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9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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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還有潘珍、潘五、潘八、史老住、史德生、曹華等人?!蹦桥嗣戳丝磸堩樕磉厾钊艚饎偟奈蚩?,咽了咽唾沫,連忙向后指點(diǎn)道。 “哦?”張順聞言看了看其黨徒,心中頗有幾分不喜。 原來這潘茂在一問一答之間,竟把自己人賣了個一干二凈。 如果張順真有惡意,頃刻間就能把這一伙人連根拔起。 可見這伙人既沒有警惕之心,又沒有斗爭經(jīng)驗(yàn),完全是憑本能行事。 “爾等為何而反???”張順不由再度追問道。 “殿下容稟,彼輩欺我太甚,不得已而反!”張順此話一落,眾人紛紛告狀道。 “我等為仆,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稍不如意,便遭大罵,甚至杖斃、溺死者,亦不在少數(shù)?!?/br> “我們吃不飽,穿不暖,唯得主子憐憫,才得些殘羹冷炙、舊衣爛裳之賜。” “奴女還沒有婚配,奴媳還沒有嫁人,便遭其jian污?!?/br> “更有那刁鉆古怪之人,不拿我們作人。主婦妒,則有鍛椓婢女陰私,薙毛縫皮,丑痛之聲,流聞于外。” “主家痿,凡嫁女娶妻,非得繳納一筆錢不可。” “凡為奴仆,男務(wù)耕,女張機(jī),早出晚歸,所獲錢財皆歸主家所有?!?/br> “若有萬一,發(fā)了橫財。更是眼中釘rou中刺,早晚尋個錯處,毆打一番?!?/br> “若是自個識相,交出家產(chǎn),或許能換的一紙身契。若是不識相,打了個半死,扔回去待其自斃,然后籍沒其家?!?/br> “世上豈有這般放屁的事情!”張順聞言不由大怒,“難怪爾等要削其鼻,以示報復(fù)?!?/br> 聽了半晌,張順?biāo)闶菑氐茁犆靼琢恕?/br> 原先張順將一干女子收入麾下,充當(dāng)秘書、閣臣使用,還自詡“無良的資本家”。 結(jié)果大明轉(zhuǎn)身就給張順來一個小小的“美利堅震撼”。 你以為就你美利堅會使用奴工,我大明就不會嗎? 難怪前世專家總說什么“資本主義”萌芽云云,原來竟是這般萌芽哈! “那個……那個殿下誤會了哈?!比欢驮趶堩樑豢啥糁H,那潘茂聞言連忙糾正道,“所謂削鼻,并非削人鼻也?!?/br> “江南謂奴為鼻,所謂削鼻者,言削去奴籍也!” 張順不聽這話還罷,一聽這話差點(diǎn)氣炸了:“吾嘗聞北勇南怯,始吾不信。不意見之,爾等竟怯弱若此也!” “若有人這般待我,戮其男,辱其女,毀家滅族,挫骨揚(yáng)灰亦不足平吾心中之憤也!” “爾等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一世為奴,世世為奴,獨(dú)心中沒有半點(diǎn)怨恨乎?” 張順此話一出,頓時駭?shù)米笥颐嫒缤辽?/br> “殿下,慎言吶!”那王鐸萬萬沒料到張順竟然當(dāng)場口出如此悖謬之詞,恨不得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殿下……殿下您是支持我們的?”然而就在這時,這一干奴婢早聽得清楚,不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為什么不支持你們?”張順看都沒看王鐸一言,反倒笑道。 “天地間,人為貴。立君牧民,非以民為牛馬也,闔允執(zhí)厥中,以致太平也!” “何謂太平?天不平,吾率天下百姓棄之;地不平,吾率天下百姓整之;人不平,吾率天下百姓均之。”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余?!?/br> “今我替天行道,補(bǔ)人道之不足。” “凡我治下百姓,皆尊本王號令。人無尊卑貴賤,生而平等,有敢蓄他人為奴為婢,限制人身自由者,天下共擊之。” “須他人做工、侍奉、代勞者,當(dāng)訂立契約,支付工錢?!?/br> “工錢多寡,由雙方商定。合意則立,不合意則去,任何人不得強(qiáng)制執(zhí)行?!?/br> “萬歲,萬歲!”張順話音未落,早有奴籍出身之人大聲呼喊起來。 他們“以下犯上,冒死逆主”,所為者不過一紙賣身契罷了。 結(jié)果,張順命令一下,天下賣身契皆為廢紙,這讓他們?nèi)绾尾粴g呼雀躍。 張順見士氣可用,不由更進(jìn)一步,伸手從懷中掏出“小碗”、“大卞”和“小卞”三人的賣身契,大聲道:“董白、卞賽、卞敏,爾等三人賣身契自今日徹底起作廢,今后往來自由,不必再侍奉與我!” 言畢,張順讓悟空取出火來,當(dāng)場把那三份賣身契點(diǎn)了。 熊熊的火焰瞬間吞噬了紙張,很快把它燒成了一把灰燼,然而被風(fēng)一吹,竟散在了空中,不見了半點(diǎn)蹤跡。 “殿下?”董白、卞賽和卞敏三人聞言一顫,忍不住垂淚道,“我們……我們須還不起賣身錢!” 原來這董白董小宛出身于書香門第、錦繡之家,而那卞賽卞玉京和卞敏姐妹兩人亦出身于官宦之家。 皆因家道中落,這才流落風(fēng)塵。 