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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萌寶臨門:娘親她又美又颯在線閱讀 - 第96章 上山

第96章 上山

    蕭夫人簡直無奈了,兩個人都不喜歡,卻兩個人都糾纏。

    對自己這個女兒,她也是明白的,足夠任性。

    “你一個姑娘家早晚都是要婚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這個宅子抬去另外一個宅子,我跟你爹疼愛你,想盡可能的由著你的意愿?!?/br>
    可蕭月白的任性,他們都很清楚。

    女人嘟囔一聲:“我也想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戲本子里那些絕美的愛情,我也想要啊,可是娘,溫言始終未說過心悅我啊?!?/br>
    蕭月白很為難,她跟京墨故意做戲,就是為了引出溫言。

    那個男人拼了命救自己,蕭月白不信溫言內(nèi)心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動搖。

    可藏在他心里,有個白月光。

    蕭月白根本沒有任何信心。

    “總之這件事情不會允許你拖延下去的,你要是不想遠(yuǎn)嫁南疆,就得說清楚,借著九王爺?shù)馁n婚逃脫?!?/br>
    蕭夫人這么交代道,就怕自己的女兒哪根筋不對勁,真要做了讓他們老兩口絕望的事情。

    蕭月白撐著腮幫子,無奈的很:“我知道了,我還是要問清楚才會安心。”

    她說到做到,腿都沒好利索,就請溫言出來吃飯。

    蕭月白想吃蝦,可是溫言卻不許她吃,蘑菇啊、山珍啊一類的,都不許她吃,只給她一些清粥小菜。

    “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再加上蛇毒未清,吃些清淡的吧?!?/br>
    溫言足夠古板,卻也是為了蕭月白好。

    女人嗤地一笑,她湊了過去:“你這么關(guān)心我?。俊?/br>
    她笑著打量溫言,想看看男人什么反應(yīng),可是溫言沒有接話。

    “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想藏著掖著,就開門見山吧。”蕭月白說道,“你到底為什么豁出性命救我,難道你的心里就真的一點(diǎn)沒有我嗎?”

    蕭月白不信溫言對自己不動心,要不然怎么可能連猶豫都沒有。

    男人的眉頭微微蹙著,他的臉色稍稍沉了下來。

    “月白,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我當(dāng)你是朋友才會……”

    “你就真的一點(diǎn)點(diǎn)動心都沒有嗎?”蕭月白的眼眶一下子潤了,“那我要去南疆和親,與京墨走得那么近,你為什么會生氣?”

    “我沒有。”

    溫言自然不會承認(rèn)這些事情,他的神色有些慌亂。

    蕭月白卻是繼續(xù)道:“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到底是為什么啊,溫言,你告訴我,告訴我啊?!?/br>
    “我是一個大夫,懸壺濟(jì)世,看到有人受傷肯定要出手相救?!睖匮哉f這是他的職業(yè)道德,無關(guān)乎情與愛。

    可這些話,就跟針一樣扎在蕭月白的身上,她不相信。

    天底下會有這么盡職盡責(zé)的大夫?

    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溫言看,像是要從男人的眼底看出一絲心虛。

    蕭月白伸手想要抓住溫言的手,可男人卻是躲開了。

    “我當(dāng)你是朋友,從始至終都是這樣,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未來更是!”

    好一個未來更是。

    蕭月白眼眶里的淚水不斷的落下,終究是她想的太多了。

    她以為溫言多少會因?yàn)樾膭?,可沒想到卻只是一個醫(yī)者的獨(dú)白。

    蕭月白覺得心里好難受,可是萬般無奈,卻還要強(qiáng)撐著。

    溫言的神色很是奇怪。

    他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任何的話好像都不足以讓現(xiàn)在的場面變得好看一些。

    “對不起?!?/br>
    溫言想要道歉,可蕭月白卻是拿了酒杯,她擺擺手,笑得肆意灑脫。

    “我只是想問個清楚明白,你別有太大的心理壓力?!?/br>
    “我明白,可我也想……”溫言輕聲道,他看向蕭月白,她越是這樣,溫言心里越覺得愧疚,“我想你別往心里去,我們可以做朋友的?!?/br>
    蕭月白驀地一笑,如釋重負(fù)地說道:“我知道,叨擾溫大夫了,你有事情的話,就先走吧?!?/br>
    “月白,我……”

