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不眠夜，申雅在屋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姜云依回來，她適應(yīng)了這疼痛以后撐起身從床上下來，在整理好衣服后才離開了房間，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再次被丟棄。

    從主臥出來，她每間臥室都去敲敲門推開看看，直到那間上鎖的書房沒能進(jìn)去，申雅便知道姜云依在里頭，她敲了門，姜云依卻沒有開，申雅自知做了錯事，但她不懂怎么道歉，也不懂怎么解釋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索性，申雅跪在了書房門口，希望她的主人出來后能瞧見她。

    夜已深，書房內(nèi)靜悄悄的，書房外有個身影已經(jīng)縮在門口睡著了，姜云依靠坐在老板椅上睡得并不舒服，天還未亮，她的手機(jī)鈴聲便響起。

    剛響一聲就被姜云依關(guān)閉，她瞇著眼看了時間，是時候起床做準(zhǔn)備了，她放下手機(jī)揉揉眼睛，又按著脖子活動兩下，昨夜的記憶回籠，她的怒火還未消退。

    昨天晚上她就編輯好了一條信息想群發(fā)取消今天的婚禮，但一想到后續(xù)的麻煩事，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能今天先走個流程，過段時間再同申雅分開。

    姜云依拉開門，一眼便瞧見靠在墻邊睡著的申雅，跪坐著的姿勢，腦袋向下低垂，還穿著昨夜那件睡衣，難道申雅在她書房外等了一夜？

    明明昨天晚上還惹她生氣，也不愿面對真相，現(xiàn)在又做這些給她看是想干什么，姜云依雙眉緊蹙，用腳踢了踢申雅的腿。

    地上的人迷迷糊糊睜開眼，又慢慢抬起頭仰視著姜云依，等申雅徹底清醒過來，才扶著墻跪直身子，她的腿已經(jīng)麻了，每動一下，都讓她有一種雙腿正在融化的痛感，但她還是咬牙忍下。

    “主人?！鄙暄诺穆曇舾蓾€有些嘶啞，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很憔悴。

    瞧著申雅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姜云依心情變得更差，她果然和姜云溪不同，她做不到那么狠心和絕情，記得前不久，她和母親還談?wù)撨^申雅，說申雅得不到愛，所以才會警惕，并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無法交付出信任。

    那時候的她還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她見過申雅躲起來偷偷哭泣，也能感受到申雅慢慢向她顯露出自己內(nèi)心的一角，但昨夜申雅的話，又像是拿刀往她心窩里捅，姜云依郁悶，下定的決心在此刻又開始變得不確定。

    姜云依沒理會，她繞開申雅往外走，申雅連忙膝行跟上，但又因雙腿發(fā)麻沒控制住而摔倒。

    姜云依聽到動靜停下腳步回頭，見到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她的申雅，她心中那點猶豫也徹底被磨滅。

    姜云依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她回到申雅面前，腳踩在申雅后背將人重新壓回了地上：“你這句主人，叫的是姜云溪還是我？”

    姜云依正好踩在了申雅鞭傷的位置，申雅趴在地上，腦袋上冒出冷汗，她雙手握著拳搭在地上，艱難地開口說：“沒有、沒有將您當(dāng)作她的替身。”

    這并非是姜云依剛才那句話的回答，而是昨夜本該給出的答案，姜云依神色復(fù)雜，她真是被這只臭小狗氣得心臟疼。

    所以申雅在書房門口等了她一夜，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句話嗎，既然沒有把她當(dāng)替身，又為什么不愿意接受當(dāng)年的真相？

    姜云依知道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該對申雅說一些很重的話，應(yīng)該直接將兩人的關(guān)系終止，她也并非申雅不可，但申雅離了她只怕又會回到那狼窩虎xue中，會被那幫人更狠地欺負(fù)，也會更加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

    這只臭小狗還真是一如既往給她出難題，但拋開這個原因，在發(fā)現(xiàn)申雅等了她一夜，在看到申雅即便摔了也要追上她，姜云依知道自己大概是無法將申雅丟下了。

    養(yǎng)不熟的小狗硬養(yǎng)是什么體會？

    大概就是，她以為小狗終于開始信任自己，在伸過手想進(jìn)行下一步愛撫時，小狗突然回身狠狠咬了她一口，而咬過后，小狗又開始害怕，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但笨小狗根本不懂如何討主人開心。

    姜云依蹲下身，她挑起申雅的下巴，在申雅看向自己時，揮手扇了她一巴掌，力道并不重，甚至都沒有在申雅臉上留下痕跡，“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當(dāng)年認(rèn)錯了人？”

