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我想娶安安
安諾雙手摟著言肆的脖子,臉頰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肩上,側(cè)著頭倚靠著他。 “安安。”言肆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啞著嗓子叫了她一聲。 “嗯?”安諾沒有動,依舊靠在他的肩上。 “明天,我想去見一下伯父伯母?!毖运潦站o了雙臂,更加的抱緊了她一些。 “明天?”安諾有些驚訝,“可是你……” “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毖运翛]讓她亂動,很快的打斷了她的話,薄唇貼在她耳邊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已經(jīng)有這么長時間了?!?/br> 馬上都快要半個月了。 安諾被他的呼吸擾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摟著他脖子的手臂都微微顫了一下。 “好。”安諾倒也沒有遲疑,直接應(yīng)了下來。 最近這段日子里,安栩?qū)τ谘运恋呐懦饷黠@要弱了很多,家里的阿姨燉了湯之后,偶爾還是安栩給送過來的,雖然依舊冷著一張臉,但是終究還是給了對方一條活路了。 只是安文竹依舊不讓言肆見小祈,畢竟中間隔著的很多事情,還需要等言肆的傷好了之后,再去跟安文竹好好談?wù)劇?/br> “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毖运潦终圃谒难g揉捏著,“我會說清楚的。” 安諾知道,言肆指的是什么事。 容紹他們已經(jīng)先回國了,最近的事情國內(nèi)外都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也需要他們回去處理,而這場風(fēng)波主要波及的,就是陸晨曦。 這段時間,安文竹從來沒有提起過言肆的事情,不管是他本身的事,還是有關(guān)于陸晨曦,一直都沒有在安諾面前提起過一個字,而言肆也讓她不用插手。 畢竟現(xiàn)在安文竹要的是言肆的一個態(tài)度,要是安諾總是在中間幫他說好話的話,安文竹反而不愿意接受了,所以這些事情,都得他養(yǎng)好了傷之后,自己去面對。 如今的aurora已經(jīng)陷入了負(fù)面風(fēng)波,就因?yàn)橹俺u事件,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引起了眾怒。 這一個品牌,這幾天的流量比前面幾年的任何一天都高,不過如今全都是負(fù)面評論,甚至所有人都在要求品牌創(chuàng)始人出來給個說法。 只是,陸晨曦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至始至終都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現(xiàn)在的aurora每天都是負(fù)盈利,甚至還面臨著一場官司。 本來可以靠錢解決的事情,最終竟然鬧成了這么大的風(fēng)波,現(xiàn)在aurora內(nèi)部的人員急的焦頭爛額,公司外面還每天都有人守著來為原創(chuàng)者討公道,那些所謂的大牌設(shè)計師,一夜之間全都負(fù)面新聞纏身。 而這一切,都沒能影響到言肆和安諾,甚至任何一個人的心情。 “我知道。”安諾柔柔的應(yīng)了一聲,往他頸窩里蹭了蹭,“明天我跟我爸說一聲?!?/br> “好。”言肆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的某一處,眼底滿是認(rèn)真和神情,薄唇微張,卻沒有再說什么話了。 安諾聽著他低沉的嗓音,覺得心里都安穩(wěn)了一些,收緊了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跟個樹袋熊似的。 交頸相擁的姿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覺得越發(fā)的踏實(shí),安諾的呼吸一下下的噴灑在言肆的脖間,胸口的起伏也正好抵著他,空氣陡然變得燥熱了起來。 言肆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雙手扣著她的腰身,讓她更加的貼近了自己一些。 安諾本來就是跨坐在言肆大腿上的,他稍微一動,她就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腰間,雙腿也微微曲起靠在沙發(fā)上,姿勢一瞬間就變得曖昧火熱了起來。 “你起來一下?!毖运谅曇粲行┼硢?,卻緩緩松開了她。 安諾隔著衣料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灼熱,自己也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卻聽到了言肆這樣低沉壓抑的聲音,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還掛在他身上發(fā)愣,沒有動,言肆靠在她耳邊低低的問了她一聲,“舍不得?”