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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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兩分不耐煩,三分咬牙切齒,五分不情愿。 “換上?!?/br> 虞邀倒沒有繼續(xù)計較昨晚上折判飯局上的破態(tài)度,睡醒一覺格外的溫順。 (暫且稱是溫順) 而拉近的距離讓折判細細打量了一眼對方。 嗯,脖子干凈,嘴唇也沒腫,手腕沒有痕跡,腳腕看不見…… 從姿勢上看,他和南蓬宥昨晚似乎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 想到這里,折判周身剛才還略微緊繃的氣場似乎平和下來了,真要形容的實體化一些,就像是被順好了毛的大貓。 帶著一絲絲饜足。 而虞邀前后幾步的功夫,總覺得折判的眼神有些嚇人。 于是皺了皺眉,不善地問:“不會是你打的舉報電話吧?” 少年剛睡醒,再加上剛和南蓬宥鬧騰了一次,現(xiàn)在頭發(fā)都有些凌亂,頭頂還飄搖著一根呆毛。 隨著虞邀說話而一抖一抖的。 顯得他年紀(jì)更小了,唇紅齒白,還……張牙舞爪的感覺。 折判很想笑,但是他的情商告訴他,不能笑。 于是他只好彎下腰,視線和他平齊,跟蠱惑一樣。 “怎么會~” 忽然放大的一張精致絕艷的臉讓虞邀眸子一睜,對方溫?zé)岬暮粑M數(shù)撒在臉上,耳朵卻有些發(fā)熱。 男狐貍精。 虞邀面上沒什么,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折判笑笑沒說話,直起腰換上鞋才進門。 等他走近的時候,商世白和南蓬宥已經(jīng)“兩敗俱傷”了。 眼瞅著老大都過來了,商世白一腳就把南蓬宥踢開:“滾那邊兒把地上的東西給我物歸原位去?!?/br> 南蓬宥剛要繼續(xù)發(fā)作,但是他要臉,已經(jīng)在折判面前丟了兩回臉了。 于是南蓬宥就頂著自己這張價值十幾萬的臉,光著膀子穿著大花褲衩在地上撿東西。 那畫面實在是香艷,商世白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拎起沙發(fā)上的一個枕頭就砸過去。 “滾回屋里穿件衣服去!” “嗷嗚!我屁股!” 南蓬宥一臉幽怨地托著那條軟被往自己的客房走,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屁股,小聲地罵著。 折判身上帶著一股無比紳士的氣質(zhì),以至于他直到坐下都沒有對剛才發(fā)生的什么表示嘲笑和尷尬。 商世白作為哥哥,到底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弟有點兒傻,您多擔(dān)當(dāng)。” 說著就給折判倒了一杯茶。 折判嘴角掛著笑:“你弟弟?” 一個姓商,一個姓南,長得也不一樣,職業(yè)更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這讓誰看了都知道不是親兄弟。 “不是親的,但是比親的還親。” 秉著閑聊的精神,折判問了什么,商世白就答了什么。 “你們兄弟三個,你是老大?” “不是,我們兄弟五個,我是老三?!?/br> “那你們哥哥應(yīng)該挺為你們自豪的,畢竟你們都那么優(yōu)秀?!?/br> 這夸的,商世白只聽見了后半句。 能讓折判這位爺夸一句,簡直了。 絲毫不知道,折判幾句話就差把謝西道他倆的名字套出來了。 南蓬宥從屋里套了一件半截袖就出來收拾屋子了,看著沙發(fā)上聊得那么融洽的兩人,忽然覺得這個角度看折判,實在是眼熟。 要是折判再戴上那種掛著鏈子的眼鏡…… 我草?他是盛家的? 想到這里,南蓬宥走到兩人跟前,一把將商世白擠開。 “貴姓???” 折判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手腕上的佛珠映入南蓬宥的眼簾。 “我姓折,單名一個判字?!?/br> 南蓬宥對這種盤玩的東西最感興趣,看見折判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之后差點兒沒挪開眼。 再一聽他的名字。 嚇得直接坐起來了。 “啊……折判……?。?!誰??” …………………… 我來啦~~~ 第37章 很難養(yǎng)的 嗯,這才是知道“折判”這個名號之后該有的正常反應(yīng)。 南蓬宥前幾年都在國外拍大制作電影,也是因為“無期”的大本營一直在國外。 他作為散播消息的元老,難免會接觸到各種線人。 而折判在各個線人口中的說辭卻又格外的統(tǒng)一,要不是因為知道不可能,南蓬宥都要懷疑是他們提前串過口供。 那時候的折判還是在黑市出了名的新銳,比頂頭那個老不死的家伙都有威信。 再然后就是前幾年的爆炸信息,折判是警署臥底。 “折判”這個名字在道上可謂是如雷貫耳,鮮少有人不知道他的。 屬于那種兩邊都不討好,但是又誰都不敢動的人物。 折判嘴角勾著一個完美的弧度。 “您好。” 就這一個笑容,把南蓬宥迷得五迷三道的,心里一個勁兒想。 這要是裝出來的,那無論是演技還是長相,那簡直就是自己的勁敵。 不,自己可干不過。 南蓬宥一時間覺得后背寒毛都立起來了。 好在是見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的,這時候也掛上職業(yè)微笑回了一句:“您好……” 于是等虞邀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南蓬宥這個剛才還精力過盛的二哈,此刻老實的像是夾起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