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夫他悔不當(dāng)初、窈窕如她、偏執(zhí)反派是妹控[穿書]、醫(yī)生醫(yī)生、清歡論(完結(jié))、著迷(h)、蘇桃的性福生活、實驗體GL(高H)、寡婦重生記(1v1,H)、如若我
回到縉都,墨瑆見到了被監(jiān)|禁的宇文邧,心里感慨萬千。 沒人知道,當(dāng)初,他是多么嫉妒宇文邧,嫉妒到快瘋了。 如今,宇文邧成為階下囚,終于為小姑娘報了仇。 小姑娘心里頭,不必再背負(fù)著仇恨。 雖然他一直不知道,為何小姑娘如此仇恨宇文邧,但沒關(guān)系,他都為她做到了。 從此,小姑娘是他一個人的了。 從此,小姑娘不必再為這些無謂的人而傷神。 - 顏妤并不知道宇文邧如今下場如何,她也沒精力關(guān)心了。 她每日不是昏昏欲睡,就是抱著個痰盂吐得死去活來。 前些日子,正值中秋,她很想念父皇,想進宮撒撒嬌都不敢,只因宇文邧尚在宮中軟禁,她如今身懷六甲,斷不能讓自己陷入半分危險之中,避免自己不小心成為了宇文邧要挾墨瑆的人質(zhì)。 如今都過去一個月了,墨瑆還沒回來,她每天想墨瑆幾百遍,也罵幾百遍。 這日,她又在榻邊,抱著痰盂狂吐,吐得眼淚嘩啦啦的流。 一旁的流螢,一邊不停地給她順背,一邊跟著掉眼淚。 墨瑆回府,先去墨老太君的院子報平安,誰知,被告知墨老太君與文繡郡主去廟里祈福了。 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他納悶這兩老太太怎么去祈福了?最神奇的是,墨老太君也去。 若說這府里,最不信鬼神的女眷,就是墨老太君了。 墨瑆心心掛念著那個嬌軟小姑娘,也不多想,快步回蘅苑去。 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最近都在玩什么,給他的信,越來越薄,內(nèi)容越來越敷衍。 分離的這些日子里,凡閑暇片刻,滿腦子都是她,她耍著小性子的驕橫模樣,在他身下羞紅了臉的嬌軟模樣,一副欠收拾的嬌作模樣。 誰知,一進院子,就見到顏妤那痛苦的模樣,整個人脊背都僵了,再見到一屋子的人,都無動于衷似的,就光看著她吐。 “怎么了?” 顏妤剛吐完,循聲望去,見到是墨瑆,頓時,委屈地小臉一皺,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夫君……” 他上前抱住了小姑娘,心疼地接過流螢手中的絲帕給她擦拭著,隨之,陰沉著臉掃向了一眾侍女,“公主吐成這樣,不請?zhí)t(yī)?!” 不等侍女解釋,顏妤哭得更委屈了,“看什么太醫(yī)!沒用?!?/br> “不看太醫(yī)怎么行?你這般模樣,不知我會心疼?” 他的那一句會心疼,她淚如雨傾,哇的一聲撲到了他的懷里,還沒哭兩聲,又轉(zhuǎn)身朝向痰盂,吐了起來。 好一會才又緩過勁來。 墨瑆讓去請?zhí)t(yī),侍女也不敢反駁,急忙就去了。 反正太醫(yī)正每天要到靖安侯府三趟,也不差這一趟了。 “乖……待會太醫(yī)來了,就乖乖配合?!彼龕鄢蕴鹗?,最怕吃苦的,他當(dāng)她又耍小性子,不愿意吃藥,話語間,不自覺地多了幾分低哄。 有他的輕聲哄著,總算撫平了她連日來遭罪的委屈,情緒緩和了一些,嬌嗔地道,“真的看了,一碗碗的保胎藥,我都很勇敢的喝下去了,但是根本沒用……” 原本蹙著眉要勸她吃藥的墨瑆,驀地抬頭,“你剛說什么?” “藥啊,我真喝了,沒用,太醫(yī)正那老頭,一點用都沒有?!?/br> “前面那句,什么藥?”墨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岔,竟有些呼吸不了。 “保胎藥啊……” 墨瑆呼吸一滯。 一臉怔然。 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件事。 沒人告訴他,他要當(dāng)父親了。 墨瑆一度覺得自己挺悲催的,meimei都快嫁人了,沒人告訴他;就連妻子懷有身孕,也沒人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靖安侯啊,來,我們一起為他默哀一瞬。 ☆、此生摯愛 頂天立地、勇猛無敵的墨瑆, 第一次有了當(dāng)頭一棒的感覺。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顏妤的腹部,好一會才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隨之,心疼起顏妤來。 那么活潑的一個小姑娘, 現(xiàn)在都蔫蔫的了,那些每日給他的信,怕是也是撐著精神寫的了。 怪不得, 信里內(nèi)容越來越少。 即便是這樣,字里行間,都沒有一句抱怨, 甚至一點不適,都沒有透露。他壓根都不知道, 她糟了多少罪。 