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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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丞問:你不擔(dān)心我舉報你? 你不會的,投鼠忌器,你舉報了我,連帶音音也將暴露。 態(tài)度之從容,讓方丞冷笑了,方丞道:身家利益如果面臨傾覆之險,還談什么兒女情長,不過他轉(zhuǎn)口道:現(xiàn)在還不到傾覆的地步,情分還是要顧念的,所以我沒有舉發(fā)你,而是浪費時間請你上山來商議。 戈亞民:商議什么,說來聽聽。 方丞說:我需要你辦一件事情。 戈亞民笑笑:南京的肅jian動作我們干涉不了,你跟政界勾連匪淺,不會不知道整你的那一派和我們不站一隊。 這個當(dāng)然,我說的是另外一碼事令堂以及你背后的勢力,我要他們徹底打消暗算我的念頭。 戈亞民一頓,隨即冷笑:大可放心,此事我已交涉好,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命跟我在這里說話? 方丞也冷笑:連你都認為我備份了物證,令堂會不這么認為嗎?你們短時間內(nèi)為了蒙蔽音音放我一馬,之后呢?恐怕不等我出了津浦鐵路就會展開暗殺。 方丞說著睨他一眼,你的努力,沒什么意義! 戈亞民凝視他,道:你想怎樣。 方丞說:我想你今晚留下。 * 西門音和母親相對無言,藏在事情表象之下的危機被她們捋出來了,西門音說:戈太太為了保險起見,絕不會放掉方丞的。 方丞的資產(chǎn)出去了,人卻恐怕出不去了,性命堪憂,想到此,西門音的心情愈加沉重,說:他終究被我連累了。 西門太太心中不忍,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西門音焦慮地揉上眉心,說:看來必須走那一步了。 母親聞言看過來:你指的是? 西門說:戈太太強勢,等閑手段撼動不得。但她是個母親,有著最大的軟肋。 西門太太怔,試探道:孩子? 西門點頭,說:我要舉報戈亞民。 西門太太一驚,不相信女兒能做得如此決絕,戈太太一黨雖然跋扈,但戈亞民不,戈亞民的動機也復(fù)雜,但復(fù)雜歸復(fù)雜,卻也很難確定他是覬覦那件事的成分多,還是基于對音音的情感多。他幾番為她涉險,無論殺人還是其他險情,戈亞民始終是有于他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可選,但他卻選擇了于音音最有利的方式。 音音,若是害得他身敗名裂,可如何收場? 西門音搖頭,以她微弱的能量,不論做得如何決絕,戈太太都能給亞民兜底,這一點在那天給戈太太打預(yù)防針時便得到對方清晰的答復(fù)。 她道:他們可能會慌亂一時,但最終只會是虛驚一場。 西門太太將信將疑,問:既如此,你舉報他又有什么意義? 西門音說:我只要能以此事博取他們分心,贏得喘息的機會就行。 西門太太明白了,道:我們趁著他們分心期間逃出北平? 西門音點頭,今天她在香山跟方丞商量過此事,但當(dāng)時沒有想到戈太太身上,基于對戈亞民的惻隱,她沒能拿定主意,而現(xiàn)在,無需糾結(jié)了。 她拿起電話打到香山,想跟方丞再碰一遍意見,書房沒人接,只好又打到客廳電話上,黃春接了,說:三爺在見客,稍后我讓他打給您。 這個時間見客?西門擔(dān)憂,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嗎? 是戈亞民,少奶奶。 西門音一驚:戈他怎么上山了。 黃春說:不是他上來的,是不小心被三爺請上來的。 西門驚愕,意識到方丞要做什么。 戈亞民有方丞出洋的把柄,想必方丞會投鼠忌器,不至于傷他性命。西門多少放心了些,轉(zhuǎn)而又一愣,她分明愛的是方丞,卻為何對戈亞民始終惻隱,難道僅僅是因為恩情嗎? 電話里黃春又說,少奶奶出門還要當(dāng)心,三爺懷疑咱們被戈太太監(jiān)視了。 西門聞言回神,想到早上出門時發(fā)現(xiàn)胡同里有一輛黑車,當(dāng)時自己匆忙沒多分心,現(xiàn)在黃春一說,她覺出不對,掛了電話往有著側(cè)窗的角屋走去,隔著白色紗幔望向胡同。只見對過紙煙店旁邊靜靜地泊著一輛老式別克車,三個穿黒綢短打衫、中分頭的人,其中倆個含著煙互相對火,另一人煞有其事地看著電線桿上張貼的萬金油廣告。三人均沒有朝她門宅院看一眼,但她知道,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邊。 回想這幾日,似乎這些人從自己跟戈太太見面沒幾天就出現(xiàn)了,果然早已心懷不軌,她深知這并非戈亞民之意,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再多不忍也只能咽下,戈亞民必須要扣,自己也必須出逃。 * 香山別墅的書房里一片寂靜,屋角有一座落地鐘,鐘擺磕托磕托勤力地擺動著。 書房又深又大,雖是午后,光線也是晦暗不明,露臺上籠著一鐘晚香玉,花香馥郁,淡淡縈繞在人側(cè)?;ㄧ娤律⒘艘坏氐幕ò辏⒉伙@著凌亂,倒有種寫意的詩境。戈亞民的職業(yè)習(xí)慣,進入陌生環(huán)境會留意周圍變化,這次也不例外,只是方丞這人句句語驚,牽絆了他的情緒和注意力,現(xiàn)在,他看笑話一樣看著方丞,冷冷道:我今晚留下?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