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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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穆鴻嶺聽穆鼎提過,凡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更喜歡別人叫軍稱,而不是叫品級。 穆鴻嶺開了頭,范軒宇和穆婉寧也自然跟上,二人同時見禮:“軒宇/婉寧見過將軍?!?/br> 蕭長恭眉頭又是一跳,范軒宇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搭配著玉簪、玉帶,再加上五官清秀,與婉寧站在一起,竟然說不出的和諧。 雖然論家世地位蕭長恭絕不輸范軒宇,可是論長相……想到自己臉上那條自己都不愿意瞅的傷疤,蕭長恭的心里一片灰暗。 好在有面具擋著,蕭長恭的表情變幻并不看得出來。 吳采薇倒是沒有錯過蕭長恭臉的表情,雖然大部分看不到,但嘴角從之前的微微上揚,變成了微微下垂,顯然那三人中,有人惹了蕭長恭不高興。 該不會是蕭長恭聽到了傳聞,然后覺得穆婉寧礙眼吧? 最好是這樣,不,一定是這樣。 吳采薇想到這里,心里高興了許多,她此時的位置很好,只是上前了一步,就剛好把蕭長恭攔住。 “侯爺,”吳采薇這一聲叫得溫柔婉轉(zhuǎn),臉上適時出現(xiàn)了一絲紅暈,“能與侯爺在此偶遇,真是和靜的福氣。剛好我預(yù)約了這護國寺最有名的凌云亭,站在那兒可以俯瞰大半個盛京和秦陽河,這次是我提前了半個月才約到的。不知侯府可愿與和靜前往一觀?” 婉寧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怪不得吳采薇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秘書,感情是把自己當(dāng)情敵了。 雖然沒有直接盯著看,但是婉寧的一舉一動都蕭長恭的眼睛里,看到那個白眼,蕭長恭不禁嘴角上揚,果然是那個在生死關(guān)頭,還能記起自己吃了臭豆腐沒漱口的小姑娘。 還行,沒被嚇傻。 吳采薇看到蕭長恭微笑起來,心里一陣狂喜,之前蕭長恭站起來第一眼看的就是穆婉寧,她那會兒心都涼半截了。 好在,蕭長恭對自己還是有意的。再怎么說自己也是縣主,皇帝的親外甥女,穆婉寧雖然是宰相之女,卻是庶出的。 再者說,文武結(jié)親,容易遭皇帝忌憚。娶皇帝的外甥女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兩邊一對比,只要是個腦子聰明的,就會明白吳采薇比穆婉寧,更適合侯府夫人這個位置。 想到此處,吳采薇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臉上帶著含情脈脈的微笑,就等著蕭長恭點頭同意了。 護國寺偶遇,凌云亭觀景,這樣的相識場面,堪稱完美。 作者有話要說: 向各位看文的小可愛求收藏、求評論,大家有什么感受、吐槽都可以在評論區(qū)留言,我會盡量一一回復(fù)的。 預(yù)收文《我要睡你的床》,超能打萌妹子vs睡不著總裁男,為了能睡一宿好覺,再霸道的總裁也得向妹子低頭:《我要睡你的床》 第21章 驚……喜? 吳采薇就等著蕭長恭點頭了,只要把人帶到凌云亭去,自己這幾天的就要謀劃也就算圓滿了。 蕭長恭看了一眼吳采薇,對她那副故作嬌羞的神態(tài)并不感冒,他在軍中打拼十年,與各式各樣的兵油子、將領(lǐng)都打過交道,更不要說還要邊關(guān)附近的流寇、土匪、細作等等,說一句閱人無數(shù)并不過份。 吳采薇雖然表情控制得很好,一副小女兒的嬌羞表情,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敢與直視蕭長恭的眼睛。 這樣的神態(tài)蕭長恭見得多了,根本不值得理會。 是以蕭長恭干脆把就對吳采薇視而不見,隔著幾步遠,看向婉寧和穆鴻嶺,“能與幾位在此偶遇,倒是一件樂事。