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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的她軟軟的倚在門板上,大腦完全成了放空狀態(tài)?,F(xiàn)在的她,就像一條瀕臨窒息的病魚,無論怎樣掙扎,都逃脫不了窒息的宿命。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多久,手機短信提示在這時煞風(fēng)景的響了起來,簡素微微一怔,在這大好的日子里,居然還有人能想起她這號人物,她有些好奇是誰閑的那么蛋疼。 她顫抖的拿出手機解了鎖,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未知號碼,內(nèi)容也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我在洗手間門口等你。 知道她在洗手間,那今天也一定參加了婚宴。簡素閉眼思索了一下,沒有一點頭緒。要換了平時,她一定會出去看個究竟,可現(xiàn)在,她實在提不起興致,去和一個無關(guān)人員打交道。 手機又接連收到幾個短信,內(nèi)容也大同小異,無非是讓她出去找他。 簡素被吵得有些煩,本想關(guān)機了事,可又怕她一直不回應(yīng),人家要是怕她有事去報警了,那她丟的臉就不止那么一點兩點了。思考再三,簡素覺得出去探個究竟。 她慢慢從地上起來,因為壓得太久導(dǎo)致她左腿的血液因不流暢而麻了個大半。簡素咬咬牙,推開門一瘸一拐的從隔間出來。 對上鏡子的那一刻,簡素有一種在看恐怖片的錯覺。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用水洗了洗臉。說實話她現(xiàn)在的臉色驚悚的壓根看不下去,簡素稍稍補了補妝,弄得勉強能見人后,就收拾好東西出去了。 走出洗手間,就看到那人站在走廊的拐角處。燈光打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本是暖色的光線竟莫名透出了冷意。他雙手松松的環(huán)在胸前,左手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讓人不由得好奇他當(dāng)初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站在那等她的是裴祈炎,看到來人,簡素有些吃驚。 他們說不上熟,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半個月前那次for one night,那場她酒醉后的錯誤邂逅。那次倆人為了以防萬一,都給對方留了號碼。只是簡素當(dāng)時并沒有心情去處理這破爛事,接過他記在紙上的號碼,往包里一塞后就沒在管過?,F(xiàn)在也不知道那張紙飛到哪去了。 裴祈炎聽見動靜就轉(zhuǎn)過頭看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冷峻。按理說心情極差的人看到這幅表情應(yīng)該會更不爽,可不知怎么的,簡素竟覺得格外喜感。那次他們在床上折騰了一夜后,除了剛醒來的幾秒鐘他是帶點小迷茫的,其他時候,就連被掃黃的當(dāng)場抓到時他也是這幅表情,又冷又木,好像全世界的事都跟他無關(guān)。 他們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像裴祈炎這種個中翹楚知道的人還是不少的。龐大的家庭背景,赤手空拳的闖下自己的基業(yè),以及被一個女人生生逼成了一個啞巴。這種種的種種,讓簡素一早就知道了他的大名。 據(jù)說這塊冷木頭當(dāng)年是個多情種,作為結(jié)婚對象的女朋友為了到國外有更好的發(fā)展,毫不留情的把他給甩了。他也死心眼,還跑到機場去挽回,結(jié)果還是被甩了。而他也是在那次出了意外。車禍導(dǎo)致大腦受損,患上了運動型失語癥,再也沒說過話。 洗手間附近畢竟不是談事的地方,酒店附近正好有家咖啡店,倆人態(tài)度一致的選了那個地方。 坐定后簡素拿過菜單點了杯咖啡,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她那位偉大的父親。 簡素沒有多想,干凈利落的按了拒聽鍵。 想都不用想她電話那頭的父親現(xiàn)在一定氣的吹胡子瞪眼,敢放她寶貝小女兒的鴿子在他看來絕對是十惡不赦的事。 可惜,她現(xiàn)在沒心情搭理他。 電話又響了幾次,簡素漸漸有些不耐煩了,關(guān)了手機往包里一塞。當(dāng)她抬起頭時,恰好對上裴祈炎的視線。 如果說鄭漠昊身上帶著的是不愿與人深交的疏離,那裴祁炎身上的冷完全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是一種恨不得隔絕全世界的冷淡。 咖啡這時候上來了,簡素下意識的將身上的衣服用力裹了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心上和身上的冷好受了不少。 “你找我有什么事?不會是想對那場意外負(fù)責(zé)吧。”簡素自嘲著說著,雖然她現(xiàn)在平復(fù)了許多,可精神還是懨懨的。 本以為他的反應(yīng)是搖頭或是無動于衷,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裴祈炎居然點頭了。 他拿起剛才問服務(wù)生借的紙筆,低下頭寫了幾個字后,遞給了簡素。 “我希望我可以為那天的意外負(fù)責(zé)。” 簡素驚訝的抬頭看他,那天的事雖然對她傷害很大,但他真的不必太過自責(zé),怎么說他也算是一個受害人。 畢竟,白癡都看得出那天他是被陷害的。 那天因為她受刺激太大,所以跑到了酒吧買醉。意識模糊間她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然后模模糊糊的就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那時她受酒精的影響太大,根本不知道要去拒絕。可她還是有些印象的,那時裴祈炎神色迷茫,眼神空洞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第二天事后,他醒來時看她,神情也十分的復(fù)雜。 最狗血的是在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掃黃組就闖了進(jìn)來。這么巧的事,不是別人有意安排是什么? 他們這個圈子雖然一貫混亂,但被曝出嫖娼仍是十分嚴(yán)重的事,身敗名裂,公司股價大跌那算是輕的。顯而易見,有人想把他的名聲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