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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又硬。 郭絡羅氏心里本來就不痛快,又被她直接撅回來,登時就有些繃不住臉色,半晌才強笑著回:“jiejie又說笑了,嬪妾哪里敢?!?/br> 不敢在皇上處胡說,就敢在她東偏殿胡說。 “哦?!苯瞻s拍了拍手,見白蘇望過來,便說:“送客?!?/br> 一點面子都沒留,郭絡羅氏頓時掛不住臉,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jiejie這是何意?” 姜照皊別開臉,沒有理她。 宜妃也是未來的宜妃,她現(xiàn)下不過無品級庶妃,打量著她剛從冷宮出來,就在她面前放肆,恨不得直接踩到她頭上來,她今兒若是忍下來,明兒還不定怎么受磋磨。 縱然這一世的生命來之不易,她也不想委委屈屈的過。 原主張揚跋扈,她又怎能墮了她威風。 郭絡羅氏臉色鐵青的被請出去,白蒲小心翼翼地覷著她神色,半晌才試探著開口:“郭絡羅庶妃性子直爽,老祖宗最是愛她,隔三差五的就召見一回……” 她沒有明說,但是怕郭絡羅氏告狀的意思也 很明顯。 “盡管她說去?!苯瞻s渾不在意,這皇上愛色故而接她回來這話,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拿到太皇太后跟前說,那是活得不耐煩嫌命長了。 雖是事實,但就是不能宣之于口。 要扯上一點虎皮做大旗,什么綿延子嗣,為老祖宗的基業(yè)著想,左右都不是為了私欲。 再說康熙明知道原主什么性子,還愿意接她過來,說明就是接受了,畢竟路上說了她不少,偏偏沒有說讓她收收性子。 她也是細想過的,現(xiàn)下三藩問題這么嚴重,康熙又在太皇太后的視線下做事,兩人對于三藩問題的政見不一,難免會做出妥協(xié)。 而她這樣的性子,康熙仍然愿意妥協(xié),是不是像是看吃播一樣,自己不能張狂,便找個張狂的人來,就是看著也覺得極好。 清淺一笑,賭一賭便能逍遙自在的事,她著實不想收斂。 手中的書才翻了幾頁,就聽白蒲稟報,該用午膳了,她想想御膳房的手藝,便有些饞,原本以為她不愛美食,但是真吃了一個月野菜糊糊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那不叫不喜歡,那只是得到的人才不在乎。 “呈上來?!?/br> 看著面前這八菜一湯四個點心,姜照皊感動的跟什么似得,能吃一口飽飯?zhí)y了,野菜糊糊都是騙人的,當時吃的飽,一個時辰就消化完了,接下來就饑腸轆轆的挨餓。 一點都不敢多吃,野菜吃著吃著老了,這面粉也是沒多少。 rou實在太好吃了,老鴨湯火候也很好,姜照皊面上不動聲色,下筷子的速度卻快了些許。 今兒堪稱是人生喜事,時隔許久,竟然吃上飯了。 雪白的大米飯晶瑩剔透,規(guī)矩的撐在淺綠釉的瓷碗中,散發(fā)著香甜的氣息。 她已經(jīng)餓了許久,也不敢吃太多,感覺不餓了,就慢悠悠一粒一粒的夾著吃,和方才略微有些急的吃相比起來,優(yōu)雅極了。 唔。 滿足的揉著平坦的小腹,姜照皊淺笑隱隱,一直緊繃的心情終于放松些許。 “田田,過來分了?!睕_著不遠處侍立的田田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吃。 這主子和奴才是不可能坐一桌吃飯的,她縱然不介意,旁人瞧著卻覺得驚世駭俗。 再說這么多菜,她注 意著只吃一邊,留下大半都沒碰,隨便分那么一碟,便足夠他吃了。 …… 下午的時候,大家尚且穩(wěn)的住,等天色擦黑的時候,就連田田也露出幾分焦急,她還是不緊不慢的。 這會兒連白蒲的心里都有些嘀咕了,難道早先瞧見的不是性子沉穩(wěn),而是缺根筋不成。 誰知道沒一會兒功夫,就見梁九功來請。 眾人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頓時有些呆,怎的還有這種cao作,現(xiàn)下算是什么事?姜貴人就這般去了,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誰承擔的起。 姜照皊倒是一臉坦然,就這么隨著去了。 梁九功甚至還等著她詢問,誰知道她一句話都沒有,直接跟在他身后。 根據(jù)這些時日的觀察,他也見怪不怪了,姜貴人在冷宮里頭呆久了,這脾性越發(fā)古怪,可偏偏皇上瞧著高興,誰還能說什么呢。 從翊坤宮到乾清宮,不過盞茶功夫就走到了。 她依舊穿著自己的半舊錦衣,磨毛發(fā)白,瞧著有幾分落魄,可愈發(fā)襯得那小臉瑩□□致,頗有些亭亭凈植的味道在。 寢殿燃著龍涎香,尚未走進去,就能聞到那幽幽的味道,像是康熙這個人,隱忍低調,用溫潤來裝點自己,步步蠶食。 “小主兒且進去吧?!绷壕殴硇卸Y,止步在殿門外。 第5章 姜照皊邁步往室內走去。 剛跨過殿門就怔了怔,她設想過很多,獨獨缺了現(xiàn)下這一條。 康熙薄唇輕抿,一臉認真地捧著手中的書,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頭也沒抬,只招了招手。 端的正經(jīng)。 款款上前,見康熙隨手扔給她一本書,這樣的發(fā)展,她就有些看不懂了。 鄰近黃昏,將她召喚過來,不提沐浴更衣,兩人純潔無比的挨著看書。 這樣也好,不用勉強自己。 手中的書顯然是康熙常讀的,邊角已經(jīng)磨毛,上面認真的寫著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