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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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許騁就忍不住咳嗽了,雖然已經(jīng)把手機拿開了,但是何烯年還是能聽到許騁悶聲咳嗽了許久,嗓子好像都咳得有點劈。 等終于平復了呼吸之后,許騁對何烯年說,“不好意思?!?/br>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去醫(yī)院了嗎?” “還沒,白天排不出時間,晚上急診人又多,就自己在家吃藥了?!笨人酝曛螅S騁的聲音又沙啞了不少,聲音好像被砂紙磨過,聽得人也跟著難受。 何烯年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哪行啊,還是抽個時間去醫(yī)院看一下吧,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br> 許騁走進了辦公室,拉開椅子坐下,“再說吧,過兩天應該有空了?!?/br> 何烯年默默嘆了口氣,想再勸兩句,又覺得自己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痛,許騁工作這么忙,可能是真的忙得連看病都抽不出時間吧。 他突然想到了廚房還在煲著的涼茶,于是問,“騁哥,你有咽喉疼痛嗎?” 許騁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之間這么問,但也如實作答,“有。” “那有流鼻涕嗎?有時不時頭暈嗎?”何烯年緊接著又問。 “額,好像也有?!痹S騁不知道何烯年為什么突然之間追問他的癥狀,但也沒有深究,只是猶豫著如實回答。 和何烯年自己心里的猜測差不多,于是他繼續(xù)說:“那估計是熱傷風了,最近太熱了,我們獅館也有幾個師弟熱傷風了。” “我們今天剛好煲了涼茶,清熱解毒,對熱傷風也有功效的,我捎點給你?” 許騁低低地笑了一聲,“好啊。” 何烯年本來想的是自己帶過去給他,正打算問許騁現(xiàn)在在哪兒的時候,許騁就繼續(xù)說:“你給小劉讓她回畫廊的時候一起帶過來就好了。” 何烯年有點失落,但是也只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之后,何烯年就去廚房盛起了一碗涼茶在一邊溫著,打算等會兒給劉佳欣一起帶過去。 這一天劉佳欣的拍攝任務不重,剛吃過午飯就準備走了,何烯年塞了個保溫袋給她,交代她給許騁。 劉佳欣一臉懵,但是還是應下了。 回到畫廊,劉佳欣敲響了許騁辦公室的門,把手里的保溫袋交給他,“許總,這是何總給您的?!?/br> 許騁點點頭道謝,讓她把東西放下。 劉佳欣一退出辦公室,許騁就打開了保溫袋,里面裝了一個保溫壺。 擰開了保溫壺的蓋子,一股藥味撲面而來,聞著就苦得不行。 許騁皺了皺眉,覺得把這一瓶黑乎乎的湯藥喝下肚子對他來說是一個考驗。 但是五分鐘前他剛答應了何烯年趁熱喝藥。 許騁把涼茶倒出來,試了試溫度,藥苦味鉆進了鼻子里,聞著都苦得不行。 許騁本著長苦不如短苦的態(tài)度,深吸一口氣,把整碗涼茶一口悶了,悶完之后喝了一大杯水才把嘴里的苦味沖散了一點。 他拍了張空的保溫壺照片發(fā)給何烯年,說:趁熱喝完了。 何烯年回復得很快,他回了個大拇指,然后又回了一句:過兩天空下來了還是要去一下醫(yī)院。 許騁答應了。 嘴里一直在泛著苦味,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此時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兒沒這么痛了,喉嚨深處好像有點回甘潤著嗓子。 他咋摸著嘴里發(fā)澀的苦味,想了想還是給何烯年發(fā),“太苦了?!?/br> 何烯年一看到許騁發(fā)了這條信息過來就笑開了,拿著手機笑得手都抖了。 短短的三個字加一個句號,他腦補了一個被廿四味苦到失語的許騁。 太可愛了,和之前斯文禁欲的樣子形成強烈反差,讓許騁變得鮮活起來。 等笑完了,他才打字:我覺得還好,可能是從小喝多了,袋子里有鹽津陳皮的,你可以試一下,去去苦味。 許騁看到信息才又去翻保溫袋,發(fā)現(xiàn)袋子底下真的有一小袋陳皮,他打開嘗了一口。 甜甜的,咸咸的,嘴里的苦味確實被壓下去不少。 本來還想和何烯年聊會兒天,孫銘突然就敲了門走進來,提醒他今天約的客人到了。 他尚未整理妥當?shù)谋砬楸粚O銘看見了最后一點余韻,孫銘覺得許總今天心情很好。 許騁匆忙留言說自己要工作了,就收起手機,帶著孫銘離開了辦公室。 何烯年看到他的信息也很識相地不再打擾他,終于開始安心訓練。 這天以后,他們好像是找到了光明正大聊天的理由,每天都能在微信上面聊上幾句。 何烯年關心他的感冒,許騁則問他每天訓練內(nèi)容。 許騁很會聊天,不會讓話題冷下來,也帶著恰如其分的幽默和輕松,一來二去,何烯年的拘謹和不自在也趨近于無了。 何烯年不知道,這些有來有往的聊天是許騁在排滿了的工作里面擠壓出來的,他每天都是最后離開畫廊的,早走的那天要么去了應酬,要么去了易氏匯報工作,中間還抽了一天去醫(yī)院,哪怕在掛水的時候也不忘回復微信。 就這么忙了一個多星期,他終于擠出空來,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非常、非常想見何烯年一面。 吃飯是許騁提出的邀請,他們提前在微信上約好了時間,何烯年已經(jīng)訂好了飯店。 那天許騁去了豐年獅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