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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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不算富裕,生意是柳湘盈嫁到謝家后才慢慢好起來的。 說慢慢也不對,幾乎是天壤之別,瞧瞧她如今從娘家要的消息,要的董娘子就知道,她生死都是謝家的人。 那串佛珠丟的時候,她還安慰自己,或許是給謝遠宵擋災(zāi)了?,F(xiàn)在想想,指不定云雨時,落在某個小娘子胸脯上。 沾染精水汗水,臟得讓人惡心。 柳湘盈笑聲很輕,卻刺耳得很,謝遠岫直起身,打量著她臉上的笑意。 “盈娘,換做幾個月前,你和我說句話都膽戰(zhàn)心驚,惶惶不安?!?/br> “叁哥若是想著那時候,”她抬手扯了腰帶,“現(xiàn)在做也沒關(guān)系?!?/br> “只是這地兒太熱,曬得身子疼,”柳湘盈微微俯身,衣裳收緊更加勒得乳rou渾圓,“叁哥在桌上cao吧,這樣,只要有人一進來就能看見盈娘被大伯哥干得腿都合不攏的樣子。” 她說得瘋癲放浪,仿佛已陷入情欲之中,可謝遠岫清楚,手中的那副身軀逐漸冰冷僵硬。 盛夏酷暑,兩人身軀貼得緊,呼吸交纏卻心如止水,謝遠岫甚至都沒硬。 謝遠岫也冷了臉,不是沒看見她做的樁樁件件,左右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連恩怨都算不上,值得她這么費心費力。 就這么掐著柳湘盈兩頰,謝遠岫目光緊緊鎖著她,像是有一張小網(wǎng),勒得她喘不過氣。 “那你想如何,讓錢嫣也斷根手指頭,和謝遠華的私情公諸于眾?!?/br> “他們自己做的還怕人說出來嗎?”柳湘盈推開謝遠岫,收緊衣帶,“斷根手指頭不夠,我還沒把遮羞布給掀開,你急什么?” 謝遠岫第一次見識她無所顧忌的樣子,渾身長滿了刺,一字一句恨不得剝出點鮮血淋漓的皮rou來。 謝府亂了就亂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謝遠岫也被撩起叁分火氣,抓著人就要回院子。 恰逢孫嬤嬤回來,柳湘盈倉皇地就要甩開,可孫嬤嬤眼睛眨也不眨,沖他們輕輕一揖,她頓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湘盈冷笑,用力甩開他的手。 謝遠岫目光沉沉,擦掉了她鼻尖的汗水,“盈娘,別讓我生氣。” 柳湘盈說:“我不過是你弟妹,你生什么氣還輪不到我來關(guān)心。” “大伯哥慢走?!?/br> 說完,便冷了臉,拂袖而去。 張狂又肆意,柳湘盈當然記得自己對謝遠岫的恐懼,可更記得自己對謝遠華觸碰的無力,被錢嫣冤枉時的絕望。 銀環(huán)是個可有可無的丫頭,她也一樣。 緒蘭說董娘子已經(jīng)等著了,看臉色十分焦急。 柳湘盈便先回秋闌院,路上竟看見了錢嫣遠遠朝這兒來,老遠便能看見頭上的珠釵步搖晃動得劇烈,泄露了主人的憤怒。 柳湘盈也不閃避,改了道打算直直迎上去。 雪娘自小在男人堆里摸爬滾打長大,一點枕邊風(fēng)是小事。 謝遠致生性多疑,否則也不會在喪期就迫不及待地讓她去別院。 如今知道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與胞弟疑似有染,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事,謝遠華在官場的打點,錢嫣娘家的助力,甚至是寶哥兒,都成了他懷疑的對象。 一窩亂才算一家人。 柳湘盈腳步飛快,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撐滿,血液都沸騰起來,她恐懼著,卻也有股異常的興奮席卷,期待已久的鍘刀終于落下,即使鮮血淋漓也痛快得很。 她走得急,卻不防被人陡然抓住手腕,往旁邊一拉。 那人用力極大,鐵箍似的抱著她,幾個急轉(zhuǎn),眼前便是一間陌生的屋子。 房門被砰的關(guān)上,柳湘盈還被緊緊箍著腰。 謝遠岫走得快,銀環(huán)和緒蘭早就看不見兩人的身影,耳邊是兩人壓抑著呼喊,匆匆奔走的聲音。 柳湘盈氣息不勻,她用力甩開,反而被抓住了手腕,肌膚相貼的地方跟著了火似的,熱得驚人。 柳湘盈壓抑著,緩緩?fù)鲁鲆豢跉?,“你放開我。” 手臂卻被握得更緊。 屋子門窗緊閉,只剩下兩人壓抑的呼吸聲。謝遠岫問她:“你剛剛想做什么?” 柳湘盈反問:“你該問大嫂,是她來找我的?!?/br> 謝遠岫冷笑,“那該問你做了什么,她要來找你。” 柳湘盈身子一僵,被狠狠拽到他身前,胸膛挨著。 謝遠岫垂首盯著這張明媚如昔的臉,慢慢道:“我對你不好嗎?為什么非要魚死網(wǎng)破?!?/br> “讓況力修馬車時搭上御史府的人,發(fā)現(xiàn)公媳的私情,假扮況蓮兒去找謝遠致的外室,還是帶著旭兒特意避開鎮(zhèn)國公府的人,為了結(jié)一份恩情。” 謝遠岫將她的手拉得高高的,抵在墻上。 突如其來的痛意讓柳湘盈不得不抬頭,眼中毫無懼意,反而亮得驚人。 “是啊,那又怎么樣,”柳湘盈的那點恐懼早就被磨干凈了,“叁哥,你也一樣,原來孫嬤嬤才是你的人。” “所以一路上膽戰(zhàn)心驚,卑躬屈膝你都是知道的,出殯那日馬車里孫嬤嬤說的話也都是和你串通好的吧?” 謝遠岫緩緩撫摸她的臉頰,“盈娘,這些不重要。” 柳湘盈輕嘲:“叁哥,沒有這些,現(xiàn)在我或許已經(jīng)跟了謝遠華或者成了塊冷冰冰的招牌?!?/br> “閉嘴。”謝遠岫眼神陰沉。 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謝遠岫,肩膀更痛,因為用力而指尖也開始脹痛。柳湘盈卻感覺到了一股暢快,心中的焦灼好似也少了一點。 柳湘盈貼上去,柔軟的身軀好像蔓草,毫無縫隙地依附著,直至攀上肌膚的一瞬間,尖刺才狠狠地戳進皮膚。 “沒有你,謝遠華不會放過我,等到東窗事發(fā),謝家就會悄悄把我處置了,我跟誰不是跟,只要能活下去就好?!?/br> 隔著衣物,謝遠岫都能感覺到指甲狠狠掐進去的鈍痛。 柳湘盈聲音微微顫抖,壓成了氣聲兒在謝遠岫耳邊,低聲道:“你和謝遠華一樣,惦記著自己亡弟的妻子,該死的是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