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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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曲易道長和荊廷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又怎么配說白遇淮是怪物呢? 既然你說我養(yǎng)鬼…… 荊酒酒:“咬他。” 其他人還沒聽明白怎么回事呢,什么咬他,一串小鬼從窗外魚貫而入,咬住了曲易道長的腿。 大鬼真厲害! 力抗這么多可怕的人! 他們也不能輸…… 一時(shí)間所有人都傻了。 草,頭一次見著鬼在天師面前這么橫的!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說白遇淮是怪物,有diadia不高興。╭(╯^╰)╮ 第49章 小鬼啃噬的人時(shí)候, 是怎么啃的呢? 它會(huì)啃咬血rou,然后陰氣浸入骨頭,拉扯、撕裂。 “啊啊啊!” 曲易道長喉中發(fā)出了嘶吼的慘叫聲。 他打死也沒想到, 他殺鬼無數(shù), 最后讓一幫小鬼抱著咬, 甩也甩不掉。 他拼命地翹起腿, 想要去踹那東皇鐘。 但鐘被踢得太遠(yuǎn)了, 怪只怪他沒長個(gè)一米八的個(gè)子, 這會(huì)兒竟是死活夠不上。 “你們……你們還在發(fā)傻?沒看見這厲鬼, 竟已囂張至此了嗎?他竟然馭鬼咬我!等它們個(gè)個(gè)都吃飽了,一會(huì)兒還有你們的好下場嗎?”曲易道長竭力喊, 實(shí)在是狼狽極了。 其實(shí)他也沒想到,這荊酒酒不僅擺脫了困境,竟然還強(qiáng)大到能馭鬼的地步了! 干瘦男人皺起眉:“……的確, 馭鬼傷人, 還是過了些。” 他話音剛落下, 便聽得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美麗少年, 緩緩開了口, 道:“是他先要敲鐘殺我的?!?/br> 干瘦男人不說話了。 曲易道長差點(diǎn)活活氣死。 “你們這幫人,怎么這鬼說什么, 你們就聽什么?他是鬼,我殺他, 有何不對(duì)?” “可我生前……是人啊?!鼻G酒酒低聲說。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怔, 連白遇淮都微微怔住了,然后他眉眼一沉,踩著曲易道長更用力了些。 曲易道長:“……啊啊啊, 姓白的,你他媽到底什么來頭?你真的要為了一只鬼,這樣與玄學(xué)圈子為敵?” “是與你為敵。”荊酒酒在后面糾正道。 “先停手吧。”絡(luò)腮胡嘆息一聲,出聲,“還有這位……白先生。曲易如果真的助人行了那等惡事,殺人、成陣,那應(yīng)該用咱們?nèi)ψ永锏囊?guī)矩來懲罰他。而不是這樣稀里糊涂讓鬼咬死了……” 白遇淮淡淡問:“如何懲罰?誰來做這個(gè)裁決?” 干瘦男人道:“歸云門為玄學(xué)圈中之最,不如就請(qǐng)歸云門拿決定?!?/br> 白遇淮點(diǎn)頭:“嗯,你說得對(duì)。我就是歸云門的,所以我裁決他,叫萬鬼活活咬死,骨頭盡碎,死后也要拿去祭他養(yǎng)的邪神。如何?” 干瘦男人:“……” 其余人:“……” 艸,這個(gè)邏輯……他媽的,還真挑不出不對(duì)來。 曲易道長:“我草……” 白遇淮隨手抄起一個(gè)瓷杯,塞入了他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嘴,將臟話這樣生生堵了回去。 這些話,不能臟了荊酒酒的耳朵。 曲易道長瞪大了眼,死死盯著荊廷華的方向。 但荊廷華這會(huì)兒動(dòng)也不動(dòng),根本不受他的驅(qū)使。 是你們……逼我的。 曲易道長用力一咬,嘴和牙在瓷杯上硌出了血,血緩緩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他身上有一道符文驟然亮了起來,彈開了白遇淮的手,也彈開了那些小鬼。 小鬼們匍匐在了地上,瑟瑟發(fā)抖。 而白遇淮微微皺起眉,從桌上跳了下去。 曲易道長終于又站直了身體,只是這次他沒有再去拿東皇鐘,因?yàn)樗霾坏媚菛|西了。 