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急促,松開了的手也貼上了她的大腿,在光潔的肌膚上游走。 安諾猛地就抽身跳了起來,整個人局促的站在了一旁。 言肆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直接起了身,朝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去哪兒啊?”安諾驚了一下,看著男人的背影大步跟了過去。 言肆剛把手抬起來,安諾就快步走到了他身旁,于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些。 “哪兒都不去?!?/br> 言肆沉聲回了一句,把房門落鎖后,直接轉(zhuǎn)身將她抵在了墻上,捏著她的下頜吻了上去,不留一絲縫隙。 這個猝不及防的吻來勢洶洶,安諾忽然伸手抓緊了他的衣角,言肆卻沒有半分后退,反而更是吻的深了一些,像是要奪走她所有的氣息。 這段時間言肆給悶夠了,所以現(xiàn)在的動作也有急切,卻還有些理智尚存,知道這是在醫(yī)院。 所以,他才會起身鎖門。 剛剛他是真的想直接抱著安諾起身,那樣的姿勢,和她柔軟的身體,讓他有些欲罷不能,可是現(xiàn)在傷口還沒有痊愈,萬一一亂來又裂開了,那他還得禁上好長一段時間。 得不償失,還是算了。 安諾被他這樣的一個吻,一點(diǎn)點(diǎn)的勾起了反應(yīng),背后都有了一層細(xì)汗。 “言肆……”她腦子里像是被塞了棉花似的不能思考,喘著氣柔柔的叫著他的名字,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言肆呼吸急促,如墨一般的眼底滿是動情的火焰,也倒映出了安諾現(xiàn)在的樣子。 眼神迷離,臉色紅潤,微張著的嘴唇也有些發(fā)紅,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撩撥的有些凌亂了。 看著眼前這樣的一幕,言肆眼底的火焰越發(fā)的熱烈,直接拉著她走過去重新坐在了沙發(fā)上,而她也被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安諾悶哼了一聲,紅著一張臉,在推開他與不推開他之間掙扎。 “我的傷好了。”言肆聲音沙啞的可怕,薄唇貼向了她的耳畔,“我說過了。” “……”安諾側(cè)著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一下,水波流轉(zhuǎn)的雙眸就這樣盈盈的看著言肆。 所以他之前說他傷好了,是在做鋪墊嗎??? 眼前的男人臉上帶著動靜的紅潤,俊美的臉龐也變得萬分的邪肆勾人,正喘著粗氣看著她。 安諾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反應(yīng),看了他幾秒之后,忽然起身換了個姿勢,跟之前不一樣的是,跨坐變成了跨跪著,雙手撐在他雙肩的兩側(cè),猛然逼近。 向來占據(jù)了主導(dǎo)的言肆,被她這一番動作弄的有些驚愕,只能下意識的摟住她的腰身。 看到言肆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愕然,安諾竟然有些小得意,微微曲起雙肘,便俯身吻了下去。 —— 在洗手間里洗漱完了的言肆,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正慢條斯理的在穿襯衫,修長的手指在扣紐扣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眸色幽暗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鎖骨處和脖間的那幾個紅痕。 言肆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了床上那個睡的很沉的女人身上,嘴角泛起了淡笑。 昨天晚上的安諾一開始還真是出乎意料,但是最后就開始哼哼唧唧的想要臨陣脫逃了,言肆之前傷口沒好都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大半了,自然不可能放過她。 他對于這樣的痕跡很是滿意,所以從未想過要遮攔,隨意的整理了一下之后便走了出去。 言肆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怔怔的看著安諾的睡顏。 房間里的窗簾沒有拉開,外面雖然已經(jīng)天色敞亮了,但是房間里卻依舊有些暗。 安諾側(cè)著身子,睡顏平靜,白皙的手臂還搭在身旁的位置。 她睡覺的時候喜歡把胳膊搭在他的腰間,一直都沒改過。 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后,言肆才緩緩起身,拿著手機(jī)開門走了出去,坐在了外面的長椅上,低著頭準(zhǔn)備打電話。 路過的小護(hù)士看向言肆的眼里滿是愛慕,卻在視線落在他脖頸上的那一瞬間,心都碎了。 