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濃情溺我、我有錦鯉加持、妳在我心上又何妨(完)、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養(yǎng)兔、變成人后她被逐漸帶壞(NPH)、我跟女主搶男人(NPH)、穿越異界之寵愛、【仙俠】聞人歡(np)、滿城風(fēng)絮(民國 H)、只要你(1v1 h)
陸承殺被她戳的都有點酥麻,但還是定了定神道:“我……不知道?!彼肓讼?,有補充,“有好一點……” 至少比起一開始,現(xiàn)在他對她的觸碰,能稍微有一點抵抗力——但也沒有太多。 花焰道:“以前沒人這么碰過你吧!”她又戳了戳陸承殺。 陸承殺誠實地點了點頭。 花焰莫名有種滿足感,她把陸承殺的手從臉上拽下來道:“那以后多碰碰,習(xí)慣就好啦。” 陸承殺的喉結(jié)滾了一下,半晌,他才扭過頭道:“……不能好?!?/br> 花焰道:“嗯?” 陸承殺終于嘆了口氣,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shè)道:“我會想做壞事的?!?/br> 花焰下意識問道:“什么壞事?” 陸承殺緩慢地閉了一下眸,用一種視死如歸般的語氣道:“……把你弄哭?!?/br> 花焰:“……?” 為什么要弄哭她? 啊—— 他…… 也不必學(xué)這么快啦。 花焰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太檢點的站姿,臉很不爭氣,腦袋隱約有些冒煙,但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陸承殺的聲音偏偏還在她頭上飄,他聲音清越,偏寒而并無旖念,但落到花焰耳中完全不一樣:“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他斟酌,“你若是害怕,可以與我保持距離……我也不想傷到你?!?/br> 花焰兩只手都忍不住攥起來了,緊緊捏了一會,才緊張道:“我……也沒有那么怕?!?/br> 作者有話要說:花:想親自己男朋友有錯嗎!沒錯! 歲游gn點的那啥夢殺殺,寫得我老臉一紅…… . 朋友:你寫談戀愛果然順手不少。 我:是言情寫手的專業(yè)技能呢(x 第67章 花好月圓 陸承殺覺得她根本沒有理解自己說的意思, 并試圖告訴她那真的很可怕。 少女臉紅得燦若煙霞,她跺了跺腳:“我知道的??!” 陸承殺一時語塞,那抹好看的胭脂色沿著她的頸脖攀爬, 紅了一片, 夢中她身上好似也像這般紅,還泛著潮意, 陸承殺頃刻便閉了眼,心中將滾瓜爛熟的陸家劍譜念經(jīng)似的又背了一遍。 再睜開眼時,她已然跑了。 果然還是會怕吧…… 陸承殺無聲地想。 眼下所有問題都是陸承殺過去二十來年中未曾遇到過的, 他很想承諾自己并不會那么對她,也不會把她弄哭, 但因為并沒有十足把握,便不想承諾。 最近難以控制自己的次數(shù)有些多, 他甚至有點沮喪。 可又……很開心。 陸承殺路過一間鋪子, 鋪子里擺著的都是些精巧瑣碎的小玩意,以往他素來目不斜視, 但此時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句話。 ——或者送點她可能會喜歡的禮物之類的。 他腳步一抬, 拐了進去。 店主原本還在低頭小心擺放著新到的首飾, 沒精打采地道了句“想要什么”,待看清來人之后, 他登時一驚, 眼睛都直了, 努力咽了下口水, 小心道:“這位大俠, 您想要點什么……” 眼前黑衣劍客目光冷峻,周身彌漫著一股令人不敢接近的氣息,神情卻顯得有些茫然。 他看了半天, 似乎完全無法決斷。 店主只得硬著頭皮,顫顫巍巍道:“要不然,我給您推薦一下……您是打算買給誰的?我們這邊有專為男子綰發(fā)用的木簪白玉簪,發(fā)冠也有,您看……” 他束著長發(fā),其實不太需要,劍柄上明晃晃的停劍山莊藍劍穗,更不需要了。 店主一時有些猶豫,就聽見黑衣青年輕聲道:“給女子的?!?/br> 他微垂了頭,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只是這樣一來,他周身那股冰冷之氣也像是被滌蕩了一般,從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地方突然墜落到了人間,店主忽然就沒那么怕了,再冷漠的大俠也是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嘛! 和他兒子也差不多??! 店主立刻熱情起來,翻出幾款新到的銀釵玉簪,放到眼前青年面前。 “你看看,這幾款都很受小姑娘喜歡,不知道,呃……你想送的那位姑娘喜歡什么樣的?” 他看著那幾款,依然十分茫然。 半晌,他道:“隨便……拿一支?!?/br> 店主搖了搖頭道:“那可不行!送心儀女子的禮物怎么能隨便拿,顯得心意不誠,自然還是要你自己細細挑選,我再多拿些出來,不急,你慢慢看!” 聞言,黑衣青年還受教似的點了一下頭。 店主更生出一股“哎小年輕真好”似的感慨,便繼續(xù)道:“如果實在無法抉擇,你就想想,哪一支簪釵別到那姑娘的鬢邊,更好看……” 他似乎真的想了一下。 就這么一瞬間,店主愣是從他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溫柔來,甚至不由得想,是哪個姑娘這么厲害,勾得這位冷峻肅殺的少俠都凡心大動。 片刻后,店主看著他遞過來的簪子,欲言又止。 這是他店里滯銷了許久的一支頂端放了朵大紅色絹花的黑木簪子,漂亮是漂亮,但因為過于艷俗有點難以駕馭,很容易顯得俗氣又老成,好些姑娘看到便一臉嫌棄地別開了臉。 