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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龍其麟瞪得渾圓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沈延,“五殿下莫不是覺得本將軍的做法不對?難不成還要偏袒異族?” “你!” 江聞岸攔住即將暴走的崽崽,扯了扯他的手臂暗暗安撫他,看向龍其麟。 他笑道:“龍將軍言重了,五殿下只不過是心系將士們。” 他意有所指:“殿下數(shù)月來與將士們同吃同睡,親身體會了將士們的辛苦勞累,同時也感到不解,連基本的溫飽以及醫(yī)療都無法保證,又如何能去作戰(zhàn)?” “哈哈哈哈!”龍其麟仰天大笑起來,“一介書生知曉什么行軍作戰(zhàn)之道?在艱難的環(huán)境中作戰(zhàn)才最能鍛煉一個人的意志。” 江聞岸微微笑著,目光逡巡著環(huán)視一周。 將軍營帳內(nèi)暖香漂浮,昨夜飲酒作樂的觥籌還未收起,屏風(fēng)之上胡亂披著美人粉色的衣裳。 可真是太“艱苦”了。 此次談話再也繼續(xù)不下去。 沈延憂心忡忡,他不想看到雙方交戰(zhàn),不論哪一方勝出他都不會高興。 從將軍營帳出來后,沈延找了個借口出去找人。 秘密會面的地方就在先前被先生救下之后醒來的山洞里,信號一早便發(fā)出去了,他在里頭等待,有些不耐地踢著地面碎石。 待他將山洞內(nèi)部的構(gòu)造摸得一清二楚,那人才姍姍來遲。 外邊傳來兩聲:“布谷布谷?!?/br> 沈延跟著回應(yīng)兩聲。 一條藍(lán)色的小蛇鉆進來,緊接著便是一身藍(lán)衣的男子搖著一把藍(lán)色的扇子緩緩而入。 竟是那日將塵罌給了江聞岸的男子。 “什么時候來的?”沈延問他。 “就幾日前。我也沒想到你會在?!?/br> 先前聽先生提起塵罌和藍(lán)衣,沈延就知道是他來了。 他點點頭,直接開門見山:“可以撤兵么?” “為什么?” “你知道?!?/br> 沈延身份特殊,一想便可知為何。 況且他也希望盡快結(jié)束這場戰(zhàn)役,邊疆的百姓能夠盡早脫離苦海,他也能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先生。 藍(lán)衣眨了眨眼睛,神秘莫測地點著頭,“也不是不行,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就行?!?/br> “說?!?/br> 嘴角咧開一個笑容,他身子微微往前傾:“上次救你的美人不錯,我還挺感興趣的,只要你把他送給我,我立馬撤兵,怎么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xì)留意著沈延的神情,親眼看著他的神色從面無表情到慍怒。 忍著沒有打斷他已經(jīng)算能體現(xiàn)沈延拜托人的態(tài)度了。 話音剛落,沈延冷冷道:“不可能?!?/br> “其他什么都行,與他有關(guān)的不行?!?/br> 藍(lán)衣輕咳一聲,眼中的興味更濃。 “開玩笑的。” “我可以撤兵?!?/br> 這一次戰(zhàn)役原是衍族和大燕雙方的對峙,嵐族會卷進來也是因為他們與衍族有生意往來,盡友好之誼援助。 此刻還無法與燕撕破臉,若是此時撤兵,還能賣大燕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他無所謂道:“正好最近王妃誕下小王子,不宜興兵,我回去說一聲便是?!?/br> “作為回報,你幫我做一件事?!彼@話一出,沈延嚇人的目光又如利箭般涼颼颼刺向他。 他笑道:“放心,跟你的先生無關(guān)?!?/br> 他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聽得沈延微微蹙眉。 “如此我們那邊怎么辦?” 那人聳了聳肩:“這我可不管。” 在他說話的時候,藍(lán)色小蛇從地上爬上他的腳,順著褲腿往上鉆,此刻已從他的衣領(lǐng)鉆出來,纏在男子脖子之上。 他手指輕巧取下小蛇,在手上把玩著。 “好。” “還有一事?!鄙蜓訂査骸笆悄愀嬖V他救我需要一整株塵罌么?” “唔,我只是……沒有說只需要半株罷了,他自己理解成一株,我也沒辦法?!?/br> 他攤了攤手,臉上揚起夸張的笑容,目光在他身上自上而下掃視著,最后落在某一處。 “滾。”足尖微動,地面三兩石子被卷起來,齊刷刷朝著男子襲去。 那人堪堪躲過,笑得更歡,“看來是還沒滿足啊,火氣這么大。” “啊?!北灰粔K石子結(jié)結(jié)實實擊中膝蓋,男子差點跪了,“哎哎哎,我承認(rèn),我是故意的。瞧著他對你那緊張的模樣,一猜就知道是你那先生?!?/br> “哼?!鄙蜓映姓J(rèn)這話有取悅到他。 先生緊張他、心疼的,那是自然的。 “這么幾年了一直沒有進展,人家還把你當(dāng)兒子養(yǎng),我這不是也替你著急嗎?這塵罌我廢了多大功夫才得到的呀?都讓你喝了,還不感謝我呢?” “你放心,塵罌對身子無害,保管讓你倆的感情升溫,好不好?” “到時候順理成章,你就可以……” “解藥?!?/br> 他只知曉塵罌會有副作用,但是不確定性太大,他不知道發(fā)作的時間,藥效如何亦難以預(yù)估,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克制自己,會不會傷了先生。 “嘖。你啊,就是心軟,要我早就霸王硬上弓,先把人給壓了再……” “行了?!?/br> 沈延不想讓他人把先生當(dāng)成想象的對象,急急打斷了他。 他從藍(lán)衣男子手里接過藍(lán)色小蛇,那小蛇滑膩膩地鉆入他的袖口,老老實實貼在袖口的衣料上。