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因此歌者只能匆匆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將手中的手榴彈繼續(xù)扔了出去。 下一秒之后,當捆在一起的兩個手榴彈,冒著煙、在空中翻滾了起來的時候,歌者嘴里也是發(fā)出了一聲痛哼。 他的一只左臂齊著膀子,生生被那一斧頭砍了下來。 同時,廠公大人硬是忍著劇疼,抽出了備用了一柄唐橫刀,一刀就割開了那一個女真人的喉嚨。 做完了這一切后,原本同樣是傷勢嚴重的歌者,立刻就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了起來,到了油井燈枯的時候。 只是無論如何,歌者也不肯就此倒下戰(zhàn)馬。 因為他還要看著‘方塊k’死了,這才是甘心就此戰(zhàn)死。 為此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看向了那兩個捆在一起的手榴彈,落下的位置。 兩個手榴彈爆炸的威力,其實根本不足以干掉完顏阇母;因為在他身邊的那些親衛(wèi),用著手中的巨盾,甚至是自己的身體,完全能擋住飛濺的破片。 不過歌者要的結(jié)果,就是手榴彈爆炸的沖擊波,還有飛濺的破片,讓這些親衛(wèi)的防護露出一絲破綻。 然后,可以方便著羽漢楓,能夠有著一個出手的機會。 事實也是這樣,當手榴彈在距離著完顏阇母五六米的位置上,就此凌空的猛烈爆炸開來了之后。 他身邊一眾舉著盾牌的親衛(wèi)們,紛紛都是倒地了。 頓時,原本被一眾女真人親衛(wèi)死死護住了完顏阇母,在硝煙和塵土之中,隱隱露出了他的身影來。 一直都是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的羽漢楓,當即就是要將手中的馬槊給投擲了出去。 雖然在玄戈營的一眾成員中,若是論起了投槍的投擲,在黑叔叔大陸上打拼的包工頭二胖,絕對是技術(shù)最強的一個。 但是他羽漢楓,自問這方面用的也是不差。 只是就在羽漢楓手中的馬槊,即將就要出手的那一刻,卻是看到了讓他感到頭皮發(fā)麻之余,卻是有點哭笑不得的一幕。 因為在那一個完顏阇母的手里,此刻正端著一把短銃對著自己,上面的扳機已經(jīng)是大大地張開了,這玩意明顯就是繳獲了他們的。 特么!一個女真人大將不揮舞著狼牙棒戰(zhàn)斗,手里拿著一桿短銃叫什么破事? 以上的描寫雖多,但是都是在眨巴了下眼睛的時間里,一一發(fā)生的事情。 當羽漢楓反應過來,打算將手中的馬槊投擲了出去的當口,對面十幾步的位置上的短銃被響了。 讓錦衣衛(wèi)指揮使羽漢楓大人,胸口立刻就暴起了一團血花來。 瞬間之后,羽漢楓帶著滿臉的無語翻下戰(zhàn)馬,他從未想過會是這么一個死法。 緊接著,同樣看到了這樣一幕的歌者,這一個東廠的廠公也是帶著巨大的郁悶倒下,與羽漢楓倒在了不過間隔數(shù)米的位置上,并排地躺在了一起。 幸運的是,他們的戰(zhàn)死并非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是意義重大。 到了這一刻,短時間里因為積功勞,已經(jīng)是營長的韓世忠,已經(jīng)是揮著一柄大刀,沖進了完顏阇母剛剛完成掉頭,亂糟糟的隊伍之中。 其他的幾個方向上,高寵、牛皋、倉管同樣是殺了進來…… 第五百三十四章 再無障礙 話說!羽漢楓居然被那完顏阇母,用著一短銃擊中胸口轟死的事情,仔細想想其實也不算是如何得離譜。 完顏阇母率領(lǐng)的襲擾大軍,已經(jīng)與新軍騎兵激戰(zhàn)了好些天。 連日激戰(zhàn)之下,新軍騎兵不僅有著大量人員戰(zhàn)死,還有著少量的騎兵被俘。 順帶著,被金人一方繳獲了新軍騎兵,算是標志性裝備的短銃,說起來實在不算是一個如何奇怪的事情。 這些繳獲了的短銃,除了極少被送去了燕京城,讓器作間用來研究和仿造之外,剩下的都被金人們武裝和利用了起來。 這些女真人職業(yè)強盜,在思維上不僅一點都不僵化,反而有著極強的學習能力。 也就是他們沒有打造火槍的能力,不然的話未來在燕京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金人拋棄了引以為豪的騎射手段。 反而是與大宋北伐大軍,排隊互相槍斃的一個場面,那可是一點都不奇怪。 再加上了完顏阇母開火的時候,不過離著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就是一個菜鳥也能擊中目標這一點。 總的來說,羽漢楓這哥們死得并不算太冤。 只是當羽漢楓,在從馬背上掉落下去那一刻,就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兩分鐘之前。 在距離差不多此地八百里遠的開封城,某一個偏僻小巷中的二層小樓上,在貴妃出現(xiàn)之前,絕對算是大宋最為傳奇的花魁。 如今不過是一個深居簡出,居家小婦人的李師師,正在彈奏著的一架古琴。 若是在原來的歷史線上,根據(jù)某些野史記載中;前幾年被宋徽宗帶進了宮中,封為瀛國夫人、明妃的李師師。 會在靖康之恥中,被張邦昌綁了后送給了完顏宗望,最終慘遭折磨而死的婦人。 如今卻是在金人攻進皇宮前的那一晚,逃出皇宮躲了起來;并且在隨后的日子里,認識了那一個叫做羽指揮使的男人。 隨后就是過上了這種每天種種花、彈彈琴的日子。 雖然沒有昔日跟著宋徽宗時,那樣的富貴無邊,但是這樣的日子,她卻是很有一點甘之如飴。 只是彈著、彈著,她的心緒強烈得不寧了起來。 手上的指尖一亂之下,身前的古琴忽然就是斷了一根琴弦。 