店主一邊給他包好,一邊想,老天保佑,希望他喜歡的那位姑娘不會嫌棄。 陸承殺收好,才想起自己不太敢去見她。 這兩日一見到她,便控制不住想要與她親近,但又不該如此親近,如若沒有觸碰過倒還好,一旦嘗過,便會惦念,繼而還想再嘗。 陸承殺對這樣的自己越發(fā)感到陌生。 他甚至想去問問其他人是不是也會這樣,但到底開不了口。 想見她,又怕對她做壞事,不見她,但又很想見她,陸承殺猶豫之間,已經(jīng)走到了花焰房門外,他輕輕叩了一下門。 花焰在房間里被蒸得有些發(fā)暈,聽見敲門聲她哼哼唧唧了兩聲。 陸承殺對她聲音極為敏感,聽見以為她身體不適,當(dāng)即便破門而入,花焰本閂了門,但那門閂對陸承殺而言,便如無物。 推門進來后,四目相對,兩人都呆了一呆。 花焰正泡在木桶里,會敲她門的除了陸承殺只有凝音,故而她也沒有防備,此刻她撐著雙臂,澄清的水只沒過半胸,腦袋上還頂著了個布巾。 場面寂靜且尷尬。 陸承殺立刻合上了門,但入眼的畫面卻很難忘記,不如說清晰的簡直纖毫畢現(xiàn)。 花焰后知后覺意識到,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立刻鉆進了水里——在自己房間里泡澡,她自然,什么也沒穿。 捂了一下燒紅的臉,花焰也不由想,陸大俠剛才到底看見了多少。 但……好像,被他看見,也沒太大關(guān)系,花焰沉進水里,吐出了一串泡泡,她雙手抱臂,還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她繼承自她娘的地方不止有臉,還有身段,應(yīng)該不會讓人失望吧,她琢磨著。 除非陸大俠喜歡平一點的。 花焰想著,又忍不住捂了一下臉,從浴桶里爬出來略略擦干,她穿上衣裙,便去找陸承殺。 可惜陸承殺不在房間也不在屋頂,花焰找了半天,才在不遠處一個湖亭邊找到了他,陸承殺獨自坐在亭中,燭燈映照,他背靠欄桿,抬頭望月,長發(fā)浸濕,水珠一滴滴順著發(fā)梢往下落。 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把發(fā)帶解開了! 花焰怦然心動。 她忽然想起當(dāng)年,她爹身體稍好,月色清朗的時候,總會坐在院子里溫一壺茶,一邊淺斟慢酌,一邊同她說那些聽了讓人熱血沸騰的俠義故事。她爹口才文辭都極好,即便平淡的故事都能說得妙趣橫生,更何況是原本就精彩紛呈的江湖志。 英雄豪杰,天下紛爭,他爹娓娓道來,聲音低沉,間或莞爾一笑。 那時花焰就坐在她爹邊上專注地捧著臉聽,而她娘總會躲在不遠處看,用那種完全不符合她平日氣質(zhì)的,眼神晶亮的模樣,陶醉地看著她爹。 花焰那時還很懵,她娘一臉得意:“傻丫頭,你不覺得你爹這時候特別有魅力嗎!雖然他連只雞都殺不死,但他讀書萬卷,胸中自有乾坤……我好愛你爹??!不行,我得去親親他!” 雖然場景不一樣,實際也有些出入,但她微妙的能理解她娘當(dāng)時的心情了。 花焰踏前幾步,走到陸承殺身旁,陸承殺聞聲起身,抬手便要將長發(fā)扎起,被她一把按住了手,她隨手便從他手心里抽走那根藏藍發(fā)帶,笑道:“別扎了!這樣好看!” 陸承殺沒有再搶,只是視線從她身上一滑而過時,明顯有些不自然。 花焰身上帶著沐浴過后的濕氣,白皙的皮膚透出些粉,陸承殺以往并不會注意到,但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注意卻情不自禁注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想起她爹,花焰忽然想起一樁事。 她坐到陸承殺旁邊,對他道:“雖然我爹去世了,不過他家人還在世,據(jù)說是在青州,姓周的一家書香門第。因為我爹離鄉(xiāng)已久,我也沒有去過,有機會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娘原本也想帶她爹回去的,但她爹病體沉疴,恐難奔波,只得放棄。 多年來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封書信往來,花焰原本想去看看,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陸承殺點頭道:“嗯?!彼鋈环磻?yīng)過來,“去見你家人?” 花焰臉微紅,點了一下頭,隱約又有些心虛,她真正那些從小長大的家人,她是不敢?guī)ヒ姷?,日子過得太閑適,她有時候都快忘了陸承殺是來殺謝應(yīng)弦的。 “反正我也見過你家人嘛?!被ㄑ骊种杆?,“陸承昭,陸懷天,陸竹生,加上你外公,好幾個呢!不知道周家人是什么樣的,如果像我爹的話,應(yīng)該人會挺不錯的。” 陸承殺對家人這個概念極其淡薄,但聽花焰說也莫名多出了幾分期待。 他忽然沒來由想起,當(dāng)日在停劍山莊山頂上,他曾經(jīng)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問她可以娶她嗎,經(jīng)過這些日子時不時在屋頂上偷聽,他逐漸在那些病患之間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聊里,拼湊出了大概。 娶是一種契約,要經(jīng)過彼此家人的同意。 有一些很繁瑣的儀式,會請很多人來見證,契約成立以后,男子和女子便有了屬于彼此的約束,像她說得那樣,便會一直在一起。 他自覺搞明白了,雖然還有些忐忑。 但陸承殺確定,他果然,還是很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