    申雅的慌亂沒有逃過姜云依的眼睛，這個問題，又沒能得到答案，姜云依想明白了，這小狗還得好好教訓(xùn)，都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她倒要看看，強(qiáng)扭后的瓜究竟是什么滋味。

    “想留下還是想離開？”

    申雅本以為自己要被再次丟棄，沒想姜云依還愿意給她機(jī)會，像她這樣在陰暗中生長的生物，一旦享受過陽光，就再也無法回到黑暗，她沒有辦法拒絕光明向她伸出的繩子，申雅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真相，但她又離不開姜云依的溫暖，她只能懷著卑劣的心思緊緊攀附。

    “請您...讓狗留下?！?/br>
    “既然想留下，你總該付出點什么吧？”姜云依拍拍申雅的臉：“來，給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

    申雅垂下眼眸，她不知道自己能給予什么，自然也說不出理由，她在思考，也有些心急，她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聽到姜云依放棄自己的話語。

    “申老師這貪心的毛病到現(xiàn)在也沒改呢。”姜云依抬手剛要繼續(xù)抽下一巴掌，手機(jī)鈴聲打斷了她。

    姜云依松開申雅，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她按下接聽，是約的妝造師快到了，掛斷電話，看到她母親也發(fā)來了信息。

    姜云依回復(fù)后，把申雅從地上扶起來，她捏住申雅的耳朵將人往房間帶，申雅只能微微彎身低著頭跟在姜云依身后。

    把人重新帶回房間里，姜云依把人按在了墻上，她的臉湊得很近，能很好觀察到申雅的躲閃和緊張：“既然想不出，那我給你一個提議?！?/br>
    姜云依摸上申雅的腰，又將手伸進(jìn)褲中，她指尖滑進(jìn)那條縫隙中，只隨意摩擦了兩下，申雅的私處立刻變得濕潤，“我不僅要你的人，我還要你的心?！?/br>
    申雅兩只手貼在墻上，在聽到這句話后，她心跳加速，連身下都涌出許多汁水，她想去思考姜云依這話的意思，但每次都會被快感給打斷。

    “答應(yīng)就留下，拒絕我便放你離開。”姜云依根本不給申雅多考慮的機(jī)會：“我數(shù)到叁，要聽到你的答案?！?/br>
    姜云依按著申雅的陰蒂，揉第一圈時，她吐出一個數(shù)字：“1?！?/br>
    “2?！苯埔烙秩嗔艘蝗?。

    申雅指腹摳住了墻，她雙膝彎曲，水流到了大腿根，其實不論姜云依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會答應(yīng)，她已經(jīng)欠了姜云依太多太多，她哪里還有資格拒絕。

    “3?！?/br>
    申雅點下腦袋，“好?！?/br>
    姜云依抽出手，將裹滿液體的手指抹到申雅臉上：“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嗎？”

    申雅還沒從快感中回神，她搖搖頭，還在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姜云依的手從申雅的脖子慢慢滑向她心臟的位置：“清理干凈這里，我討厭和別人共享，更討厭當(dāng)誰的替身，既然想留下，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br>
    “是?！?/br>
    “今天第一個命令?！苯埔罍惖缴暄哦叄骸昂煤萌套∮覜]允許就不許高潮?！?/br>
    姜云依當(dāng)然不會那么快放過申雅，但現(xiàn)在也沒時間讓她教訓(xùn)這只小狗，將申雅推進(jìn)衛(wèi)生間，她便也來到其他的衛(wèi)生間洗漱。

    等申雅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時，家中已經(jīng)迎來許多人，嚴(yán)熏和姜芷琳也到了，她們還帶來了早飯。

    沒人知道她們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姜云依的笑容已經(jīng)和往日沒有不同，在看到申雅時，還笑著向她伸手：“來，先吃點東西。”

    申雅走到姜云依身邊，簡單清理過，她的欲望已經(jīng)消退，背上的疼痛她也早已習(xí)慣，因此在外人看來，她也如平日一般清清冷冷，若要說最大的不一樣，那便是坐在姜云依身邊時，她耳朵微微泛起了粉色。

    姜云依一直溫聲細(xì)語，還會不斷給申雅的碗中添食物，家中熱鬧，畢竟是結(jié)婚這樣的喜事，場面很愉快，隨時能聽到歡聲笑語。

    早飯后，申雅和姜云依換了禮服開始上妝，姜云依今日的妝容相當(dāng)大氣，兩人穿著同樣的禮服，姜云依攬著申雅的腰，在溫暖的金色光環(huán)下，姜云依的唇貼上了申雅的脖子，讓原本黯淡的冰山增加了一抹絢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