頓時,這一位就算是不施粉黛,依然有著一張如畫面容的婦人,心中就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最為重要的一個人。 當然,以上的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完顏阇母在一短銃干掉羽漢楓后,根本顧不上其他的太多;扔掉了打空的短銃后,當即就是拍打著戰(zhàn)馬開始了逃命的過程。 而到了這么一個時候,大宋一方提前埋伏好騎兵部隊,終于已經(jīng)是紛紛殺到。 甚至好些步軍也是以連為單位,開始邁開了雙腿一陣狂奔著。 騎兵加上了步兵,他們一起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網(wǎng);在不斷收緊這一張大網(wǎng)的同時,也讓完顏阇母這一個女真人大將,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 “莫要走了那‘方塊k’,打死他為戰(zhàn)死的兄弟們,為了貴妃女相公,為了歌者和羽漢楓相公報仇~” 當這樣一句的喊聲,傳到了完顏阇母的耳朵中后。 這一個滿手沾滿了無辜者的女真人強盜,心中那是又驚又怒得厲害。 他征戰(zhàn)了半生,哪怕是剛剛隨著兄長阿骨打剛剛起兵,兵少將寡的那一段時間,都沒有如此的狼狽過。 最初他開始逃亡的時候,就算經(jīng)歷了戰(zhàn)斗的損失。 還有一些主動留下斷后,又或者是被動被宋人糾纏住的人員,身邊依然有著一千五百人的龐大兵力了。 結(jié)果才是跑出了三四百步,一個嘴里叫著‘你家韓世忠爺爺在此,‘方塊k’納命來’的漢子,就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匆匆殺穿了那韓世忠一行人的攔截后,身邊的人馬已經(jīng)只有千余。 結(jié)果又往前了兩三百步,一個嘴里喊著‘倉管我來也’的中年漢子,就是領(lǐng)著一群光頭、方外人士又是擋住了去路。 別看這些光頭和方外人士,袈裟和法衣之外穿著盔甲的模樣,真心有些好笑。 但是他們手上的武藝,卻是厲害得緊了;不過才是一接戰(zhàn),沖在了最前面的七八十人,頃刻之間就被打落下馬。 見狀之下,完顏阇母心中頓時大驚。 都不敢繼續(xù)強行猛沖,匆匆地一拉馬頭后,算是在換了一個方向后,向著左邊開始逃離了起來。 等到匆匆甩掉那些人光頭和方外人士,他身邊的人馬數(shù)量,已經(jīng)不過只有六七百之數(shù)了。 等于是這么差不多八九百人,才在一兩分鐘的時間里就被沖散、打死。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聽到了耳邊那種此起彼伏,都是‘莫要放走了‘方塊k’的聲音,他不慌才是怪事。 確實!他不知道那什么‘方塊k’的典故,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在當前設身處地之下,哪里還不知道那什么‘方塊k’其實就是自己,這些宋人這是不惜一切的要留下自己。 可是就算他心中再憤怒得厲害,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亡命的不斷向前,根本不敢有著絲毫的耽擱。 甚至在耳邊,隱隱聽到了一句‘那頭戴金盔的金人,就是‘方塊k’那廝’后。 連想也沒有多想,就是取下了腦殼上的金盔,像是垃圾一般的扔掉。 才是扔掉了金盔,不過向前又跑了一百多步,耳邊又是隱隱傳來這樣一句:“那長須上滿是血跡的金人,就是‘方塊k’那廝~” 當時幾乎是想都沒想,完顏阇母就是抽出了一柄平時用來吃rou,鑲滿了寶石和黃金的匕首,幾下就將胡子割得只剩下一點。 動作緊張和變形下,將下巴都割傷了。 只是在松開手,讓滿手的胡子隨風飄走了之后。 他才是反應過來,自己當前是狼狽到了何種模樣,一時間忍不住悲從心來之下,恨不得與那些太欺負人的宋人拼了。 可這貨在最終,也沒有停下和這些宋人拼了。 并且還很快就是知道,還在猜到了哪里,他更大的屈辱還在后面。 因為很快之后,在他的耳邊就是聽到這樣一句‘那沒有鼻子的金人,就是‘方塊k’那廝~’ 好家伙!金盔能取下來扔掉,胡子也能自己割掉。 被咬掉的鼻子,在這么倉促之間,他還能安上一個假貨不成? 在心中巨大的求生欲望之下,這完顏阇母還真想出了一個辦法,也就是顧不上丟臉、不丟臉的事情了。 直接扯起了身后的披風,將自己的腦殼包裹了起來。 就這么顧頭不顧腚的,隨著身邊的隊伍向前一路繼續(xù)地猛沖了起來。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他能聽到隊伍中的大金勇士們,紛紛慘叫著不斷落馬,讓他隊伍中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起來。 再然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一里、兩里、還是三里? 反正并未跑出太遠,遠遠達不到撤離逃脫的時候。 完顏阇母,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無比驚恐的情況,他這樣一支逃亡的隊伍,忽然間就是緩緩地停了下來。 連他的戰(zhàn)馬,也是被親衛(wèi)一把拉住,停下了飛馳的腳步。 意識到了什么之后的完顏阇母,苦笑著松開了包著腦殼的披風。 當即就能看到,不過半個時辰之前,出戰(zhàn)時還有著五千人的規(guī)模,逃亡時還有一千五百人的隊伍,現(xiàn)在身邊不過只有七八十人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