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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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言罷,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起來,他好似已決定要把性命交代在此處。 他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思,甚至連找個理由掙扎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王子棄疾聞聲,臉上眼神頓時陰厲無比,“唰”的將屋內(nèi)擺放在架上的佩劍給一口氣拔了出來! 只見其劍鋒猶如白蛇吐信,剎那間便至李然脖頸處! 雖是夏日炎炎,但這劍鋒上的寒意卻依舊是讓李然的脖頸頓是一涼。撒進(jìn)屋內(nèi)的陽光,甚至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一絲的溫度。 “現(xiàn)在,先生還能繼續(xù)如此的有恃無恐么?” 王子棄疾右手持劍,左手微微一擺,數(shù)十名手持利刃武器的侍衛(wèi)又從園內(nèi)四處紛紛涌來,霎時間將這屋里屋外是圍得一個水泄不通。 果然有埋伏!這下是動真格的了! 既然攤牌了,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殺了李然顯然是最保險(xiǎn)的事。 王子棄疾這時候,甚至都已將李然為什么會死在他家中的理由都給想得明明白白的了——李然圖謀不軌,意欲行刺。 至于,這些看見真相的侍衛(wèi)們,在即將到來的鐘離戰(zhàn)場上,他們也都會被安排死在那里。 今日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將只有他王子棄疾一人知曉而已。 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等王子棄疾一劍封喉! 而此時的李然,卻仍是面帶微笑,神色淡然的坐著,一臉的輕松自如。 這種陣仗,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一樣。并且,王子棄疾的這種行徑,在李然看來也簡直不要太幼稚。 “呵呵,四王子是以為,我李然若是未做得周全的打算,會來此龍?zhí)痘ue?還請四王子請往外看一眼吧?!?/br> 李然若無其事的言罷,園內(nèi)忽的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好似有什么東西被打碎了一般。 接著,兩道人影在園子內(nèi)的假山后驟然出現(xiàn),一左一右疾奔而來。 “攔住他們!” 王子棄疾急忙喊聲,數(shù)十名侍衛(wèi)轉(zhuǎn)身出得屋去,并上前迎敵。 然而這些王子棄疾自以為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在那兩人面前完全就跟紙糊的一般,只見得兩人一陣橫沖直撞,劍鋒閃爍,金戈相交的聲音剛剛響起,便又驟然落下。 不到十息時間,兩人已出現(xiàn)在李然與王子棄疾的面前。 不錯,此二人正是孫武與褚蕩! “先生莫驚!孫長卿來也!” 兩人來得近前,不約而同手握兵器,朝著李然拱手而禮。 而在他們身后,數(shù)十名侍衛(wèi)躺在地上哀嚎,場面可謂慘烈。 “你們……” 王子棄疾如何不知孫武孫長卿的大名?當(dāng)時輕而易舉打敗吳王諸樊,因軍功而被封為葉縣縣尹的可不就是此人? 所以,當(dāng)他看見孫武的那一刻,他便已然是心涼了半截。 而此時眼見得自己精心挑選的數(shù)十名侍衛(wèi),竟在他面前就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一般,他這心便是徹底涼了。 至于另外一個褚蕩,他并不知曉此人是誰,但顯然這褚蕩也同樣是李然身邊的護(hù)衛(wèi)。此人雖是籍籍無名,卻不知竟也是如此生猛!而他的那些個侍衛(wèi)在他手里,更是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慢著!你們的主公尚在本王子的劍下?!?/br> 王子棄疾還打算要掙扎一下。 因?yàn)樗览钊槐厝皇遣桓覄幼约旱?,而他卻可以隨意殺死李然。 “呵呵,四王子大可一試?!?/br> 這時,孫武站了出來。 他手中的青銅劍上,仍還殘留著剛才那些侍衛(wèi)的鮮血,此刻正順著劍鋒滴落。 他的聲音冰寒無比,眼神凌厲如刀。 看樣子,只要王子棄疾膽敢在此動手,那今日便是大家伙同歸于盡之日! 很顯然,他同樣也已經(jīng)做好了今日走不出這王子府邸的打算了。 但就在此時,李然卻是一擺手,示意孫武等人退下。 “先生!……” 孫武急忙喚道。 可誰知李然仍是微微搖頭,示意他退下。 其實(shí),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王子棄疾是絕不會刺下這一劍。 眼下這局面,各種的利弊得失在他的心中也早已是盤算的極為清楚的了。 為什么?為什么王子棄疾必然不敢殺他呢? 