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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史努比很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Rashomon(5) 他把筷子擱在竹節(jié)形狀的筷架上, 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她,問道:“這么快?” 謝宜珩無比贊同地點頭:“對吧,我也覺得有點快。為什么他們不早點遇到呢?” 侍者端著兩個湯盅上來了, 裴徹向后仰了仰, 耐心地等著布菜。他笑了一聲,說:“康妮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學計算機的男人了,要是他們早點遇見, 她能和萊斯利打起來?!?/br> 謝宜珩轉(zhuǎn)過頭來, 不解地問他:“為什么康妮討厭學計算機的男人啊?” 私下聊那些捕風捉影的閑言碎語到底不太好, 裴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說:“另一位教授說她曾經(jīng)喜歡過一位人工智能的教授, 但是可能對方并沒有給予她同等的回應吧。我也不太清楚。” 湯盅被打開,軟糯嫩滑的日本豆腐煨在金黃色的湯汁里, 謝宜珩舀了一勺, 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感嘆道:“那萊斯利的時機把握得挺好的?!?/br> ……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點,熱鬧的露天酒吧都冷清了下來。他們兩個人沿著那條鵝卵石的小徑走回去, 一邊走一邊打賭萊斯利今晚到底會不會求婚。 謝宜珩靠著灌木叢走,隨手摘了幾片葉子,柔嫩的枝葉斷裂的聲音在夜色中很分明。裴徹看著這個屢教不改的綠植破壞者, 無奈地嘆氣。 他這聲嘆氣太幽怨, 謝宜珩心虛了, 悄悄地把那幾片支離破碎的葉子丟進垃圾桶里。 走到樓底下她才想起來裴徹的外套還在她房間里,再這么拖下去未免有些強占他人物品的嫌疑,但是她又不想上樓取了衣服再送下來,實在有點麻煩。于是謝宜珩左右權(quán)衡了一下,問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拿衣服?就在房間門口等一下, 很快的?!?/br> 裴徹本來也不想再讓她跑一趟,于是他點點頭,說了聲好。 她原先以為今晚是萊斯利的求婚大作戰(zhàn),這個點康妮應該還沒回來。沒想到剛拉開門,就看見意大利女士在廚房里泡咖啡,笑瞇瞇地對她招手:“晚上好,路易莎。” 康妮還是披著那條勃墾第酒紅的披肩,只是無名指上閃爍著鉆石的耀眼光芒,仿佛整個客廳都被點亮了,照得謝宜珩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老舊的社交慣例標榜的求婚戒指的價格應該是三個月的薪水,但是這個鴿子蛋一般的戒指只能說明兩種可能,要么萊斯利沒有遵守這個社交慣例,要么在這三個月里萊斯利挪用了不少的科研經(jīng)費。 謝宜珩真心實意地夸她:“訂婚快樂,您這戒指可真好看?!?/br> “謝謝你,”康妮歪著頭看過來,她眼睛又尖,那個角度望過來一下子就看到了裴徹。意大利女士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柔和了起來,連聲說:“勞倫斯也來啦?正好我桌子上有愛德華今天下午發(fā)給我的激光儀的方案,你現(xiàn)在有時間看一下嗎?”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她:“我可以進去嗎?” 人都在門外站著了,還被合理地邀請了,就算是吸血鬼也能進來。謝宜珩朝他眨眨眼,說:“進來吧?!?/br> 她回房間里拿那件外套,裴徹也跟康妮說了聲“訂婚快樂”,他走到那個堆滿了文獻資料的桌子前,等著康妮過來。 雖然謝宜珩每天晚上都在收拾,但是各種各樣的資料實在太多,一眼望過去還是亂糟糟的。也不知裴徹看到了什么,他僵了一瞬,轉(zhuǎn)過身來,很認真地問她:“路易莎,我可以看一下嗎?” 謝宜珩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那團被她疊得奇形怪狀的紙上,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輕松自在地笑著,說:“可以啊?!?/br> 裴徹向康妮說了聲抱歉,不過意大利女士今晚的心情很好,顯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哼著意大利的小調(diào),步調(diào)輕快地回廚房沖泡她的咖啡去了。 他微微彎著腰,聚精會神地盯著那一大團的數(shù)字和符號。習慣使然,他試圖捋平那疊皺巴巴的打印紙,但是這紙比它的主人還叛逆,最后只得無奈放棄。 謝宜珩提著個袋子出來了,房間門又被“砰”地一聲關(guān)上,她走到書桌邊,見他還在盯著這兩張紙,有些詫異,向他解釋道:“這個答題卷是威拉德給我的,他說是HMPC比賽的答題卷,但是我的答案和卷子上的計算過程不一樣?!?/br> 謝宜珩把袋子放在沙發(fā)上,找出來自己那本麂皮筆記本,翻到寫滿了答案的那幾頁,遞給他,半是揶揄半是認真地說:“你看看?!?/br> 謝宜珩的字很好認,他一行一行地掃視下來,看到軌道總能量的那個式子的時候,手指頓了一下,遲疑著問她:“你還記得你們設定的模型嗎?” 謝宜珩從那堆廢銅爛鐵一樣的紙里找出一張遞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刮了刮臉,訕訕地說:“這個就是托馬斯設定的模型。這個是沒錯的,威拉德應該沒覺得我這么好糊弄吧。” 基于人類出色的視覺信息處理能力,大腦對圖像的記憶能力遠勝于對數(shù)字的記憶能力。威拉德不至于給她偽裝一份徹徹底底的假卷子,這樣太容易被看穿。況且她拿到這份文件的時候也看過了第一頁的模型圖示和設定的幾個常數(shù),和記憶里的輪廓還是是吻合的。 裴徹把紙拿起來看著,康妮的臺燈還開著,昏黃柔和的光線打過來,他手里的紙透著暖色的光,像是虔誠的祭祀心無旁騖地捧著一卷古埃及的莎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