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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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依舊是不舍,要知道他后世的父親早已逝世多年,而眼前的“父親”相貌竟是與他后世的父親是一模一樣,所以,不由得想多看一眼便是一眼。 “父親,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請允許孩兒再送你一程吧!” 李耳于是也不再勸他,宮門外的褚蕩正感到百般無聊之際,看到李然出來,而且竟是跟著一個騎著青牛的老者,先是不由一愣,隨后便迎上前去。 李然卻朝他擺了擺手,褚蕩腳步放緩,撓了撓頭,還是忍不住問道: “先生,上車吧?” “不了,我要先送送父親大人!” 褚蕩聞言,不由是呆了一下。 “原來是先生的令尊大人!是褚蕩眼拙了!是褚蕩眼拙了!見過老先生!俺褚蕩給老先生磕頭了!” 褚蕩當(dāng)即匍匐在地。 李耳看到褚蕩這般率直,也是不由微微一笑: “呵呵,此子倒也天然,當(dāng)真不錯?!?/br> 李耳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繼續(xù)前行,褚蕩則是護著李然。 一行三人一直將李耳是送到了洛邑城門。 行至洛水,孔丘先是注目看著遠方的一抹雨后的紅霞,又聽得奔騰的水聲,河水濤濤,奔流不息,不禁是感慨言道: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啊。”(奔逝而去的流水啊,真是晝夜不舍啊。) 李耳聞言,長長的眉毛不由得動了一下,并是與之調(diào)侃道: “希言自然!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也!是故天地尚不能久,而況于人乎?” 李耳此言,其實就是與孔丘方才所言是針尖對麥芒。 其大意是感慨這天下之事變幻無常,并不可能用一套法則去簡言概括。更無有一套處事的法則是值得去偏執(zhí)的。就像是這風(fēng)雨一般,忽晴忽晦,時雨時風(fēng),于這世間,又哪有什么常法可言? 孔丘聞言,倒也是已解其意,不由又是嘆息道: “丘所慮者,乃是大道不行,仁義不存。由此天下戰(zhàn)亂不止,邦國不安。故而感嘆,人生短暫,若不能有寸功于世,豈不枉過一世?” 孔丘看來還是想要勸說李耳留下,或者是起碼不要就此對中原之亂象置之不理。 李耳卻還是搖了搖頭: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tuo)籥(yue)乎?虛而不淈(gu),動而愈出。多言數(shù)窮,不如守中啊?!?/br> (譯:天地自有法則,世間萬物不會有所偏廢。這天地之間,難道不是一個大氣囊嗎?你不去動它,它就不會混亂。你越動他,他就會頻繁的起起伏伏。這種東西就算再說多了也無用,不如就此守中吧。) 孔丘和李然聽了這些話,不由都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李耳又指了指面前的洛水,并是言道: “吾常言‘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謙下之德!天下最為柔弱的莫過于水,然堅強者未必能勝之!此可謂之不言之教、無為之益!” “老先生所言,令丘茅塞頓開。眾人居于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br> 李耳瞇著眼睛笑了笑。 “呵呵,孺子倒是可教!也罷,老夫有五千言,為老夫平生之感悟。你心中之疑慮,待看過之后,或許也能有所體悟!如今,此書就收于典藏室內(nèi),爾可自去觀之?!?/br> 孔丘誠惶誠恐道: “丘恐怕是受之有愧……” “老夫本亦不欲留之,畢竟此舉亦是有違于天道自然。然則,存與不存亦是皆有其定數(shù),故而老夫肆意而為,留此五千言以為絕筆。若得后世之人窺之,亦為大善?!?/br> 隨后,李耳又望向了李然: “吾兒這些年來,確是受苦了。然則人各有志,或是入世,或是出世,此皆人之所欲。吾兒亦要好自為之,莫要白白枉費了性命?!?/br> 李然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 “孩兒在此恭送!” 李耳隨后便是騎著青牛啟程,并是放聲高歌起來: “蒼天渾渾兮如圓蓋,陸地經(jīng)緯兮似棋盤;世人碌碌兮黑白分,榮辱相爭兮互往來……” 就這樣,李耳沿著洛水的上游方向是飄然而去,而李然和孔丘也是再次在其身后叩首拜別。 李耳的吟唱聲漸行漸遠,一老者騎著青牛,僅隨一小童,也逐漸是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李然不知不覺間,眼睛竟然是有點模糊起來。 …… 一眾回到了城內(nèi)。 李然將孔丘也是帶到了住所,而醫(yī)和卻早已是在門口等候。觀從早就告訴了醫(yī)和,說李然想要讓他看一看夫人和小主的病情。 不過,現(xiàn)在祭樂還尚在途中,所以醫(yī)和只得是暫且住下。 李然讓觀從把他從楚國帶出來的典藏稍是歸納了一下,以作為對周室典藏的一個補充。 至于魯侯稠的事情,李然也想要等到孫武回來后再做計較。 孔丘則是趁著這個閑暇,時常去找萇弘請教樂律、樂理。 而萇弘和孔丘也可謂是一見如故,還引孔丘在周王室的祭禮之上觀樂。 這一切,無不是讓孔丘感嘆不已,亦是從中獲益匪淺。 這天,孔丘從萇弘處回來,正巧遇到自己的弟子仲由。他是專門趕過來報信的,孔丘于是便將他引薦給了李然認(rèn)識。 “先生,此乃丘在魯國收的一位弟子,名叫仲由,字子路,少丘九歲,性情剛直,好勇尚武。” “子路,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子明先生了!” 仲由不過二十出頭,身材魁梧,一臉英氣。李然曾想起孔子弟子三千,有十哲七十二賢,而這個子路,便是十哲之一。 李然扶住準(zhǔn)備行禮的仲由。 “不必多禮,仲尼,這兩日我們可能就要出發(fā)了,你也趕緊收拾一下吧!” 孔丘聞言,滿臉的喜色。 “如此魯侯有救了!” 孔丘和仲由去收拾行囊,仲由問道: “尊師見到李老先生了?” 孔丘點了點頭: “嗯,見到了!” “卻不知李老先生是何等的模樣?” “哎……鳥,吾知其飛;魚,吾知其游;獸,我知其走。走者可用網(wǎng)縛之,游者可用鉤釣之,飛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龍,吾不知其何以?龍乘風(fēng)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見老子也,其猶龍乎?學(xué)識淵深而莫測,志趣高邈而難知;如蛇之隨時屈伸,如龍之應(yīng)時變化……” 李耳之于孔丘一生,可謂影響巨大。 也不知待日后孔丘年逾古稀之時,待其率眾弟子周游列國之后,再回想今日之言,又究竟會是何等的感受來? …… 第四百九十九章 醫(yī)和也無奈 祭樂和其女李光,在鸮翼的護送下終于到達了洛邑。而孫武也早已趕回。 醫(yī)和在替祭樂和光兒把脈之后,只見其眉頭緊皺,許久不言。 李然使了個眼色,祭樂抱起光兒暫避到了屋內(nèi)。 “先生,她們的病……” “少主,結(jié)代之脈多出現(xiàn)在老者身上,小主這乃是先天稟賦不足,想要根治,確是無從下手啊……” 李然聞言一臉失望之色。 “難道當(dāng)真是無有辦法了嗎?” “興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以后遇見了奇人,根除此疾也不無可能吧。但是,還恕在下卻是沒有這個能力?!?/br> “不過,在下可先開得一副藥方,可暫且保住小主的命脈無虞。少主日后,除了時而會有些隱痛外,大部分時間是與常人無異的,且其當(dāng)無性命之憂!” “至于夫人的病……” 醫(yī)和猶豫了片刻,嘆息一聲后又是一陣搖頭: “哎……倒是夫人她氣血大虧,體虛羸弱。且近來因其郁郁寡歡,以致周身氣機不利。須得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方可無恙……” 李然聽得此言,卻只覺醫(yī)和應(yīng)該是似是有話未盡數(shù)言明,便是不由小聲問道: “當(dāng)可無礙?” 醫(yī)和沉嚀道: “哎……也罷,在下也開得一副藥吧,還請夫人切記,萬不可再似這般的勞心傷身,否則恐于身體不利……小主的藥三日一副,夫人的藥一日兩副,大人切莫記錯!” 李然覺得有些不對,光兒的病情已經(jīng)相當(dāng)嚴(yán)重,為何只需得三天一副,而祭樂竟需要一天兩副? 醫(yī)和解釋道: “小主的病乃為先天稟賦不足,雖不易根治,然則畢竟其為少陽之體,大可不愈而愈。然則夫人的這個病,乃是后天所累。若無針?biāo)?,恐難扶益?!?/br> 李然聞言,也只得是拱手道: “不知光兒此疾,當(dāng)世可有人能醫(yī)治?” “這個……恕在下才疏學(xué)淺,實是不得而知……” 李然心中暗嘆,都說秦醫(yī)獨步天下,而醫(yī)和又是其中的翹楚。 既然醫(yī)和都如此說了,那至少明面上,估計是很難遇得這等的神醫(yī)了。 看來,光兒這病只怕是要伴其一生了。 不過,既然暫可無性命之虞,這倒也是一個值得欣慰的地方。 醫(yī)和當(dāng)即開了兩個藥方,并是轉(zhuǎn)交給了鸮翼。出來的時候,卻見范蠡正抱著光兒,自上次范蠡從洛邑逃出,在鄭邑也已是待了一段時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