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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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會不信你?” 花焰展開絹扇,扇柄在她指尖輕旋。 水瑟突然開口道:“阿焰,你喜歡羽護法嗎?” “當然喜歡了?!?/br> “是么?有多喜歡?” “怎么突然問這個?!?/br> 水瑟嫣然一笑:“沒什么,隨便問問?!?/br> “瑟瑟,你上次跟我說那個為了你想去自戮的當山派弟子叫柳什么來著?” “你是不是記錯了?”水瑟毫不猶豫便答,“我壓根沒去過當山,那鬼地方跟和尚廟有什么區(qū)別?” “嗯,我也隨便問問啦?!?/br>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襯得外頭更顯吵嚷,這份靜謐便有了幾分詭異。 水瑟腳步不停,領著她進了一個不起眼的雜物房。 因為太過不起眼,花焰甚至不記得教內(nèi)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房間內(nèi)并不如想象中陳舊,反而干凈整潔,有床有桌有柜子,桌上的油燈還是溫熱的,花焰嗅了嗅,總覺得有股熟悉的味道。 水瑟點起燈,通紅的火光將她的臉映得斑駁幽邃,她在墻上擊打了幾下,便露出了一條深黑的密道。 花焰娘臨終前曾經(jīng)將魔教歷代相傳的密道圖交給她,但絕對沒有這么一條。 水瑟指著密道:“你先進去,我拿點東西,馬上便來?!?/br> 花焰搖頭:“太黑了?!?/br> 水瑟無奈,將油燈遞給她:“這總可以了吧?!?/br> 光亮只能勉強照亮狹窄的兩壁,花焰舉著油燈,一手勉勵地翻著扇子,裝出靈巧模樣,“……我怕黑,還是你走前面吧。” 這扇子看起來精美又秀雅,實則每一根扇骨都是鐵匠用精鋼鑄造,骨架下面還有一排密密麻麻的毒針,想要輕松翻動絕非想象中輕易,以往花焰能輕松翻動,可現(xiàn)在內(nèi)力盡失又渾身無力,就有些勉強了。 水瑟挑眉:“你什么時候怕黑了,我怎么不知道?” 花焰毫不羞恥點頭:“你現(xiàn)在知道了啊?!?/br> 水瑟長嘆了一口氣,語氣里有些難以言說的東西:“你還是這么討人厭。” 這語氣詭異至極。 不等花焰分辨,水瑟猛然近身,五指一抬,也翻出一柄同花焰如出一轍的絹扇,抬扇一指便擊在了花焰的身上。 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花焰猝不及防往后一退,此時她內(nèi)力全無手腳無力,被這一擊,身子一沉,摔倒在密道里,所幸用手撐了一下,可惜手中絹扇卻被水瑟劈手奪過摔到一邊。 水瑟的扇前閃出一片刀刃,寒光冽冽,抵著花焰咽喉,同時伸出另一只手掐著她的臉蛋:“你中的毒無色無味,對你的身體并無傷害只會讓你內(nèi)力盡失、渾身無力,所以縱然是你也根本察覺不到?!?/br> “你現(xiàn)在就同廢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不,是比廢人還要廢?!?/br> 水瑟下手極重,像是要在花焰的臉上扯下一塊rou,身體因為興奮而戰(zhàn)栗,字字句句都夾雜著快意。 花焰痛得皺眉,想掙扎又苦于沒有力氣。 若是她內(nèi)力還在,隨便一扇子就能把她拍到墻上保證她半天撕都撕不下來! “痛、痛……瑟瑟,你突然發(fā)什么瘋?。〔粚?,你……真的是水瑟嗎?” 天色昏暗,只有一盞油燈映著水瑟朦朦朧朧的臉。 雖然花焰對自己識破易容術(shù)的能力很有信心,此刻卻有些不確定。 “不是水瑟,我又能是誰呢?”水瑟松開手,卻是冷笑一聲,“花焰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就是你這副不食人間疾苦的樣子?!?/br> “那些我拼命想要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唾手可得……從一出生就注定可以成為圣女,有爹娘疼愛,被長老們關心寵愛,就連教主也待你若親妹,還有一個那么溫柔體貼的未婚夫……而我……”她緩緩撫摸自己的頸脖,語氣的幽怨幾乎凝成實質(zhì),“只能活在你的陰影下,冒著死亡的風險去證明自己還有價值?!?/br> 花焰:“哈?” 水瑟勃然大怒:“對,就是這個表情!” 花焰:“……???” 她剛才確實懷疑過水瑟,但那也是覺得水瑟是被人逼迫的。事實上,花焰一直覺得水瑟很喜歡她,因為從小到大,她總喜歡跟自己親近。 花焰喜歡穿什么樣式的衣服,她就也會穿同樣的衣服。 花焰喜歡看什么書,她也看什么書。 花焰用什么胭脂水粉首飾,她也用什么胭脂水粉首飾。 花焰找鐵匠特制了一柄絹扇給她做武器,她就也用絹扇做武器…… 就連有時花焰遠遠看見水瑟背影都會以為那是自己,問她她也只笑著說看起來像不好嗎,這樣才顯得關系親密嘛。 老實說,花焰差點都要以為她暗戀自己了。 “明明身在福中卻不知福,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們教,也不想生在這里。那你為何還要出生,你為何不直接去死?” “……” “不過今晚以后,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彼蒙热械种ㄑ嫱白撸θ菰缴?,“從明天開始,我將會成為新一任的圣女?!?/br> 花焰很恍惚。 這倒霉職位還有人搶呢? “瑟瑟,你要是真想當,我……” “不需要!”水瑟突然高聲打斷她,“誰要你讓了?裝得仿佛自己多好心一樣,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平時同你說笑忍得有多辛苦!