文繡郡主看著身子瘦弱, 但懷孕期間, 能吃能睡,跟平常沒有什么不一樣, 唯一區(qū)別就是帶球跑。 因此,對于墨家人來說, 第一次遇到顏妤這樣吐得七葷八素的孕婦,難免特別緊張。 不是顏妤嬌氣,只是, 她的妊娠反應(yīng),比尋常人大了一些。 “太醫(yī)說,我腹中, 多了一只小蘿卜頭,他在調(diào)皮搗蛋,所以我才那么難受……” “等他以后出生,我打他屁股。” “嗯, 好?!?/br> 顏妤點點頭,聽說每個崽崽出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哇哇哭,估計都是被揍的。 很快,太醫(yī)正來了。 他奉命早中晚來請脈一次,成例行公事了,只是,今天請脈,讓他實在緊張。 主要是,靖安侯似乎特別緊張,眉頭緊蹙,拳頭也握得緊緊的,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號脈,他都以為,一個不慎,靖安侯的鐵拳會直接捶爆他的狗頭。 太醫(yī)正暗暗抹了抹汗,把脈而已,為什么他像被凌遲、嚴(yán)刑拷打了一般?他太不容易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對頤寧公主這胎,緊張得很。 見太醫(yī)把完脈,墨瑆問:“公主暈眩、嘔吐的情況會維持多久?” “這……因人而異?!碧t(yī)正雖擅長婦科,也沒把握打包票顏妤會何時緩解。 也許還有可能吐到生,但他不敢說,怕說了,他得橫著出靖安侯府。 “后續(xù)還會有哪些不適?可有緩解法子?” 說著,墨瑆給躺在他懷里閉目養(yǎng)神的小姑娘擦了擦汗,動作細(xì)致又輕柔。 太醫(yī)正整個人瞠目結(jié)舌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靖安侯向來清冷,宛如謫仙一般的人物,卻沒想到,因有了妻兒,他仿若走下了神壇,有了人間煙火氣。 太醫(yī)正不敢怠慢,仔細(xì)地給墨瑆講解了整個孕期注意事項,墨瑆均細(xì)細(xì)記了下來。 嘉胤帝也特許了墨瑆幾日假期,他陪了顏妤幾日,越發(fā)體會到顏妤的不容易,越發(fā)心疼。 對顏妤的日常起居,都是親力親為。 - 文繡郡主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精挑細(xì)選,終于選定了照顧顏妤的人選。 最主力的,是秀姑姑與褚雁。 秀姑姑是墨老太君身邊的人,乃當(dāng)年墨瑆父親墨大將軍的乳母,墨瑆四個都是她一手一腳帶大,經(jīng)驗豐富。 加之,對墨瑆兄妹幾個,視如親生,自然很緊張顏妤的腹中胎兒。 有秀姑姑照顧顏妤的胎,最放心不過了。 而褚雁乃太醫(yī)院醫(yī)女,除了有經(jīng)驗的嬤嬤外,還需要有醫(yī)術(shù)的醫(yī)女在旁,就更穩(wěn)妥了。 文繡郡主選人的時候,要求必須是家世清白、醫(yī)術(shù)高明。 最當(dāng)眼的,就是褚雁了,打開履歷一查,她竟然是墨瑆的摯友驃騎大將軍褚麟之妹。 諸家也是武將世家,雖不算勛貴,卻也是清白忠義門第,褚雁醫(yī)術(shù)在眾醫(yī)女當(dāng)中,也是出類拔萃的。 文繡郡主便定下了她。 見到顏妤又吐得如此辛苦,秀姑姑也一臉心疼,還沒見過誰懷孕反應(yīng)這般大的,這一碗碗的保胎藥下去,都沒有效果。 新來乍到的褚雁,見到這般情形,便對秀姑姑道:“秀姑姑,我曾與一位歸隱神醫(yī)學(xué)過一套xue位按摩法,不如給公主試試,看能否緩解?” 秀姑姑側(cè)目看向了她,“孕婦身上xue位可不能亂按,你可有把握?” 褚雁篤定地點點頭。 顏妤難受得緊,墨瑆去了京畿處當(dāng)值,不在府里,她更加不想動,也就不管秀姑姑與褚雁要做什么,隨她們折騰。 褚雁見顏妤沒有反對,上前托起她的手,給她輕輕按著xue位。 褚雁溫軟的手,恰好的溫度,恰好的力道,讓顏妤的妊娠反應(yīng)似乎有一些緩解。 她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褚雁,這姑娘,一身書香氣質(zhì),不像是武將之家出身的。 “褚姑娘醫(yī)術(shù)當(dāng)真了得?!?/br> 被顏妤夸,褚雁也只淡淡一笑,“此乃臣女本分,若能為公主分憂,是臣女的榮幸?!?/br> 顏妤舒服了些,也就精神了一點,便和褚雁聊了幾句。 這時,墨瑆放值回來,正好見到一直哼唧唧的小姑娘,終于有了幾分生氣,唇角也跟著揚了揚。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聞聲,顏妤轉(zhuǎn)頭看了過去,見到是墨瑆,姣容一展,“夫君,你回來了?” 褚雁也抬眼看了過去,見到來人,指尖不由得緊了緊,急忙起身,“褚雁見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