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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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鼎在官場浸yin了幾十年,這些事能不清楚?當(dāng)下也不戳破,只是捻著胡須道:“這樣啊,那就只能舍一舍老夫的臉面,去白鹿書院了,雖不比國子監(jiān),但也是名聲在外?!?/br> “明日我就去見一見白鹿書院的山長秦大人,賢侄若有寫好的文章,飯后可拿來給我,這樣也好把握些。” 方堯不好再說沒有,只得拱手應(yīng)道:“多謝穆伯父提攜,小侄的確有一篇成文,這就去謄寫一遍,稍后呈給伯父。” 說罷,方堯離席而去,竟連飯也不吃了。當(dāng)然也實在是沒臉吃飯,學(xué)問、學(xué)歷都被秒成了渣渣,還沒有推介函,還得靠著人情進書院,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婉寧才不管方堯吃沒吃飽,會不會胃痛,比起前一世她受的折磨,這真是比微不足道,還微不足道。 眼看著兒子飯也沒吃就離席而去,方母直心疼,再扭頭看著婉寧坐在那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方家母子對今天的接風(fēng)宴,可是寄予厚望的。他們心里也清楚,憑他們的身份地位,哪怕有婚約,也會被世人說成一門心思攀高枝。 但若方堯能展現(xiàn)些才華,得了三姑娘的傾心,就會變成才子佳人的美談,攀高枝什么的就不會被提起。 甚至還能突出方堯的才學(xué),也能讓穆鼎允婚允得更痛快些。 結(jié)果,這計劃還沒等實施,就被婉寧破了個干干凈凈。 哼,別以為我老眼昏花,沒看到你和那個小子使眼色。 “四姑娘倒是伶牙俐齒,就是說話全無女兒家的矜持?;橐龃笫卤臼歉改搁L輩的事,你一個晚輩,卻大談什么嫁妝、聘禮。也不知道等姑娘自己出嫁時,是不是也要親自上陣打算盤???” “方夫人,”鄭氏突然開口,“四姑娘不過是心疼jiejie,多問了幾句罷了,方夫人一個長輩,又何必與一個晚輩這么計較,咄咄逼人呢?” 婉寧為自己女兒說話,鄭氏肯定要替婉寧出頭的。 “哼,”方母冷笑,“你們穆家真是好規(guī)矩,不但庶出的女兒滿口銅臭,就連這妾氏都能上桌吃飯了。我們方家可沒這規(guī)矩?!?/br> 鄭氏氣得心頭火起,卻沒法直接發(fā)作。方母說得沒錯,妾乃是低賤之人,不能上席面的。但今天她是以婉寧生母的身份坐上來的,這樣直接挑明,無異于打她的臉。 婉寧卻是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好意思談規(guī)矩,寵妾滅妻那一套,你們方家不是最拿手么。 王氏雖然很高興看到鄭氏吃癟,但是對外來說,維護宰相府是更重要的事。 “她能上桌,自然是我允的。今兒是相爺以家宴規(guī)格來為方夫人母子接風(fēng)洗塵。既是家宴,鄭氏身為安寧生母,坐在這兒也沒什么。” “至于婉兒么,不過是憂心jiejie,多說了兩句話而已。若方夫人若覺得我們宰相府規(guī)矩不好,不如這親事就作罷,也是皆大歡喜,可好?” 鄭氏立刻起身,極為標準的向王氏行了個禮,“多謝jiejie?!?/br> 方母當(dāng)即就有些懵,怎么這主母替庶出的子女和小妾說話,這三者之間不應(yīng)該是水火不容的么? 晚宴最終在穆家自己人的和諧氣氛中收場了,至于方母高不高興,可就不在婉寧的cao心范圍之內(nèi)了。 一進后院,安寧找了空,走到婉寧身邊,“今天真是多謝四meimei了。” 婉寧調(diào)皮的抬了抬戴著鐲子的右手,“我這叫拿人錢財,□□,誰叫我這么喜歡三jiejie送的鐲子呢。往后你多送我點好東西,我保準還向著你?!?/br> 安寧輕輕地啐了一口婉寧,“你個小財迷?!?/br> “不過,三jiejie你可要多注意方堯,他們母子倆雖然想借我們宰相府的勢,但這種事好說不好聽。我要是他們,一定想辦法跟你來一出花前月下,郎有情、妾有意的戲碼。到時對外就說是你與他一見鐘情,這樣名聲上也就好聽了?!?/br> “meimei放心,斷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安寧咬牙切齒,今天方家母子的表現(xiàn)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方堯那學(xué)問,還比不過自己的弟弟,實在有夠讓人瞧不上的。 婉寧點點頭,她也覺得那種才子佳人的戲碼不太可能,畢竟安寧挑人的眼光一向是以身份地位為準的,方堯除非馬上中了狀元,否則入不了她的眼的。