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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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躒笑道: “中行大夫能夠如此明白事理,那是再好不過了?!?/br> 荀躒的這一番話,其實也是無形中站隊趙氏,并是給到了中行氏一些壓力。 晉侯午點頭道: “甚好,那便如此說定,邯鄲平叛之事,便勞中行卿多上點心了!” 中行氏聞言,卻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又道: “臣雖應(yīng)諾了此事……卻還有個不情之請。只因邯鄲城池堅固,易守難攻。若僅憑我中行氏的兵力,恐難以取勝!之前,臣就向君上舉薦,想讓范氏協(xié)助我中行氏,一同督辦此事!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晉侯午亦是一陣點頭言道: “中行卿所請,也是合情合理。只要范卿不反對,那寡人又能有何意見?一切便都按照中行大夫的意思去辦吧!” 范吉射見狀,亦是稽首答道: “臣,領(lǐng)命!” 就此,邯鄲一事也就此時定下了基調(diào)。 首先,邯鄲被定義為謀反。其次,依照先前的約定,由中行氏和范氏全權(quán)負(fù)責(zé)平息邯鄲的叛亂。 而這一切,也都是在李然和趙鞅的預(yù)料之中。 趙鞅在下朝之后,便是匆匆趕回府邸,并是找到李然。 李然在知曉其原委過后,也是微微一笑,并是淡然道: “嗯……然已知曉了。” 趙鞅見李然竟是絲毫都不著急,也不免是有些心急: “先生難道還沒有后手嗎?” 李然坦然道: “呵呵,讓中行氏處置邯鄲一事,其實……又何嘗不是中行氏的意圖呢?不知將軍可曾看出來?” 趙鞅稍作思索,便是立刻明白了過來。 “嗯,先生所言不差!中行氏如果想要協(xié)防邯鄲,這豈不正好是一個能夠整軍備戰(zhàn),厲兵秣馬的機會?難道說……” 李然很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然也!中行氏答應(yīng)平叛,這并不足為奇,但是中行氏也一定不會真的去平叛。這其中……恐怕是大有文章?。 ?/br> “而且,根據(jù)眼線來報,說中行氏和范氏,其實已經(jīng)在暗中作了不少的動作。比如在各自的封邑集結(jié)兵力,甚至是在絳城也有所布置!如此看來……將軍現(xiàn)如今的處境,只怕也是不太安全吶!” 趙鞅雙目一瞪: “哦?難不成……他們想要直接在絳城直接跟我動手?” 李然微微一笑。 “呵呵,擒賊先擒首,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將軍可萬不能大意!” 趙鞅沉思片刻。 “那……按照先生之意,又該當(dāng)如何?” 李然之所以裝作漫不經(jīng)心,其實為的就是讓趙鞅問及。有些事情,他主動說出來,和趙鞅問出口,是完全兩種效果。 “將軍或可先發(fā)制人,只待中行氏和范氏的大軍一到邯鄲,他們二家若無有動靜,將軍便可以‘邯鄲’同謀之罪,將他們兩家從絳城一并驅(qū)離!如此,必可引得他們?nèi)乙积R引兵來攻!” 趙鞅聞言,不由是皺起了眉頭。 “這……恐怕是多有不妥之處!” 李然在心中暗嘆一聲。 “將軍是否依舊還在顧慮‘始禍者死’?” 趙鞅聞言,不禁是點了點頭,卻又立即搖了搖頭。 “哎……既是,但也不是!” 李然不由生疑,言道: “如此……還請將軍示下?!?/br> 趙鞅踟躕一下,起身在那是來回踱步,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言道: “哎,‘始禍者死’畢竟是我趙氏曾經(jīng)立下的誓言,按理而言,自當(dāng)是要遵守的?!?/br> “而且,鞅其實如今也是深受先生的影響。鞅雖然亦是深知欲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小節(jié)。但是,若想成就一番驚天偉業(yè),那有些事便絕不可為!” “鞅若是僅為振興我趙氏一族,自是可以毫無忌憚,無所顧忌。但如今趙鞅既是心懷天下,便決不能是讓人授之以柄??!” “所以……鞅以為,我們?nèi)缃駴Q不可輕舉妄動,寧可讓中行氏和范氏先行動手,我們可后發(fā)制人!” 李然對此,也是不由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說趙鞅的這一番言論,不免依舊是有些過于耿直。 但是,這種“不逾矩”的做法,這種對于天下大義的敬畏,在這一時代,在這個禮壞樂崩的時代,也確實算得難能可貴。 “將軍之意,然已明了。但是……若讓中行氏和范氏先動手,只恐怕會傷及絳城內(nèi)的民眾,而且……如此趙氏也不免會落入下風(fēng),實是不可??!” “將軍既是有守節(jié)之意,然也頗感欣慰……將軍看來確實是有匡正天下的氣概!實是難得啊!” 趙鞅嘆息道: “鞅對先生言聽計從,唯有此事……萬不能答應(yīng),還請先生莫怪!” 李然沉嚀片刻,說道: “將軍既不愿先下手為強,那么李然便會將軍再設(shè)一計!但是,也請將軍要準(zhǔn)備一場惡戰(zhàn)!畢竟這‘后發(fā)制人’可遠(yuǎn)比先發(fā)制人要難得多啊!” 趙鞅誠懇道: “鞅甘愿承此風(fēng)險!” 李然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將軍現(xiàn)在吩咐內(nèi)外,這幾日準(zhǔn)備舉族前往晉陽!中行氏和范氏見狀,見有隙可趁,便定會在此時發(fā)難!” 趙鞅說道: “好,鞅這便去安排!” 趙鞅匆忙離去,范蠡卻在李然身邊說道: “先生對將軍的這個選擇可還滿意?” 李然淡淡的說道: “他此舉不免有迂腐之嫌,但其頗有大義!趙鞅他寧肯占據(jù)下風(fēng),也不惜做得如此選擇,倒也算得一片赤誠。似他這等地位之人,實屬難得!” “少伯,你趕緊通知褚蕩,這兩日打起精神,我們只怕……是又要隨將軍一起前往晉陽了!” 范蠡不由得笑了起來。 “褚蕩只怕是有些糊涂,這來回奔波,卻還不明白到底是個什么道理?!?/br> 李然也是笑了起來。 “他性子直爽,只怕恨不得跟敵人殺得有來有回的。這般奔波,也確是有違他的秉性。現(xiàn)在他連一個敵人都不曾見到,只怕更是心急了。不過……接下來的幾場惡戰(zhàn),卻是有的他忙了,你可得跟他好生叮囑一番才是?!?/br> 范蠡回道: “諾!范蠡明白!” 第七百九十九章 劍拔弩張 話說中行寅,在接過了平叛邯鄲的命令后,便是讓籍秦率領(lǐng)陸渾之師,圍住了邯鄲。 只不過,籍秦對于邯鄲的圍困,卻始終是圍而不攻,不曾動過一兵一卒。 非但是不曾動過一兵一卒,甚至邯鄲城內(nèi)和城外也依舊是暢行無阻。 與其說他是在圍困邯鄲,反倒是更像是在保護(hù)邯鄲。 齊國的田乞,率師也駐扎在不遠(yuǎn)處。但見此情形,居然也很是默契的直接退回了齊國。 其實,這一切都是范吉射和田乞之間事先就約定好了的。 接連數(shù)日,毫無攻城的跡象。而絳城這邊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戰(zhàn)報,正當(dāng)晉侯午對此感覺到莫名其妙。于是,他在早朝之上,是直接向中行寅問道: “中行寅,邯鄲那邊究竟如何了?” 此事因為是由中行寅全權(quán)負(fù)責(zé),所以他是責(zé)無旁貸,當(dāng)即出列道: “啟奏君上,邯鄲那邊眼下已經(jīng)被上軍司馬籍秦率軍圍困,齊師見我軍將至,也已然退去。臣如今是念及邯鄲畢竟本就是我晉國的城邑,倒也不必非要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br> “所以,臣索性是令其圍而不攻,若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豈不更妙?” 晉侯午不禁點頭言道: “如此說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br> 這時,韓不信卻道: “邯鄲城內(nèi)糧草充足,如今中行氏的隊伍又不對其斷水?dāng)嗉Z。似這般的圍困,又能有何作為?” 中行寅則亦是不甘示弱,進(jìn)言道: “邯鄲趙氏在我晉國至今已立四世!如今只因家主被殺而致群情激奮,意圖起兵為主報仇,此乃人之常情,也都是合乎情理!” “即便是他們?nèi)缃袼鶠槭怯行┣吠?,但畢竟事出有因。臣以為,還是應(yīng)該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何況城內(nèi)還有那么多我晉國的百姓婦孺,又豈能做得太過于決絕?臣之所以不斷絕其水路,也正是此理!” 這時,范吉射也是跟著說道: “是??!中行大夫心懷邯鄲黎庶,實乃大仁大義。況且邯鄲城池本就堅固,一旦攻打,勢必?fù)p失慘重?!?/br> “昔日魯國為墮三都,不知是折損失了多少人馬。中行大夫為了能夠不重蹈其覆轍,如此作為其實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韓不信一絲冷眸射向范吉射: “中行大夫既是讓范氏一同協(xié)助,那……為何范氏的下軍,卻為何至今遲遲未動?”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