jīng)》,光聽名字就很玄妙。 岳金鑾遲疑道:“這本書看上去很了不起,不過是講什么的?” 她恍然大悟,“莫非與道家有關(guān),陰陽相生相克,萬物周而復(fù)始——表姐,你出家了?” 溫杏:? 她沒法解釋的太清楚,想到道家似乎有陰陽雙修之術(shù),似是而非道:“差不多吧,反正都那樣,看了就明白了,這書特別好,叫它一聲師父也不為過?!?/br> 岳金鑾直呼內(nèi)行。 三日不見當(dāng)刮目相看,她表姐都出家了。 溫杏見她捧著書不看,催促道:“打開看看呀,我煞費苦心從家里帶過來一本,就為了給你,一會你別讓人發(fā)現(xiàn),就把這書藏在衣服里,帶回家也要藏起來,成親前決不能被人看見?!?/br> 岳金鑾:“……為什么要藏?” 溫杏用手肘推她,“哎呀,這修行上的事,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好?!?/br> 岳金鑾又道:“那秦恕可以嗎,我想和他一起學(xué)。這功法是修什么的,學(xué)了能延年益壽嗎?” 溫杏笑得微妙,“這——延年益壽或許不能,但強身健體一定可以。傻meimei,這功夫當(dāng)然是要和殿下一起學(xué)的,沒了他可不行,但是得等成親以后,現(xiàn)在先按捺沖動,不要著急,不要暴露本性?!?/br> 岳金鑾聽的云里霧里。 怎么又扯上本性了,但只要有益就行,溫杏是不會害她的。 “那我看了?” 溫杏一臉期待,“快看吧,看了保管對你大有益處!” 岳金鑾把冊子展開,第一頁是一面形同古籍的文字,看不懂,她翻過去看第二頁。 終于是畫了,岳金鑾舒展眉目看了起來。 目光下移的同時,臉色變得越發(fā)奇怪,唉,這個畫怎么、怎么怪怪的。 怪羞人的。 畫上男女交織在一起,做著老天爺都不好意思看的事。 岳金鑾抖著手亂翻,整個冊子除了第一頁有字,后面全是圖! 誤人子弟哇! 岳金鑾茫然想起,上一世臨死前幾日,也有個老姑姑給了她類似的冊子。 她當(dāng)是宋尚宮送來的課業(yè),隨手?jǐn)R在書柜上積灰了,沒有看。 那本書叫《房密大通術(shù)》,看似正經(jīng)的名字下,藏著的可是一幕幕的春天…… 溫杏嘆氣,“你看也看了,也該懂表姐的苦心了吧?” 岳金鑾埋著頭不吱聲。 溫杏見她不說話,又推了推,“怎么了這是,看自閉了,我知道這對你們未出閣的姑娘來說有點難以接受,但——” 岳金鑾突然抬頭,臉頰紅的像火燒云,美眸含著泛紅秋水,嗚咽了一聲,“表姐,你別害我了?!?/br> 溫杏一愣,“這怎么是害你,這是為你好呀。” 岳金鑾用力把冊子摔在床上,往后一仰,捂著臉道:“這冊子能給秦恕看嗎?不能!要是給他看了,他又要想法子咬我了!” 溫杏:…… 這冊子,沒白給。秦恕可造之材,抱侄兒指日可待! · 岳金鑾不光學(xué)了岳家二祖畫糖人的手藝,還學(xué)了溫家餛飩的真?zhèn)鳌?/br> 下午給秦恕包餛飩吃。 溫家人當(dāng)他們這是小倆口的情趣,沒叫人打擾,隨他們?nèi)チ恕?/br> 岳金鑾立在桌面包餛飩,靈活小手穿梭如飛,不一會一個小元寶的薄皮rou餛飩便擺在了桌上。 秦恕看著她的手,心不在焉想,原來手巧也是分的。 怎么女紅上半分沒占到她半分手巧。 尤其看她包出來的餛飩,秦恕突然覺得眼熟,他從腰間摘下岳金鑾給他繡的白鶴荷包仔細(xì)看了看。 嘖,這白鶴繡的和餛飩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