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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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點頭:“好?!?/br> 秦珣微微頷首,片刻都沒耽擱,轉(zhuǎn)身便往府外走,腳底下的步子像生了風一般。心中慶幸,虧得沈姝今日遇見的是他而不是朱雀那個嘴快的,不然將軍的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費了。 沈姝沒有多想,端著手上的餐盤往廚房走。沒等她走到門口就想起準備給裴云謙入藥的人參還在房中。想到這,沈姝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便轉(zhuǎn)身往房間走。 剛一推開門,沈姝就看到裴云謙正坐在塌上,而昨日見過的郎中正小心翼翼地幫他涂著藥膏。 離老遠沈姝都能清晰地看到裴云謙脖子上的一片紅疹子。 “將軍,你……” 沈姝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沈姝看到秦珣的目光才反應(yīng)過來,腦子里“轟”地一聲,密密麻麻的愧疚感在她心中漫延開來。 她終于知道剛剛秦珣看到她手上的東西以后,為何欲言又止。 她原本以為裴云謙與她在吃食方面的喜好應(yīng)當差不多,如今又是春季就自作主張做了一塊桂花糕。 她倏然想起裴云謙吃第一口時的神色,她那時就應(yīng)該開口詢問的。 想到這,沈姝眼眶微紅,心頭一陣自責。 聽見聲音,裴云謙下意識抬頭,從銅鏡內(nèi)看到了杵在門口的沈姝,他皺了皺眉頭,示意葉神醫(yī)停下,臉色有幾分不自然。 “怎么回來了?” 見沈姝回來,屋內(nèi)的秦珣和葉神醫(yī)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沈姝張了張嘴,壓住了自己的哭腔:“將軍,對不起,我應(yīng)當了解完你的忌口再做吃食的?!?/br> 裴云謙皺著眉頭,他實在見不得沈姝這個樣子,便沉著臉打斷:“是我自己一時貪嘴罷了,與你何干?” 聞言,沈姝低下頭,心中自責之意更甚。 裴云謙并未責怪她,可不知為什么,她的心中卻更加不是滋味,若是他冷著臉責罰她也就罷了。要命的事,他卻如此輕飄飄揭過,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準備讓她知道,若不是她忘了東西半路折回來…… 見沈姝半天不出聲,裴云謙皺著眉頭轉(zhuǎn)過身。 當裴云謙轉(zhuǎn)身看過去時,看到的便是沈姝站在原地低著頭,死死咬著嘴唇,而后眼淚珠子便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guntang的眼淚像是重重砸在了他心上一般,燙得他心口都跟著疼。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過來。” “什么?” 沈姝抬頭梨花帶雨看著他。 “給我上藥?!?/br> 聞言,沈姝當即點了點頭,抬起手擦干了臉上的淚痕,趕緊走上前去接過裴云謙手中的藥瓶,附身小心翼翼替他上藥。 正上著藥,沈姝突然一本正經(jīng)抬頭看著裴云謙:“將軍,除了桂花糕你可還有忌口的東西?” “沒了?!?/br> 沈姝點了點頭,看著裴云謙眉眼之間不自覺帶著幾分溫柔,像是尋常夫妻之間說話一般:“那將軍喜歡吃什么?我下次再給將軍做可好?” 頓了頓,沈姝接著道:“就當補償?!?/br> 裴云謙別過臉:“隨你。”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沈姝便仔仔細細給裴云謙上好了藥:“將軍,若是有不舒服你再叫我,我再重新幫你上藥。” 裴云謙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再讓郎中給將軍開些藥方可好?也能早些消了身上的疹子?!?/br> 話音剛落,裴云謙淡聲道:“不必了?!?/br> 沈姝低下頭看了看裴云謙,見他堅持也就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便往門口走。既然裴云謙不肯讓郎中看,那她多跟郎中請教一些總可以吧。 況且她見郎中好像對裴云謙的身子狀況頗為熟悉,她也想了解一些免得再出現(xiàn)像今天一樣的紕漏。 