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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軍:“大傻個,我們是不是該找衡哥出來溜溜了?感覺他好久沒出門了,會不會餓死?” 蘇大沙:“放心,他餓不死?!?/br> “你說一天到晚在干嘛啊,我給他發(fā)消息出主意,他現(xiàn)在只給我回了個滾字?!?/br> 蘇大沙一臉無語,“你哪里來的勇氣,還給他出主意?!?/br> “衡哥最近在干什么?” “等小嫂子唄,還能干什么?!?/br> 江軍信誓旦旦保證:“……我以后失戀絕對不是衡哥這個樣子!” 江軍是深刻體會到什么叫做團隊的靈魂人物了,靈魂人物喪的時候,整個團隊就死氣沉沉的。 就比如現(xiàn)在,就連他們在酒吧唱歌,都忍不住去唱那種撕心裂肺的苦情歌。 酒吧經(jīng)理忍不住了,哭喪著個臉過來求他們:“兄弟,求求你們,我這里是嗨吧,不是失戀吧,你們再這么唱下去,我這個季度可就黃了啊,我怎么跟巖哥交代啊,唱點嗨的,好不好?” 江軍抱著吉他在后臺重重嘆了口氣:“衡哥情傷在身,我等怎能嗨起來?” 酒吧經(jīng)理:“……”這是什么頭號傻.逼? 不過業(yè)績還是要保住的,酒吧經(jīng)理說:“失戀啦?簡單,女孩子嘛,哄兩句就好了,送點玫瑰花,你們唱歌那么好聽,再到他樓下唱幾首好聽的表白情歌……” 江軍忍無可忍,將吉他塞進經(jīng)理的懷里:“你閉嘴吧。” 酒吧經(jīng)理:“???” 蘇大沙拍了拍經(jīng)理的肩膀,笑了笑說:“這種餿主意……你為何在他傷口狂妄地撒鹽?!?/br> 酒吧經(jīng)理:“……”餿主意?電視上不都這么演的嘛。 江軍納悶,“嘖,衡哥這么好,小嫂子怎么不喜歡呢。”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蘇大沙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了個哈欠:“天亮了,我回去睡了,你自己琢磨吧?!?/br> 蘇大沙剛邁開步子,陶濤來了電話。 陶濤似乎很著急,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能找到衡哥嗎?” 江軍:“怎么了?你又被人給堵了?哪兒?馬上到?!?/br> 陶濤:“什么跟什么,我媳婦告訴我……” 聽陶濤說出‘我媳婦’三個字,江軍立刻想到了陶濤的朋友圈,膩歪成那個樣子,高興得像天天中了彩票似的。 至于嗎。 他一下子就失去了耐心,打斷陶濤的話:“一邊兒去一邊兒去,又秀什么恩愛呢,沒事少在這兒刺激人,掛了?!?/br> 陶濤:“你沒病?我媳婦告訴我,小班長今天搬家。” “你現(xiàn)在才講?” “她也才告訴我?!?/br> 蘇大沙和陶濤幾乎是以光速來到左衡的家里,使勁拍著左衡的門。 早上七點,左衡睡眼惺忪開了門。 他的氣壓極低,一句話不說,見到兩人便想把門給懟上。 江軍眼疾手快,抓起左衡的手腕湊到眼前看。 左衡不耐煩甩開:“討打?” 江軍趁他不備,溜進房間,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大口大口呼吸:“衡哥,你終于開門了,兄弟看看你有沒有割腕?!?/br> 左衡氣笑了,“誰他媽割腕?!?/br> 蘇大沙急了,弓著腰撐著腿大口大口呼吸:“江軍,你他媽說重點啊?!?/br> 感情從公交車站一路飛奔過來,他是來開玩笑的? 江軍從沙發(fā)上蹦起來,舌頭也打了結:“衡,衡哥,小嫂子,搬家,今天,不知道搬哪兒?!?/br> 第69章 劉青如忙完回來,就開始張羅搬家。 新家不大,而且是精裝修,簡單打掃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趙伊一家本來也沒什么東西,稍微收拾就差不多了,一趟就可以搬完。 東西已經(jīng)都打包好,劉青如和趙伊坐在餐桌邊吃早飯邊等搬家公司。 劉青如:“轉眼,我們伊伊就畢業(yè)了,長大了,成年了,我也能輕松點了,也算對得起老趙了?!?/br> “媽,其實我想,你要不回到縣里面工作,縣城里熟人多,可以相互照顧,沒有必要一直在這里呆著?!?/br> 劉青如笑呵呵地擺了擺手:“我啊,到現(xiàn)在才理解為什么你爸退伍之后要到縣城去,因為縣城需要他,所以他要去那里?!?/br> 劉青如來到三中后才明白這種感受。 作為放牛高中放牛班的班主任,劉青如沒想到,平時日天日地的小混蛋,居然會因為生病時,她送他上醫(yī)院,陪他掛水后,撲進她的懷里嚎啕大哭。 一向以難管出了名的班級,因為她平時再正常不過的舉動而感激不盡。 原來這群看起來油鹽不進的孩子,比想象當中還要脆弱。 “三中的那些孩子,比縣城里的孩子更需要我,縣城里的孩子有爸爸mama疼,爺爺奶奶愛,而他們好像一無所有?!?/br> “江軍和蘇大沙,就左衡那兩個朋友,考上了本科,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到我辦公室,又哭又笑?!?/br> 她沉默了下,一字一句感慨:“三中的孩子需要我,就像當年縣里的醫(yī)院需要你爸爸一樣?!?/br> 趙伊沒想到,劉青如今天會跟她說這些,因為平時劉青如對她都是管教得多,談心得少,她為mama打開心結而高興,可也不知道怎么回應,只好埋頭吃東西。 劉青如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慢悠悠開口:“伊伊,對不起?!?/br> 趙伊頓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媽,好好的,怎么突然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