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婉寧寧可多叮囑幾句,也不要真的事后翻船。同時這也能拉近一下她與安寧的關(guān)系。 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家人還是和和睦睦的好。 剛回到自己的清兮院,云香就迎上前來。 婉寧一看云香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查到了什么,示意墨香關(guān)好屋門,然后道:“云香是有收獲了?” “奴婢在方家母子都去赴宴時,進到他們客居的屋子里查看了一下。他們母子的行李不多,不像是長途跋涉,更像是從京中某處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后做出遠道而來的樣子?!?/br> 婉寧點點頭,“嗯,接著說。” “我在屋里逗留的時間不長,方堯就回來了,我只在他的一本書中找到一張收據(jù)?!?/br> “你沒被他發(fā)現(xiàn)吧?” 云香頗為自信的笑了笑,“姑娘放心,奴婢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別說方堯一介書生,就是我們云字頭的,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我的探查的?!?/br> 婉寧這才放下心來,“那收據(jù)是哪里的?” “是一家首飾坊的,收據(jù)上只寫著梅花簪子一支,價值三十兩。訂貨日期是三天前,取貨日期是兩天后?!?/br> 果然不是初到京城呢,而且一聽到梅花二字,婉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害死她的直接兇手,簡月梅。 如果按前一世的時間,婉寧剛過門不到一年,方堯就中了舉,然后娶了簡月梅做平妻。那時簡月梅的兒子已經(jīng)虛歲三歲。 按照這個歲數(shù),此時正是簡月梅剛剛懷孕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根梅花簪子,是為了慶祝有孕,還是為了逼簡月梅打掉孩子呢? 倒是檀香此時有些疑惑,“三十兩一根簪子,也不便宜了,那方家不是說自己沒錢么?” 婉寧冷哼,“不哭窮,怎么好直拉住在府上?!?/br> “云香,你明天出府一趟,把這家首飾坊找到,看看能不能從附近打探出來什么。墨香,方家母子在府的這段時間,任何風(fēng)吹草動你都不能放過。” “是。” 檀香有點著急,“小姐,那我呢?我干什么?” 婉寧笑著看了一眼檀香,“所以你是打算讓我瘸著一只腳,自己吃飯洗漱了?” 檀香鬧了個大紅臉,“對對,我在家伺候小姐嘛,我怎么這么笨?!?/br> “好了,去打水來我要換身衣服?!蓖駥幷f完沖著檀香、墨香揮揮手,卻又給了云香一個不一樣的眼神。 檀香墨香轉(zhuǎn)身出去,云香走到婉寧身邊,“姑娘還有吩咐么?” 婉寧目光銳利地看著云香,“將軍說他明天就要做手術(shù)了,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危險,有多少危險?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要對我說實話?!?/br> “奴婢不敢欺瞞姑娘,但這事確實不知。不過前幾日在府里時,薛神醫(yī)可是把全府人都折騰了個夠嗆。” “先是命人買了柔軟的白布,裁成一條條的,全都放在鍋中煮沸。還專門讓人收拾了幾間空房出來,除了必要的床和椅子,什么都不放,屋子本身也是收拾得纖塵不染?!?/br> “府里人都說薛神醫(yī)太過矯情,不過奴婢倒是覺得,他這么做,是為了增加將軍手術(shù)的成功率。畢竟戰(zhàn)場上,也不是沒有因為小傷口感染而……” 婉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薛青河做的這些,與她在書上看到的不謀而合。水煮過的繃帶可以減少感染的可能,屋子必須收拾干凈,想必也是如此。 “罷了,你明兒抽空,回將軍府里看看,我不方便過去,你倒是無礙的。對了,順便問下將軍……我想做根挽發(fā)的簪子給他,問問他喜歡什么樣式的……或者材質(zhì)的。” 婉寧說到最后,聲音跟蚊子比起來也沒差多少。兩輩子加起來,她還是頭一次有心上人,更是頭一次送心上人禮物。 好在云□□力了得,即使婉寧聲小,也算是聽個清楚,微笑著退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婉寧os: 先懟方堯,再氣方母,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耶。 向各位看文的小可愛求收藏、求評論。大家有什么感受、吐槽都可以在評論區(qū)留言,我會一一回復(fù)的。 