    “我叫你走??!”蕭月白朗聲說道,“都說這么清楚了,我絕對不會纏著你再去妄想那些事情?!?/br>
    溫言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做出選擇,就要遵從內(nèi)心的抉擇。

    如果再拖泥帶水,會害了他們兩個人。

    蕭月白趴在那兒,淚水從眼眶里流淌下來,她難受的很,胃里翻江倒海,就跟要吐一樣。

    門外有人進(jìn)來。

    “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國公府大小姐嗎?”來人笑得放肆,眼眸落在蕭月白的身上,“這女人為情所傷,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你來干什么?你滾出去?!笔捲掳讻_著來人怒吼。

    可是鳳如月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于拿過酒壺給蕭月白倒酒。

    “你就一點(diǎn)兒都不想知道那個被溫公子藏在心里的人是誰嗎?”鳳如月湊了過去,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蕭月白僵了一下,她好似從沒有過問這個事情,但又能怎么樣。

    不管是誰,那都是溫言的心頭寶。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我不想知道!”蕭月白不想跟鳳如月有什么交集,這個女人心腸壞得很,來這里肯定是有陰謀的。

    鳳如月咯咯咯地笑了:“你是不想知道,還是其實(shí)已經(jīng)猜到了,那人就是你的好jiejie,鳳輕輕?!?/br>
    鳳如月看著蕭月白眼底的神色,繼續(xù)添油加醋。

    “她一方面接近你,跟你做朋友,另一邊明知道你喜歡溫言,卻還跟溫言那么親昵,我們鳳府上下都是知道的?!?/br>
    鳳如月在那兒說著。

    蕭月白的臉色煞白,她低聲喃喃:“不會的,你這個女人真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挑撥的機(jī)會!”

    “我倒是想挑撥啊,可也得有事實(shí)依據(jù),溫言當(dāng)初來鳳府的時候,跟鳳輕輕的關(guān)系很好。”鳳如月抿唇,眼底露出一些陰邪,“你要是不信,不妨親自去問他好了?!?/br>
    鳳如月知道自己已經(jīng)挑開了蕭月白內(nèi)心深處的懷疑。

    只要這兩個女人心生間隙,那就沒有鳳輕輕好日子過。

    怪只怪鳳輕輕招搖,誰都看上她,她以為自己是誰呢。

    蕭月白呵斥一聲:“你出去!”

    “我是替你不值,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有些話我說的直白,她這樣做,明知道你喜歡溫言卻還一直出現(xiàn)在他身邊,就不怕你傷心?還是說。”

    鳳如月深呼吸一口氣,來了一個大喘氣。

    “她鳳輕輕本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人?!?/br>
    蕭月白的眼眸,迸射出一絲怒氣,她狠狠地咬著牙關(guān),內(nèi)心卻是難受的很。

    她不想這一切跟鳳輕輕有關(guān)系,可是種種蛛絲馬跡,都在對她宣告著這一點(diǎn)。

    溫言看向鳳輕輕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只是她從來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并非那樣。

    “你去問問看,他要是個男人就會告訴的。”

    “我說叫你滾啊。”蕭月白暴躁的很,她明明知道鳳如月是在利用她,可她還是沒有忍住。

    鳳如月被吼得有些失神,她站起身來,沒有多想還是走了。

    有些話,點(diǎn)到就好,也不必說得更多。

    蕭月白腦子里混沌一片,不斷的交替著那些話。

    到底鳳輕輕是個什么樣的人,明明已經(jīng)跟九哥有了婚約,可為什么還要這樣?

    蕭月白在街上渾渾噩噩的,她還是去找了溫言。

    才剛分開沒多久的兩人,站在藥房里,面面相覷,溫言忙著手里的事情,沒有迎出去。

    他們之間說清楚之后,倒也生疏了不少。

    蕭月白徑直走了過去,她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br>
    “我們之間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溫言淺聲道,“我的意思很明確,我也不會給你不切實(shí)際的盼頭。”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不是鳳輕輕?”