言肆對于那些打量有些反感,但是好在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也就沒有給別人多么冷冽的顏色,而是直接撥通了慕南的電話。 慕南接電話的速度挺快,就是語氣有些驚訝,“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有事?!毖运恋恼f著,只是還沒等他說下文,慕南就開口打斷了他。 “正好我也有事!我剛準(zhǔn)備跟你打電話呢!” “什么事?”言肆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慕南的語氣明顯帶著焦急。 而這樣的情形下,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湛奶奶暈倒了,我們剛剛把她送到醫(yī)院!” “……” “我剛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br> “……” 言肆忽然就愣住了,背后冒了一層冷汗出來,整個人都有些發(fā)顫。 奶奶暈倒了…… “怎么回事?”他有些慌亂的站起了身,怎么也冷靜不下來,“奶奶現(xiàn)在怎么樣?” 湛奶奶看上去氣色再不錯,可畢竟也是個七十多歲的人了,要是突然生病的話,也不是一個小事情。 “現(xiàn)在剛送到醫(yī)院在檢查,具體什么原因我們也不清楚?!蹦侥项D了頓,“不過湛奶奶好像知道你是受槍傷了,我猜她十有八九是擔(dān)心的?!?/br> 言肆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手都放在了房門的把手上,卻忽然頓住了。 他現(xiàn)在有種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怕國內(nèi)的奶奶出什么事,又不想要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安諾,可是,他好像又帶不走她。 “幫我訂一張機(jī)票,要最快的。” 他最終還是做了決定,但是卻沒有開房門,而是轉(zhuǎn)身走出了醫(yī)院。 十多分鐘后,言肆出現(xiàn)在了安家的大門口。 “先生,您找誰?”門口的人看到神色凝重的言肆,有些愣住。 “言肆?”還沒等他開口,穿著一身灰色運(yùn)動裝的安栩就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言肆有些詫異。 畢竟這段時間跟他見面都是在病房里,而且大多時候他都是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現(xiàn)在突然一大早的出現(xiàn)在他們家門口,安栩差點(diǎn)以為自己沒睡醒。 “安栩?!毖运撩蛄嗣虼?,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安栩會不會給他好臉色了,“伯父伯母在家嗎?我想跟他們見一面?!?/br> 安栩聽他語氣匆匆的樣子,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他,“我姐呢?” “她還沒有睡醒?!?/br> “……”安栩松了一口氣,jiejie沒事就好。 不過,既然安諾沒事,言肆這么一大早的急匆匆的出現(xiàn)在他們家門口,是想干嘛? “你找我爸媽什么事?” 安栩沒松口,依舊有種不準(zhǔn)備讓他進(jìn)去的架勢。 “跟他們談?wù)劇!?/br> 言肆直勾勾的看著安栩,幾乎是他問什么就答什么,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可是眼里卻多了一抹焦急。 安栩擰著眉看了他一眼,斟酌了幾秒之后,才淡淡的轉(zhuǎn)身朝他招了招手,“進(jìn)來吧?!?/br> 本來還準(zhǔn)備出去晨跑的,結(jié)果看言肆這樣,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要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做為難,直接帶著他走了進(jìn)去。 正在吃早餐的安文竹看到言肆進(jìn)來,目光微微的頓了一下,“什么事?” 說完,他往后看了一眼,沒看見自家女兒的身影,眼神有些疑惑的落在了言肆的身上,“安安呢?” “伯父,我是來跟您談安安的事情的?!毖运撩蛄嗣虼剑M量把自己的態(tài)度放的低軟了一些,“她還在睡覺,沒有叫醒她?!?/br> 慕南給他訂的機(jī)票在中午的時候,現(xiàn)在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只要見到了安文竹,就不用著急了,至少要在自己心緒清楚冷靜的時候,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 安文竹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男人,身形挺拔,神情堅定,喝了一口水之后,才緩緩站起了身,擺了擺手,讓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之后,才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什么事,說吧?!?