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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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先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跟他解釋,臉色一變,驟然呵道。 豎牛聞聲一怔,只得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咬著牙道: “是,孩兒聽從父親的便是?!?/br> 待得他走后,祭先這才喚來仆人,叫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前來。 “祭罔,祭詢,此次前往衛(wèi)國賑災(zāi)之事,便交由你們二人負(fù)責(zé)?!?/br> 祭罔乃是老二,人高馬大,與祭先不相上下,但看上去卻是不怎么聰明,聽完祭先所言,愣神片刻這才應(yīng)聲。 而祭詢雖有些小聰明,然面對此刻祭先的安排也是想不太明白,為人更是佛系,正想詢問此事不是一直都是由兄長豎牛負(fù)責(zé)的么?但祭先狠跟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立刻消停了。 “此次我們祭氏之糧與朝廷之糧皆為捐贈,運(yùn)抵衛(wèi)國后,與衛(wèi)人交割完畢便立即返回,不得遷延,明白么?” 祭先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語氣中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比起豎牛,祭罔與祭詢差的可是太多了啊。 此次趁著豎牛對此事不滿,剛好換他們兩人上,一方面自是為了歷練他們,可是另外一方面,祭先也是有著約束敲打豎牛的意思。 只不過這種話自是不能當(dāng)著祭罔與祭詢說的,好歹他們與豎牛也是異母兄弟。 第六十七章 家賊難防 再說豎牛這邊。 當(dāng)豎牛是怒氣匆匆的從正廳出來,經(jīng)過前院之時又恰好看到了祭罔與祭詢正前往正廳,兩人剛想與兄長打個照面,卻不料豎牛只瞪了兩人一眼,而后便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而祭罔與祭詢碰了一鼻子灰,也是不知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只得繼續(xù)前往正廳找父親說事。 豎牛離開祭府后,卻也沒閑著,徑直是來到城東的一間酒肆內(nèi)。 “打探清楚沒,今日那老東西與那國僑到底是去了何處?” 豎牛跪坐下來,身旁站著一名抱劍而立的武人,長相英武,但眼神卻十分的陰翳,給人一種十分陰沉的感覺。 那武人聽得豎牛所問,仍是保持著抱劍的姿勢,淡淡道: “爾父今日與子產(chǎn)是一道去了李然所住的別院。” “什么?又是他?” 聽到這一回答,豎牛剛剛舉到嘴邊的杯盞瞬間又放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去,面色鐵青,陰沉無比。 只聽武人是繼續(xù)言道: “他們在院中交談許久,而那褚蕩一直跟隨在李然身邊,我也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也不知他們究竟是說了些什么?!?/br> “但不難推斷,今日令尊這般變卦,多半乃是受了李然蠱惑。” 今日祭先從李然所住的別院出來后便回到家中叫去豎牛,不僅改變了豎牛的計劃,甚至將此次主事的也給一并更換了。 豎牛再愚蠢,也該當(dāng)想得到,祭先與李然所談?wù)摰?,定然是有關(guān)自己押運(yùn)糧草前往衛(wèi)國販賣之事。 只是,也不知李然到底說了什么,居然是能夠讓素來固執(zhí)的父親頃刻間便產(chǎn)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又是這廝!” “實在可惡!可惡!” “砰!” 原本被他緊握的杯盞被猛的扔在地上,碎裂數(shù)片。 然而那武人見狀卻無動于衷,甚至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他看著憤怒不已的豎牛,卻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 “在此發(fā)怒,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bǔ),還是好好的想想如何補(bǔ)救此事吧?!?/br> 看上去,這武人似乎并不是豎牛的護(hù)衛(wèi)。 “不用你提醒!這我當(dāng)然知道!” 豎牛正在氣頭上,聽得武人這般滿不在乎的語氣,頓時惱羞成怒,一雙眼睛之中盡是火光閃爍的看著他。 武人見狀,卻又面露不置可否之色,兀自雙手抱著劍鞘,就這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齊國的客商現(xiàn)在何處?” “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就在城中館驛內(nèi)?!?/br> 那武人言罷,似乎已經(jīng)猜到豎牛想要干什么,當(dāng)即是繼續(xù)言道: “不過……此時你去與他們相見,可不是什么好招。萬一被你爹,或者被子產(chǎn)的人……呵,倒是忘了,還有李然,他身邊的那個孫武也絕非泛泛之輩。這幾日可一直在城中打聽關(guān)于你的事,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你該知道后果的?!?/br> 齊國在鄭邑有著不少商人,這倒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但武人所言之意,在于無論是祭先還是子產(chǎn),亦或是李然,他們中只要有任意一個發(fā)現(xiàn)了豎牛是單獨(dú)去見了齊國客商,那對豎牛而言,將來這些可都是里通外邦的罪證。 