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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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清醒了。 室內(nèi)昏暗,只從窗簾縫中泄出一道陽光,打在床上。戚魚坐起來, 借著光反射性地往旁邊瞅去,虞故崢不在。 不動還好,一動,全身異樣的隱秘感覺全部被喚醒, 戚魚要挪下床的動作明顯一頓, 低下腦袋看。 她穿的是昨晚后來虞故崢給自己換的睡裙,床單也換了一套新的。 戚魚定定地瞅著自己的手臂, 入眼幾乎全是細細碎碎的吻痕, 不僅是手臂, 肩膀也有。戚魚心跳后知后覺加快,拉開被子,小腿上也有那種暈紅痕跡, 幾乎到處都是。 剛把裙角撩上膝蓋,就感覺皮膚被帶起一陣敏感的顫意,昨晚被觸碰,被吻的感覺仿佛還在。 昨天晚上…… 戚魚記憶一點點回籠, 極為清晰地記得,一切從她在泳池里的那個吻開始失控。 后來到床上,一開始的記憶也都還有, 最難受的時候,虞故崢讓她別咬自己的手指,咬他。后來她徹底拋掉緊張,再加上實在沒能忍受住那種怎么都形容不出的感覺,自己好像還動手抓了虞故崢。 戚魚記得,他沒止住她,只用那種近乎嘆出來的語氣,貼附過來說,“下次替你剪指甲”。 語氣不似責(zé)怪,反而既低又勾人,嗓音好聽得要命。緊接著,更難受了。 直到后半夜,自己不知道是因為哭累還是別的,又困又模糊不清,只記得虞故崢抱她去洗澡,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一切都是他來代勞。 還說了些什么。 光是回憶,戚魚感覺自己連耳朵都開始燙,她伸手拿床頭的手機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一點。 無線網(wǎng)連著,微信里有數(shù)條消息。 喬文文:【寶貝在海邊了嗎?】 喬文文:【怎么樣怎么樣驚艷全海灘了沒?我給挑的那條是不是又純又欲艷圧全場!!】 “……” 戚魚不可避免地想到虞故崢,平復(fù)了下,回復(fù)完喬文文,打算下床洗漱。 . 昨天晚上的拖鞋應(yīng)該還在樓上的泳池邊上,洗漱完,戚魚從行李箱里找出一件防曬外套穿上。她是不想穿高跟鞋,就這么光腳踩著絨軟的地毯,推門出臥室。 她還在想是不是要給自己找一雙拖鞋,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客廳接電話的人。 虞故崢在沙發(fā)座那邊,抬眸掃到戚魚,沉靜打量片刻,掛了電話。 “怎么不穿鞋子?!?/br> 視線相接,戚魚注意到虞故崢身上的黑色睡袍松松未系,露出胸腹處一片漂亮肌理,她好半晌才乖乖“嗯”了句:“我沒有找到拖鞋。” “餓不餓?”虞故崢隨手掐滅煙,問得簡扼,“想去餐廳,還是留在這?” 戚魚想起自己未消的吻痕,絲毫沒有猶豫:“還是在房間里吃飯吧?!?/br> “好?!?/br> 說話間,虞故崢已經(jīng)走近。戚魚本來還打算找話題,抬眼一瞅,半個字都吭不出來了。 他身上有幾道細細的紅痕,格外明顯。 “……” 一瞬不瞬盯了兩秒,戚魚忽然撤開目光,忍不住小聲:“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抓……” 話音未落,戚魚身體突然一輕,被虞故崢直接帶過膝窩和腰背,打橫抱起。他身上那股沐浴過的好聞味道融著淡淡沉香味攏來,戚魚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徑直抱進那張長沙發(fā)里。 戚魚心跳快得驚人,但虞故崢沒有抵近,反倒虛撐俯過身,無聲垂斂下眼注視她。 “還難受么?!绷季茫莨蕧槼雎?。 戚魚不知道怎么接這句,對視好一會兒,點點頭。 虞故崢容色未改,問:“覺得哪里難受?” “……” 戚魚在睡裙外面套了一件乳白色的防曬外套,衣料輕薄。她頓頓地看虞故崢伸指觸撫上自己的鎖骨,隔著半透的外套,力道不輕不重地往下走,看著不帶輕佻意味,更不帶欲色。但…… 戚魚一下攥住他的手指,聲音還含著鼻音:“虞故崢。” “嗯?!庇莨蕧樃┮暱雌蒴~須臾,笑了,“怎么了?!?/br> 戚魚心跳如擂鼓,一聲不吭攥著他修長手指,忽然感覺虞故崢屈指,不緊不慢撫蹭過她的掌心。 不知道為什么,戚魚被他蹭得癢得想縮手,又覺得舒服。她現(xiàn)在腦海有點空白:“現(xiàn)在我不是特別難受了,就是昨天?!彼龥]說完。 “昨天怎么?” “……” 虞故崢失笑一瞬。戚魚不想吭聲,他也不多問,周身那股含勾帶欲般的氣質(zhì)斂了,反手扣住戚魚手腕,帶她起來。 “先去換衣服,想想看要吃什么。” 虞故崢一撤離,戚魚剛才那種暫時緊繃不自在的感覺反而漸漸消失了。 她乖乖跟著坐起,瞅著虞故崢。