    女人蠻橫的很,眼底的神色在掙扎。

    她多想溫言回答自己不是,她多想這一切跟鳳輕輕無關(guān)。

    可是溫言猶豫了,眼神瞬間就變了,這無疑不再告訴她,那個答案就是鳳輕輕。

    “是與不是,都只與我一個人有關(guān)系?!睖匮岳渎暤?,“我不會回答你這個無聊的問題,輕輕要成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呵?!?/br>
    蕭月白被氣的要死,她的心口無比的疼,就跟被人狠狠地挖了一角。

    她揪著衣角,狠狠地咬著下唇。

    “你對她的付出,她又不知道,你一個人苦苦守著,又有什么用?”

    “我要看病了,你先出去吧?!睖匮暂p聲道,不想跟蕭月白繼續(xù)糾纏這些無用的問題。

    蕭月白氣得快哭了,淚水就在眼眶里轉(zhuǎn),她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走了。

    一路上,她都在罵罵咧咧的。

    她走到了鳳府,本來不想去找鳳輕輕的,但想起溫言的樣子,她總覺得內(nèi)心深處不甘。

    “怎么,誰惹了你?”鳳輕輕在磨藥粉,也沒抬頭看蕭月白,但聽她的腳步聲就知道。

    來者不善。

    蕭月白走到鳳輕輕的跟前:“你早就知道了吧?”

    鳳輕輕驀地抬頭,不甚理解她的意思,她的眉頭微微蹙著:“知道什么?”

    這樣的語氣,不像是詢問,倒像是在審問。

    蕭月白的臉色很難看:“溫言喜歡你啊,你還讓我去表白,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

    “……”鳳輕輕無語的很,她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想法,“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沒那樣的心思,也沒那么無聊。”

    “你早都知道一切,是我傻,傻乎乎的陪你演這出戲,滿足你的虛榮,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心思這么深啊。”

    蕭月白劈頭蓋臉一陣說,蠻橫無理的不給鳳輕輕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她說完之后就走了。

    獨(dú)留鳳輕輕一人無語的很,溫言怎么可能喜歡自己呢,就算喜歡,那也是溫言的事情。

    把氣撒在她鳳輕輕的身上算什么。

    她繼續(xù)磨手里的藥粉。

    不遠(yuǎn)處,鳳如月看著氣勢洶洶的蕭月白,心里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你如今脾氣也見長了啊,她嫁去九王府那就是你的九嫂,以后見著她還得尊敬。”鳳如月跟了上去。

    此時的蕭月白,腦子混沌一片,由著她在耳邊嘰嘰喳喳。

    “她敢?!?/br>
    “有九王爺撐腰,她有什么不敢的,沒在你面前橫著走已經(jīng)不錯了。”鳳如月挑唆道。

    就明著挑唆,鳳如月也看得出來蕭月白此人的心性。

    在愛情面前,一切都不足道也。

    “我會跟九哥說這件事情的,至于你,少想著利用我做什么。”蕭月白怒斥一聲,她猛地抬頭,瞪著鳳如月,“我跟鳳輕輕決裂了,也不會跟你好,你們鳳家沒一個好東西。”

    鳳如月站在原地,看著那任性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明顯。

    她也沒想過要跟這種蠻橫無理的人做朋友啊。

    ……

    鳳輕輕在替傅璟遠(yuǎn)配藥,也想著借著這次機(jī)會,徹底地調(diào)養(yǎng)好傅璟遠(yuǎn)的身子。

    可其中的幾味藥,卻異常的珍惜。

    想她從前在天啟城,這些藥不是信手捏來,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居然為了這些東西發(fā)愁。

    鳳輕輕打聽了很多地方,才勉強(qiáng)探聽到那些草藥的下落。

    黑風(fēng)寨的二當(dāng)家手里有一些珍貴無比的藥材,據(jù)說他常年跟南宮家的人做生意。

    鳳輕輕想著這必定是有貨的。

    她連夜啟程趕往黑風(fēng)寨。

    近日,傅無涯在跟黑風(fēng)寨談?wù)邪驳氖虑?,可對方顯然狡詐的很,一直在拖延時間,傅無涯也沒有辦法。

    入夜之后的黑風(fēng)寨,尤其的熱鬧。

    大當(dāng)家才回來不久,聽聞這件事情生氣得很,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來,十三爺,喝!”大當(dāng)家豪放的很,圍著篝火一群人載歌載舞,無比奔放。

    傅無涯顯然不太喜歡這種粗俗的表達(dá)方式,可也沒有辦法,他拿起碗喝了一口,這酒真烈啊,只怕多喝幾口,得被這群人放倒。

    他沒有一飲而盡。

    大當(dāng)家看在眼里,略微有些不高興了,他捋了捋絡(luò)腮胡,腳踩在虎皮上:“十三爺這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起我們黑風(fēng)寨這些弟兄,怎么像個娘兒們似的?”