其實(shí)原因也很簡單。 李然今日是怎么來到他王子棄疾的府邸的? 不正是他王子棄疾在章華臺邀請的李然? 章華臺 章華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楚王的行宮??!上上下下可全都是楚王的人。 此時此刻,楚王又如何會不知道,李然今日被王子棄疾給請了去? 所以,甭說現(xiàn)在的孫武與褚蕩很有可能會給他王子棄疾來個玉石俱焚。就這件事本身,即便是放在他王兄那里,他也是絕對回避不過去的。 王子棄疾當(dāng)然是非常了解他王兄的。 他所一心追求的,就是如何讓楚國復(fù)興。 至于其他的,誰膽敢違背了這一條原則,那誰就是楚王的敵人。 而李然眼下對于楚王而言,顯然還有著極大的用處。所以,李然當(dāng)然是死不了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惜名的王子棄疾 李然一開始便早已料定,王子棄疾打一開始,就根本不敢對自己痛下殺手。 所以,李然這才示意孫武退下。 王子棄疾見狀,目光四下一瞥,臉上表情一時變得冷冽陰沉。 到此時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始終被李然算計(jì)著。 “呵呵,先生果然是好手段!” 話音落下,王子棄疾收回了手中的青銅劍。 王子棄疾當(dāng)然清楚,孫武與褚蕩既然能夠尾隨李然來到此處,那楚王的耳目與眼線呢? 顯而易見,既然孫武與褚蕩都知道尾隨而來,那他的王兄難道會干等著? 或許。此時此刻在這園內(nèi),已不知藏著多少楚王的耳目,正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而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楚王顯然也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呵呵,先生之所以從頭到尾都是在逼棄疾出手,所為的便是這一幕吧?” 王子棄疾這下才算是真的反應(yīng)了過來,面對他的威逼利誘,李然始終是無動于衷,甚至連掙扎都未曾掙扎一下。 反而是一個勁的逼著他就范,這正常嗎?顯然不正常。 所以,現(xiàn)在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根本就是李然所佈下的局中之局! 只要他一旦被激怒,孫武與褚蕩的出現(xiàn)便是順理成章的了。 非但如此,而且這件事遲早是要捅到到他王兄面前的,所以他屆時又該如何交代呢? 很顯然,在“算無遺策”這一方面,王子棄疾確實(shí)是還差得太遠(yuǎn)了。 最后的既定事實(shí)就是: 他王子棄疾因招攬李然不成,便心生殺意,意欲置李然于死地。 而這就會使得他的人設(shè),突然變得十分詭譎起來。 畢竟,你王子棄疾本就是楚臣,李然也本來就在為楚國出謀劃策。何需得你王子棄疾收買于他?你王子棄疾收買楚王身邊的近臣,又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而且,欲置李然于死地,這很顯然,也根本就不符合楚國現(xiàn)階段的核心利益啊。 那么,綜上所述,一個一昧只追求私利與個人野心,卻罔顧國家利益之人,又有什么資格能夠去君臨天下呢?他王子棄疾的人設(shè)不等于是直接就崩了? 所以說,李然自從被王子棄疾相邀請的那一刻起,后面發(fā)生的所有事,其實(shí)都在他的計(jì)算之中,并沒有出現(xiàn)絲毫的偏差。 這也就是他為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著”王子棄疾動手的原因。 “今日之事,想必已是傳到了大王的耳中了,四王子此刻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應(yīng)付大王的問責(zé)吧?!?/br> “不過,今日既得四王子所請,看在這盞茶水確是難得的面上,我李子明倒是可以教一教四王子,究竟該如何殺了李然……” 李然臉上滿是云淡風(fēng)輕之色。 只見他起身看了看園子內(nèi)那些正在被拖下去的侍衛(wèi),嘴角微微掀起一個弧度。 “呵呵,若四王子執(zhí)意選擇在此處殺了然,雖是省事,但顯然不是個明智之舉啊……就算大王對四王子再如何信任,擅殺有功之人,對于四王子的而言,終究是不好交代???” “畢竟,楚王如今還用得著臣,臣的性命對于楚國而言,也是利大于弊的。所以四王子若當(dāng)真動手殺了然,只會讓楚國自斷一臂罷了?!?/br> “而且……此事對于四王子而言,也只會徒然留下惡名而已啊?!?/br> “李然非常清楚,四王子乃是極為惜名之人,難道就愿意背負(fù)這‘不能容人’的惡名嗎?” 話到此處,李然微微一頓,而后接著道: “所以,有此二者。顯然,四王子若當(dāng)真想置然于死地,章華臺才應(yīng)該是最好的地方!” “想必,四王子在章華臺內(nèi)也布有不少的眼線吧?動用這些人去殺了李然,對于四王子而言,應(yīng)該也并非難事吧?” “而且四王子還可以順勢將然之死的責(zé)任推到大王頭上,讓大王擔(dān)上一個濫殺賢良的罪名,這對于四王子而言,豈不是一箭雙雕?”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