/br> “我想娶安安?!?/br> “……” 安栩原本還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诠褡由希胍犅犨@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太子爺能說些什么解釋的話,結(jié)果一開口就差點(diǎn)嚇得他腿一軟。 太子爺果真還是太子爺,一針見血,直奔主題。 安文竹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嚇了一跳,差點(diǎn)就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了,最終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緩緩起了身,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了言肆,“你再說一遍?” “我想娶安安?!?/br> 言肆的聲音不大,又剛好在這個客廳里顯得字字清晰。 他滿目認(rèn)真的看著安文竹,不是在開玩笑,也不像是一時沖動。 這句話,其實(shí)言肆早就想跟安諾說了,只是那個時候他的傷還沒有好,他不想就在那樣的時候,平靜淡然的就跟安諾說,跟他過一生。 那天晚上他沒能說出口的話語,一直都放在心里。 【別做英雄了,做我老婆吧?!?/br> 安文竹打量了言肆好久,才沉聲問他,“憑什么?我憑什么要把我的女兒嫁給你?” “因?yàn)樗龕畚摇!毖运撩娌桓纳?/br> 這話一出,還沒等安文竹發(fā)火,安栩就先炸毛了。 “什么叫她愛你?你很了不起是吧?”安栩臉上有了些許怒氣,像是隨時準(zhǔn)備動手似的,“她愛你又怎么了?誰還沒個眼瞎的時候?” 大概是因?yàn)橛辛酥澳切┎挥淇斓氖虑?,安栩怎么聽都覺得言肆這句話里帶著一種施舍的意味,因?yàn)閖iejie愛他,所以他才愿意娶她。 我可去你大爺?shù)陌伞?/br> “我也很愛她?!毖运量戳税茶蛞谎?,對于他的怒火和鄙夷適合不見,顯得萬般平靜。 安文竹對于他的回答,只是冷笑了一聲,“那你怎么不說因?yàn)槟銗鬯?,所以要娶她??/br> “分量不夠?!毖运疗届o的對上了安文竹的視線,整個人都很從容,聲音冷冽的說著事實(shí),卻沒有半分的自嘲。 言肆不是個會自我貶低的人,但是他對于情勢認(rèn)識的很清楚,在安諾家人的眼里,他確實(shí)就是分量不夠,不管自己說有再愛她,始終都離娶她的那個資格,都還低了一些。 安文竹有些意外,隨后才嘲諷的笑了笑,“既然知道分量不夠,那還來跟我說這些?” “因?yàn)槲抑滥胍舶残腋?,不希望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br> “……” “過去傷害過她,我很抱歉,也能理解你們的態(tài)度和立場,不管你們有再多的不滿,我也會盡數(shù)承擔(dān)?!?/br> 言肆看著安文竹,繼續(xù)說著,“而且我希望您知道,我不是第二個程萬?!?/br> 聽到這個名字,安文竹和安栩的眼底都閃過了一抹陰郁,卻沒人說話。 言肆的傷口就是程萬開的槍,所以他知道有關(guān)于程萬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我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推脫,沒做過的事情也不會讓別人栽贓陷害?!毖运恋穆曇舻?,深邃的眼底卻帶著厲色。 “就算你不是第二個程萬,那也不是我開口答應(yīng)你的話的理由。” 言肆對于安文竹的否定,像是完全在意料之中,沒有慌亂也沒有退卻,而是冷靜而又志在必得的開口。 “安安跟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不管是愛還是恨,時間越長越割舍不掉。您這么疼她,會尊重她的想法的?!?/br> “……” “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中傷,小祈出生的這幾年,我也不會錯過?!?/br> “……” “小祈是我的兒子,安安是他的母親,給他們一個家,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 安文竹看著面前從容不迫的言肆,忽然感覺自己處于了被動方。 就如他所說的一樣,不管愛恨都割舍不掉了,不然怎么會當(dāng)初那么疼,安安都不愿意放手。 “行,你也說了是有心人刻意中傷,那我們來說說這個有心人?!卑参闹褡ブ脑?,陡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陸家現(xiàn)在雖然衰敗沒落,aurora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是人呢?” 他冷漠的看著言肆,話里帶刺,“陸晨曦久不露面,誰知道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