又知不知道……圣女的位置原本是屬于我的!如果不是你,都怪你,你為什么要出生……”她忽然又伸手扯住花焰的臉蛋,語氣也咬牙切齒,“我討厭死你了!恨不得你去死?!?/br> 印象中是有這么回事。 花焰出生前,圣女之位原本的確是屬意給水瑟的,可……她壓根不知道她耿耿于懷了這么久??! “痛、痛……松手松手!” 水瑟擰著她的臉蛋,面上全是惡狠狠地快意:“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恨我?有沒有感覺到被背叛的痛苦……” 花焰含糊著道:“其實也……還好……你別擰了!再擰我真生氣了!” 水瑟困惑了一瞬,完全不能理解地看著她,不過隨后她便立刻道:“這都不重要了,我會取代你的位置?!彼獙⒒ㄑ娴碾p手捆在身后,從袖中翻出匕首,掐著花焰的下巴,表情逐漸猙獰起來,尖銳的刀鋒在花焰的臉上流連:“而你……”像是想起什么,她忽然得意道:“你是不是以為羽曳哥哥真的很喜歡你?若我告訴你,他對你只是虛情假意呢?” 花焰一怔。 “你還看不出來嗎?今晚起事的人便是羽曳哥哥,他為了這一天不知道籌備了多久,如今教主和左護法都不在,這機會千載難逢?!?/br> “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么你會不開心嗎?” 水瑟掩唇一笑,花焰第一次知道這張柔弱無害的臉也可以露出這么怨毒的表情:“因為這毒,是你親愛的未婚夫羽曳哥哥他……親·手給你下的呀?!?/br> 第5章 跑路是真 察覺到花焰的怔忪,水瑟越發(fā)得意起來。 “當初他護法位置做的不太穩(wěn)當,教內(nèi)對他意見最大的莫過于你娘那一派,為了堵住那幫人的嘴他才故意和你定下婚約,你真當他是喜歡你?。俊?/br> “他同我說,若不是因為你是圣女,又與他定有婚約,他根本對你這樣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絲毫沒有興趣,耐著性子陪你還不如回去侍弄草藥來的有趣……” “……” “不信嗎?你仔細想想,整個教內(nèi)除了他還有誰能給你下了藥不被你發(fā)現(xiàn)?還有……”水瑟嬌聲笑道,“這匕首你還記得嗎?” 花焰定睛一看,那匕首柄上刻著羽毛的紋路,末端鑲了枚紅寶石,是她去年新年送給羽曳的禮物,特別托鐵匠定做,僅此一把。 當時羽曳珍而重之地收下,眸光溫柔地流連在匕首上,對她說他會好好珍藏的。 水瑟滿意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冰冷刀刃貼上了花焰的臉龐。 “再把你這張臉劃破,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br> “對了,你知道這是哪里嗎?”她說得慢條斯理,似乎非常享受這一刻,“這一年來我和羽曳哥哥都是在這里幽會的,你嗅覺這么敏銳應該能聞到羽曳哥哥身上的藥香吧,我和他……”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水瑟眼疾手快點了花焰的xue,又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接著用力將她推入密道中,將墻面復位,這一切不過瞬息間。 做完,她才收起匕首,整理好鬢發(fā)衣裝,施施然前去開門。 來人素來一絲不茍的衣衫顯得有些凌亂,不過眼神卻很亮,和平日里溫順平和的眉眼不同,神采飛揚得很,正是花焰的未婚夫,正義教右護法羽曳。 水瑟乳燕投林般地飛撲過去。 “我已經(jīng)都照你說的做了。” “做得好?!庇鹨肺⑿?,他的目光溫情繾綣,同看著花焰時并無多少區(qū)別。 水瑟伸手環(huán)住羽曳的脖子,羽曳垂下視線,吻在了她的唇上,水瑟柔弱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片刻后才分開。 羽曳狀似無意問道:“對了,你看到花焰了么?” “她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難道不見了?”水瑟疑惑的表情非常逼真,轉(zhuǎn)瞬又化作哀怨,“羽曳哥哥,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的嗎?” 羽曳莞爾一笑:“你在擔心什么,我自然對她毫無興趣,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么?”他尾音上挑,溫柔勾人,“只不過她若離開去找謝應弦,也是麻煩事一樁。今晚事情有些多,待我把麻煩都解決干凈,你……”他低笑,“便是我的圣女?!?/br> 羽曳走后,水瑟摸著嘴唇,迫不及待打開了密道。 “阿焰,你聽到了嗎?我有沒有騙你?” 花焰呆呆坐在密道中,目光呆滯,仿佛打擊太大已經(jīng)失去了反應能力。 水瑟越發(fā)得意,一把將她又拖了出來,花焰跌坐在地,水瑟重新拿起匕首,準備在那張茫然無措的漂亮臉蛋劃上一刀,就在刀鋒即將劃上之時,水瑟突然手腕一痛。 下一刻,她就被人捏住手腕,咔嚓一聲擰折了。 匕首應聲落地。 水瑟的尚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手腕上扎著的銀針,她驚痛難忍道:“你、你怎么……” 花焰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笑瞇瞇道:“我娘教過我一招,能短暫改變身上xue道的位置,不用內(nèi)力也能用?!?/br> 剛才他倆惡心那會時間,夠花焰從繩子里把手掙脫出來了。 水瑟咬牙切齒:“你……剛才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