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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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想那“紫金梁”聞言,竟然揮一揮手,示意他停下。韓廷憲一時間下不了臺,只好對著道人怒目而視。 那務(wù)虛道人自顧將那烤熟rou片放入口中,細細嚼著,說道:“好rou!” “道長何以教我?”“紫金梁”將信將疑地問道。 “吃了你的rou,當活你的命!”務(wù)虛道長哈哈一笑,說道,“二當家,你身居三十六營盟主之位,看似繁花似錦,實在烈火烹油也。此時此刻,大明江山金城湯池,堅固依舊,兵鋒所向,難以抵擋,閣下不吝于螳臂當車也。眾人推舉你為盟主,既不是臣服于你的威望,也不是佩服你的才能,只是拿你‘背黑鍋’而已?!?/br> “此時我家二當家已知之矣,亦有解決之道,你且去吧!”韓廷憲聞言笑道。 “不知我可否耳聞一番?我觀大當家印堂發(fā)黑,災(zāi)禍未去?。 蹦莿?wù)虛道長輕笑道。 “紫金梁”聞言沉吟了一番,便示意韓廷憲將辦法說于此人。那韓廷憲便笑道:“汝既聞此機密,當不出此門也。我家二當家欲做宋衙司久矣,正所謂:若想做高官,殺人放火受招安。只要我等大破了‘高太尉’,朝廷必定詔安,到時候高官厚祿,享之不盡,你這鄉(xiāng)野村夫,如何知之?” “哈哈!”那務(wù)虛道長聞言大笑,笑的鼻涕都出來了。 “無禮,你這牛鼻子老道,為何發(fā)笑?”韓廷憲怒道。 “笑你聽評書卻是聽了一半,汝不知那宋江是何下場耶?到時候身家性命交付于人,生死豈能由己?”務(wù)虛道長笑問道。 “這……”紫金梁問道,“以道長之計,理當如何?” “此時易耳,他人使你背黑鍋,難道你還尋不到一個別人替你背黑鍋嗎?”道長反問道。 “你是說要讓我讓去這盟主之位?”“紫金梁”驚訝地問道。 “二當家,此事萬萬不可!”韓廷憲諫言道。 “此事當從長計議,還請老神仙留著我身邊,使我能時時聆聽您的教誨!”“紫金梁”沉吟一番,他對著盟主之位既懼又愛,難以割舍,只得暫且壓下再說。 “如此便叨擾二當家一番了!”那務(wù)虛道人笑道。 于是,這一僧、一儒、一道便圍在火爐跟前,炙烤其rou,分而食之,一時間其樂融融。 第21章 或生或死 若是陳金斗在此,看到這所謂的“務(wù)虛道人”定然笑掉大牙。原來這“務(wù)虛道人”不是他人,正是昨天剛剛“羽化”的馬道長。 那日張順回來以后,說起“紫金梁”之事,提到“紫金梁”自稱“二當家”,馬道長便留了意。話說張順因為張慎言之事,卻是急躁了;其實馬道長也因為趙魚頭、陳經(jīng)之等人逐漸受到重用,也有些急躁了。 馬道長和陳金斗都是江湖術(shù)士,坑蒙拐騙還成,若是說出謀劃策、治理軍政,卻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因此與趙魚頭、陳經(jīng)之同臺打擂,卻是半點勝機也無。這次馬道長聽聞“紫金梁”之事,卻是心中一動,感覺到自己摸到了“紫金梁”的脈搏,便有了“詐死”之事。 于是馬道長對張順說道:“此人自號‘紫金梁’,乃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之意,吹噓自己是大才。義軍之中,皆是反賊也,其人為三十六營盟主,能力可想而知也,何必如此自吹自擂?乃是欲將此言說于他人聽也,以表自己心中不平之意。