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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凝站在那里癡愣愣的看了有一會兒,才注意到正對著落地窗的沙發(fā)上面還坐了個人。 從阮凝的角度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只能看到他一只托著紅酒杯的手,還有他手腕上的那只閃閃發(fā)光的金表。 “你醒了。”男人聽見由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慢悠悠站起了身。 轉(zhuǎn)過頭來,阮凝可算看清了他的臉,“你是誰?” 裴慎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我是裴慎,你叫我二哥就行?!?/br> “呃……”阮凝沉默,她還是頭一回遇到這么自來熟的人,上來就讓她叫哥…… “裴先生,你能解釋一下我為什么會在這兒嗎?” 裴慎點了點對面的沙發(fā),示意她坐下來說話,阮凝見他不像對自己有不軌之心的樣子,便依言坐下。 裴慎在心里為弟妹的謹慎點了個贊,他彎腰打算給阮凝倒上杯酒,酒瓶剛拿起來的時候他想到了什么,隨后將它放下,“我都忘了你懷孕喝不了酒了,想不想喝點兒什么,這里果汁牛奶咖啡都有?!?/br> 阮凝回道:“白開水就可以?!?/br> 屋里沒有第三個人,裴慎親自起身去給阮凝倒了杯白開水,他坐下后開始給阮凝解惑,“你在高爾夫球場暈倒,我看見就把你帶回來了?!?/br> 阮凝皺眉,事情有些不對,“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我看到你的時候就你一個?!迸嵘髅娌桓纳厝鲋e,把傅羨之前交代他的話給說了出來。 阮凝覺得更奇怪了,她醒來的時候檢查過身體,身上沒有任何的擦傷,“你遇見我的時候我是在坡上還是坡下?” 裴慎飛快答道:“坡上。我看見你一個人躺在那兒,還以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兒呢!” 說完感慨了一句傅羨對他媳婦真是了解,連阮凝要問的問題都猜到了。 當然后面半句是他的自由發(fā)揮,人可是傅羨送過來的。 阮凝眉頭皺得愈發(fā)緊,她記得暈倒之前好像是被人拉住沒有掉到坡下去,但當時周圍并沒有其他人,除了…………跟著她和柳雅寧的兩個球童。 球童!?。?/br> 是了,阮凝想起來當時好像看見那個人戴著棒球帽,款式就是球場內(nèi)球童的統(tǒng)一樣式! 腦海里有些片段閃現(xiàn),叫阮凝更篤定了些許。 想通了這一點,她很快冷靜下來,不太明白,這個球童救了自己,那為什么沒有立刻帶暈倒的她離開,反而是把她扔在草坪上面? 這就有些奇怪了。 難不成……難不成球童是受到了柳雅寧的威脅,才不敢把她帶走的? 很有可能是這樣。 裴慎見她默不作聲,補充道:“我當時是在一棵大樹底下發(fā)現(xiàn)你的,還以為你在那兒乘涼呢,沒想到你是暈過去了,現(xiàn)在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 阮凝對他所說的話已經(jīng)沒有什么懷疑的,點點頭說:“我已經(jīng)沒事了,謝謝你。” “沒事就好。”裴慎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他盯著阮凝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阮小姐,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咱們就把獎給兌了吧?!?/br> 阮凝理順了一些事情,這才慢慢喝起了水來,她沒聽得清更沒聽得懂裴慎的話,“你說什么?” 裴慎耐心的把話重復了一遍。 阮凝還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誰講對了?” 她也沒說什么啊,怎么就講對了?! 裴慎看她茫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阮小姐不是在耀都中過一個獎么?” “是啊……”阮凝還是沒能把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 “你還記得你中的是什么獎么?”裴慎倒也不著急,等著阮凝慢慢想。 因為距離她去耀都已經(jīng)有段時間,阮凝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中的是耀都的頂級VIP還有和耀都主人見面的機會。” 裴慎笑道:“那咱們今晚就共進晚餐吧,你想吃什么?” 阮凝回味過來裴慎話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你是耀都的主人?” “開著玩玩的罷了?!迸嵘髟频L輕,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并不是像在裝逼,而就是在陳述事實。 那就更讓人覺得恐怖了啊! 隨便開來玩玩的都能開成耀都這個樣子,她阮凝也很像擁有這么一家來玩玩。 日進斗金的地方是開著玩的,有錢真好。 阮凝內(nèi)心發(fā)出羨慕的嚎叫聲,“你真的是耀都的主人?” 裴慎看她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神情,更覺得好笑了,“難道我不像嗎?” 阮凝的目光落在他手上戴著的腕表上面,比較近的距離讓她認出了這個腕表的價格,然后她默默點了點頭,“像?!?/br> 兩千萬的表,按秒鐘計費的總統(tǒng)套房,也不是一般人能裝的了的。 “恩……所以你晚上要吃什么?”裴慎看了眼時間,天雖然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但已經(jīng)快要到七點了,吃晚飯也不嫌早,況且傅羨這家伙說辦事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他可得把弟媳照顧好。 阮凝干巴巴的笑了笑,“清淡一些就好?!?/br> 方才她還可以和裴慎自在的聊天,現(xiàn)在知道他的身份后,金錢上的差距叫她產(chǎn)生了片刻的自卑感,不過這自卑感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