    傅無涯抿唇,淺聲道:“我這身體不太好,容易醉酒,意思意思喝了就行,這招安一事,九王爺也在催促,還請寨主不要再推辭了?!?/br>
    大當(dāng)家的神色并不好。

    他愣了一下:“黑風(fēng)寨是三位當(dāng)家共同治理的,我那兩位兄弟如今不在寨中,我要是一個人接受了九王爺?shù)陌才牛遣皇潜承艞壛x么?”

    “二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不在?”傅無涯深深感覺自己被騙了。

    前幾天來的時候,那兩位還在呢,只是尋了個由頭,說三當(dāng)家的身體不好,需要幾日來周旋。

    現(xiàn)在倒是好了,人直接不見了。

    “他們?nèi)タ床×税?,留我一個人款待十三爺,十三爺莫要動怒,這件事情我們肯定聽你的?!贝螽?dāng)家嘆了口氣,“可我們這些兄弟,從來都是山匪,身上帶了匪氣。”

    哪里有那么容易走上正道。

    傅無涯知道這是一只狼,不是那么容易說服,而且還可能反咬自己一口。

    他聽著大當(dāng)家說話,心里也明白了,這群人哪里是心服口服啊。

    “把酒喝了吧,給兄弟幾個面子?!?/br>
    “呵,我乃堂堂十三王爺,你在教我做事?”傅無涯索性硬碰硬,這些天來軟的,也沒磨下來多少,反倒是養(yǎng)了這群人的氣焰。

    傅無涯站起身來,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也答應(yīng)給兄弟們找到門路,可是大當(dāng)家如今卻是在戲耍本王?!备禑o涯冷哼一聲,“本王姑且好說話,別到時候讓我九哥來了,鐵騎踏平你的山寨?!?/br>
    傅無涯一摔碗,那群人都警覺起來。

    大當(dāng)家眉頭緊皺,卻也是賠了笑,知道惹不起傅九塵,但面前這個人倒也沒什么好怕的。

    “息怒,息怒,十三爺啊,我說了,我們都同意招安的事情,還是得等兩位兄弟回來?!?/br>
    傅無涯沒有接他的話,讓屬下將那些契約拿過來。

    “大當(dāng)家,別怪我沒提醒你,簽了它,對你們黑風(fēng)寨都好,對我也好,我這段時間為了你這件事情,來往數(shù)十次,可卻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我不得不懷疑大當(dāng)家你的態(tài)度!”

    傅無涯一拍桌子,那群士兵一哄而上,將人全部都包圍了起來。

    大當(dāng)家的神色驟然變了。

    而此時。

    山腳下,鳳輕輕趕路上來,避開山寨里那些哨崗,借著夜色的保護(hù),很快就摸上了黑風(fēng)寨。

    她打量著這一路上的布局,不得不贊嘆一聲這個寨子里的山匪還真是挺有學(xué)問。

    五行八卦都排出來了。

    一般人進(jìn)來,如果不是黑風(fēng)寨有意放行,只怕會迷失在這些山路之間。

    鳳輕輕隔著不遠(yuǎn)處看那些篝火,在火光之中,她看到了傅無涯的身影。

    這小子倒是神氣了,她也不知道傅無涯在說什么,但是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傅無涯不給大當(dāng)家面子,他的人將席間的人壓制住,要他們簽了那契約。

    往后不在落草為寇,也算是替朝廷解決了這個麻煩。

    可就在這個時候。

    鳳輕輕卻看到暗中那不斷增多的黑影,躲在不遠(yuǎn)處的一支隊(duì)伍,潛伏在暗中。

    她透過反射的光發(fā)現(xiàn),那群人的手里全部拿著鋒利的弓箭。

    不好,傅無涯只怕是要被伏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