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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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立在臺階下,朝三位大臣行了一禮, “陛下有旨,還望三位宰相留守政事堂,至于去太后慈安宮議事,陛下一人去就可以了?!?/br> 三位宰相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總算是開竅了!” “就是,就是,老夫還以為陛下要打光棍呢!” “行了,咱們趕緊回去拿個章程出來,別給陛下借口回來處理朝務。” 為首的中書令王琰朝內侍吩咐道, “去回稟陛下,叫陛下安心去赴宴,我們三個老頭子今夜一定拿出水患章程,絕不叫陛下cao心。” 內侍稽首一禮,“遵命?!?/br> 消息傳到慈安宮,太后喜笑顏開。 “這就對了嘛!” 華燈初上,燈光點綴在長廊上,猶如一條夜龍盤旋在宮殿當中。 而其中最為璀璨的便是那琉璃宮。 琉璃宮建在一片人工的水泊之上,共有三層,通體是碧綠金黃琉璃瓦建造,入夜后,五顏六色的燈光四射,流光溢彩,如一座浮在水上的仙宮。 宮人捧著各色精美的佳肴,順著兩側的白玉拱橋,魚貫而入。 殿內觥籌交錯,環(huán)佩叮當,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宮宴上,有才藝表演,若是那位姑娘想趁機展露一番,便可上臺獻技。 原本大家都是有備而來,這一下,宮宴倒成了姑娘們爭奇斗艷的戰(zhàn)場。 太后到底上了些年紀,看著這些鶯鶯燕燕也覺得歡喜。 “太后娘娘,陛下往這邊來了…” 太后臉上笑容更盛。 不多時,皇帝駕臨,眾人歡呼萬歲,宴會氣氛達到最高潮。 只可惜皇帝不知道怎么回事,坐了沒多久,就借口離開了。 太后愣是氣青了臉,卻也不好當場發(fā)作。 夜色涼如水,皇宮內外籠罩著一層月沙,蒙蒙nongnong,如云如霧。 皇帝穿著一身玄色繡金線蟒龍紋帝王常服,從琉璃宮側門走了出來。 他身形挺拔清雋,容顏清冷如玉,袖手立在殿外臺階上,如遺世獨立的謫仙。 面前是一座白玉石橋,煙沙輕籠,他負手而立,墨色的眼眸沉沉壓著,視線里閃過一絲恍惚,剛剛宮宴上那一群舞女仿佛在那拱橋上端飛舞,長長的水袖如波浪一般朝他襲來,心口沒由來的有些窒息。 “陛下…”元寶公公輕輕跟了出來,心里十分忐忑。 這才坐下半刻鐘就出逃,不把太后氣死才怪。 在婚事一途,元寶是站在太后那頭的。 皇帝眼尾壓著瞥了他一眼,“回御書房。” 隨后大步往前走。 到了那拱橋上方,腦海里那水袖舞的越發(fā)厲害,目色不由一陣眩暈。 他提早出來并非偶然,因著身體罕見出現了不適,難不成是累壞了? 他年紀輕輕,正當氣盛,又沒有夙夜未寢的情況,不應該呀。 皇帝心里隱隱有些猜測,可他自打進入琉璃宮,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遑論其他,若是有人在氣味里下藥,為何身邊人都沒事? 今夜閨秀如云,或許個別膽大包天者有出格之舉,卻也沒人有膽子給他下藥,畢竟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母親雖著急,卻絕無可能用這等下作的法子逼他納妃。 可身上的不適是實打實的。 第10章 皇帝皺著眉往下走,不料前面走來一身姿曼妙的姑娘,只見她抱著一只花貓,丫頭手里提著一個食盒款款走來。 “給陛下請安!”盧湘柔柔下拜,這樣的場面她預演了無數次,知道自己什么角度最美。 皇帝蹙著眉瞥了她一眼,疑惑地看向元寶。 元寶兩眼一鼓,又不記得了?無奈之下,只得清了清嗓子,低聲提醒道,“陛下,這是您的表妹,盧家大小姐盧湘,太后娘娘很喜歡她。” 皇帝再次看向盧湘,面無表情道,“起來吧?!?/br> 剛剛元寶公公的聲音不大不小,盧湘聽了個正著。 她與皇帝也算青梅竹馬,好歹從小到大也見過很多次,居然不記得她? 