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的小白臉、狙擊蝴蝶、龍族少年、猶是春閨夢里人、綽綽知我意、【GB】飼養(yǎng)、從哥布林的角斗場開始(蘿莉、正太、人妻、偽娘、逆強jian)、xxx、本文已重發(fā)、情殤(NP)
劉悅薇不再問,小夫妻吃過了東西無事可干。 劉悅薇讓云錦把骰子拿過來,“三哥,咱兩玩骰子呀?!?/br> 鄭頌賢立刻來了興致,“輸了要怎么辦呀。” 劉悅薇吩咐云錦,“去,開我的錢匣子,我和郡馬爺,你和鐘mama也算上,再把云綃也叫來,咱們五個一起玩,一人先發(fā)五十文錢,一局輸了就給十文錢,錢輸完了,就鉆桌子底。把門關(guān)好,莫要讓外人知道了,說我?guī)ь^設(shè)賭局?!?/br> 眾人立刻都來了興致,等云錦把錢發(fā)好了,劉悅薇第一個搖骰子。 頓時,滿屋子都熱鬧起來,頭兩局大家還斯文些,慢慢的,那輸了的就開始急了,聲音也大了。 沒過多久,就開始有人鉆桌子底了。原不過是為了高興,鉆就鉆吧,也無人在意。 玩的正高興呢,忽然外頭丫頭來傳,龐大奶奶來了,劉悅薇立刻讓人叫了林檀姝進來。 林檀姝掀開簾子就道,“好哇,玩骰子也不叫我一起?!?/br> 劉悅薇立刻對她招手,“林jiejie快來,輸了要鉆桌子底的,你真的要玩嗎?” 林檀姝把孩子塞給婆子,擼起袖子就上,“鉆就鉆,愿賭服輸。” 眾人一起玩了近一個時辰,等到廚房主動送了晌午飯過來才結(jié)束,劉悅薇的錢都輸了,鄭頌賢還替她鉆了三次桌子底。 長樂郡主府里面熱熱鬧鬧的,馮家卻一片慘淡。 馮二老爺雖然不管事,但也掛心嫡長子,等顧氏一回去,他主動問,“那邊怎么說的?” 顧氏冷哼一聲,“老爺今日不喝酒了?” 馮二老爺被她噎了一口,一甩袖子就走了。 顧氏有些累,躺下歇息了,過了沒多久,馮二老爺又來了,他坐到了顧氏床邊。 “太太,原來是我做錯了事情,只要能救出大郎,我愿意去給郡主磕頭賠罪?!?/br> 顧氏一咕嚕翻身而起,忽然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巴掌,“呸,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誰稀罕你磕頭賠罪。你離郡主遠遠的才好,別惡心到了人家。要不是你們一家子沒安好心,如今我大大方方地去求,說不定還能有個好結(jié)果。一個小老婆生的丫頭,你把她慣得比公主架子還大,好好的庶女非要打腫臉充胖子做嫡女,被人家退了婚又去搶別人男人,如今好了,活打臉了。你來我這里做什么,你給我滾,抱著你的小老婆醉死去吧!” 馮二老爺?shù)纱罅藴啙岬难劬Γ暨旰暨甏瓪?,半晌后忍了下來,“那怎么辦,要不讓四丫頭去給郡主磕頭?” 顧氏忽然呵呵笑了起來,“讓她去?你做夢呢,你女兒多高貴,能去給別人賠罪,別臟了人家的地。” 庶女再好,在馮二老爺心里也比不上嫡長子。 馮二老爺立刻去找馮氏,馮氏和丈夫馬大哈一直跟著馮家住,她死賴著不肯走,顧氏也懶得管她。 馮氏聽她爹說要她去給郡主磕頭賠罪,立刻紅了眼眶,“爹,我不去?!?/br> 自從劉悅薇封了郡主,馮氏心里的醋意都能釀出兩大缸來。她還記得自己當(dāng)日離開青州時,笑話劉悅薇不過是個商人女,自己是七品縣令的女兒。如今她爹的官沒了,那個商家女一下子做了郡主。 馮家悄沒生息地果日,馮氏也見不到長樂郡主,原也互不相干。誰知道如今出了馮大爺?shù)氖虑?,馮家忽然又和長樂郡主有了點牽扯。 馮氏死也不愿意去,以前她眼角都看不上的人,如今高高在上,她自己卻成了民婦。這種落差已經(jīng)讓她很難受了,去給她磕頭賠罪?馮氏斷然不肯。 馮二老爺眼睛一瞪,“你不去?都是你惹的禍你不去?” 馮氏犟嘴,“要不是爹跟我說鄭家三子有出息,我能看上他,怎么都成了我的錯了!