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路人甲無處不在、[古穿今]靜好、穿成假千金后我逆襲了、翻車女神[電競]、竹塢紙家、都市逆天醫(yī)皇、小師母、琴音仙路、權(quán)臣的失憶白月光[穿書]、今天也想盡辦法強(qiáng)jian你(黃暴H 調(diào)教)
與此同時,陳順盤地而坐,雙眼緊闔,嘴角張合,不斷碎碎念著術(shù)語。 “元姬”轉(zhuǎn)回注意力,饒有興致的盯著敖宸。 看似隨意,雙眼卻如炬,她瞇眼,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然而—— 敖宸的確沒什么變化。 他臉色始終面無表情,只是隨著陳順越發(fā)吃力的念咒聲,他清醒的眼眸中忽的浮出一抹迷霧,霧氣繚繞彌漫,從眼角不斷朝四周擴(kuò)散。 可下一瞬,敖宸猛地眨了眨眼,霧氣頓時消散,重現(xiàn)一片清明。 “噗”一下,陳順噴出一口鮮血。 他感覺到元姬冷冷一撇,來不及擦拭嘴角血跡,連忙盤坐,撐著渙散的精神繼續(xù)念咒。 胸腔團(tuán)著一股痛意,陳順越發(fā)感覺牽強(qiáng),他實力本就不夠,若非老祖的那本手札頂著,他根本束手無策。 再者,成龍不比幼龍,寶寶閱歷少,心思純凈簡單,容易著道受蠱惑,可成龍意志力堅決,而且,他遇到的這個,似乎心志格外堅韌。 心中暗道不好。 陳順越發(fā)焦切,甚至有些六神無主。 “元姬”面色逐漸暗沉。 她眸光在陳順和敖宸身上來回轉(zhuǎn)換,慍怒逐漸浮出。 要想知道第三顆冥珠的大概位置,按照敖宸所說,必須得潛入深海開啟青玉葉陣。 她如今雖說修為在他們之上,可到底海域是龍族地盤,若敖宸事先設(shè)有埋伏,難免多生事端。 所以,馴化敖宸可比一頭幼龍重要多了…… “元姬”眸中閃過幾絲不耐。 “她”虜來寶寶不過一時興起,一頭幼龍她不會放在眼里,送走就送走,權(quán)當(dāng)她贈給周溪西的見面禮,可前提是敖宸—— 視線無疑晃過他的眼睛。 “元姬”倏地起身,她戒備警惕的走到敖宸身前,抿唇定定望著他那雙無神的眼睛。 “成了?”她語帶疑問。 陳順卻是赫然一驚,驚愕完了心中陡然又是一喜,真成了? 他迷蒙的擦拭嘴角血跡,踉蹌著站起身,望著神情僵硬呆滯如同傀儡人的敖宸,他有些疑慮有些心虛,卻鼓起勇氣道,“對比小龍,看起來似成了的樣子,但具體如何,還需門主檢驗。” “檢驗?”“元姬”挑眉,她環(huán)胸繞著敖宸走了幾步,唇角漾開一絲笑意,“常聽說民間愛舞龍,我倒是未曾見過,既然這里有活生生兩條龍,不如觀賞一二?” 陳順連連附和稱“是”。 退回坐在石桌旁,“元姬”斟了清酒,一邊淺啜著一邊看敖宸與寶寶化為原形在空中飛來飛去。 她輕笑了兩聲,便覺得無趣。 食指極有頻率的叩著桌面,她眼神陡然一凜,霎時略過一絲嗜血的銳利。 目光落在狀似毫無意識的敖宸身上。 “元姬”并不放心。 “她”對敖宸了解比較淺,只知他父兄卻一個個都是狡猾的,曾有數(shù)次“她”都險些落在他們手里。 不過,物是人非,斗轉(zhuǎn)星移,他們那些狡猾的家伙倒是一個個隕滅…… 大概都是命,可他厲青陽,卻不信命!憑什么仙門就高高在上,憑什么為魔就被狠狠踩在腳下,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又比妖魔高尚幾分?他偏要光明正大的用冥珠以千萬人鮮血為祭,用怨氣破開仙門,將那些躲藏在里頭的家伙一個個撕碎…… 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啪”得一聲,“元姬”將酒杯砸在桌面,她冷冷勾唇,聲音凄寒入骨,“小打小鬧不算什么,還是來玩兒個更有趣的!” 她挑起眼梢,cao控兩條龍停下。 踱步上前,“元姬”摸了摸寶寶稚嫩的犄角,轉(zhuǎn)頭盯著敖宸無神的眼珠,“既然都是龍族,不如你們父子也切磋一下如何?”俯身,愈加靠近敖宸,“她”直直盯著他眼睛,“不準(zhǔn)手下留情。” 半晌。 他眼中仍舊毫無一絲波動,沒有遲疑亦沒有憤懣。 “元姬”退開半步,并未完全放下疑慮,“她”笑著揉了揉寶寶腦袋,笑道,“寶寶,不許手下留情,乖哦!” 話畢,退到竹林一側(cè),“元姬”扯唇拍了拍手。 霎時,兩條龍像聽到了吹起的號角,都猛地騰起身體朝對方撞了上去。 無論從身型還是修為體力來說,寶寶都跟敖宸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兒,誰都知道,這場爭斗沒有懸念…… 陳順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當(dāng)利光如流星在半空刷刷而過,他簡直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空中鮮血如雨,噼里啪啦往下墜,陳順躲避不及,臉上一片血腥。 龍血彌足珍貴,他望著竹葉地面桌椅上的血跡斑斑,覺得一顆心都在淌血…… 這……他猛地轉(zhuǎn)頭望向元姬,顯而易見,小龍怎可敵得過成龍,若再打下去,小龍都得死了,這是一條龍啊…… “元姬”卻站在林間一動不動。 庭院內(nèi)一瞬間血氣彌漫,翠竹承受不住,紛紛枯萎凋零,轉(zhuǎn)眼像是寒冬臘月。 “她”抬了抬眼,半空中,幼龍渾身鮮血,傷痕數(shù)不勝數(shù)。 成年龍似乎沉浸在貓捉老鼠的游戲中,當(dāng)然,這是獸的本性,殘忍而血腥,而幼龍盡管身負(fù)重傷,卻沒有一絲退避,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迎了上去,卻每每換來更多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