盧湘想死的心都有。 “謝陛下!”她裝作沒聽到的,很努力的維持笑容。 習武之人,鼻子很靈敏,即便隔得距離不近,可盧湘身上那股香味還是滲入他的鼻尖。 瞬間一股氣息在五臟六腑亂竄。 皇帝知道自己肯定中藥了。 但這個人應該不是盧湘,否則她也不會在這里來攔路。 有機會對他下手的地方,只可能是御書房,回去一查便知道。 皇帝內心并無太大的波瀾,在他看來,這等小計倆伸個手指頭就解決了。 盧湘好不容易見到皇帝,自然是想表現一番,于是抬起她一雙杏眼,露出她柔美又嬌憐的笑容,“陛下表哥,您怎么這么早出來了?”她把“表哥”兩個字咬的極重。 皇帝再次吸了吸,那股香味入鼻后,身子已經有了反應,確認是□□無疑。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神色不耐回道, “朕的事還得跟你稟報?” 盧湘頓時滿臉通紅,淚水蒸出眼眶,連忙搖頭,“臣女不敢,是臣女唐突了…” 一旁的元寶公公兩眼望天, 沒轍了,盧湘好歹是太后娘家的侄女,當今戶部尚書之女,皇帝都能不給面子,可見是決心單身到底。 皇帝按了按太陽xue,抬步越過盧湘離去, 既然下了藥,必定有后招,不急,很快就會知道是誰。 被下了藥,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皇帝是第一人。 盧湘回望那清俊的身影,露出著迷的神情。 她并非是相當皇后,她只是愛慕他,想成為他的女人而已。 他身份尊貴,運籌帷幄,執(zhí)掌天下,又生的那樣俊美,還不是沉迷女色之人,這天底下再尋不出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盧湘只覺得與他如隔云泥,心痛的無法自拔,癡癡望著他身影漸行漸遠,低低哭了起來。 皇帝特地選了一條僻靜的小道,哪知道在經過一片竹林時,聽到了一縷琴音,順著聲音來處望去,正見一姑娘坐在亭子里撫琴。 她身著白衣,與那月光交相輝映,琴聲更是優(yōu)美動人。 皇帝擅長音律,一聽便知此女琴藝高超,更要命的是,這一首曲子居然似魔音一般,吸引著他朝那邊一步又一步邁去…… 元寶站在石徑的岔路口,眼睜睜看著皇帝緩緩朝那林徑里走去,林徑兩側都是細密的嫩竹,嫩竹在上方交匯,形成一個天然的月洞門,而遠處那背對著皇帝撫琴的白衣女子,恰恰在那月洞門內。 好一副絕美的畫呀。 元寶根本不知道皇帝中了藥,只當今日終于出現了一位手段高超,并成功引得皇帝側目的女子,或許能終結皇帝不近女色的傳聞,簡直太美妙了。 為什么要拉???絕對不拉,恨不得推一把才行。 元寶揮了揮手示意內侍們避開,自己一個人候在遠處,兩眼望天直笑。 …… 儲秀宮內,寂靜如斯。 唯有顧曦的房間內亮著燈火。 春梅站在廊下朝琉璃宮的方向張望,墊著腳瞅了幾眼又進來了,“姑娘,奴婢聽到那樂聲了,可熱鬧呢!” 顧曦歪在燈下給太后繡香囊,含笑道, “我一個人沒事,外頭還有宮女候著,你去玩吧!” 春梅搖搖頭,關上門后,又給她倒了一杯熱姜茶,“奴婢不去,奴婢要守著姑娘,萬一再把姑娘弄丟了,奴婢怎么辦?” 她想起白日之事,忍不住后怕地落下淚來。 顧曦定定注視著她,眼眶也跟著酸了。 這丫頭原來是只紙老虎,平日在府內囂張的不行,原來也是心地善良的,短短兩日,二人倒是親近了不少。 “放心吧,明日便出宮了…”顧曦寬慰她。 不料春梅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回去后,若是大小姐再欺負二小姐,她該怎么辦呢? 好糾結呀! 顧曦沒注意到小丫頭的煩惱,而是將一塊多余的小布給剪掉,小布條落在她身上,顧曦彎腰去拿,忽的猛然發(fā)現,一向系在腰間的那塊玉佩怎么不見了? “姑娘,怎么了?”春梅發(fā)現了不對勁。 顧曦一臉焦急,“春梅,快去幫我找找,我的玉牌不見了。” 那玉佩春梅也見過,于是主仆二人連忙翻屋子。 可尋了一個遍,不見蹤影。 顧曦心下一涼,沒準掉到太液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