突然產(chǎn)生一種,吃到蛋糕的滿足感。 這個人是她的。 戚魚后知后覺涌上來一股欣喜雀躍,還有那種止不住的親昵想要黏人的感覺。 “今天沒有安排,晚上帶你去海灘走走,想去么?!庇莨蕧槅?。 “嗯?!?/br> 戚魚又注意到虞故崢身上那些明顯抓痕,輕扯住他的睡袍一角,沒有多想:“虞故崢,你這里要不要涂點藥膏?” 虞故崢微瞇了一瞬眸,稍頓,出聲接:“不至于?!?/br> “你這里好像還挺嚴(yán)重的,要不要先處理一下?”戚魚杏眼明亮,帶著挨挨蹭蹭的歉意,糯聲繼續(xù)話題,“我等下去幫你問一下客房吧。” 虞故崢沒接話。半晌,一雙桃花眼靜靜打量戚魚,不答反問:“不疼了?” 戚魚:“啊。” 虞故崢容戚魚扯住自己,復(fù)又俯身看她,聲線平靜:“我不招惹你,怎么反倒來招我。” “……” 戚魚心跳怦然一動,剛想開口回,虞故崢笑了。 下一刻,戚魚下頜處被屈指抵了抵,她剛措辭好的話全咽了回去。虞故崢手指一路觸下,碰到她外套的拉鏈。 窗外陽光勾勒出眼前男人華美如同雕畫般的五官,他眸光很深,看著像尊跌落紅塵的神,食髓知味。 戚魚只不過順著低腦袋瞅了眼,腰脊一緊,重心頓時顛倒。 她摔入柔軟的沙發(fā)。 獨屬于虞故崢的氣息欺近,隨后,握住她的腳踝。 小腿被帶起,緊接著腿肚被絲毫不客氣地咬了一下。 本來消退得差不多的旖旎,全然被帶動起來。 “虞故崢,我……” “嗯?!庇莨蕧槕?yīng)了,勾著戚魚的外套拉鏈帶到底,嗓音低緩,“這次不讓你疼。只疼你?!?/br> …… 再結(jié)束已近黃昏。 戚魚差不多有一天沒吃飯,最后又被虞故崢抱去洗澡,既累又餓,渾身上下敏感得要命。 明明是來度假,頭天卻一直待在房間里。 清理收拾完,客廳和臥室里仿佛仍有曖昧氣氛。戚魚這回不打算繼續(xù)留在套房里,破天荒提議下樓吃,她從行李箱里翻出這次帶來的唯一一條長裙,套了件外套,跟虞故崢去酒店的餐廳。 餐廳內(nèi)。對面,虞故崢看了眼戚魚喝空的水杯,吩咐一句侍應(yīng)生,給她添滿一杯椰汁:“吃完想去哪里?” 戚魚默默捧起杯子喝水,暫時沒吭聲。 虞故崢身上已經(jīng)換成白襯衫,這還是出門前她要求的。虞故崢?biāo)撇辉谝馍砩系暮圹E,但戚魚還是篤定挪進臥室,幫他拿出一件襯衫。 此刻男人的領(lǐng)扣楚楚扣到頂,氣質(zhì)矜貴從容,根本不像剛才的模樣。 戚魚承認她很喜歡和虞故崢獨處,也喜歡親昵他,但是今天不行。 她不行。 “我們說好去海邊逛一逛的,”片刻,戚魚壓著心跳,面上還算鎮(zhèn)靜,抿了下唇,敲定回,“那就先不回去,我們?nèi)ズ┌?。?/br> . 兩人在首都科倫坡多待了一天。 除去海灘散步外,翌日去逛了逛市內(nèi)的地標(biāo)建筑。這座海濱城市聚集島內(nèi)最繁華的地段,隨處可見風(fēng)情建筑和椰子樹,戚魚沒有相機,手機里攢了不少照片,拍當(dāng)?shù)仫L(fēng)景,也在拍虞故崢。 這才逐漸有了度假的感覺。 這是她和虞故崢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雙人旅行。雖然虞故崢定了路線,但似乎并沒有安排內(nèi)容,他將游玩的主導(dǎo)權(quán)給她,多數(shù)時候是陪同的那一個,還會陪她嘗一點當(dāng)?shù)氐奶厣鹌泛捅ち琛?/br> 戚魚回酒店翻照片,看得唇角有點止不住,一張張認真保存進云端平臺。 下個行程是轉(zhuǎn)道去東北部的一所港市。 隔天一早,戚魚跟著虞故崢下樓辦退房手續(xù)。負責(zé)接送的當(dāng)?shù)厮緳C已經(jīng)等在酒店門口,戚魚沒有閑著,先把行李箱拉過去。 司機幫忙把箱子放進后備箱,戚魚閑下來,瞅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剛才汪盈芝還打來過電話。 她撥回去。 “汪阿——” 話一出口,戚魚頓時消音。 昨天晚上虞故崢沒有放過她,她直到凌晨才睡下,現(xiàn)在自己的聲音還帶著細微鼻音,僅僅說一個字都讓她記起昨晚的全部旖旎細節(jié)。 所幸汪盈芝沒發(fā)覺,戚魚開學(xué)將近,她打電話來詢問戚魚訂機票的日期,又笑問到時候要不要來給她接機。兩人閑聊過一陣,汪盈芝才覺出不對:“你的聲音怎么了?感冒了?” 戚魚不知道該怎么回,片刻才維持著鎮(zhèn)定“嗯”了聲,汪盈芝又關(guān)切叮囑幾句。 “好的,那您也多注意身體。”戚魚清了下嗓子,轉(zhuǎn)移話題,“我這個月的實習(xí)工資又發(fā)了一部分,等過幾天就轉(zhuǎn)給您?!?/br> 當(dāng)初汪盈芝借給戚魚出國留學(xué)的那一筆錢還有剩余,戚魚自己也在攢錢,定期會在每個月還一部分給汪盈芝,按照這樣的進度,她在三年內(nèi)能連本帶息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