她們的身價雖然比不得柳如是、陳圓圓兩人,亦在千金之間。 如今那賣身錢早被她們拿去還債去了,哪里有銀錢贖身? “賣身錢?哪來的賣身錢!”不意張順聞言卻笑道,“賣身契都沒了,我向誰討要賣身錢?” “我不僅不能討要賣身錢,我還得向你們支付些伙食費(fèi)和路費(fèi),以補(bǔ)昔日奴役之罪?!?/br> “???”眾人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這是張順親自替他們做出的表率。 雖然由于三女都帶了帷帽,眾人見不得她們的容顏,單憑她們的打扮身段,眾人已經(jīng)猜測到她們都是極美的人物。 如今殿下為了他們,寧遠(yuǎn)連美女都放棄了,頓時大為感動。 正所謂: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一干受人欺凌的奴婢不由一個個熱血沸騰起來。 他們不知道怎么感謝張順,只好再用他們最熟悉的方式,誠心誠意的再度跪了下來,頭如搗蒜道,“謝殿下恩典,謝殿下恩典!” 不要跪,你們不許跪! 張順又再心中吶喊了半天,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再喊出聲來。 夜正長,路也正長。 他不能一口吃個胖子,這些人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他還年輕,這個天下也很年輕。 他在成長,他們也在成長,這個天下也在成長。 早晚有一天,這個世界的人們會堂堂正正地站起來,活出自我來。 在再三警告了他們小心士紳豪門的反撲之后,張順這才馬不停蹄離開了溧陽,如法炮制處理了“金壇奴變”。 那些奴婢們在張順的鼓動下,紛紛自取了伙食費(fèi)和路費(fèi),然后離開了主家。 許多豪門大戶,突然間冷清了起來。 喝口水喊不來人端,吃口飯喊不來人燒,穿衣裳又喊不來人助,只得灰溜溜自己動手。 連續(xù)處理完兩縣的奴變,張順這才興沖沖地的返回了南京。 只是他剛到皇宮跟前,這才發(fā)現(xiàn)董小宛、卞玉京和卞敏三人還跟在自己身邊。 他不由笑道:“如今你們自由了,又跟著我作甚?” “如無去處,倒可以在我這里借宿些日子。只是我名聲不好,怕壞了你們的名節(jié)?!?/br> “淪落風(fēng)塵之人,何談名節(jié)?”不意三女聞言搖了搖頭,苦笑道,“如今天下之大,竟無我等去處。” “我等甘愿侍奉殿下,不取一分一毫。” 原來先前這三女還納罕張順如此好色之人,如何不取了她們的紅丸。 如今“廢奴令”一出,她們這才“恍然大悟”,張順竟這般替她們著想。 她們不由感動萬分,生出了以身相許的心思。 “不成,不成,該付多少付多少?!睆堩槃倓傁逻_(dá)了“廢奴令”,豈會打自個的臉,他連忙開口道。 “我也不知市價幾何,這樣吧,你們每人每月工錢先定為一兩紋銀,若是將來短了,我再補(bǔ)與足差額?!?/br> “這……”卞玉京和卞敏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反倒董小宛跟隨了張順較久,知道他“囊中空空”,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那還請殿下先付了我們的伙食費(fèi)和路費(fèi),不然我們還算是你的奴婢!” “啊?”張順聞言一愣,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忍不住扭頭看向王鐸道,“那個……那個王先生,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意一向膽怯的王鐸這一回卻硬氣了起來。 “這是為何?依照本王的身份地位,還會賴你賬不成?”早“欠了一屁股債”的張順大義凜然的質(zhì)問道。 “殿下可能不會欠債,但是王某卻不會討債!”王鐸冷冷道。 “此話怎講?”張順不由納罕起來。 “殿下驕傲自負(fù),視天下人為無物,以致行事乖張,不聽人勸,馬上就要大禍臨頭,讓我向何處討去!”不意那王鐸石破天驚口出驚人之語,然后又扭頭對著目瞪口呆的三人勸道。 “若是爾等有心,趕快收拾了首飾包袱,前往鄉(xiāng)下避難去吧!” “萬一懷有身孕,也算是為殿下留下一絲血脈?!?/br> 第654章 決心 “史指揮,天下大亂啦,天下大亂啦!”一位年近五旬的老者,痛心疾首的向“史指揮”抱怨道。 “德甫,何出此言吶?”那“史指揮”也四五十歲年紀(jì),但是相對于“德甫”而言,長得更為高大威猛一些。 “你這滄嶼園雖號為名園,如今又有幾個人打理?如今君不君,臣不臣,乾坤顛倒,以下亂上,你說如何不天下大亂?”“德甫”不由冷笑道。 “形勢如此,為之奈何?”那“史指揮”聞言不由長嘆一聲,兩手一攤道。 原來這“德甫”不是別人,正是溧陽大戶彭氏的舉人。 那“削鼻班”的潘茂本是他的奴仆,往日替他做一些不便出面的“臟活”。 誰曾想后來潘茂勢大難制,反噬其主。 張順又借機(jī)發(fā)布了“廢奴令”,直接導(dǎo)致彭氏千余奴仆一哄而散。 這些奴仆一走不要緊,不但偌大個夏林園無人照料,彭家的茶莊、繡莊等諸多產(chǎn)業(yè)全都處于停業(yè)狀態(tài),故而這彭德甫才會急匆匆的前來拜訪這“史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