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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蔣弋在他脖頸上劈了一刀,怒斥道:“你就知道吃,就不能有點出息!沒看這都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嗎?” 黃少奇瞇起小眼睛,反射弧像是繞了地球三圈:“啥?” 蔣弋一臉沉痛地看著眼前的胖子,循循善誘地開導他:“笨,你沒發(fā)現(xiàn)嗎,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居然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進展到這種速度了。對象還是我們霄哥!” “太刺激了?!秉S少奇中肯地評價道,但一看他這榆木腦袋,就知道并沒有真正理解這其中意義。 蔣弋放棄了與憨憨室友交流,轉而自己心潮澎湃起來。 陸霄招人喜歡,這是不爭的事實,但霄哥的潔身自好有目共睹,盡管看起來不主動不拒絕,但從來不過界,人身上像拿著把尺子,這條線以外隨便做,線以內一步都別想踏進來。 別說吃人小姑娘剩下的,就是發(fā)生點肢體接觸都別想,明明招蜂引蝶的很,但卻那么多年女朋友都沒有一個,問就是沒有喜歡的。 甚至宿舍一幫兄弟還偷偷懷疑過他的性取向,被陸霄冷眼罵了一頓后也消停了。私下里,他們都懷疑陸霄是不是受過什么情傷,比如愛而不得什么的,索性表面風流內里閉鎖。 當然,這猜測是蔣弋自己想的,然后給其他人灌輸?shù)摹?/br> 如今,看這架勢,估計是物極必反,干脆想開了,徹底看見個人就上了? 蔣弋自認為自己的猜測非常合理,看向陸霄的目光沉痛起來,言辭懇切地出言提醒:“霄哥,你不要如此墮落啊,我知道你心里有苦衷,但正正經經談個戀愛,好姑娘還是挺多的。吊在一棵樹上不可取,你這看見樹就吊,我怕你脖子不夠長啊!” 他說得真誠,以至于大家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待聽明白了話里意思,姜謠震驚地看向正慢條斯理擦嘴的陸霄,扁扁嘴,目光一下子也沉痛下來,語調凄婉:“原來你心里,一直有別的女人……” 桌上所有人全都心情復雜,又有幾分興奮,畢竟親眼看見狗血劇在面前發(fā)生,感覺還是分外刺激的。 尤其是薛念琴,跟見了鬼一樣,看向姜謠的目光陡然間復雜起來,包含了嫉妒不甘同情憐愛等種種。 陸霄自己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室友的想象力如此之豐富,竟然在短短時間內,連狗血劇本都給他寫好了。 他把擦完嘴的紙揉成團,瀟灑地投進墻角的垃圾桶里,然后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地看向蔣弋,語調不咸不淡:“您這劇本寫得不錯,請問在哪買你的著作?” 蔣弋有些尷尬,知道自己可能猜錯了,但男人氣勢不能輸,于是還是硬著頭皮:“我這叫合理猜想!” 他不服氣地指指姜謠:“再說人家不也信了嗎,說明我的猜想很合理!” 陸霄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開始反思,自己為什么會有如此沙雕的室友。 以及如此戲精見風使舵的女朋友。 完全忘了明明是他最開始想戲精一把的,誰知道火還是燒到了自己身上。 就很刺激。 偏偏黃少奇終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跟著補刀,慢吞吞道:“霄哥注意身體啊?!?/br> 這跟注意身體又有什么關系? 看著陸霄一言難盡的表情,姜謠終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真誠地給蔣弋鼓掌:“兄弟你太強了,這劇本看上去天衣無縫?!?/br> 蔣弋撓撓頭,反倒謙虛起來;“哪里哪里,瞎猜的?!?/br> 姜謠點點頭,嘆一口氣,補充道:“可惜正確率太低?!?/br> 蔣弋臉色一下子黑下來,惹得姜謠捂著嘴笑出聲。 只感覺陸霄的室友還挺有趣。 一番澄清解釋之后,幾方終于消除了誤會,蔣弋沮喪地低著頭嘆氣:“我終究還是輸了?!?/br> 陸霄氣勢不減,嗤笑一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狗血故事。” 姜謠忍著笑意安慰他:“沒事,你可以來我公眾號創(chuàng)作故事,這么好的想象力,浪費可惜了?!?/br> 蔣弋眼睛亮起來,一把拎住旁邊黃少奇的領子,問姜謠:“我能帶他嗎?” 姜謠謹慎地問:“他是你的靈感之神嗎?” 同時在心里腦補一百篇純愛文。 蔣弋搖頭:“我只是困的時候揍他就清醒了?!?/br> 姜謠:“……”她同情地望向一百八十斤的黃少奇,想到了那個經典的吃飯睡覺打豆豆的笑話。 就感覺有點慘。 蔣弋最后冷靜地審視他們一圈,開口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所以你們是什么關系?” 照這架勢,肯定不可能沒關系,但是不是女朋友就有待考究了。 二人對視一眼,陸霄笑得散漫,嗓音清淡:“你說吧?!?/br> 姜謠翻個白眼,小聲嘟囔:“怎么什么都讓我說。” 陸霄笑得純良無害:“這不是給你自主權嗎?” “這就是你跟別人吃飯的原因?”姜謠壓著嗓子,聲音一下子危險起來。 陸霄聳聳肩,一臉無辜:“我跟別人離得可遠了?!?/br> “再說,”他懶懶靠著椅背,小腿撞了撞姜謠,看過來的眼神如一湖春水,“這不等著學妹來找我嗎?” “呸,不要臉?!苯{小聲唾罵他。 “在你面前要臉干什么。”陸霄也是用氣音說道,嗓音懶散又好聽,動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