不知穆姑娘能否也請我吃些糕點,這下棋果然是個勞心勞力的事情,這會兒還沒到中午,就餓了。” 婉寧哪里會不同意,正準備答話,穆鴻嶺卻搶先一步,“蕭將軍客氣了,快請過來坐。舍妹的手藝還是不錯的?!?/br> “那就叨擾了?!?/br> 說罷,蕭長恭身形一晃,越過吳采薇向婉寧所在的石桌走去,把吳采薇硬是曬在原地。 吳采薇愣在原地,剛剛蕭長恭的表情明顯是有些不高興的,怎么這會兒又主動走過去了? 這護國寺后山的石桌,都是一桌四墩,加上蕭長恭剛好四個人,吳采薇就算是厚著臉皮想跟上去,也是沒辦法跟的。 總不能人家四個人坐著,她站著。 更何況,婉寧也完全沒有邀請吳采薇的意思。 人家都把她當(dāng)情敵了,請不請都不會有好臉色的。就像她沒有給安寧做鞋子一樣,就算是做了鞋子,安寧該不喜歡她,也還是不喜歡她。 因為范軒宇還在,婉寧也不好意思把單獨給蕭長恭準備的那盒更精致的點心拿出來,好在這一盒夠多,因為本意就給檀香、墨香以及穆鴻嶺的小廝準備的。 蕭長恭挨著穆鴻嶺坐下來,直接拿了一塊入口。 “好吃。” 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可是這說的人不同,婉寧聽起來的感覺竟然天差地別。雖然穆鴻嶺和范軒宇都夸過了,但他們說出來,婉寧聽著不過是淡淡的喜意。 可是蕭長恭說出來之后,婉寧竟然覺得自己臉上熱得厲害,趕緊低頭,“多謝將軍夸獎?!?/br> 蕭長恭又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婉寧說若是他喜歡,以后多做點。 可惜。 不遠處,吳采薇恨恨地一跺腳,一言不發(fā)地走了。臨走時,給了婉寧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穆婉寧,你給我等著。 蕭長恭只能是我的,任何人敢跟我搶人,就等著我與你不死不休吧。 雖然蕭長恭是背對吳采薇的,但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是殺意。他是在戰(zhàn)場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對于殺意最是敏感不過。 雖然女人的體力有限,但卻是能發(fā)出和男子一樣強烈的殺意來。 不過,有他在,一個縣主而已,不足為慮。 不多會兒,一盒點心見底,蕭長恭總算覺得自己不虧了。 “今天上山前剛巧得了個不錯的小玩意兒,穆姑娘看看喜不喜歡,若是喜歡就送你了,權(quán)當(dāng)是點心的謝禮?!笔掗L恭說完一招手,遠處的小七就走上前來,懷里抱著一個黑漆漆的盒子。 檀香上前把食堂撤下,把桌子收拾干凈。 幾人的目光也就順勢集中在盒子上。盒子是上好的木頭雕成的,雖是黑的,卻是黑的發(fā)亮。 “穆姑娘何不打開看看?” 婉寧抬頭看了眼蕭長恭,看到后者正溫柔的看著她,臉上一紅,伸手打開了盒子。 這一打開,幾個人都是輕輕地低呼了一聲。 只見盒子里是一只造型華麗的弧形彎刀,上面綴滿了大大小小的寶石,陽光一晃,發(fā)出奪目的色彩。 婉寧也驚到了,她預(yù)料到蕭長恭會準備禮物,但沒想到會是這樣貴重的禮物。 穆鴻嶺身邊相府長子,也是見過好東西的,可是見的大都是名人字畫,瓷器古董,這樣直接堆寶石的東西,還真是頭一次見。很有一種被寶石晃瞎了眼的感覺,。 蕭長恭看眾都不說話,伸手拿起彎刀,噌的一下□□,刀身上有著層層疊疊的花紋,刀刃處寒光凜然。 “這刀是用特殊技法打造,削刀如泥,吹毛立斷。刀鞘是北狄人的風(fēng)格,這刀身很輕,正適合女孩子用?!?/br> 說完,像是為了表示自己說的沒錯,蕭長恭還在桌上挽了個刀花。 婉寧剎那間就想到那個被蕭長恭一刀劃破喉嚨的刺客了,當(dāng)時的鮮血可是濺了她一身。 哦,還有那兩個被一刀扎中腦門的綁匪。 婉寧的臉都白了。 臉白的不只是婉寧,還有穆鴻嶺和范軒宇,削鐵如泥的寶刀在就在面門前挽了個刀花,還有隱隱地涼意,任憑誰都淡定不了。 蕭長恭卻是渾身不覺,還在說著這刀的好處,隨后感受到了穆鴻嶺的怒視。 