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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看了看 自己修長的指尖,沒說話。 魏珠瞟了一眼,笑道:“你的指甲好看,修的也圓潤?!?/br> 潮平斜睨他一眼,魏珠趕緊收聲,草,他又蠢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蠢,但是他知道,這話就是不該問。 白蘇也瞟了他一眼,食指豎在唇瓣前,輕輕的噓了一聲,娘娘在睡覺期間,一律不許任何人吵的。 魏珠趕緊噤聲。 等姜照皊睡醒,白蘇就上前稟報,說前頭傳來消息,說衛(wèi)紫黛已經(jīng)送到鴻臚寺學語言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些看不上她,一個宮女罷了,如何能進鴻臚寺,說仁妃胡鬧。 但是三天沒過去,鴻臚寺的風向就變了,說衛(wèi)紫黛巾幗不讓須眉,學起番邦語言很快,人也很不錯。 姜照皊知道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就笑笑沒說話。 衛(wèi)紫黛在進鴻臚寺之前,被教了很久,什么叫家國,爭取把她腦子里的兒女情長給拔了,特別是那種想要跟康熙這樣那樣的心。 其實這種類似于暗衛(wèi)的存在,要打小開始訓練才好,但是如今有光環(huán)的人難尋,像是衛(wèi)紫黛這樣,只要她不鬧妖,就能獲取一般人得不到的東西。 姜照皊有些艷羨,瞧瞧她的弱雞小系統(tǒng),瞧瞧人家的人見人愛的光環(huán)。 她若是和衛(wèi)紫黛一起出現(xiàn)在康熙面前,最后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么想著,她不禁覺得自己實在閑瘋了,竟然想這個。 等到晚間康熙來的時候,姜照皊就問:“您瞧見衛(wèi)紫黛,當初是什么感覺啊?” 康熙聽見衛(wèi)紫黛,剛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誰。 半晌才想起,是一個小宮女。 不由得皺眉:“提她做什么,在朕面前做哪些妖嬈之姿,把朕當什么人了?” 他就是愛色,那也不能拿到面上說。 不能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容顏出色的。 姜照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就是欲蓋彌彰,這宮里頭,誰不知道他是個什么人。 像是烏雅常在,那就是以容色上位的,包括她,你要說她德行比較好,所以受帝王尊重,這話說出去,怕不是要笑死人了。 “嗯嗯,皇上您才不是這樣的人呢。”她笑。 康熙見她笑的促狹,不是那個樣,便過來撐 在她身上,俯身看著她:“再說?” 這姿勢有些危險,姜照皊不敢再說,便顧左右而言他。 “想要玩秋千了?!彼?。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放過她了,一翻身躺在邊上,笑道:“朕推你?” 姜照皊點頭,由著康熙扶她起來,一緩緩往外走去,坐在新裝好的秋千架上,由著他推。 她雙身子,幅度自然不敢大,只緩緩的推著。 “你快點嘛?!彼仡^不滿。 這秋千架裝的很牢固,兩邊是有鐵鏈系著的,嫌不好看,又包了一層細棉布,做了絹花纏繞,特別好看。 椅子也是特制的,前面還有圍擋。 加自知安全帶,這是擔心孩子玩的時候,不小心滑出來。 誰知她先玩了,甚至還興高采烈的跟孩子們搶。 胤祚一向慣著她,見母妃要玩,就把自己的小玩具拿出來給胤祐,叫她一起出去玩。 這秋千架,就成了姜照皊的專屬。 “有風在吹,就像是自由。”她隨口道。 康熙聽了,眸色深了深,在這皇宮里頭,不說她了,就連他也沒有自由。 許多東西,他都能給她,唯獨自由不成。 她不過隨口一說,完了自己都忘了,康熙卻記在心里,等到第二日下朝后,就開始召見工部的人,商量在京郊修行宮。 之前在房山也修過行宮,但是資金批不下來,就有點擱淺了。 這如今國庫豐盈,他就又起了心思,覺得若是修了行宮,便不用整日悶在宮里頭。 仁妃每次出宮,都高興的跟什么似得,現(xiàn)下又悶在宮里,眼瞧著有些不高興。 許是御花園看厭了,這些日子也不大愛去。 其他妃嬪那里,她也不愛去,許是說不到一起,他想想也明白,以她那想法,除了他,這世上怕是無人能接話。 說著他又有些愁,仁妃又鬧著想要派人出海,她也要做出海的生意。 這東西哪里這么簡單,由著商人們?nèi)_就是,她性子軟,派人去了,若是路上有什么折損,豈不是又傷心的厲害。 問題是她派人去,還不是說要真正做生意,而是要收集書籍。 這在哪里,都是比較艱難的。 又不賺錢,做這個做什么。 等到晚間去的時候, 他還是問了,決定不憋在心里。 姜照皊沉吟片刻,才認真道:“您看南懷仁如何?湯若望呢?”她道。 說起這兩位大臣,康熙就沉吟,慎重以對,畢竟認真說起來,這兩位大臣在朝堂上,也是舉足輕重的。 “那您想想,他們的國家,是怎么教育出來他們的,定然不是頂尖人才,要不然國家不會放人的。”姜照皊道。 是屬于比較優(yōu)秀的人才,但不是頂尖,不可或缺的。 康熙想要反駁的話,頓時出不來了。 有些話沒有挑明的時候,可能不打眼,但是一旦挑明深思的時候,就叫人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