預(yù)收文《我要睡你的床》:超能打萌妹子vs睡不著總裁男,為了能睡一宿好覺,再霸道的總裁也得向妹子低頭。 多謝大家的支持。 第57章 紅梅圖 重生以前, 婉寧多次借著生病,略去了給周氏請安,倒不是她不愿意親近祖母, 實在是周氏威嚴, 安寧刻薄, 那時的婉寧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可不去。 可重生之后,婉寧放開了自己, 也感受到了親人間的慈愛與溫暖, 因此只要還能動, 是一定給祖母請安的。 “不是說不叫你來了么,腳扭了就好好在床上躺著,這來回動, 要是加劇了可怎么辦?”周氏一看婉寧,就立刻心疼的數(shù)落她起來。 最近周氏對婉寧是越來越喜歡, 而且婉寧的腳怎么傷的, 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對方是縣主, 皇親國戚,只要咬定那是意外, 婉寧這官司還真是沒法打。 受了委屈還得忍著, 周氏對婉寧更加心疼。 婉寧一聽到祖母的話, 就笑瞇了眼, 有人疼愛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祖母是我的福星,孫女兒看到祖母就不疼啦?!?/br> 周氏笑罵,“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油嘴滑舌的,現(xiàn)在這小嘴兒簡直跟抹了蜜似的。” 婉寧照例還是來得最早的那個,這會兒趁著其他人還沒來, 婉寧簡短的把昨天方家的母子的事說了一遍,“爹爹要是不答應(yīng)這婚事,那方家母子一定會鬧,到時傳出去,對父親的官聲實在不好,難免不被人捉住把柄參上一本。” “我就想辦法說考不上舉人就別來提親。不過那方家人臉皮太厚了,硬是不接茬?!?/br> 周氏用頭指頭點了下婉寧的額頭,“他們既然來了,就是把臉皮放在家里才來的,當(dāng)然不會接你的茬了。” 婉寧嘆了口氣,“祖母說的是,這人不要臉,還真就是天下無敵?!?/br> 周氏聽完哈哈大笑,“你個小猢猻,這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話,在外可不能亂說。” “是。我只說給祖母一人聽?!?/br> “馬屁精?!?/br> 說話的功夫,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對于婉寧和周氏言笑晏晏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 一一請完安后,婉寧被周氏留下吃了早餐,席間婉寧嘰嘰喳喳的又把昨日里好玩的事,挨個說了一遍,大大滿足了周氏的八卦欲望之后,才被放回清兮院。 卻說云香一早就出了府去,先去了鎮(zhèn)西侯府。只不過并未見蕭長恭,聽說蕭長恭已經(jīng)讓薛青河“關(guān)”起來了,除了薛青河、皇帝派去的孫正瀧,以及小七三人,任何人都不得進到屋子里去。 不過,不能見面,但傳話是無礙的,據(jù)說蕭長恭聽到婉寧要給他做簪子,還不自覺的摸了摸頭上,“呃,讓她看著弄吧。就是讓她弄得結(jié)實點,小七手重?!?/br> 云香聽了回話忍不住想笑,頭一次聽說之送定情物,還要送結(jié)實點的。 云香出了府門,直奔金俏銀。這金俏銀,就是給出方堯手里那張收據(jù)的鋪子。 金俏銀坐落在如意坊,這里是城西的一處商業(yè)坊;與吉祥街一樣,都是朝廷劃定的商業(yè)區(qū)。 在如意坊里,金俏銀算是最大的首飾店,相當(dāng)于吉祥街上的天工樓。 云香進去逛了一圈,店里的客人說多不多,并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只是往擺簪子的地方多看了兩眼,倒是沒有見到梅花簪。 一位伙計上前招呼,“不如姑娘相中哪件了,喜歡的話,這有銅鏡,剛剛打磨過的,可以試戴一下?!?/br> “那也不必,我是為我家姑娘來的,她之前的梅花簪遺失了,想換一根,不知店家可有關(guān)差不多的?” “這倒是不巧了,之前的一批已經(jīng)賣完了,如今又是七月,梅花簪通常是姑娘們冬天喜歡戴的首飾,因此還未到出新款式的時間。貴姑娘若是真想要,倒是可以讓師傅單做一根,只不過時間和價錢上么,要高一些?!?/br> “那就算了,我跟姑娘說說,不如等到年底出新款再買好了?!?/br> “冬至?xí)r會出新款,到時請貴姑娘一定光臨小店?!?/br> “好說,好說?!?/br> 云香又四處看了看,便離開了金俏銀退了出去,看來方堯手里那張收據(jù),就是單獨定做的發(fā)簪了。這么特殊的客人,事后追問起來,無論是店伙伴還是做簪子的師傅,想必都是印象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