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嬌養(yǎng)手冊(重生)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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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修有些奇怪,將軍平日里也不信佛,今日是怎么了? 不過他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侍衛(wèi)了,早就知道了將軍的心思他莫猜,應下便是。 進了傅府,因著傅恩錦昨日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所以傅閣老和傅尚書已經(jīng)在庭軒閣等他了。 下人將他引進屋,房門便關了起來。 彼時傅恩錦正在院子里跟娘親說話,只是有些分神,時不時的就往院門口看看。 讓金梨去打聽消息,怎么人還沒回來! 季氏見她這副模樣,便知道她心不在此,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未嫁過去呢,人就要跟著跑了,連跟娘說話都不專心?!?/br> 傅恩錦吐了一下小舌頭,不好意的嘀咕:“沒跑沒跑?!?/br> 季氏拿她沒辦法,只能道:“別看了,裴將軍即便來了府里,你今日也不能去見他?!?/br> “???”福恩錦有些不明所以,“為什么啊娘?” 季氏:“你們都是要定親的人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自然要少去見他幾面,不然外人知道了還以為你多迫不及待似的,會笑話你的。” 傅恩錦愣了一下,上一世怎么好像沒聽說這規(guī)矩?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上一世不是沒這么個規(guī)矩,而是她過分癡迷俆紹鴻,將她娘給她叮囑的這些早就當成了耳旁風,定了親后也有事沒事的就去找他…… 傅恩錦現(xiàn)在恨不得敲開自己的腦殼,若是這樣,那自己跟著將軍一起去南境的計劃不就要夭折了么!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想別的法子還來不來得及,反正裴獻卿娶肯定是來不及娶她了…… 正想著旁敲側擊再問問季氏,金梨就從前院回來了。 傅恩錦一看便知道,裴獻卿已經(jīng)來府上了。 她想到剛剛季氏說的話,只能試探的問了一句:“娘,其實,也不是一定不能多見的吧?” 季氏瞥了她一眼:“你若是不怕人家笑話,娘也不攔著你?!?/br> 傅恩錦聽后竟然認真的想了一下,她的小姐妹們,應該不會笑話她的把? 只是去南境到底不是多見幾次面這么簡單,傅恩錦開始擔心起來。 她又抱住季氏的手,小小聲問:“娘,你說,我這段時間去南境玩一趟怎么樣?” 季氏聽后大驚失色,沒等傅恩錦說完就不可置信的驚呼:“你這丫頭說什么呢?昨日你爹不是才說南境在打仗么?” 第41章 欽天監(jiān)作梗(捉蟲,不大影響…… “唔……” 傅恩錦自知理虧, 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好在很快有人來解救了她,是季氏身邊的嬤嬤。 那嬤嬤走過來,笑著看了傅恩錦一眼, 對季氏道:“夫人, 老爺讓我過來傳話,說裴將軍想見見小姐。” 裴獻卿自然知道若是兩家定了親, 成親前還是要盡量少見面這個規(guī)矩的,但是昨夜小姑娘才答應了嫁給他,今日他還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見她的心情。 這才跟傅尚書提了一句,若是他們覺得唐突,他再告辭也不遲。 季氏聽了身邊嬤嬤的話, 看了一眼傅恩錦。 只見小姑娘一副有些雀躍的模樣,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她,好像下一句就要撒起嬌來。 季氏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我怎么覺得不是裴將軍鐘情你,反而是你更加心悅他呢……” 傅恩錦下意識的紅著臉反駁:“我才沒有心悅他……” 季氏也不理她了, 轉頭跟嬤嬤吩咐道:“讓裴將軍去花園那處的亭子里等著吧, 我一會便帶綰綰過去?!?/br> 那嬤嬤應了一聲, 便走了。 待老嬤嬤出了院子, 季氏又cao心的叮囑傅恩錦:“雖說你與裴將軍快要定親了,但禮數(shù)還是時刻得注意著, 切莫逾矩, 知道了么?” “娘, 我們能有什么逾矩的,左右不過是說說話,我有分寸的?!备刀麇\笑瞇瞇的。 不知怎么的,這一世要定親的感覺跟上一世有些不同。 傅恩錦記得, 上一世她對于家中終于答應了她跟俆紹鴻的婚事,她雖然也是很高興的,但總是少了些雀躍和期待。 好像只是達成了一個目標,有些成就感,但再多的好像又沒有了。 不像這次,她想起馬上要跟裴獻卿定親了,竟然會有些從內心涌出的安定,感覺好像也不是單純的出嫁,而是又多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季氏帶著傅恩錦去了與裴獻卿約見面的那處小亭子,男人已經(jīng)等在里面了。 彼時已入寒冬,花園里蕭索了一些,襯的裴獻卿的背影更加高大冷厲,透著一股肅殺感。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裴獻卿轉身,就看到了披著白色斗篷的小姑娘。 