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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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員們來回張望,有很多人將目光放在蘇繆這個行動機械的人身上。他們上下打量這個據說表現優(yōu)秀,卻絲毫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有人眼神復雜,有人嗤笑一聲,一場大型考核就此開始。 時間已經跟不上了,白若谷雙腿筆直,快步走向電梯的方向。他眼神淡漠,低頭用目光再次檢查衣領,發(fā)現完好后,他將手插進口袋,腦中開始計劃這次比賽的進程。 就在他略有思路的時候,他的智腦突然亮了。 深邃的瞳孔中映出智腦的光幕,上面是他父親白鷺西的通訊請求。 白若谷指尖動了動,最后選擇了接聽。 無人的空間中光線一亮,原本寂靜的走廊突然傳來了成熟男子隨意的朗笑聲。 “我說崽子,給老子我?guī)蛡€忙……” “走后門免談?!蹦沁叺陌樜鬟€沒有嬉笑完,便被白若谷給輕飄飄的拒絕了。 白若谷表情鎮(zhèn)定,他隨意地走上了電梯并對蘇繆下達了指令。 “阿miu,去二十三樓?!?/br> 白鷺西無奈地扶額,唇角卻是斂不住的笑,“崽子現在是有能力了,能讓別人找關系找到我這兒來,讓我來求你的人情,不錯,有本事了?!?/br> 白若谷眼眸微垂,卻不吱聲。 一個外人而已,沒必要按著自己的兒子。白鷺西也就是想看看自己兒子近態(tài),他走流程似地吊兒郎當問了最后一遍。 “真不答應?那張總……也就是你們這邊張欽他爹給我說了,只要你愿意給他兒子一個好成績,他答應給跟咱家一筆單子……”說著,白鷺西的眼神中多了少許認真。 “你也可以想著把他收了,反正他爹能送錢第一次,也能送錢第二次,這一單子賺的錢基本上是一個尋常明星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他這小子估計也沒什么腦子?!?/br> 白若谷用手指抵住下巴同樣笑了,他抬起頭凝望著屏幕與那邊的白鷺西對視,音色沉沉語氣認真地說:“的確我這樣做利益能多一些,可這樣的垃圾我怕收了砸了我的牌子?!?/br> 似乎知道白若谷正在通話,電梯在運行的途中很人性化地將速度放慢。 白若谷不緊不慢地挽著袖口說:“我也不想扯什么公平,但為了這么一個玩意兒就砸了我星宿的牌子未免也太不值了?!?/br> 在電梯門打開,光芒照射進來的那一刻,白若谷仰起頭整理著衣領,“我的后門可不是這么好走的,畢竟有些原則還是要講?!?/br> 高挑的身影從電梯中走出,于此同時比賽也按部就班地開始了。 會場的高管、導師、評委已經紛紛就位。 偌大的會場里,前后坐了五六排的人物,這足夠看到公司對這批新人的重視。 學員們排著隊一個個進入,靜謐的環(huán)境讓他們心情緊張。他們專門畫好了妝,等到站在眾人的視野下時,更是緊張的頭皮發(fā)麻。 這里有四五十位評審的人物,他們大多表情嚴肅,有人的目光多是探究。 新人嚇得磕磕絆絆地勉強做起了自我介紹。視線中最前面中間的位置沒有人在,這讓新人稍微能緩口氣。 白總不在…… 那他就可以放心了。 趁這段時間,新人鼓起開始表演。 一開始他還是比較局促,等到熟悉了環(huán)境,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評委們從一開始的蹙眉到神色松緩,等到最后表演完,也根據自己的喜好打了一個不錯的分數。 總分與排名是立馬可見的,滿分為100,該新人的分數為76。 拿到這個分數,新人的眉眼多了些喜色,也暗自松了口氣。 原本還擔心過不了關,如今看來是綽綽有余了。 他興高彩烈地原地對這些評委鞠躬。正當他轉身的時候,一直經久不斷的嗡嗡聲瞬間消失了。 他僵了僵,一轉身只見從暗處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走起路來從容不迫,眉眼恬靜,他一直看著手腕,因為發(fā)現自己來遲了一會兒而嘴唇輕抿。 身影離他越來越近,等他們之間接近兩米的時候,對方腳步停下來了。 銀灰色的正裝映入視線,新人嘴唇抖了抖,顫感從身體直入腦中,他下意識趕緊鞠躬。 “白總好。” 白若谷眉毛輕佻,隨后用手在虛空中按了按,示意不用客氣。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將向里張望,原本輕松的心情因此而繃緊。 尤其緊接著快要入場的那一位,心態(tài)都快要崩了。 為什么剛好在他快要上場的時候白總就來了?!也不知道白總人怎么樣,考核嚴不嚴? 場內原本坐著的幾排也因為白若谷的來臨而紛紛站起,地位較低的站著連動也不敢動,只有幾位高層管理專門從位置上下來去迎接白若谷。 這里很多高管都是從其它公司挖過來的,年齡有四五十歲。倘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很難想象為什么這么一群外觀似大佬的人會對一個長相精美的年輕人卑躬屈膝。 在白若谷入座期間,那名新人是動也不敢動,明明是慌的一批,卻還要擺出一副笑臉,生怕給白若谷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若谷在其他人的擁簇下坐到了正中間的位置。他的坐姿很正,明明是青年人,卻能給人超過老一輩人的壓迫感。 