庭一大師驟然起身,嘶聲道:“你在自己的身上擺了一個(gè)陣?你……你引鬼入體……你早就不是人了!” 其余人輕嘆一聲,沒想到曲易道長竟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與庭一大師名氣并肩,早年還曾是玄學(xué)圈子里有名的天才。怎么如今就這樣了…… 眾人又一次開始了念咒、撒符紙。 曲易道長冷笑道:“鬼?你仔細(xì)看看清楚……” 他說著,扯下了外衣,撕爛了里面的衣服,露出了胸膛。 白遇淮:“……” 放狠話就放狠話,脫什么衣服? 白遇淮單手解了扣子,飛快地一脫外套,扔到了荊酒酒頭上,將他牢牢罩住,不許他看人家脫衣服。 曲易道長:“……” 他獰笑一聲:“快看??!仔細(xì)看!” 不看,怎么能威懾得住他們呢? 這頭荊酒酒懵了懵,慢吞吞地將外套往下扯了扯,這才看清了曲易道長如今的模樣—— 他的胸口處,嵌著一個(gè)猙獰的頭顱,那頭顱一半用金子鑄成,另一半似是血rou鑄成,與他的胸膛漸漸相連,隱約還可以看得見那分布著的血管。 頭顱金子作的那一半,低眉垂目,似有幾分神佛相,而血rou那一半,則是眉眼猙獰,嘴角裂開。 “我將神佛的安詳相、忿怒相,融入骨rou間。我是神佛的化身,我便是神佛!”他抬手一指荊酒酒,“他如何配得供奉祭祀?他是鬼。縱使塑像,也是鬼!我為神佛,眾人見我,都要跪拜叩首。我才應(yīng)當(dāng)被供奉!” 說話間,他身上倒還真浮動(dòng)起了一絲金光。 荊廷華輕嘆一聲,隨手抄了把椅子坐下。 他別的看不出來,但看得出白遇淮,臉色都沒變一下。顯然,這樣厲害的雷霆手段,于他來說,也不過是眼前一場小玩鬧。 ……當(dāng)從這個(gè)男人走入古堡,遇見了荊酒酒開始。他們這一切就注定敗了。 周圍還在焦躁地議論:“這些符咒對(duì)他都沒有用……” “瘋了,瘋了。曲易是真的瘋了!人怎么能通過這樣陰邪的手段成神佛呢?” “他如今算個(gè)什么玩意兒?半人半鬼半神佛?” “那是很難拿他有辦法了……殺人的手段,殺不了他,殺鬼的手段殺不了他。而神佛……誰人能殺神佛?” 荊酒酒低低出聲:“不能殺他,但可以讓他痛啊,喏,他自己帶來的東皇鐘,你們誰敲兩下?” 曲易道長:??? 周大師動(dòng)作飛快,先一步撿起了錘子,重重一敲。 荊酒酒皺了下眉,但不適感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強(qiáng)烈,甚至還有種五臟六腑濁氣都被滌蕩而去的感覺。 離得近的曲易道長可就不好過了,他的身形驟然一顫,嘴角又流下了血,五官因?yàn)樘弁炊鴪F(tuán)團(tuán)皺緊。 “你……是我小看了你?!鼻椎篱L從喉中擠出聲音。 曲易道長將隨身的布袋,朝白遇淮猛地拋擲了過去:“我知道你歸云門厲害,可你又能厲害到什么地步呢?你以為我只帶了一尊邪神?不,不止……” 那布袋沉沉地朝白遇淮砸去,白遇淮抬手撈住。 里面的東西滾落出來,卻見是一尊尊大小各一、形狀各異的塑像…… 他在……造神。 從一開始造邪神像,到后面不再滿足于這么簡單,于是他想把自己也變成神佛…… 白遇淮眉間戾氣驟然升起:“庭一!白??!帶荊酒酒先走!” 別人的死活與他不相干,但荊酒酒不能受傷。 白浮正是那小少年的名字。 白浮臉色微變,乖乖朝荊酒酒走去。 曲易道長身上升起一道巨大的虛影,那虛影身上的金光更甚,似乎要將整個(gè)包廂的天花板都撐破。 他暢快地笑著:“看見了嗎?這是你們都無能為力的……” 白遇淮扣住手鐲的手,緊了又松。 他過往拍戲的時(shí)候,會(huì)隨意取下來,并不留心別的鬼怪的死活。可現(xiàn)在不一樣,他怕將荊酒酒燙化。 思及這里,白遇淮面色陰沉地抽出桃木,插在了曲易道長的肩頭。 曲易道長只臉色扭曲變了下,隨即那道虛影從他身上脫離,徑直朝著荊酒酒壓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怕我。但是你一定怕,他受傷。”曲易道長咬牙切齒地說。 白遇淮口吻淡漠:“那你試一試,你試試看,我一會(huì)兒會(huì)把你的兩顆頭,剁成多少塊?!?/br> 曲易道長心間一顫。 不,我怕什么? 下一刻,那虛影徹底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