畢竟齊國商人與鄭國商人,在生意場上,也一直是互為競爭的關(guān)系。而豎牛在這節(jié)骨眼上去面見齊國商團(tuán)的人,要說私底下沒什么勾當(dāng),那只怕三歲孩童也是不信。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時候去見他們乃是下策,可這已經(jīng)是無可奈何之舉,如若不然,難道當(dāng)真眼睜睜看著祭罔與祭詢那兩個笨蛋去衛(wèi)國?” “廢話少說,你去安排便是。” 話音落下,豎牛起身便匆匆離去了。 …… 是夜,城東館驛。 當(dāng)豎牛來到這里時,方才與他說話的那名武人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角落。 “人呢?” “就在樓上,不過,在下可最后提醒你一遍,這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要么不做,要就……就得做絕!可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吶!” 那名武人的聲音格外冷冽。 誰知豎牛只“哼”了一聲,甚為不屑的從他身旁走過。 來到二樓房間,齊國的客商早已是恭候多時,見得豎牛到來,紛紛面露警覺之色。 “祭少主這么晚找我們前來,不知是所為何事???” 齊國的客商在鄭邑做買賣,多多少少要看幾分祭氏的臉色。畢竟祭氏在鄭邑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各種關(guān)系網(wǎng)交織纏繞,盤根錯節(jié)。即便齊國的客商再財大氣粗,那也是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 故此他們與豎牛,當(dāng)然也不是頭一回打交道。只不過,這種時候豎牛來找他們,令他們多少有點不放心。 “今晚來找你們來,乃是豎牛想要幫你們一個大忙!” “幫我們的忙?” 齊國商人聞聲,皆是一陣面面相覷,不知豎牛所言何意。 然豎牛臉色卻顯得十分平淡,聞聲只瞥了幾人一眼,若無其事道: “想來,你們也不想看到我鄭國的糧食先行運(yùn)抵衛(wèi)國吧?” “祭少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我?guī)湍銈儼鸭朗线\(yùn)往衛(wèi)國的糧食給偷梁換柱調(diào)入你們倉庫之中,你們只需把你們在鄭邑的倉庫打開便是?!?/br> 豎牛不再啰嗦,徑直告訴了他們自己此番來意。 可這幾個齊國商人聽到他這話,頓時愣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豎??墒羌朗系拈L子?。≡谶@種時候居然暗地里伙同外人來對付自己祭氏,他是怎么想的? 難道說……祭氏家族的立嗣之爭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了? 還是說…… “呵呵,祭少主這是在故意尋我們幾人開心吶?您可是祭氏的長子,說不定還是未來祭氏的接班人,您這般助我們,于您有什么好處?” 他們一聽豎牛這話,便是覺得這事頗為費(fèi)解。也無怪乎這些齊國的客商會有如此的疑惑。說到底,豎牛這么搞他們自己人,對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好處? “呵,實不相瞞,我家老頭子已將此次運(yùn)糧前往衛(wèi)國的事交給了我的那兩個蠢弟弟,我今天吶,是空有長子的名頭了,對此事已是鞭長莫及了?!?/br> “大家也知我豎牛的秉性,我這個人不擅與他人分享。而且,若我的兩個蠢材弟弟此番順利歸來,那日后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只怕也會大打折扣,所以……” “明白了嗎?” 豎牛若無其事的說著,眼睛卻是看也沒看這幾個齊國商人,竟天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泰然。 這些話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因此,幾個齊人聽罷,屆是狂喜不已。 原來是這樣! 祭氏內(nèi)斗,正好給足了他們這一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而且,只是打開幾間在鄭邑空空如也的空倉罷了,那他們又有什么道理不接受豎牛的這個請求? 于是,在座的幾人皆是連連點頭: “呵呵,那在下便多謝祭少主的恩惠了,日后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還請少主盡管吩咐便是,我等定為大公子效勞!” 俗話說得好,得了便宜自然要賣乖,自古以來屆是如此。 第六十八章 詭異的車轍 豎牛的話之所以讓他們?nèi)绱藞孕挪灰?,其實也并非沒有道理。 自古世家多內(nèi)斗,且不言鄭國,就現(xiàn)如今各諸侯國,乃至周王室,哪家的奪嫡斗爭不是血淋淋的? 諸侯們都尚且如此,更遑論這些普通世家豪門了。 而豎牛之言也甚是簡潔明了,直言自己不喜與人分享,那言下之意便是未來祭氏只能由他一人說了算。 他另外兩個弟弟,別說繼承家業(yè),到時候便是看上一眼也是不行的。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想趁此次的機(jī)會,將他的這兩個弟弟給賣了,好讓他自己獨(dú)得祭氏家業(yè),這倒也可謂是合情合理。 要說這些齊國客商,眼下這心中可能還有的些許疑慮,那也只有豎牛膽敢如此做的決心了。 不過考慮到豎牛此人平日里素來都是一副說一不二的作派,他們一時倒也對豎牛很有些信心。 于是,這件事很快便被議定下來,豎牛也當(dāng)即安排了親信,前去著手調(diào)包祭氏的糧庫。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