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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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有實驗室的鑰匙,咱們這兩周能在學校里訓練?!?/br> 夏新宇端著三杯咖啡,扔下背包入座,問:“有壞消息沒有?” “還真有,我聽說秦選他們隊已經(jīng)訓練一個月了,這也太拼了。”許圓說完就攬住戚魚,“好在我們有學神,完全不虛?!?/br> 戚魚正在撕開一小袋糖包,聞言稍停,抬起眼,抿唇小小笑了下:“加油?!?/br> 夏新宇一口咖啡嗆進了喉嚨。 他咳了半天才緩回來:“戚戚學妹你居然笑了?!” “……” 戚魚默了會兒,才認真“嗯”了句。 許圓也夠震驚,戚魚這一笑,平時眼尾稍垂的眼型彎起來就是半月的模樣,天,居然還有酒窩。 “我之前說什么來著?你完全就是甜妹嘛!” 幾人聊了幾句,說回準備比賽的正事。戚魚翻開資料看了會兒,忽然抬起手,揉了下臉。 最近確實是,會笑的次數(shù)變多了。 不過一個月的假期,戚魚卻感覺自己笑的頻率超過了過去幾年。 隔周,戚魚的加急護照辦了下來,八月中旬,去澳洲的簽證也過了。莊成早在一周前就已經(jīng)辦完虞故崢交代的事,特地等戚魚的簽證下來,第二天就訂了最近的航班回澳。 飛機升入云層,戚魚適應(yīng)了最初耳鳴的那種不適感,扭過頭看窗外。高空下云翻霧涌,她忍不住伸手指,碰了碰冰涼的窗戶。 這也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到太平洋彼岸這么遠的地方。 十余個小時的飛行,落地在珀斯國際機場,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當?shù)亓璩咳c。莊成幫戚魚提著行李箱,兩人出通道,接機的人早就等在航站樓外。 澳洲和國內(nèi)沒有多少時差,這個點,戚魚看著有點困頓,轉(zhuǎn)頭問莊成:“我們現(xiàn)在去見虞先生嗎?” 莊成頷首:“虞總住在市內(nèi)的酒店,路上還要半個多小時,您可以先瞇一會兒?!?/br> 戚魚卻睡不著。 一路安靜,隨著車駛進市區(qū),她那點殘留的困意反而越來越少。 半小時后,車停在市中心的某豪華酒店外,莊成帶戚魚乘電梯上樓,到套房門口,摁響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棕發(fā)蓄須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男士沙龍香很重,從上至下都是精英模樣。男人cao著一口本地口音的英語,熟絡(luò)地跟莊成聊了幾句,轉(zhuǎn)而恍然,向戚魚熱情伸出手。 戚魚也伸手,輕輕和男人握了一下。 她能聽懂兩人的對話,莊成剛才向男人介紹她,說是自己老板的未婚妻。 而這是虞故崢的房間。 莊成提著行李箱進套房,戚魚跟著踩進絨軟的地毯,步入復(fù)古式裝潢的客廳,一抬眼就望見了沙發(fā)里靠坐著的虞故崢。 虞故崢一身黑色浴袍,正垂眸看一份資料,容色沉靜無波,而旁邊身材曲致的紅發(fā)女人在給他殷切點煙,主動湊得很近。 戚魚頓了下。 而后,她身邊那位棕發(fā)男人也坐過去,摟過女人的腰,笑著說了句什么。 戚魚蜷縮起來的手指才松了松,下一秒,就對上了虞故崢疏淡抬眼看過來的眸光,視線深而靜,在打量戚魚。 對視須臾,虞故崢笑了,掐滅手里的煙,出聲是中文,問:“熱么?!?/br> “……嗯,有一點?!逼蒴~有點局促地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室外氣溫不到十度,戚魚進來的時候裹的是羽絨服。室內(nèi)暖氣很足,她還在思忖要不要換,虞故崢已經(jīng)過來,接過莊成手里的行李箱。 “熱就脫了。” 也許是熬夜緣故,虞故崢今晚的音色既低醇又勾了啞。一個多月沒見,戚魚瞅了眼對方,忽然低頭看自己的行李箱,感覺心跳怦然得厲害。 那邊棕發(fā)男人喝盡杯子里的酒,過來笑著說了幾句,大概是在提議明天聊工作,卻被虞故崢平靜出聲止住,用英文道了句“今晚繼續(xù)”。 戚魚被虞故崢帶到臥室,行李箱擱在衣帽間內(nèi)。她一時杵著沒動,見虞故崢從衣帽間出來,眸光落在她身上,道:“你先睡?!?/br> “我睡在這里……會不會打擾到您?”戚魚回頭瞅了眼那張黑色大床,措辭會兒,“那您今晚睡在哪里?” 虞故崢看了戚魚片刻,卻問:“會認床么?!?/br> 戚魚乖乖搖頭,回:“不會?!?/br> “今天太晚,不用洗澡了?!庇莨蕧樢呀?jīng)往臥室外走,淡淡留下一句,“你睡你的?!?/br> 外面,莊成見虞故崢出來,忙問:“虞總,需要我再去給您開一間房嗎?” “我今晚在這。”