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翡翠島深秋在線閱讀 - 第2頁

第2頁

    我對于他們的來歷并不關(guān)心,對于他們要演什么也不太關(guān)心。

    我關(guān)心的只是我的煙濕了,沒法抽了。

    相機開始工作,學(xué)生們開始入戲,我站在那里捏著濕了的煙盯著相機的畫面看。

    據(jù)他們說,這相機錄制20分鐘會自動停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能幫忙繼續(xù)錄制。

    只要雨不停,我就沒問題。

    只是這種情況下沒有煙真的很難熬。

    這樣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我低頭看相機看得脖子酸疼,此時,不遠(yuǎn)處的鐵軌一列火車駛過,轟隆轟隆的綠皮火車,多少年都沒見過了。

    我抬頭望過去,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角落那里站了個人。

    那人穿著件黑色夾克,高且瘦,頭發(fā)被吹得凌亂。

    他背對著我們,很安靜,像是在看雨,也像是在看從雨中穿梭而過的那輛老舊的火車。

    ☆、2019.10.18 11:35 a.m.

    2019.10.18 11:35 a.m.

    02

    一個問題:在自己不常來的地方偶遇十幾年沒見過的老同學(xué),概率有多大?

    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在此刻,答案是100%。

    事實上,我第一眼望過去的時候根本沒有認(rèn)出他,他只給了我一個背影,陌生到就算別人指著他對我說這是我從前的同學(xué)我都會疑惑地說上一句:“哪個同學(xué)?”

    火車過境,轟隆隆的。

    站在那里的人似乎看得出了神。

    我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手里夾著煙,輕飄飄的煙霧打著轉(zhuǎn)很快就被風(fēng)吹散。

    十幾分鐘后,這幫學(xué)生排練結(jié)束,我在接受了他們的道謝之后,理了理風(fēng)衣,朝著那邊站著的人走過去。

    不是故意搭訕,只不過想討根煙抽。

    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種氛圍,沒有煙實在太難受。

    空曠的爛尾樓,外面是層層疊疊的烏云,耳邊是刷刷啦啦的雨聲,我聽見一個學(xué)生開玩笑似的說:“這會兒其實適合拍鬼片?!?/br>
    還真是。

    這要是半夜,我肯定寧愿淋雨往前走,也不想到這里面來避雨。

    我朝著那個人走過去的時候,沒什么太大感覺,就像平時路過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男人之間互相要根煙、借個火,再尋常不過,這么一個動作實在不足為奇。

    然而,就像我說的,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種氛圍,或許注定了就是要發(fā)生些什么。

    我走過去,站到他身邊,盡可能客氣地說:“兄弟,還有煙嗎?我的都給淋濕了?!?/br>
    為了證明我真不是騙煙抽的,還特意拿出了我那一包被這惱人的大雨淋濕的煙。

    煙在我手心,轉(zhuǎn)過來的人跟我四目相對。

    有那么一瞬間我們倆似乎同時皺起了眉,眼神是相似的驚詫。

    十幾年沒見,很多人變化大得哪怕他告訴了你他的名字,你還是會覺得無法對號入座,而有些人,時間的流逝根本沒有改變他太多,你一眼就能認(rèn)出他。

    葉懷秋。

    我認(rèn)得他。

    我認(rèn)識葉懷秋的時候15歲,高一。

    那會兒是初春,高一下學(xué)期開學(xué),班里轉(zhuǎn)來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外地來的,身上穿的校服跟我們的都不一樣。

    他站在講臺上,老師讓他自我介紹,他說:“我叫葉懷秋?!?/br>
    葉懷秋這名字好聽,當(dāng)初只是覺得好聽,后來長大了,越琢磨越覺得它有一種悲涼的浪漫。

    葉子在秋天飄搖著落下,明明是墜落是枯竭是毀滅,卻依舊懷念秋天。

    類似飛蛾撲火。

    當(dāng)時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一是因為個子高,二是因為調(diào)皮搗蛋,全班只有我沒同桌,就這樣,葉懷秋坐在了我旁邊。

    當(dāng)時的他比我矮不少,坐在最后一排其實上課的時候要很費力地?fù)P頭才能看見黑板上老師寫的字。

    他話少,但愛笑。

    上課我睡覺的時候,他會輕輕地用手指頭戳我的胳膊,小聲說:“你不聽課了???”

    他聲音也好聽,清清亮亮的,不知道為什么,他說話的時候我總是能想象出水滴落入井水里的畫面。

    十幾年沒見,當(dāng)他再開口對我說話的時候,時間好像瞬間被拉回了過去,在體育課之后,他遞給我一根雪糕說:“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后來我經(jīng)常很努力地想要想起當(dāng)時他給我的雪糕是什么牌子,可回憶就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說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周籍?”

    他聲音也幾乎沒變,怎么能有人已經(jīng)三十出頭,卻跟十幾歲的時候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真是你啊,”我實在有些意外,意外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我還以為認(rèn)錯了?!?/br>
    他看著我笑,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吹得亂舞。

    其實還是有不少變化的。

    個子高了,眼神也不像小時候那么青澀了。

    畢竟三十多的人,哪還能跟十幾歲的孩子似的。

    他對著我笑完,趕緊遞了煙給我。

    說來也是巧,我們倆抽的煙是同一款。

    這地方是個風(fēng)口,點煙費勁,我背過身去點火。

    轉(zhuǎn)回來的時候,我把打火機還給他,說了一句:“你這打火機不錯?!?/br>
    看得出,他日子過得不錯,至少不缺錢。

    他這個打火機,幾千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