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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龐牧卷翹的睫毛,龐西西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也輕聲說了句晚安。 拿起手機(jī),龐西西今天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反鎖門之后,龐西西開了床頭的小燈,抱著手機(jī)發(fā)了一句“謝謝”過去,那邊回復(fù)依舊很快,等著她似的,說:睡了? 知道褚雁鳴問的是龐牧,龐西西回了句:嗯,剛睡。 每次聊到這種情況,龐西西都被動,如果褚雁鳴不再回消息過來,她就默認(rèn)了這一段聊天的結(jié)束,有頭無尾。 但也只能有頭無尾。 守著手機(jī)屏幕看了一會兒,龐西西仍沒等到消息,剛要放下手機(jī),褚雁鳴的消息又來了,他問她:你呢,想聽什么? 時間仿佛靜止,龐西西默念了幾遍這句話,心跳越來越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臉龐變得微紅,她握緊了手機(jī),遲遲沒有回消息過去。 對話框上方不停地出現(xiàn)“對方正在輸入中”,消失了一會兒又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半天又不見消息,過了一回兒又再次消失。 龐西西揚(yáng)起嘴角笑了一下,褚雁鳴好像很為難? 黑夜好像放大了龐西西的膽量,她問他:什么都可以? 發(fā)完,龐西西就有點(diǎn)后悔了,這話說的好像過分曖昧,她剛想撤回,褚雁鳴就給了她答案:可以。 心臟砰砰地跳,龐西西猶豫了一下,迅速回了一句:那就晚安吧。 褚雁鳴接到這條消息之后,告訴她:我沒你的手機(jī)號,我的號碼一直沒變過。 瞪著眼睛,龐西西有點(diǎn)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打給他嗎? 在線聊天和通話完全是兩回事,龐西西怕他連她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打算告訴他,她早就不記得他的電話號碼了,她要睡了。 沒等龐西西編輯完文字,褚雁鳴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的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cym”三個縮寫字母。 靜謐的夜里,鈴聲不停地響,讓人聽得有點(diǎn)心慌,龐西西立刻接了,另一只手捂著手機(jī)聽筒,小聲問:“你是?” “是我?!?/br> “哦?!?/br> 她知道是他,但還是假裝一下不知道吧。 短暫的沉默過后,褚雁鳴嗓音低沉地問她:“只想聽晚安嗎?” 不然呢?龐西西靠在床上,手指頭扣著床單上的花邊,眼神有點(diǎn)放空,輕“嗯”一聲,沒有多說。 褚雁鳴頓了一下,才說:“好,把我的電話存住。” “……你是怎么知道我電話的?”龐西西忍不住問。 褚雁鳴語氣微輕快:“我助理剛跟我說,微信上可以查看到。” 看了下時間,龐西西小聲嘟噥了一句:“都這么晚了……” “她今天加班給我發(fā)送資料,我正好問了她一句?!?/br> “哦,那……” “晚安?!?/br> “晚安?!饼嬑魑髀曇糨p輕柔柔的,褚雁鳴卻沒有掛電話,兩人相互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龐西西低頭看著床單上的花紋,看著看著,就發(fā)現(xiàn)花紋好像水波一樣,在慢慢地浮動,又好像暈開了一些,逐漸變大了。 仍然是沒有人先掛電話。 抿了抿唇,龐西西剛張開口想說話,喉嚨堵著東西似的,有點(diǎn)難受,她鼻音微微重了一些,問他:“褚雁鳴,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她叫了他的名字,熟悉的聲音和語調(diào)。 電話那頭傳來篤篤的聲音,像是褚雁鳴的指頭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桌面上——他還在桌前。 褚雁鳴說:“想說你想聽的。” 鼻音又重了一些,龐西西問他:“你知道我想聽什么嗎?” “你想聽什么,我就說什么?!?/br> 褚雁鳴知道龐西西有點(diǎn)躲著他,所以他不敢說的太露.骨,在還有曙光的時候,迂回比直截了當(dāng)效率高。 攥緊了床單,龐西西低聲問他:“又是想跟以前一樣嗎?” 舉著手機(jī)的褚雁鳴皺了皺眉,問她:“以前不好嗎?”至少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是很愉快的,如果以后能一直在一起,沒有別人的干擾,他覺得很好很好。 龐西西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她說:“我二十九了,我有孩子了,我不是二十二歲了?!?/br> “我知道?!瘪已泺Q回答的輕描淡寫,眼皮卻下垂了一些。 沒能從始至終是很遺憾,但這些年她也總是在他心里占著很大的位置,人生還那么長,對于遺憾總是要包容一些。 龐西西的語氣急促了起來:“知道你還……” 后半句話龐西西沒有說完,褚雁鳴一直等著,等到最后只有她的“晚安”二字,和掛電話的聲音。 褚雁鳴放下電話,看著筆記本屏幕上龐西西近一年來的代言,鼠標(biāo)正好落在某品牌的沐浴露上,他扣上電腦,關(guān)了燈平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回憶剛才她說的話,和她言語里表達(dá)出來的情緒。 當(dāng)初是龐西西離開了他之后才有了別人的孩子,不算有道德問題,他已經(jīng)盡量不去想這件事,但她好像比他更加耿耿于懷。 褚雁鳴突然非常地想知道,龐西西為什么離開他,他想,不僅僅是想要和平分開那么簡單。 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褚雁鳴打了個電話給趙辛彤,語氣有點(diǎn)急切:“還在公司?” 喝咖啡的趙辛彤手一抖,提心吊膽地問:“在,您被跟蹤偷拍了?狗仔在您家樓下嗎?我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