說于何人?唯有說于官府。足以說明此人造反無膽,詔安有心也。” “大當家王嘉胤死后,其人仍自稱‘二當家’,當知其人既無擔當,亦無遠志也。此人若有席卷天下,包舉宇內(nèi),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理當唯我獨尊,不甘居于人下也?!?/br> “由此可知,此人只知其弊,不知其利。不甘為人背鍋,做那中流砥柱,是以急于擺脫盟主之位。主公正可趁其弊,而居其位也。如今大明江山尚有余威,天下百姓尚有余悸,乃非分崩離析之時。不知主公可敢置之死地而后生,首倡天下之義也?” “這哪里是首倡天下之義?這是為王前驅(qū)吧?”張順聞言哭笑不得道,“道長,我已知你心意矣。奈何奪取天下,并不講究先到先得,反而講究后發(fā)先至?!?/br> “其中因由便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明雖危,臨死一擊,螳臂當車者皆為齏粉矣。今我士卒不過千余,缺槍少甲,未及訓(xùn)練,乃是烏合之眾。如何坐居盟主之位,如何抵擋朱明臨死之前回光返照也?” “這……”馬道長終究不是智謀之士,確實無言以對。他思索片刻乃道:“或許我也可做個‘生間’,為主公謀取些許好處?” 這“生間”之語源于《孫子兵法·用間篇》,前些日子張順讀到“用間有五:有因間,有內(nèi)間,有反間,有死間,有生間。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生間者,反報也?!币馑季褪怯瞄g的方法有五種,其中“生間”便是能活著返回報告的間諜。 其文又云“昔殷之興也,伊摯在夏;周之興也,呂牙在殷。故惟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币馑际钱斈暌笊膛d起的時候,伊尹在夏朝為官;周朝興起的時候,姜子牙呂尚在殷商做官,這便是以“上智”為間諜。 之前張順讀書的時候,還趁機講解給部下聽,培養(yǎng)手下的軍事才能。馬道長這次的意思便是自己欲效法“伊尹”“呂尚”做一個“上智”的間諜。 “馬道長,你竟要棄我而去乎?”張順聞言大驚道,“陳州府之事因你而起,亦因你而終。我既無兄弟相扶持,又無父母相庇護,順全憑借道長之力,才能走到今日。如果連你都要離開我,那真是連上天都要拋棄我了嗎?” 說道情深之處,張順聲淚俱下,如喪考妣。馬道長也深受感動,感激涕零,指天發(fā)誓道:“貧道得遇主公,如諸葛孔明得遇劉皇叔也,焉敢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只是我既無尺寸之功,又無濟世之策,長此以往,何以助主公奪取天下也?懇求主公恩準,讓貧道也有機會青史留名!” 張順聞言知其已不可留,便沉吟片刻問道:“卿若入‘紫金梁’大營,當如何行事?” “吾當趁其所好,為主公說之。有好事為主公請之,有危險為主公避之。”馬道長回答道。 “不!我命你全心全意為‘紫金梁’考慮,若其可扶則扶之,若其不可扶,則使我代之!”張順斬釘截鐵地說道。 “主公!”馬道長嚇得立馬跪下道,“貧道忠心可鑒日月,安能做此背主之事!” “非也,非也!”張順笑道,“此非背主之事,乃是忠心之事也?!辖鹆骸卧S人也?雖然其人無有其志向,但是仍不失一方豪杰,只因不得其勢而已。若遇風雨,便化為龍,亦未可知!今令你全心佐之,正可去其疑慮,以全自家身家性命也?!?/br> “其用間也,全身為上,身死為下。道長身家性命重于千金,不可輕擲。其法譬如刺客也。