白若谷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電子屏,隨后抬起頭將視線投向場中間的新人,新人瞬間頭皮發(fā)麻。 白若谷像是明白了什么,氣勢收了收,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頓時讓人感覺親切了起來。 “你先等等?!?,白若谷揮手道。 新人只能忐忑地等待著,而白若谷則點開了回放,快速地將新人剛才表演的視頻放完。 隨著視頻的播放,白若谷眉頭緊皺,時不時用旁邊的紙筆寫著什么,這樣新人原本放下的心懸在空中。 他的手心盡是濕汗,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誰都知道,白總在這次的考核中有足夠的話語權。盡管評分占比百分之五十,然而一旦讓這位不滿意,去留都是一句話的事。哪怕其他評委給滿分也是無濟于事。 等到視頻播放完,新人已經做好了被趕去出的準備。 然而,清澈的聲音從擴音器里面?zhèn)鱽沓鰜怼?/br> “這次考核,我給你打七十分?!?/br> 新人懸起的心重重落地,他長長地吐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原本大屏幕已經確定好的數字因此下跌,直到停在了“73”便不再動彈。 白若谷占百分之五十,拉低了平均數,新人也沒有丁點怨念。原本他就覺得剛才分數是虛高了,現在這個分數讓他終于有種腳踩實感覺。 白若谷也不是什么含糊的人,他直接拿出剛才的筆記,對著新人逐一解釋道。 “這次考核的打分一共依據四個方面,除了你的水平實力占據四十分,其余三個方面每項二十分。這三項里面有一項是個人印象分……”,說到這兒,白若谷停頓了一下,隨后抬起頭不急不緩道。 “說句實話,我見過比你們水平強的人有很多,因為很難對你們有特別的欣賞及好感。”,白若谷說話從容不迫,甚至開始用筆在紙上記錄著什么,他眉頭放松。 “所以,在沒有什么特殊情況下,我一般會將個人印象分定為十五分,你也同樣,這次我給你打十五分……” 評委們也是邊聽邊點頭。 他們望著眼前的顯示屏,其他的人的分數也在全部公布之后顯示上面。 他們可以一眼看到其他人給的個人印象分,有的人給十七分,有的人給十五分,有的人給十三分,總體算下來,平均分也在十五分上下。 評委像是懂了些什么,暗自點了點頭。 如果等會兒沒什么亂子,他們也將印象分設為十五分吧。 白若谷接著一一點明,“你表演的是舞蹈,但是一些步伐是錯的。比如你在進入考核的一分三十三秒,這種錯誤是最不該犯的……” 他說的很細,每一個扣分點都直接點明,直到最后,他給出的這個分數很難不讓人心服口服。 新人顫顫巍巍地走到臺前接過白若谷手中的那張單子,他的后背都是濕汗,可內心卻有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覺。 白總真好,出現了這么多毛病還能給他一個不錯的成績。要是他,他連看都不想看,直接淘汰。 他這一輪完了,很快下一個人即將上場。新人也沒有退出內場,而是坐在暗處的一個角落看著陸續(xù)的學員上臺表演。 內場的一切會隨著投影在外場播放,很多沒有參加考核的人看到白若谷如此細致與挑剔差點兒沒哭了。 他媽的,這心態(tài)直接秒蹦,早知道就第一個進去了。 接下來流程走得很快,比賽一完成績就出來了。雖然白若谷在之后的講解里沒有第一位那么細致,但每個人也都不錯過,皆給耐心講解。 其實第一位的表現應該算是中上水平。在之后的成績中,白若谷很多時候都是給六十多,七十少有。 有些人起初還不服氣,原本打算看白若谷跟他怎么解釋??僧敯兹艄纫粭l條指出他真實犯過的錯誤后,那人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太丟人了,看來還是白總高抬貴手了。 在眾學員的眼里,白若谷的成績總是那么真實,明明低的可以,偏偏在給出解釋后還要感謝他放過。 場外一米九高的男人仰起頭直直地望著屏幕。 他的瞳孔里有無數的數據在跳動著,似乎在計算者什么。 因為臨時出了些意外,隊伍被打亂,眾人得重新排隊。 就在蘇繆移動到最后一個人身后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插到了最前面。 這使原本有序的空間出現了陣陣躁動。 “你干什么?!”,有人在呵責插隊的那人。 那人正是剛才聯絡自己父親給自己走后門的張欽。 聽到聲響,他蹙眉回頭看了看,眼底深處透著不耐煩。 “我有急事,得提早考完先走。” 一些人是真信了,還有些家世不差的硬茬子直接懟過去。 “有事不能好好說嗎?硬插?!就你這副拽樣,家里有事誰信???!” 一些人低下頭不敢吭聲,張欽明明做了虧心事,可膽子比誰都正。 “你管的到是挺寬?!就你這幅樣子能不能通過都是一回事!” 說著,他輕蔑地將講話那人從頭到腳打量,隨后轉過身看著內場投影,至于占據的位置是分毫不讓,這讓眾人氣得是牙癢癢。 “我艸,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能遇到這種蠻橫的玩意兒,真是活久見!” “呵,誰知道呢?家里后臺吧?!?/br> “哼,我就不信了,他能過白總這一關?!” 張欽看著自己的手指,滿是不在意。他看了看自己的智腦,發(fā)現父親的信息還沒有傳過來,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