把家里的東西給周家就是了,為甚非要去求她。”馮氏才不在乎馮大爺是不是有了賊偷的名聲,反正那又不是她兄弟。 馮二老爺氣的打了她兩下。 顧氏在屋里冷笑,讓她一個成了婚的婦人去郡主府門口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郡馬在外頭惹了風(fēng)流債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誰稀罕你們父女兩個去磕頭呢。 顧氏一想到就是因為馮氏,家里才和郡主結(jié)仇,一向心胸寬廣的她也忍不住心里開始冒火。 她吩咐旁邊的婆子,“你去告訴四姑奶奶,她已經(jīng)出嫁了,不能總是跟著娘家住,讓她立刻收拾東西,明日就回馬家老家去。” 馮氏聽見嫡母要攆她走,頓時哭著去找段姨娘,段姨娘去找馮二老爺哭訴,馮二老爺一甩袖子懶得管。 段姨娘又來求顧氏,“太太,太太,求您開恩,我就這樣一個女兒,她現(xiàn)在連個孩子都沒有,讓她回了老家,離了我的眼,她還怎么過啊。” 顧氏冷冷地看著段姨娘,又吩咐身邊的婆子,“去把老爺叫來?!?/br> 馮二老爺被顧氏叫了過來,“何事?” 顧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根據(jù)我朝律法,凡平民百姓,不可納妾,有功名者,妾室不可超過兩人。老爺,你有好幾個個妾呢,老爺挑兩個留下,剩下的都賣了。如今老爺沒有差事,家里一大家子人,整日吃喝不要錢?指望典當(dāng),能撐多久呢。不光是老爺?shù)膸讉€妾,少爺們的妾室也都賣了,通房丫頭全部裁奪。正房太太奶奶一人留一個丫頭,妾室沒有丫頭。老爺少爺們只一個隨從,其余全部發(fā)賣?!?/br> 馮二老爺?shù)纱罅搜劬?,“胡說八道,我馮家什么之后賣過人了!” 顧氏冷笑,“都什么時候了,老爺還惦記祖上榮光呢。馮家的體面,就是被你們這些整日納妾吃花酒的敗家子敗光了。我兒子好好的讀書科舉,被你們連累。從今日開始,從我開始,我來開這個先例,做這個惡人。你們閉著眼睛糊涂過日子,我不能讓你們把我兒子毀了。老爺趕緊挑,你不挑,我就全部賣了,一個不留?!?/br> 馮二老爺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fā)抖,可他抖了半天,頹廢地放了下來,他無一官半職,除了喝酒,什么都不會干,他還有什么資格和太太叫板呢,如今連他的酒錢,都是太太給的。 段姨娘驚恐地拉著馮二老爺就哭了起來,“老爺,老爺,我跟了您一輩子呀,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br> 段姨娘顧不上女兒馮氏了,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顧氏立刻叫了人牙子來,把家里那些整日閑磕牙唱喪的丫頭婆子小廝全部賣了,至于四個姨娘,她暫時還沒動,說等馮二老爺選。 姨娘們整日找馮二老爺哭,馮二老爺被哭的頭都大了,他自己都要哭了。 就在一家子哭兮兮的時候,馮氏收拾包袱灰溜溜地離開了京城。她不走也不行了,顧氏直接讓廚房斷了她一家子的吃喝。馮家的下人少了一大半,如今做飯都是可著人頭做帽子,馮氏一家三口賴也賴不下去了。 馮氏邊走邊罵,她婆母段氏瞇著兩只眼睛看著她,小蹄子,不下蛋的母雞,等回了老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劉悅薇并不知道馮家的官司,她安安心心在家里和鄭頌賢一起玩耍。鄭頌賢好不容易考上了解元,明年的春闈他不準備參加了,前些日子他不在家,趁著年前,他準備多在家里陪陪娘子。讀書的事兒,非一朝一夕之功,他要歇歇。 過了兩天,林檀姝和汪彩鳳那里的暖墻都修好了。