養(yǎng)兵千日,伺機數(shù)年,擊殺一瞬也。道長亦當如此,理當以幕僚侍之,只待關(guān)鍵之時,圖窮匕見也!” 馬道長聞言,又驚又詫,感激涕零道:“主公以國士待我,敢不以國士報之?但凡貧道活著一日,必不使‘紫金梁’不利于主公也,但凡貧道有一絲計謀,必不使‘紫金梁’退位讓賢于他人也?!?/br> 于是,二人盟誓道:“臣必忠于君!”“君必信于臣!”君臣相得,頗有劉皇叔三顧茅廬,請得諸葛出山的風范。遂后,張順根據(jù)后世影像中神仙模樣,親自設(shè)計白色道袍,整理發(fā)型胡須,使之氣質(zhì)為之一變,便變成老神仙“務(wù)虛道人”也。 隨后,張順便聲稱馬道長不小心染了瘟疫,病重難醫(yī)。其時,陳金斗、趙魚頭之輩,欲見之一面而不可得。未幾則溘然而逝,張順親自對外發(fā)喪,聲稱“馬管家”去世。 這陳金斗、趙魚頭、陳經(jīng)之皆是精明之人,知道其中有詐,亦不敢問詢張順。然后,便是“馬道長”病逝,“務(wù)虛道人”出山;張順痛失“馬管家”,“紫金梁”喜得“老神仙”。 第22章 兵不厭詐 其實,二人看似君臣相得,張順卻深知此乃場面話而已。智者為間,忠jian存乎一心。馬道長若是見“紫金梁”心胸寬大,志向高遠,未必不能真心輔助此人也;若是馬道長見“紫金梁”蠅營狗茍、走向死路一條,馬道長必定是忠臣志士也。 剛才二人不過相互表演一番罷了。日后若是自己成功替代了“紫金梁”,這便是一番君臣相得的佳話;若是將來“紫金梁”在馬道長輔助下滅了自己,這就是“臣乃其臣,君非其君”,良禽擇木而棲的典型。 張順不是沒有強留馬道長的想法,奈何這君臣關(guān)系如同男女感情,心變則難留,心在則難棄。所以張順干脆遂了他的意,無論他是真忠心也罷,假忠心也好,好聚好散,各求所得便是。 第二日,張順假裝懷著悲慟的感情,向“紫金梁”上了書信,請求幫助?!白辖鹆骸钡眯胖?,果然稍作休整,全軍出動,圍了高平縣城。 對此,張順都不得不感嘆“紫金梁”的心胸手段,甚至對馬道長的判斷都產(chǎn)生了一定懷疑。自己本來是新投靠之人,稍作提議,便全力支持,正乃成事之人。 于是張順,便重新任命陳經(jīng)之為輜重總管,陳金斗為副,整頓軍隊,一路向西行去。 一路上張慎言卻是奇怪的緊,他本是被監(jiān)控之人,但是也能通過一些瑣碎的信息,分析出部分情報。 之前張順進入敵營,張慎言還且驚且喜,期望這兩幫人能夠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兩敗俱傷,省卻了官府圍剿之勞。當然,事情最終還是走向了他不可接受的方向,此二賊竟然同流合污,互幫互助,簡直比官府和官府之間關(guān)系還親密。 更讓他驚心的是,在張順進入敵營之時,毫無準備的“賊寇”幕僚竟然聯(lián)合起來,暫時維持了隊伍的正常決策。張慎言作為大明中樞出來的人物,當然知道其中難度,更深深的理解這種行為背后的意義。 這說明這“賊寇”人格魅力突出,部下已經(jīng)初步形成相關(guān)建制文法,這是一個政權(quán)建立的根本。像大明跟前的蒙古、西南土司之類還經(jīng)常出現(xiàn)集團班子的安危系于頭領(lǐng)一身,頭領(lǐng)在則威脅一方;頭領(lǐng)去則樹倒猢猻散的情況。這表明面前的“賊寇”果然更有威脅,更值得自己以身家性命換取其人性命。 只是兩部賊寇不知為何,相處兩日,竟然一部攻城,一部西行而去。竟然沒有合營,也不知道是雙方不歡而散,還是達成了其他協(xié)議。無可奈何,張慎言只得坐在牛車上,隨波逐流,跟著張順所部行動。 