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辰?jīng)]答，“洗漱鎖什么門？”

    “沒注意就鎖上了?！饼R歆用涼水洗了把臉，“你有事么？”

    “沒事?！?/br>
    齊歆說：“那你去樓下等我五分鐘。”

    “等不了?！苯涑接智昧藘上麻T，“你一個(gè)人在里面我不放心?！?/br>
    “有什么不放心的。”齊歆把門鎖拉開，沒好氣道：“我洗臉?！?/br>
    “洗什么臉不敢讓我看？”江愉辰拉開齊歆的袖子，“是哪疼了？你要這么糊弄我？”

    齊歆抽回手，“沒糊弄你。”

    江愉辰眉心蹙著，“那我看看胃?！?/br>
    “不疼?！?/br>
    “那你給我摸一下?！?/br>
    齊歆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招你，你也別招我?！?/br>
    “粥粥，這可拍著呢。”江愉辰指了指頭頂?shù)臄z像頭，“你可以選一個(gè)?！?/br>
    齊歆擦掉手上的水珠，“選什么？”

    “現(xiàn)在讓我哄著，還是回家讓我在電視上看到了更生氣?！?/br>
    齊歆盯著江愉辰看了片刻。

    江愉辰：“嗯？”

    “我……”

    齊歆頓了頓，說了一句江愉辰無(wú)論如何都想不到的話。他說：“那你看到了別生氣?！?/br>
    “我那天……打你了是不是？”江愉辰說：“怎么現(xiàn)在這么怕我？”

    “沒有。”齊歆兀自擠了牙膏，“你喝酒什么時(shí)候斷片?！?/br>
    “那怎么怕我生氣。”江愉辰從后面抱住齊歆，“說話也這么客氣?！?/br>
    “粥粥?！?/br>
    齊歆：“拍著呢?！?/br>
    “嗯?！苯涑较掳痛钤邶R歆肩膀上，“節(jié)目結(jié)束后你還會(huì)和我回家么？”

    “會(huì)?！饼R歆說。

    “你別忘了。”不知道是不是齊歆的錯(cuò)覺，他覺得江愉辰的聲音很低很低?！拔忆浺袅?，你不能騙我?！?/br>
    齊歆聽得耳朵發(fā)麻，他伸手掰了下江愉辰的手腕，“我刷牙?！?/br>
    “我想在這等你。”江愉辰往后撤了幾步，靠在了洗手間門邊。

    “江愉辰！”許培星在樓下喊了句，“林姐和鄭哥要出去買東西，你有什么要帶的么？”

    “不用麻煩，待會(huì)我和粥粥出去一趟。”

    第14章 我看不清楚

    洗漱過后，齊歆就把麥戴上了。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齊歆跟在江愉辰后面。

    “江愉辰，你倆要——”許培星拿著一大袋棉花糖，抬頭的瞬間愣了下，江愉辰眼睛是紅的。

    “你…沒事吧？”許培星斟酌著問了句。

    “怎么這么問？”江愉辰手往后伸，輕輕捏了捏齊歆的手指，“先去喝點(diǎn)溫水。”

    齊歆點(diǎn)了下頭，看著也心不在焉地。

    許培星往嘴里填了塊棉花糖，一口一口機(jī)械地嚼著。

    柳衡過來?yè)屃藘煽?，也跟著嚼?/br>
    桌子上有江愉辰提前晾好的溫水，齊歆隨意抿了兩口。

    這杯子還是七年前他給江愉辰買的，不知不覺都用這么久了。

    齊歆轉(zhuǎn)身想看看江愉辰，回頭的時(shí)候卻沒看到人。

    他剛想問，許培星就急急忙忙地吞了口棉花糖，她伸手往陽(yáng)臺(tái)指了指，“在那兒抽煙?！?/br>
    齊歆應(yīng)了聲，三兩口把溫水喝光，手指使勁頂了兩下胃。

    陽(yáng)臺(tái)窗戶開著，煙霧繚繞。

    齊歆敲了兩下陽(yáng)臺(tái)門，也不等江愉辰應(yīng)聲，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怎么過來了？”江愉辰掐了煙，聲音帶著點(diǎn)啞。

    “找你?！饼R歆被煙味嗆的難受，他裝作咳嗽忍下了胃里的翻絞。

    “出去說唔——”江愉辰話還沒說完，齊歆就靠了過來，仰頭很輕地吻住了江愉辰的唇。

    煙草味。

    江愉辰?jīng)]反應(yīng)過來，直接僵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huì)才攬住齊歆的腰，慢慢把人推開。

    “咳咳咳……”齊歆刻意壓低了聲音咳嗽，聽起來悶悶地。

    “我抽煙呢，沒看到么？”江愉辰拉著他往外走，心里一陣陣發(fā)疼，“你喊我一聲我就出來了?！?/br>
    “里面煙霧太大了?！饼R歆喉嚨很癢，說完偏過頭又開始咳嗽。

    “什么？”江愉辰推開門，新鮮的空氣灌進(jìn)鼻腔?！拔覜]聽清。”

    “我快看不到你了。”齊歆說：“江愉辰，煙霧太濃了，我看不清楚?！?/br>
    “我以后不抽了?！苯涑饺嘀R歆的后背，問話的聲音很輕，“感覺好點(diǎn)了么？”

    齊歆剛要點(diǎn)頭，胃里忽然絞了一下?！班拧?/br>
    “胃痛？”江愉辰伸手按了按齊歆的肚子，“沒吃東西么？我烤了面包?！?/br>
    “你沒在。”齊歆疼得呼吸發(fā)沉，“我去找你?！?/br>
    江愉辰牽著齊歆的手，“痛很久了么？”

    齊歆否認(rèn)，“沒有。”

    江愉辰脫掉煙味稍重的外套，隨手掛在玄關(guān)，半拖半扶地拉著齊歆坐在沙發(fā)上。

    “你好久沒吃東西了，不能先吃藥。”江愉辰問：“有什么想吃的么？還是吃點(diǎn)面包？”

    “面包?！饼R歆說：“好久沒吃過了?！?/br>
    江愉辰拿面包的手頓了頓，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把整盤都端過來了。

    當(dāng)時(shí)說分開的是齊歆，現(xiàn)在委屈的也是齊歆。

    江愉辰拿叉戳了一小塊，“那你嘗嘗，還和以前是一個(gè)味道么？”

    “嗯嗯。”齊歆咽得很勉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