沈姝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門口走。 然而,沈姝前腳剛走,裴云謙便聽見身后“咣當”一聲,回頭一看頓時嚇得他魂都沒了。 第10章 生病 門口,秦珣和葉明修聽見屋里動靜立刻叩門,緊張道:“怎么了將軍?” 裴云謙顧不得手臂上的傷,起身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沈姝,把沈姝的頭小心翼翼枕在自己手臂上:“進來!” 話音剛落,屋門便被秦珣從外面推開。 見沈姝暈倒在地上,秦珣一愣,可見裴云謙一臉擔憂的樣子瞬間便打消了心中剛剛萌生的念頭,突然有些不知道這郎中他是是給誰請的了。 裴云謙毫不費力將人一把抱起來放在塌上,還不忘順手扯過床上的被子將沈姝遮了個嚴實,只露出一個纖細的手腕。 沈姝似乎感覺到了一般,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奈何她現(xiàn)在實在沒什么力氣掙扎,只是微微動了動便作罷。 門口,葉明修瞥了一眼裴云謙,見他剛剛這一連串的舉動,他就知道那姓裴的心中是如何想的,挑了挑眉便拿著藥箱便走到塌前附身替沈姝瞧病。 葉明修瞧著沈姝的臉色皺了皺眉頭,附身伸手將手指輕輕搭在沈姝手腕上,加上昨天夜里的事,片刻,葉明修心中便已了然。 昨天夜里姓裴的發(fā)燒,這姑娘昨夜估計是熬了一整宿,按理說今天白日里好好休息應(yīng)當不會如此,多半是這姓裴的沒給人家姑娘好臉色看,再加上昨夜受了涼這才染了風寒,發(fā)了熱。 葉明修忍不住在心里罵了裴云謙一句“沒心肝”。 片刻,葉明修緩緩站直身子輕咳一聲,轉(zhuǎn)過身對著裴云謙道:“夫人應(yīng)當是昨夜里受了涼,再加上勞累過度,這才染了風寒,多休息幾日就沒事了?!?/br> 說到這,葉明修瞥見裴云謙的臉色以后,又故意加了一句:“雖說并無大礙,但畢竟還是發(fā)熱引起的暈厥,今晚若是退了燒就無事,需得有人從旁照看著?!?/br> 聞言,裴云謙身子一僵,他與葉明修認識這么多年怎會不知他此言何意。 裴云謙冷著臉:“啰嗦!” 他抬眼瞥了秦珣一眼:“下次換個話少的郎中來?!?/br> 裴云謙雖嘴上如此說,但卻將葉明修說的一字一句都牢牢記在了心里。 秦珣自然也不會將裴云謙此刻的話當真,不用裴云謙吩咐就從葉明修手上接過藥方去廚房煎藥了。 葉明修也懶得跟這尊整天冷著一張臉的煞神同處一室,瞥了裴云謙一眼便帶著藥箱退了出去。 裴云謙現(xiàn)在一顆心都懸在沈姝身上,沒空理會葉明修,只將這筆賬默默記下,改日他心情好了再同他連本帶利討回來。 塌上,沈姝因為身子發(fā)熱面色潮紅,死死擰著眉頭,額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鴉羽般的長睫輕輕抖動,嘴唇微張,一小口一小口費力的呼著氣。 “水……” 沈姝嘴唇小幅度開合。 起先裴云謙還未聽清,湊近了幾分以后才聽懂沈姝是要喝水。 裴云謙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去桌案上倒了杯水,而后將沈姝扶了起來身子靠在塌上,把水杯送到她嘴邊,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將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 “可還要喝?”裴云謙自然而然把聲音放輕,乍一聽好似在哄人一般。 可如今正發(fā)著高燒的沈姝哪里會回答他,喝完水以后便從裴云謙手里滾到塌上,還不忘順手把原本死死壓在她身上的杯子掀了個底朝天。 見狀,裴云謙面色沉了沉,伸手將被子重新壓回到沈姝身上。 沈姝似是感覺到了,不滿地皺了皺眉,小幅度動了動身子,后來像是知道無用一般,沒動兩下便不在亂動,沉沉的睡著。 見沈姝的樣子,裴云謙心中難免有些自責,明明都知道沈姝昨夜守了她一整晚,中午還要與她賭氣,或許是他太過小肚雞腸了…… 若是午膳的時候他沒有擺臉色或許沈姝下午就會去休息了,也不用為了討好他去學(xué)做什么羹湯。 想到這,裴云謙瞧了瞧自己手臂上的紅疹,抬起手頗為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沒到一盞茶的功夫,秦珣便端著一碗帶著nongnong苦味的湯藥走進屋來。 聞見苦味,裴云謙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但很快便舒展開來。 