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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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氣結(jié)。 看著鬧哄哄的場面,嘉胤帝無力地捏了捏眉心:“母后也勞累了一夜,甚是辛苦,不如先行回殿安歇。” 此言一出,嘉胤帝毫無疑問是偏向顏妤姐弟的,周太后氣極反笑:“這里是壽康宮,哀家豈能把皇上留在這,卻自行歇息去的道理。” 周太后往坐榻靠墊上靠了靠,她倒要看看,待會顏妤能折騰出個什么動靜來。 嘉胤帝急忙命人給顏妤搬來了一個大長靠椅,“你身子也沒好利索,坐著?!?/br> 見自家父皇同意等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造次,她也不必再拿著簪子威脅,她將簪子插回頭上,將裘貴妃摁坐在了靠椅上。 裘蓮氣憤地瞪了她一眼,屈辱感讓她恨毒了顏妤。 同時,她又很是坐立不安,若長時間與顏妤待在一起,顏妤身上的毒一解,便能看出區(qū)別來。 嘉胤帝與顏禛擺明了要陪顏妤等,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法子來,不停祈禱沒人發(fā)現(xiàn)了其中異常,也看不出顏妤的變化來。 見她放下了簪子,嘉胤帝松了一口氣。 真是前世的債啊,總拿她沒有辦法。 很快,一個多時辰過去,顏妤臉上的蒼白之色逐漸褪去,恢復(fù)了尋常少女該有的紅潤光澤。 顏禛一直在盯著顏妤,看她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時光慢慢流逝,他只覺得她有一些不一樣了,卻看不出哪里發(fā)生了變化。 精神頭不足的嘉胤帝,提了提神,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顏妤,見她神色好了許多,欣慰地道:“父皇當(dāng)真是老了,才這一會,深感疲乏,反倒你們,看著越發(fā)精神了?!?/br> 顏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一句,提醒了他,再聯(lián)想到裘蓮侍疾后,嘉胤帝很快好轉(zhuǎn),如今,顏妤本可以命人摁住裘蓮,但她親自摁,也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面色好了這么多。 所以,裘蓮身上是有什么東西,這父女倆接近了,病情就能緩解? 想到顏妤從小體弱多病,每次生病哭鬧,只有裘蓮接近和照顧才不哭不鬧,曾經(jīng),大家都以為,這是因為顏妤信賴裘蓮的緣故,卻不想,竟是用了卑劣手段的。 顏禛談笑似的說著,意有所指,“父皇,裘貴妃當(dāng)真是福星呢,不過個把時辰,皇姐面色便紅潤了起來,比靈丹妙藥都有效?!?/br> 裘蓮整個人的神色都變了。 嘉胤帝是什么人?也是在深宮浸yin多年的人了,瞬間嗅出這里頭的不同尋常意味了。 “果真如此,這等福氣,朕也想沾沾,正好,朕也有些乏了,裘貴妃不過來伺候?” 顏妤自然求之不得,還以為自己還要費一些唇舌解釋。 嘉胤帝唇角噙著的笑,讓裘蓮心底發(fā)瘆。 裘蓮的腿,徹底的軟了下來。 “皇上……” 嘉胤帝見狀,冷笑了起來:“過來啊?!?/br> 裘蓮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過去,不需要怎么解釋,只要她在嘉胤帝身邊待長一點時間,嘉胤帝便會如顏妤一樣,很快恢復(fù)。 她一把跪了下來:“皇上,臣妾錯了?!?/br> 嘉胤帝抬了抬手,一句都不給她解釋,愣是將她押在了身旁,感受自己的體力一點一點地在恢復(fù)。 他越精神,臉色就越陰沉。 這漫長的過程,比直接審訊更讓裘蓮備受折磨。她幾乎能感受到時間的每時每刻,化成利刃一點一滴地從肌膚的上刮過。 本來在打盹的周太后也醒了,見怒氣沖天的嘉胤帝,適時地閉了閉嘴,一句求情的話也沒再說。 很快,裘貴妃被問罪了。 直接被打入冷宮。 若不是嘉胤帝顧念著顏垣與顏嫣,便直接白綾賜死了。 顏妤很快也知曉了元皇后的死因,當(dāng)年,嘉胤帝在御書房召幸了前來送膳湯的裘蓮,元皇后得知后,傷心欲絕而暈倒,太醫(yī)診斷出她懷孕了。嘉胤帝得知后,將她呵護(hù)在了掌心,精心地照顧了起來。 誰料一個月后,裘蓮也懷孕了,元皇后從此郁郁寡歡,加上懷的是雙生子,生下顏妤與顏禛姐弟,身體損耗過度,還未出月子就撒手人寰了。 元皇后薨逝了以后,嘉胤帝傷心欲絕,從此六宮佳麗,形同虛設(shè)。 踏步后宮,也僅僅是為了見顏妤姐弟,后來見裘蓮對顏禛與顏妤姐弟很好,才逐漸善待于她。 誰知,這一切,皆是裘蓮的陰謀詭計。 甚至,元皇后的郁郁寡歡,也源于裘蓮三番四次的炫耀恩寵與刺激,殺人誅心,害人于無形。 這一世,顏妤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裘蓮有了危機(jī)感,才故技重施,將毒下在了嘉胤帝身上,否則,還不知要多久才能揭露裘蓮的陰謀。 - 一切塵埃落定,顏妤準(zhǔn)備回靖安侯府前,她去了冷宮看裘蓮。 兩世的仇人,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她滿懷復(fù)雜情緒,不吐不快。 