只是張慎言不想理張順,張順卻不想放過他。路上張順趁機接近張慎言,笑問道:“老大人身體可好?飲食是否習慣?一路上若有內(nèi)急,需及時告知我等?!?/br> “不好!一點也不習慣?!睆埳餮员静淮硭秩滩蛔芩麕拙?。說什么“老大人”“內(nèi)急”云云,聽起來好像是好話,卻刺耳的很。 “如此甚好!”張順拊掌笑道,“我母親受盡苦難,如今也該輪到你了?!?/br> “滾!”張慎言聞言,再也忍不住大怒道,“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無恥之徒!不要說話污了我的耳朵,不要在跟前污了我眼睛!” “不忠不孝?”張順哈哈大笑道,“你說的正是。你可知我此行為何?” 張慎言聞言閉目不視不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張順也不生氣,繼續(xù)道:“卻是我此番入了伙,需要納個投名狀。我思來想去,都是自家人,不可殺傷過度。煩請老大人手書一封,送給我那便宜哥哥,也省卻刀兵相見,壞了親情?!?/br> 張慎言聞言大驚,恨不得下車與他拼命,奈何周圍監(jiān)視的士卒頗有眼色,及時抓住了他。 張順笑道:“寫與不寫,悉聽尊便。若是到了屯城村,沒有手書,我便親自手書一封,將你手掌附上,自是無憂?!?/br> 張慎言聽了又驚又懼,不知這廝耍什么手段。聽其言,觀其行,竟欲對屯城村不利,可是又要自己手書作甚?驚慌之下,張慎言心想:此人不過是個賊寇,諒他沒有什么讀過什么書,我切假裝答應(yīng)與他,留下一些警語才是。 于是他便假裝害怕道:“好歹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吶。那我就寫幾句話吧,你且拿筆來?!?/br> 然后,等張順使人拿來筆墨紙硯,便寫道:“速聞多一子,離鄉(xiāng)已數(shù)日,屯城可安好?請勿掛念了!” 然后順手寫上簽名,便遞與張順,問道:“此書可行與否?” 張順看也不看,笑道:“老大人費心了,此手書定然保佑咱們?nèi)覠o憂?!?/br> 這張慎言既疑且惑,不知道這廝準備搞什么鬼,心中頗不自安,卻也左思右想,沒有半點頭緒。 卻說那張順拿到那手書,看也不看那狗屁不通的句子,思索了一下,便自顧拿起張慎言用剩下的筆,拿起紙來,寫道:“明府親啟,今得老大人張諱慎言之手書,賊寇即將偷襲屯城,還請明府不棄,帶領(lǐng)士卒埋伏屯城,擒下此賊。生員張履旋拜上。” 隨后,使人一起送走,自己則帶領(lǐng)部隊趕快跟上。及至屯城,張順只是在外面嚇唬一番,并不停留。張慎言心驚膽戰(zhàn)了半天,竟然發(fā)現(xiàn)此人只是虛晃一槍,結(jié)果渡沁水而去。 又等了一日,張慎言被張順使人帶到偏僻之處,不許言語。張慎言心中更加奇怪,正準備找到張順,問問到底要搞什么鬼。結(jié)果突然聽到不遠處響起了廝殺之聲,大約過來一炷香,張順笑著走了過來,他跟前還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官員。 張慎言一看,卻是陽城的父母官陳知縣。那陳知縣見了張慎言,不由大怒道:“張慎言,枉你是正三品大員,我舍得一身性命前來救你,沒想到你卻投了賊寇,用計賺了我陽城上下?!?/br> 張慎言一聽,驚詫地問道:“明府何以至此也?為何誣賴于我?” 第23章 賊寇入城 原來這張慎言卻是不知道,張順得到他的手書之后,便趁機附上他自己偽造的張慎言兒子張履旋書信,送與那陽城陳知縣。