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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本質(zhì),它的由來,如何定義,如何擺放? 沒頭腦先生從家里帶著行李出來走到一樓的時候遇上了戲精先生。 戲精先生穿著筆挺的西裝,鞋子擦的锃亮,神情有點疲憊,這讓他好看的形象大打折扣。他見到?jīng)]頭腦先生就沖過去,又在半路停下,滿臉的困倦和他神情的眉眼搭配在一起,真是一副再完美不過的深情情人的樣子。 沒頭腦先生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戲精先生述說著自己如何在失去他以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重要。 沒頭腦先生看著那眉眼,那做派,是他喜歡的類型,滿滿的都合著他的審美,甚至即便是到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聽著那些話也并非毫無波瀾。 可那重要嗎? 不重要。 愛情是什么?他并不明了,無法定述說。 但它有多重要,它該如何擺放,他清楚了。 愛情重要嗎?重要。 愛情不重要嗎?不重要。 戲精先生上前一步抓住沒頭腦先生的手,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從小想當(dāng)一個明星,在一片菲林里在萬眾矚目里,他想在鏡頭前過一個又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他想把自己傳達給這個世界為人帶來美好。 他甩開戲精先生的手。 他不配,他不配了,不,他從來就沒配過,只是他現(xiàn)在明白了。 寶貝兒,你原諒我好不好,嗯?別鬧了? 他冷眼看著戲精先生,他知道他在演。他一直很會演,比他這個職業(yè)的演員會演多了。 這個人不愛任何人,他只是個愛演戲的人渣罷了。 他一動不動,任由戲精先生抓著自己的手生動表演。 放開他。 一雙手忽然把沒頭腦從戲精先生身邊拉開。 沒頭腦先生抬頭,是不高興先生。 他擋在自己面前,肌rou緊繃,像是戒備,像是緊張。沒頭腦先生想起了那天不高興先生的嘔吐,他想起了不高興先生第一次見面時對他說的,我和他不熟,他想起了他對他的寬容,他想起了他對他的保護。沒頭腦先生這么些天里第一次生出想要哭的沖動。 他究竟是有多幸運,即便犯下了那樣的罪孽依舊被這個人愛著寵著保護著。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呢,為什么可以盲目愚蠢到這種境地。 阿哲,你讓開,這不關(guān)你的事。沒頭腦先生的手搭上了不高興先生的肩。 不高興先生整個人忽然僵了,而戲精先生的臉上出現(xiàn)了恰到好處的喜悅。 沒頭腦先生感受著手掌之下細微的變動,心里一痛,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什么最終卻沒說話。 阿遮。戲精先生嘴角露出恰到好處的笑,他的眼睛一彎,我們好好談?wù)?,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 別說你愛我,你只讓我惡心。沒頭腦先生捏了捏不高興先生的手,以保護的姿態(tài)站到了不高興先生的前面,哦,對了,沒和你提起,我爸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畫家沒錯,但我媽有紅色背景,你是不是很驚訝?你以前這樣糟踐我,無非就是以為我無權(quán)無勢,不過你沒想到吧?你現(xiàn)在回來找我也不過就是因為我有背景。荊成,你總是說別人愛慕你手里的錢財,但你才是最勢利的人。別人無權(quán)無勢,你就不把人當(dāng)人看,肆意侮辱隨意隨性踐踏。 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戲精先生苦苦哀求道,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的伴侶,我怎么會不把你當(dāng)人看呢? 沒頭腦先生只覺得可笑,這簡直就像是對牛彈琴一樣,再毀掉那么多人以后,那個人從來沒覺得自己錯過。他深吸一口氣,揮手就是一個拳頭打過去。戲精先生吃了沒頭腦先生這一擊,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 阿遮,你就這么恨我嗎? 他恨他嗎? 不,我恨我自己。 他恨他自己,識人不清釀成大錯,他恨他自己,被愛情蒙蔽了心智讓無辜者遭遇不幸。 我恨我自己為什么會愛上如此惡心的你,我恨我自己為你的罪惡保駕護航卻還享 別說了。不高興先生從后面捂住沒頭腦先生的嘴,將頭埋入沒頭腦先生的肩上,沒頭腦先生順勢將整個身體都靠入不高興先生的懷里,不是你的錯,不要這樣說。 沒頭腦先生眼睛紅了一圈,他拿掉不高興先生放在他嘴上的手,轉(zhuǎn)頭親了親不高興先生的臉頰,什么也沒說。 一旁的戲精先生看得眼睛都直了,半響,他不敢置信地說,你們你們 他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兩個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兩個人之間來回,仿佛受了巨大的背叛。沒頭腦先生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流出了嫉妒,但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好像要把這嫉妒給誰都不知道。 最痛苦的時候,沒頭腦先生是想過要讓戲精先生也嘗嘗被背叛的痛苦,可現(xiàn)在不重要了。 人在做天在看。報應(yīng)會來的,我的報應(yīng)已經(jīng)來了,你的也不遠了,荊成,你好自為之。 沒頭腦先生就這樣離開了這繁華的大城市。 沒頭腦先生是富貴人家出身,從來沒吃過苦。剛到村里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磨出了老繭,臉頰兩邊曬得通紅,一碰就痛。 到了山里的第二個禮拜,他的手機摔壞了,只能在休息日的時候到邊上的鎮(zhèn)子去買了一只老式的諾基亞手機。手機里存的電話都沒了,也不能上微信QQ。他幾乎與外界斷絕了關(guān)系。 最開始還好,后來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對父母向來報喜不報憂,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開口。只怕他一開口,mama就要心疼地把他帶回去。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周日的時候去鎮(zhèn)上的郵局,寫了一封信給不高興先生。離開郵局以后又后悔起來便往回趕,重新回到那邊的時候郵局已經(jīng)下班,這封信就這么被寄出去了。 幾天以后他收到了來自不高興先生的快遞,里面有一只手機還有一封回信。 不高興先生的字很好看,文筆也很好。沒頭腦看了幾遍才收起來去看那只手機。 手機里他已經(jīng)存儲了許多他的好友的電話,還裝上了微信,一打開,好多訊息跳出來。 他挑著幾條回了,然后又拍了幾張孩子們的照片放上了朋友圈。 做完這一切,他想了想,拿起手邊的紙寫了一封回信,那個禮拜的休息日,他又到鎮(zhèn)子上去寄。 來來往往的,他和不高興先生成了筆友。 他有些時候會寄一些小東西,比如秋收的果實,比如被細心采摘篩選做成的干花。不高興先生也會回一些小禮物,比如他自己做的一些小點心,比如一片金燦燦的銀杏葉子。 兩個人來來往往,和不高興先生的書信來往,不知不覺地就成了沒頭腦先生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有一日他正在河邊吃著不高興先生的小點心,他的一個學(xué)生和學(xué)生家長走過,誒,白老師,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