雖然穆鴻嶺不過是一介書生,十個他也不夠蕭長恭練手的,可是這份惱怒是實實在在的,以至于蕭長恭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心虛——自己是做錯什么事了么? “蕭將軍,舍妹前陣子剛剛受了驚嚇,此刻最怕見到刀光,您這禮物,我看不送也罷?!?/br> 蕭長恭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幾天前剛在這小姑娘面前殺過人,濺了人家半身的鮮血,轉(zhuǎn)過頭自己就送了她一把刀,還在她面前舞刀花,自己真是…… 婉寧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強作鎮(zhèn)定,“這刀確實是好刀,就是太過貴重,婉寧不敢受?!?/br> “不貴,不貴,這個在北狄那里也是很常見的。就算你不會用,放在屋里可以辟邪,對辟邪,要不我一會兒讓虛云大師給它開個光?” 穆鴻嶺和范軒宇看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大將軍你在邊關(guān)戰(zhàn)無不勝的形象崩了誒。還有,你聽說哪個和尚給把刀開光的? 婉寧也被開光逗笑,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蒼白的臉色再次有了紅暈。 “唉呀,這荷花不錯,咱不看刀了,去看花吧?!笔掗L恭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幾人的位置離荷花池很近,穆鴻嶺覺得人在自己視線內(nèi),也不必要跟著,而且也得讓兩人有機會說話,畢竟有些話,當(dāng)著范軒宇的面,并不方便說。 “meimei你陪將軍過去吧,我和軒宇還想再看看這把刀。” 婉寧點點頭,站起身來,往荷花池走去。 婉寧和蕭長恭剛一離開,范軒宇就一臉八卦的坐到穆鴻嶺身邊,壓低聲音,“喂,什么情況,令妹和這鎮(zhèn)西侯……” 穆鴻嶺瞪了好友一眼,“不許亂說?!?/br> “你告訴我,我就不亂說,你不說,那京中的流言我可就信了?!?/br> 穆鴻嶺眼睛一瞪,“你敢?!?/br> “你告訴我,以后若是有機會,我也能酌情替你meimei澄清一二不是?” 穆鴻嶺有些意動,范軒宇的交友可比他廣闊多了。更重要的是,范軒宇雖然行為跳脫,但卻從來不亂說話,該說的不該說的,心里門清。 不然穆鴻嶺這么老成持重的性格,也不會與范軒宇傾心而交。 “好吧,你聽好了?!蹦馒檸X言簡意賅地把自己從穆鼎那里聽來的經(jīng)過,講給了范軒宇。 范軒宇聽完,瞪大眼睛,扭頭看看蕭長恭,又低頭看看寒光閃閃的寶刀,“這大將軍……咳咳,背著穆姑娘殺了個血流成河,然后沒幾天又在人家面前挽刀花?” 穆鴻嶺摸摸鼻子,他不想背后說人壞話,但這個行為吧…… 確實憨了點。 另一邊穆婉寧雖然不知道那兩個人說了什么,但左右離不開他們二人就是了。 想到自己正被人議論,穆婉寧不由嗔怪的看了蕭長恭一眼。 這一眼薄嗔中又帶著一絲女兒家的害羞,看得蕭長恭心中一蕩,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婉寧無奈,“大將軍的禮物實在很特別?!?/br> “我從沒送過女孩子禮物,也不知道送什么。安叔跟我說第一次送禮物要大氣、貴重,我選來選去,就覺得這件最合適。早知道如此,還不如送首飾了,我有一盒子寶石的原石,你喜歡什么樣式的首飾,我讓人打磨好送給你。” 婉寧搖搖頭,“這一件已經(jīng)很貴重了,而且本應(yīng)是我感謝大將軍的救命之恩,該我準備謝禮才對。” “這是給你壓驚的……咳,不是,這就是個見面禮。如果是別人去救你,你也不會經(jīng)歷那樣兇險的事,更不會回去之后還病了一場?!?/br> 婉寧急道:“您千萬別這么想。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您也不會身陷險境,而且當(dāng)時若沒有我,大將軍也不會受傷。” 想到這里,婉寧眼神直直看向蕭長恭的左臂,她記得當(dāng)時蕭長恭是被劃了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