那時候張順心想:張慎言乃正三品大員,陽城知縣前來上任,必定多有拜訪,熟悉此人筆跡。至于張慎言兒子,雖然讀書尚可,奈何仍是童生,定然被張慎言的光芒所遮擋,字跡必然不被人所熟悉。 這陽城知縣如果果真熟悉張慎言筆跡,必然是“燒冷灶”之輩,安能坐視屯城村陷落?必定親自出馬,在張氏刷個臉熟;若此人不識張慎言筆跡,必然一笑了之,以保全陽城為上。 因此,張順命部屬埋伏于陽城于屯城村之間,若是第一種情況,則必定能擒獲知縣,輕取陽城;若是第二種情況,則襲取屯城村,將張慎言作為“投名狀”。 陳知縣見張慎言手書,不疑為假,果然出兵相救,正好被張順埋伏。張順手下陳長梃、蕭擒虎、悟空和張三百皆是猛將,一個沖鋒便打崩了陳知縣湊數(shù)的雜兵丁壯,順便生擒了陽城陳知縣。 于是,張順笑道:“老大人,你官高位重,幫我出個主意:你說這陳知縣是殺是放?” 張慎言聞言,只想破口大罵:這賊人端的無恥狡詐,得了便宜還賣乖。問出此言,簡直是故意為難自己。若是自己說放了知縣,自己必然被知縣污為從賊,禍及家人,毀壞名聲;若是自己說殺了知縣,自己必然難過自己心中這關(guān),又有何面目自稱忠臣耶? 一句話,兩個坑,結(jié)果對方還可以完全不聽從自己的答案,張慎言也不得不佩服這廝真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只得無言以對。 張順見狀對陳知縣說:“此人心意,吾已深知矣,汝且安心上路吧!” 便讓人把他拉下去砍了,陳知縣聞言大驚,連忙出口求救道:“張侍郎,求你張開尊口,救我一救?!?/br> 張慎言見狀,差點忍不住要張口說情,嘴巴無聲的張了張,最終還是忍住了。不要看這廝可憐,此人因為自己兵敗被擒。此人脫身之后,為了脫罪,不但會將一切罪責推到自己頭上,而且還會對自己家族趕盡殺絕,永絕后患。 自己身死不足惜,奈何任由此賊做大,大明江山將永無寧日,唯有留著有用之身,換的此賊性命,才是天下太平時節(jié)。 張順見他不言語,也不逼迫過甚,徑直將此人斬殺了。然后押解著陽城縣俘虜,挑著陳知縣腦袋,耀武揚威,走向陽城縣城。張慎言本道張順定然過來對自己一陣冷嘲熱諷,卻不曾想此賊居然只當事情沒有發(fā)生,自顧忙活去了。 待張順帶領(lǐng)部眾來到陽城縣城,將那知縣頭顱挑了起來,押著俘虜耀武揚威一番,城上守衛(wèi)皆噤若寒蟬,不敢直視。于是,張順便使人造出簡易木梯,爬上城墻。果然陽城守衛(wèi)見賊人沖了上來,便一哄而散了。 張順輕輕松松的占據(jù)陽城,便一邊使人送信“紫金梁”言說攻下了陽城縣城,一邊請張慎言和自己一起入城。張慎言本道這些賊寇既然攻下城池,必然是一陣燒殺掠奪之時。卻不曾想張順隊伍竟然秋毫無算。 原來張順所募士卒皆是良民,雖然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但是更沒有受到“亂兵”行為的浸染。再加上張順比較痛恨失控行為,竟然練出一直截然不同的軍隊。 正所謂:賊過如梳,兵過如篦。這梳便是指梳子,這篦乃是一種齒密的梳子,用來清理頭發(fā)中的虱子的工具。意思是說,賊人來了像梳子一樣刮過,而官兵來了則像篦子刮過一樣。常用來說明賊人和官兵的狠辣和對百姓的傷害。 這樣一對比,張順部隊簡直是王者之師。連張慎言都不得不承認,這張順確實有手段,或許真有天命為未可知。 等了一日,“紫金梁”果然帶著大量賊人趕了過來,順帶還裹挾了一些哭號喊叫的百姓和女子。張順見了直皺眉頭,卻也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