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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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立發(fā)狐疑地盯著這個男學生的背影,身穿白衣黑褲千層底鞋,典型的練家子行頭。 吳問雄已經(jīng)認出對方,說:槐主任,這是蘇明珰指腹為婚的那位林姓少爺。 他在第一次審訊蘇明珰的那天,約見過這位林少爺,見識了其反對包辦婚姻的不羈,也見識過其不俗的身手,至今記憶猶新,縱使他性格傲氣張狂,但愛才心理作祟,吳問雄還是對這個好苗子頗有好感,沖著槐立發(fā)夸了一番。 槐立發(fā):嗷?小小年紀有那般好的身手? 林海潮聽到聲音轉回頭,見是他們,天然沒什么好感,回頭跟艷紅告辭一聲便走,他是個天賦異稟的練家子,走路姿勢天生挺拔瀟灑,仿佛戲臺子上大武生一般奪目,經(jīng)過特務身邊時,吳問雄主動跟他點了個頭,他不卑不亢回應,揚長而去。 然而另一個特務盯著林海潮的背影眼睛發(fā)直,此人是一個月前奉吳問雄命追拿蘇明珰的探子之一,當時他被一個路見不平的男學生半路阻撓,才跟丟了一段,后來久久查不到男學生的身份,但當時那學生的身手姿態(tài)卻歷歷在目,現(xiàn)在忽地在林海潮身上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張狂氣,他盯著林海潮的背影,以及他那大馬金刀的走姿,忽然脫口道:臭小子,是他! * 晨光灑在天津北站的尖塔鐘樓上,從奉天開來的火車進站了,巨大的火車頭吐出大團的蒸汽,月臺上白霧朦朦。頭等車廂的門打開,西裝革履的方丞和黃春走下火車。和他們一起的有七位生面孔是兩位少女一位中年婦人以及四個學生。 遠丞天津分行的經(jīng)理帶著車隊來接站,浩浩蕩蕩載著他們駛出車站,來到英租界維多利亞街道的一處宅邸,仆傭帶領那七位往西朝客房去了,而方丞和黃春則徑直入了正樓。 方丞一夜未睡,此時抵津仍然保持高度警覺,西門在客廳坐著,見他進來連忙迎上來。 都順利吧。 沒出岔子,但仍需警惕,岳母呢? 一夜擔心的沒睡,剛盹著。 他們昨天傍晚從南鑼鼓巷離開后,人馬分成了三撥,西門和母親帶著明珰小四兒乘最早的列車出發(fā),于昨夜零點前就到達了天津這所房子;大一點的三個弟弟隨黃管家由北平西苑機場飛往南京;而方丞和黃春殿后,昨晚后半夜才登上來天津的火車。如此分流,是為了避免目標太大被關注。 對了,林家班的電文后半夜就發(fā)來了,他們已經(jīng)從機場接了黃管家和弟弟們,連夜就趕往上海登船了。 方丞聞言放下心來,看看西門音還是鼻青臉腫,心中不免疼惜,叫仆傭取來醫(yī)藥箱,給她換藥。 靜謐的客廳里只有輕微的座鐘鐘擺聲,兩人彼此對視,都覺心中柔軟,頗有些相濡以沫的味道。 看到方丞眼下的烏青,西門心中無不感動,說:你最近太累了。 方丞不以為然,說:甘之若飴。 在這 1946 年的三月,在他們各自最需要依靠的時候,重逢對方,這種命中注定般的巧合,像是老天的眷顧,讓人唯覺慶幸。 他翻著藥匣子,說:盤尼西林遺漏了,待會讓海東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已經(jīng)沒有海東了,以后的生活里都不會有海東了。 西門知道他心中傷感,輕輕握住他的手臂。 昨晚在火車臥鋪上,方丞抽煙到很晚,從前怎么也想不到,有一種思念的來源,竟然是海東。 他臨走把平津所余的產(chǎn)業(yè)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贈予育嬰堂和收容所,另一部分寫在海東名下,明知道用不了幾天,海東的個性就會反手把這些全還給方家,他還是忍不住想為海東留些什么,擔心他的愣蔥個性會吃虧,會沒有依靠...... 他何時這么婆婆mama。 座鐘響起,已是九點鐘,方丞收斂情緒,按照原計劃,他現(xiàn)在需要出現(xiàn)在遠丞銀行天津分行,這是三天前就定好的會議,這也是他布的最后一道棋,他不能和音音同出同進,如今每一步都得萬分謹慎,不可掉以輕心。 * 銀行的會議與正常無異,只是黃春見三爺頻繁看手表,以為他緊張時間,但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列車在午后,時間充沛何須擔心? 不過黃春顧不上揣摩上意,會后人們退去后,他提醒三爺要不要打電話給北平大少爺,讓從方家調幾個人手到香山。 他說:我左思右想,還是有點擔心東哥。 海東怎么了? 黃春嘆氣,昨晚臨走時他囑咐海東接下來不要再回香山了,密室那道門千萬不能開,以戈亞民的機警,他一定會覺出外面人手已經(jīng)撤離,海東一個人開門進去定會生變??珊|那副直腸子,竟然說三兩天不開沒啥,若是一禮拜不開,豈不把人家餓死了?黃春當時失笑,說戈太太的勢力是吃素的嗎?還一禮拜,三天就得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好吧,還怕他們找不到救人的地方? 唉,就怕東哥再犯軸。 方丞卻不以為意,道:以戈亞民的機敏,我們的人手從香山一撤,恐怕不需要戈太太或者海東去破門,他自己就察覺到異常了,只要意識到外面無人制衡,門是關不住他的。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