裴云謙起身接過秦珣手中的藥碗,轉(zhuǎn)身回到床榻前,秦珣沒多話自覺地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裴云謙先用碗里的調(diào)羹舀了一勺湯藥,緩緩攪動,直到碗里的藥不再guntang可以入口才停下。而后,將沈姝的身子扶起來靠在塌上,又將碗里的藥一勺一勺喂給沈姝。 許是他從前沒有伺候過人的緣故,動作稍顯笨拙,剛開始喂了幾次都喂不進去,一勺湯藥有大半勺都順著沈姝的嘴角流下來,惹得沈姝皺著眉頭別過臉去。 見狀,裴云謙皺了皺眉頭,用了十足的耐心。沈姝雖迷糊著,但卻乖覺得很又肯配合,很快就將碗里剩下的藥喝光了。 屋內(nèi)燭火徹夜燃著,裴云謙的影子被拉長印在沈姝身后的墻上,久久未動過。 后半夜,沈姝躺在塌上眉頭逐漸舒展,燒也退得差不多了。 裴云謙這才放下心來,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不知不覺便又想起今天下午那碗開胃的羹湯,他才想起來那碗湯的味道其實是不錯的。 他知道,沈姝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卻能為他專門跟婢女學(xué)習(xí)一下午做羹湯,還耽誤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裴云謙眸光微閃,眼中情緒不明,無論沈姝如今處于何種心態(tài)如此對待他,可如今她既陰差陽錯成了他的妻,或許,他是不是可以不管不顧對她再好一些。 窗外月光皎潔,銀光鋪灑在紅墻綠瓦上,透過窗柏打進屋里。月光下,裴云謙的面色也柔和了許多。 昨夜里沈姝就已經(jīng)退了燒,可能當真是勞累過度,所以一直睡到了第二日下午才醒過來。 醒過來以后,沈姝只覺得喉嚨干得冒煙,還隱隱泛著苦味,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雙手撐著從塌上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胸前。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只覺得隱隱作痛。半晌,她才回想起來昨天的事,她只記得昨天她本想去給秦珣和門口的郎中開門,可還沒等走到門口,她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頭重腳輕,接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緩過神來環(huán)顧四周,屋內(nèi)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連個能遞水的人都沒有。沈姝一陣氣悶,饒是她有再好的脾性教養(yǎng)都忍不住在心中罵了裴云謙一句“狗男人”。 沈姝心中腹誹,裴云謙還真是善變,昨天還像變了個人一般溫柔小意,今日竟連個婢女都沒給她。 她在匈奴身邊好歹還有個琳瑯照顧起居呢! 虧得她還一心想著他的身子! 沈姝氣得兩腮鼓起,認命般靠在身后的塌上,發(fā)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門外,裴云謙一早就派了朱雀寸步不離守著,這會兒聽見屋內(nèi)有動靜,朱雀輕輕叩了一下門,輕聲試探著問道:“夫人您醒了嗎?” 沈姝嗓音干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喑啞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 聽見沈姝的聲音朱雀放下心來,推開門恭恭敬敬道:“夫人身子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屬下再去將葉神醫(yī)請來給夫人瞧瞧。” 聞言,沈姝搖了搖頭,成年以后她身子一向康健,雖說染了風寒暈倒,昨日燒得嚇人了些,但休息了一整晚以后便與平日里沒什么兩樣,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燒了一整晚,現(xiàn)在嗓子干得要命,很想喝水。 正想著,沈姝便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發(fā)力的一瞬間沈姝便覺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