等見了不再華麗盛裝的裘蓮,她忽然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裘蓮,若非你再生歹意,放那條蛇害我……” 裘蓮面容猙獰,眸光兇狠,咬牙切齒:“若是本宮放蛇,豈會只放一只小水蛇?直接放毒蛇,一下毒死你,便省事了?!?/br> 聞言,顏妤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裘蓮,若不是裘蓮下的手,那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發(fā)現(xiàn)這章走了劇情,就塞不下侯爺了~~下章下章~~ ☆、浴光而來 顏妤從冷宮出來, 直覺后背發(fā)涼。從前,她被保護(hù)得太好了,又過于安逸, 才未識宮中人心之險惡。 想比之下,靖安侯府,一門忠肝義膽, 后宅沒有這么復(fù)雜。 想起靖安侯府,她就想起墨瑆,小臉忍不住又發(fā)燙了起來。 那晚,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那句話,四周死一般靜默片刻之后, 墨瑆只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淡淡瞥了她一眼, “果然,高熱會讓人變傻?!?/br> 然后, 淡定地吩咐展云收拾東西,出宮去了。 本來顏禛特許他留在宮中的, 都怪她玩脫了,把人給玩跑了! 若是讓她重來一次,絕不會作死了。 只是, 他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夫妻敦倫,不過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擱她這, 怎么就這么難? - 裘蓮的事告一段落后,她也收拾東西回靖安侯府了。 流螢去打聽過了,墨瑆那夜出宮后,一直在京畿處忙了。 花神節(jié)是大瑨的年度盛會, 安全布防、隱患排查,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想來,估計得好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墨瑆了。 她悶悶不樂地上了攆車,出宮了。 剛出宮門,突然聽到攆車底部“咔噠”一聲,一陣顛簸,她險些摔了,好在流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見顏妤沒有受傷,流螢松了一口氣,想到方才的險象,扶穩(wěn)顏妤后,她氣沖沖下了車。 驅(qū)車的侍衛(wèi)急忙跑了過來,行禮告罪,“稟公主,車、車軸斷了?!?/br> “快找人再派車來?。 绷魑炓患?,脾氣就上來了。 一時間,車來不了這么快,怕是得在這宮門前耽擱一點時間。 這兒距離最近的宮殿,都要走上一刻鐘的腳程,附近想找個落腳歇息的地方都沒有。 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讓顏妤堂堂嫡公主,當(dāng)街在路邊候著,若讓皇帝知道,少不得又要問罪了。 見流螢這般焦急,她笑了笑,“無礙,就在這候著吧?!?/br> 就在此時,一陣車轱轆聲傳來,停在了顏妤的車旁。 “流螢姑姑,這是怎么了?” 聽到動靜,顏妤掀開了車簾,正巧見到齊國公府世子齊軒。當(dāng)初她父皇為她覓婿的名單中,就有他。 齊軒一表人才,又學(xué)識淵博,年僅十六就高中狀元,年紀(jì)輕輕就任職翰文院院士,她父皇對他贊賞有加,一度視為佳婿的優(yōu)先人選之一。 上一世,她聽裘蓮說他只知死讀詩書,是個文癡,為人木訥無趣,嚇得連忙拒絕了她父皇的提議。 重活一世,她才知道,那不過是裘蓮故意為之,齊軒為人溫文爾雅,并非裘蓮說的那般,只是,裘蓮見不得她好,故意誤導(dǎo)她罷了。 見到了顏妤,齊軒連忙下了馬車,給她行禮,“微臣見過頤寧公主?!?/br> 顏妤莞爾一笑,“原來是齊翰林,免禮?!?/br> “公主,這是怎么了?”齊軒看了一眼攆車,問道。 “車軸斷了,新派的車還未來?!鳖佹バΦ?。 沉默了一瞬,他道:“若公主不嫌棄,不如坐微臣的馬車先行,臣再自行回府。” “齊翰林有心了 ,本公主稍等片刻就好?!鳖佹バα诵?,婉拒了。 反正她也閑來無事,等等也沒關(guān)系。 齊軒看了看有些烏云遮陽的天,“那微臣便一同在此候著吧。” 流螢擔(dān)心下雨,淋了顏妤,低聲道:“公主,不如與世子一同走?” 兩人一起在這等,還不如一起走,反正齊國公府與靖安侯府在同一條街上。 顏妤看了流螢一眼,終是點了點頭。 下了攆車,正欲抬腳上了車凳,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不知為何,心頭忽然有了一陣微妙的預(yù)感,她立刻側(cè)頭望了過去。 天邊濃云翻滾間,漸漸消散,金燦燦的陽光,像一只手撥開了飛云流霧,從天幕照射向人間。 光芒噴薄四射間,墨瑆縱著馬,浴光而來。 那么耀眼又奪目。 奔馳間,他的眸光一直落在顏妤的身上,由遠(yuǎn)至近,未曾間斷。 馬蹄聲漸至,一直到了顏妤的身旁,才停了下來。 墨瑆垂眸看了她一眼,她正要開口,他的眼光已經(jīng)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