虞故崢接過旁邊遞來的酒,簡扼對莊成道,“這里沒你的事了?!?/br> 臥室內(nèi),戚魚緩過神,挪進衣帽間,從行李箱里翻出睡衣?lián)Q好。 爬上床前,她注意了下,床鋪很整齊,應(yīng)該是有人理過。但床頭柜上擱著一串褐木佛珠手串,還有半杯白水。 ……確實是虞故崢睡過的床。 戚魚在松軟的被窩里躺了會兒,似乎嗅到點很好聞的味道,很淡,分不清是沐浴液還是須后水的味道。 片刻,她慢吞吞挪到旁邊的新位置,又輕輕嗅了下。 直到默默滾過整個被窩,戚魚重新回到最初的位置,開始睡覺。 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遍灑,遠方是西澳廣闊無垠的海岸線。 戚魚踩著拖鞋出臥室,一眼就看到了在落地窗邊打電話的虞故崢,沒有別的人。 她明顯停了下。 虞故崢身上還是昨晚的黑色睡袍,經(jīng)過一夜,敞得有些松散。 尋??烊哪腥说竭@個年紀,身材已經(jīng)開始走形,可虞故崢卻身形挺拔,也許是常年健身,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理弧度都漂亮如雕。皮膚也很白,卻不是冷白,而是那種健康的偏象牙色。 渾身上下,都帶著那股致命的成熟迷人。 戚魚手指不受控地蹭了蹭,還拿著的手機就不慎滑落,掉進了地毯。 聽見動靜,虞故崢看過來。 戚魚剛緊張撿起手機,對方已經(jīng)收了線。 虞故崢失笑一瞬,看著戚魚,昨晚那種工作時的疏淡迫意不見了,道: “今天不談工作。帶你出海?!?/br> . 在酒店吃過午飯,戚魚跟著虞故崢上車。 昨晚的棕發(fā)男人也隨行,只是這次身邊換了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女人,兩人坐另一輛車。 車內(nèi)后座,虞故崢闔眸小憩,旁邊戚魚安安靜靜剝了一顆糖,沒開口打擾。 兩輛勞斯萊斯一路往海口開,隨著周圍的建筑越來越矮,視野愈發(fā)開闊,兩小時后,到達某片海港。 這顯然是一片私人海港,不像剛才戚魚經(jīng)過看到的那些一樣,游客人頭攢動。眼前的海港泊著幾艘型號不一的游艇和渡輪,一艘中型的雙層游艇上已經(jīng)等了人,見到他們的車來,遠遠在甲板上招手。 這艘游艇應(yīng)該是棕發(fā)男人的。戚魚上游艇,聽棕發(fā)男人和虞故崢在甲板上聊天,知道男人似乎是叫nate,和虞故崢在這里有一個鐵礦的項目合作。 游艇沒開,艇長和副手在駕駛艙內(nèi)抽煙,工作人員也來回走動。 忽然后上方揚起一道“nate”,戚魚回頭看,二層小甲板上站著那位金發(fā)碧眼的女人,看到眾人的視線投過來,大方脫了風衣,露出里面性感的比基尼。 棕發(fā)男人發(fā)出一句曖昧的笑,對虞故崢說了句什么,過去了。 戚魚扭回頭看,見虞故崢瞥了眼甲板上的女人,神色像有點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里并無情.欲。 隨即,虞故崢看戚魚,問:“會暈船么?!?/br> “……我不知道?!逼蒴~如實回,“我以前沒有坐過船?!彼盅a一句,“昨天也是第一次坐飛機。” “感覺怎么樣?” 戚魚想了下,正要回,恰好莊成從船艙里出來,頷首給虞故崢一小袋東西:“虞總。” “暈船藥和防曬霜?!庇莨蕧橂S手將袋子轉(zhuǎn)遞給戚魚,道,“你應(yīng)該會需要?!?/br> 突然一陣輕微晃蕩,游艇要開了。 虞故崢似乎沒有回船艙休息的意思。 昨晚兩人沒怎么聊天,戚魚垂睫瞅了眼袋子里的東西,手指蹭了蹭,找話題問:“我們等一下要去哪里?” “去看鯨?!庇莨蕧樀?。 戚魚有點愣:“看……鯨?” “正好是這里的觀鯨季節(jié)?!庇莨蕧樧屒f成去拿杯水過來,接話,“把藥吃了。” 莊成很快拿來一杯水,戚魚咽下暈船藥,又拆開防曬霜,看著擠出一點,默默在臉上揉搓一遍。 她將袋子遞還莊成,小聲說了句謝謝,又轉(zhuǎn)向虞故崢:“您——” 卻驀然被對方觸向自己臉頰的手指給打斷。 虞故崢的指腹只在戚魚左臉頰處停留一瞬,擦勻她的防曬霜,自然收了動作。 “想問什么?!?/br> “……” 忘記了。 戚魚心跳如擂鼓,回過頭默不作聲地搭上欄桿。她低腦袋往下看,視線一頓:“您看,這里有好多魚。” 游艇還沒開出內(nèi)海,水線尚淺,澄澈的海水下游過成群結(jié)隊的小魚群,在粼粼波影下泛著光。 戚魚的杏眸里也帶了點光。 而旁邊虞故崢沒接話。 下午的室外溫度不太冷,但等游艇出了外海,氣溫驟降,海風也越來越大。戚魚被腥咸的海風撲面灌滿,即便吃完暈船藥,還是感覺有點難受。 倏然遠方傳來一聲空靈的長嘯。 戚魚循聲望去,遠處海天相銜,云壓得很低。深藍海面驚起幾只白色海鷗,緊接著,一頭巨大的黑色鯨魚自海面而起,躍身擊浪。 她那點難受的勁淡了很多,回身看虞故崢,聲音在海風里稍微揚起一些:“那是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