汪彩鳳十分不安,龐家和鄭家有交情,龐大爺和龐大奶奶手面大,雖然吃喝在郡主府,卻時常會買一些東西送給郡主,說不定私底下還有孝敬。龐家用暖墻也就罷了。她自己原不過是個丫頭,如今雖然脫了籍,也跟著用暖墻,實在是過意不去。 汪彩鳳又跑去問劉悅薇,金縷閣什么時候重開? 劉悅薇讓她稍安勿躁,歡哥兒還小呢,至少要等到年后,到時候歡哥兒大一些,汪彩鳳出去做事情也放心些。并告訴她暖墻也不光是為她做的,以后老家來人,也能住,汪彩鳳這才稍微心安一些。 那頭,劉文謙聽到女兒女婿說了馮家的事情,過了兩天才給回復(fù)。他讓女兒暫時別管,他去找周家人問問。劉文謙自然不會自己去問這等小事,他打發(fā)管家去找那位周貴妃的堂弟,周五老爺。 周五老爺見誠親王過問此事,有些拿不準是什么意思,立刻去告訴了周貴妃的親兄長周二老爺,周二老爺又告訴了二皇子。 二皇子大喜,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和五叔搭話呢。二皇子壯士斷腕,先把周五老爺罵了一頓,說他不該侵占民財,讓他立刻把馮家的東西還回去,并讓衙門把馮大爺放了,還讓周五老爺親自上門認錯。 做完了這些事情,二皇子提著禮物上誠親王府,要感謝五叔。 劉文謙知道二皇子肯定是想多了,但親侄兒來了,他也不能不見。 二皇子進門就作揖,“多謝五叔救我?!?/br> 劉文謙笑,“二殿下這話是從哪里說起的,快坐?!?/br> 二皇子坐了下來,“五叔不知道,我母妃娘家的那群舅舅們,背著母妃的眼就要鬧事兒。這回馮家的事兒,原是我五舅舅一時糊涂辦下錯事,我已經(jīng)讓五舅舅把東西都還回去了。馮家雖然落魄了,也不能那樣欺負人家。” 劉文謙笑,“二殿下嚴重了,因馮家太太與我家有恩,她來求長樂,長樂身子不便,你嬸子就告訴了我,我不過是問了兩句,還沒弄清楚原由呢。不管是誰的錯,說開了就好,誰還沒個糊涂的時候呢?!?/br> 二皇子笑,“還是五叔豁達,這回要不是五叔及時發(fā)現(xiàn),我五舅舅把馮家的古董都占了,外人不會說我五舅舅侵占民財,不知道還以為是我唆使的,丟的也是咱們皇家的臉面。五叔平日里不茍言笑,我們兄弟想親近都不敢,沒想到五叔是這樣的熱心腸,以后我常來給五叔請安,還請叔叔多提點我。” 劉文謙瞇著眼睛笑,“二殿下嚴重了,不怕二殿下笑話,我如今連差事都辦的稀里糊涂,要不是云大人寬容,我早就要回家了。要說提點二殿下,我真是羞愧?!?/br> 二皇子也不強逼,“五叔才來京城,皇家關(guān)系復(fù)雜,好多還錯了輩分,別說五叔了,我估計除了康王爺,沒人能真正鬧明白這中間的關(guān)系。內(nèi)務(wù)府連著皇親,可不就難做。五叔這還算好的了,賬目清明,父皇都時常夸贊五叔穩(wěn)妥呢?!?/br> 劉文謙謙虛道,“都是云大人帶著我們做的?!?/br> 二皇子也不是來讓劉文謙站隊的,他就是來拉拉閑話,一是搞好關(guān)系,而是讓外人看見,誠親王和他好上了。 等二皇子一走,魏氏悄悄問劉文謙,“王爺,二殿下來,會不會讓人誤會?” 劉文謙摸了摸胡須,“無妨,我們親叔侄,說說話怎么了。周家的事情也解決了,他是該謝我,不然被御史知道了,他要吃不了兜著走?;市謫柶饋砦乙膊慌碌?,我這是為了皇家臉面著想。既然二殿下來看過叔叔嬸子,娘子,把咱們做的青州那邊的吃食給他送一些,嗯,其余幾位殿下那里也送一些?!?/br> 魏氏笑,“王爺真是的,這迷魂陣立刻就擺起來了?!?/br> 劉文謙笑,“我之前想錯了,總想著離幾個皇子遠一些,那都是我的親侄子,我離他們遠了,皇兄心里豈不要難過。以后我和他們都走近一些,都是我的侄兒,手心手背都是rou,哪個我都疼的?!?/br> 魏氏點頭,“王爺說得對,往常我們故意冷著,倒顯得咱們不通情達理。