斗篷的領子圍了一圈絨絨的兔毛,將她瓷白如玉的小臉掩在其中,冬日的陽光照拂在她的臉上,恬靜美好,那一瞬間,裴獻卿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胸口盈滿溫暖的幸福感,十一年心心念念的時光好像在這一刻,都被小姑娘的笑臉填滿了。 傅恩錦走過去,季氏看了兩人一眼,識趣的讓丫鬟扶著走去了遠處逛園子。 臉還有些紅,但傅恩錦還是笑著抬頭看向裴獻卿:“我娘說,將軍想見見我?” “嗯?!迸岖I卿在她面前總是溫柔又縱容的,他從懷來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紅木錦盒,遞給傅恩錦,“是有一件禮物想要給你?!?/br> 傅恩錦接過,有些驚訝:“將軍還給我?guī)Я硕Y物,是什么呀?” 裴獻卿揚揚下巴,示意她打開。 拿著小盒子仔細看了看,傅恩錦打開來,只見里面是一朵雪白的花,花瓣層層疊疊,花蕊是嬌嫩的粉色。 傅恩錦在京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它看起來美麗又脆弱。 她小心的摸了摸花瓣,有些驚喜,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問道:“這是什么花?我在京都從未見過。” 裴獻卿:“這是北境特有的菱霜花,一年只開一月,三月開花,四月凋謝,若想再看便要等到來年了?!?/br> “可是將軍回京都已經(jīng)有一陣子了,現(xiàn)下也快十月末了,它還這般完好呢!”傅恩錦捧著盒子左看看右看看,不住地稱奇。 裴獻卿笑了一下:“這是干花,我三月便摘了,向當?shù)氐木用駥W了法子做的,可保多年不謝?!?/br> 傅恩錦聽了忍不住有些崇拜的看著他:“將軍真是多才多藝,怎么就會想到要去學這個呀?” 裴獻卿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有些低?。骸耙驗?,想要送給你?!?/br> 想要將我的過往,我看到的好看的,我吃到的好吃的,我得到的好東西,統(tǒng)統(tǒng)留下來,等一個機會,將他們一一贈予你。 就像贈予你我的過去。 * 送了裴獻卿出府,傅恩錦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將那個紅色的錦盒小心的收進自己妝奩最底層的小屜子里,然后在桌前捧著臉,就這樣呆呆得看著那小屜子發(fā)笑。 裴獻卿說之所以學做干花,就是為了送給她,那時候他甚至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京都,卻已經(jīng)想著給她送禮物了。 傅恩錦隱隱覺得,裴獻卿似乎很早之前就認識她了。 她問裴獻卿,男人卻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傅恩錦嘴邊的笑從回院子就一直掛著,直到睡前。 躺在床上,傅恩錦細細的回憶了一番,卻找不出個蛛絲馬跡,也不知是不是記憶已經(jīng)太久遠了,被她給忘記了。 翌日,傅恩錦醒了個大早。 金梨和元香瞧見了都大吃一驚,見她早起的如此反常,一度還以為她是不是生病了。 其是傅恩錦只是記著裴獻卿昨日說的,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宮中就該下賜婚的圣旨了。 她昨夜睡得很好,今日卻還是早早醒了,大概真的對這樁婚事有著些小小的期待吧。 早早的洗漱,梳妝,吃了早飯,傅恩錦便在院子里邊給自己繡帕子邊等著了。 誰讓之前俆紹鴻那倒霉催的渣男讓她廢了好些帕子呢…… 可是傅恩錦左等右等,繡得眼睛都有些累了,圣旨卻遲遲未倒。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些擔憂起來。 現(xiàn)在已是辰時末了,早朝應該已經(jīng)下了吧? “金梨,你去前院看看我爹他們下朝回來沒有?!备刀麇\放下帕子,讓金梨出去看看。 沒多久金梨回來了,看著傅恩錦說:“小姐,老爺他們剛剛回府,今日早朝好像延了些?!?/br> 傅恩錦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她便再等等吧! 只是又等小半個時辰,這賜婚圣旨還沒有動靜。 前院,傅閣老也微微蹙著眉,傅尚書忍不住道:“爹,這中間可是有什么變數(shù)?” 傅閣老搖搖頭:“裴獻卿雖然年紀輕,但是沙場歷練多年,做事老道,非常有有分寸,不太會出差錯,再等等?!?/br> 而宮中勤政殿里,昌平帝看著面前的裴獻卿,面色難得有些嚴肅。 “愛卿,你與傅三小姐的婚事,朕恐怕無法賜婚了。欽天監(jiān)昨夜占卜的預示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吧?!?/br> 裴獻卿面色如常,拿起桌上的紙看了看,心里嗤笑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張紙上書:武星被寡星所縛,若成,則家國不寧。 宜貴妃帶回來的話便是,昨夜欽天監(jiān)夜觀星象所卜,恐是意旨裴獻卿的婚事。 裴獻卿放下紙,對昌平帝拱了拱手:“皇上,臣昨夜湊巧去了國安寺與玄量大師夜談,說起了微臣的婚事,玄量大師所言竟是與欽天監(jiān)完全相反?!?/br> 昌平帝皺起了眉:“當真有此事?” 國安寺是百代皇寺,玄量大師更是當朝佛法極高深之人,已是百歲之軀卻依然精神矍鑠,昌平帝的父親更是在開疆拓土之事上曾多次得玄量大師指點。 玄量大師說的話,昌平帝萬不敢輕視。 他沉吟半晌,沉聲道:“若真如愛卿所言,愛卿可能讓玄量大師進宮?正好朕也許久未與玄量大師探討時局了。” 玄量大師近些年來經(jīng)常閉關修佛,已鮮少過問世事,若裴獻卿真能請的動他,倒是他的本事。 “臣這便出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