人在漩渦里,逃是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咱們索性大大方方的。陛下春秋鼎盛,咱們只管聽母后和陛下的話。” 劉文謙驚奇,“才幾天,娘子說話都出口成章了?!?/br> 魏氏驕傲地抬起下巴,“王爺去當(dāng)差了,我在家里也不能做個只會吃喝的飯桶,我也跟著孩子們讀書習(xí)字呢?!?/br> 劉文謙笑著坐在她旁邊,“王妃樣樣都好,我喜歡的緊。” 魏氏被鬧了個臉紅,“一把年紀了,胡說個甚?!?/br> 劉文謙哈哈笑,“我開玩笑的,周家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王妃不用再擔(dān)心了?!?/br> 魏氏立刻讓人去諸位皇子府送東西,又和劉文謙道,“二丫頭還擔(dān)心連累咱們呢,明兒讓大丫頭去和她說說,不用怕。這下子把馮太太的人情還了,二丫頭心里也能敞亮了。” 劉文謙嗯了一聲,“讓她不要多想,該怎么過怎么過?!?/br> 第二天,劉悅妍帶著劉悅蓁和真哥兒去找meimei玩。 劉悅薇高興地把jiejiemeimei叫進了屋,“我一個人在家里,閑的發(fā)慌。林jiejie和表姐帶著孩子,我也不能總是叫她們過來?!?/br> 真哥兒下地就跑了,劉悅妍道,“你還不知足,妹夫從回來了就沒出門,整日在家陪著你?!?/br> 劉悅薇笑,“那不一樣,我也想和姐妹們玩耍呢?!?/br> 姐妹三個一起說說笑笑,劉悅妍還把劉文謙的話告訴了meimei。 劉悅薇舒了口氣,“沒連累父王就好,我欠了馮太太的恩情,這下子還清了。” 劉悅妍道,“meimei也說不上欠她的,原是馮老爺父女的錯,她們一家子,一個造孽一個施恩。不過要不是她當(dāng)時愿意伸手管一管,事情也難過去。如今好了,馮太太那里沒話說了。爹也趁著這個機會和幾個殿下們拉近了關(guān)系,爹說了,以后再不遠著他們,讓咱們也和皇子們走近一些,只要不偏不倚就行?!?/br> 劉悅薇小聲道,“想要不偏不倚,太難了?!?/br> 劉悅蓁在一邊笑,“大姐二姐,你們cao那么多心干甚,皇伯父還硬朗著呢。咱們只是郡主,跟著吃吃喝喝就行了,別的就別管了。” 劉悅薇看著她笑,“三meimei到京城這么久,還整天在家里呢?” 劉悅蓁晃了晃腳,“皇祖母說,要讓我繼續(xù)讀書,還要學(xué)琴棋書畫,我不想學(xué)?!?/br> 劉悅妍立刻念了聲佛,“辛虧我已經(jīng)嫁人了,不然也要跟著學(xué)了。二meimei你寫字好看,總有能拿得出手的,我樣樣不行,皇祖母懶得管我了,三meimei還沒說人家呢,皇祖母說要好生教導(dǎo)教導(dǎo)她?!?/br> 說完,劉悅妍點了點劉悅蓁的頭,“三meimei,咱們姐妹幾個,就靠你爭臉了?!?/br> 劉悅蓁撇撇嘴,“我都快十一了,再怎么學(xué)也考不了狀元啊,不如讓四meimei去學(xué),四meimei才兩歲多,保證能養(yǎng)成個大家閨秀?!?/br> 鄭頌賢就在一邊默默聽著,一個字不插。 劉悅蓁忽然看向他,“三哥,你怎地不去上學(xué)?” 鄭頌賢笑,“三meimei自己都不想去上學(xué),怎么就要攆我去上學(xué)。” 劉悅蓁道,“我不愛讀書,自然不想去上學(xué)了,三哥讀書好,就該多讀書?!?/br> 鄭頌賢挑眉,“三meimei說錯了,讀書好不好,誰都不想上學(xué),上學(xué)多累呢,我就想在家里跟著你jiejie吃吃喝喝。” 劉悅薇拍了他一下,“你別逗她了?!?/br> 劉悅蓁哈哈笑,“等回頭見到皇伯父,我就告訴他,二姐夫不想上學(xué)了,皇伯父知道了定要罰你。” 劉悅薇問劉悅妍,“jiejie,你準備一直住在王府?。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